神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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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七章 道境茫茫



太元生极功共有十重。

第一重是静修,悟到气机。第二重是感应到丹田。第三重是在丹田中练出内家真气。第四重是用内家真气去找出太元生极功中所讲的极元:玄牝之门。

第五重是将丹田修满真气,而入注入玄牝之门,怕没有四五十年的苦练是无法完成。第六重是打通双手少阴少阳。第七重是气通紫府心脉。第八步是盘息。第九重才是打通人身两大气脉,任脉督脉,炼成太元生极真气。

第十重是打开玄牝之门。

其他的功法只有九重,不用寻找玄牝之门,只要打通任督二脉便可慢慢化入先天,将丹田真气凝练成真元,再往后的修行是用真元修出内家金丹,便能学会法术,飞天遁地。

真元境的修为天地间许多能量都可炼化,如太阳真火之力、太阴玄真气,星华之力、草木钟灵之气等,还有阴阳五行元力。

这修行之路漫漫,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徐安不禁问自己,张老头老尔弥坚,现在自己就有想放弃修道入世的冲动,虽说今日能得一时进步,那未来呢?离开了玉女观自己要靠什么生活?

未来又将如何,他不禁心烦意乱,翻起被子,披着一件袍子,走出房门,这终南山,秋月如霜,几片落叶飘下,呼了一口气息,跃上房顶,伸手一撑,稳稳当当的坐在房顶。

只看那日月之行,星斗移位,而这天地之间,人迹苍茫,何为道?

道德经中所讲的便是道么,道是什么?他不禁问自己,而自己所修的又是何种道?难道道就是修行自身,府仰于天地之间,而历朝历代君王,已为陈迹,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能得道?

父母在何方?家在何方?

徐安啊徐安,既取名为安那就随遇而安,父母之本意是让自己继承家里的手艺,安安心心做个木匠,奈何自己一心向画,若是一天不画,便是睡不着吃不香。

今时今日,自己对画的执着反而更加痴迷。

既来之,则安之,求安,但不是安于天命,而是在安心此间修得正果。

一想通此处,心中顿感迷惑全去,一口闷气发出,狠狠的吸了口气,那双手伸了伸,蒙蒙的气息正在他的胸前流动渗入衣服,徐安从打开那真仙图。

奇怪的是,此图并非彼图。

徐安仔细看了下,很明显,这张图上所画之物与真正的真仙图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层叠堆积、画技不一,近看远看都不同的感受。

这图是何种材质?徐安用劲仔细的刮了刮那图的材质,竟然不可动分毫。

这图在那帮女人口中还显得比较珍贵,那为何现在一点特别之处也没有?

他把图对着月光透视发现没有任何导师样,但是仔细一瞧便见那月华、星华都慢慢的都被吸入图中。

是了,这图连道家元气都能吸入,莫非是这样才显得它的特异,那试试看注入真气。他便推掌运起一成功力,注入图中。

神图微微地发出光芒,似是要把自己全身的功力都要吸进去。

吸了半柱香,徐安丹田十成功力倒是被吸走五成,只感丹田再不厚实,便停止了注入真气。

只见图上慢慢的显出一行字:凌宵封神图,万法不沾,可吸万物化,祭炼之法,注入元气,凝聚画之精魂,天授神器,勿示于人。

“原来如此,我说什么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却是那张真仙图在作怪,可是这图的用处那么大,为何单单就赠于我?”

徐安虽然想不明白,但是看它说得那么神奇便将图收入衣袍中,然后跃下房梁,回房睡觉。

第二日早上太阳刚出来,黄山房里便传出来一阵阵惊呼声。

“你今日什么起得这么早,还准备出去练剑。不会吧!”王炎孙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徐昌生道。

“秘密。”徐昌生神秘笑道,然后拿出茶杯又喝了些火蜂浆,便束好剑,往三花殿前去,看了看,清尘师兄没有在殿前,便又往校场去,正碰见一个人鬼头鬼脑的捂着袖口冲将过来。

“道友请留步!”他看清前方胖子是费清风,便又道:“师兄你又跑去偷鸡了嘛?徐昌生不由的揄揶着费清风一步三小跑的模样。

“嘘,徐公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哦,什么叫偷,这可是别人昨夜送与我的,我一心向道,先给三位清祖师享用过才敢自己用。”费清风手指遮着嘴小声嘀咕道。

“费师兄一心向道,那师弟我一心向鸡,你可不可与分润一点,我们师兄弟一场,见者有份是吧?”徐昌生是要故意把玩笑开到底了。

“这个,这个,好吧,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分你一块”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似地,肉痛的把一块给撕下,然后老大不情愿的道:“给你。”费清风鬼头鬼脑的看了四周,递给徐昌生。

昌生看着他心疼的样子,徐昌生好玩得不禁要笑出来,喷笑:“费师兄,现在我又一心向道了,俗话说‘贫道不吃鸡肉’”他把鸡肉丢对费清风手上,大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贫道不吃鸡肉?”费清风不可理解的看着徐昌生走过去,手抓了抓后脑,接连看了几次才把鸡肉塞进嘴里,喃喃自语的往前走去,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徐公子纤瘦的背影,道:“贫道不吃鸡肉?贫道不吃鸡肉”。

“费师兄,一大早你就在吃鸡肉啊?”等到别人问起他,他才恍然大悟,道:“贫道不吃鸡肉,施主你看错了”他灰溜溜的一阵小跑逃入偏路,急行到一道门不知不觉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一股如洪涛般的力量将费清风反震倒跌下来,那个人却无耻地假装受伤倒在拐弯口处。

“哎哟哎哟,是谁啊,这么不长眼,连我老人家都撞。”这人说话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耿青松,而且作派完全不同常人。他一看身边一只用油纸包着的肥鸡露出了一只屁股,口水不知不觉就已经流了三滴,一把扑住大叫,谢天谢地道:“无量天尊,终于知道我老人家守门守得清苦,特降下这只肥鸡给我。”

他把鸡放在眼前亲了一大口,然后真的向天连说了好多声谢谢,却对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费清风不理不睬。

“喂,这位同道,看在肥鸡的份上,你撞我的损失就不用赔了,老人家我宽宏大量,你可去去晨练了。”

耿青松自顾自的把鸡肉一扒就地吃了起来,看那样子别提有多投

入了。

“是,耿师叔。”费清风这回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心里暗暗不爽的走开,到了一个角落才抹着眼大哭起来,真可谓是泪恸群峰。

徐昌生正在走向练剑场上,只见徐安有一步没三步的挪着步子练剑法的走回来,便上前道:“徐兄弟早,这么快就练完回来。”

“是啊,等下还要去移星殿点卯,徐公子今天气色不错嘛,我就先走了,等会一起吃饭去。”徐安别过他,扔旧自顾自的比试着剑式往移星殿去。

“徐兄弟慢走”徐昌生轻快的走过,只觉得这晨风,特别是入秋的风,如此的清爽,到了练剑场试着运气起剑,感觉气息全身通达,心口原来阴凉刺痛的感觉已经消失。心知是那火蜂浆起了大作用,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自己不知吃了多少阳和之药,但只能缓一时之痛,不能改观,现在却是四肢温和,这是从未有过的体会哈。

正当徐安走到某个前殿拐角的时候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来道:“徐小哥,老头子我有些东西分与你,不知可否有兴致。”

“嘿嘿”徐安一听就知道是耿青松这老贼,便笑道:“什么,是不是有些东西不好出面去办要我去帮你做呀!”

“哈哈,一点就通哈,知我者,小兄弟也,来,你且听我说。”耿老道嘴里还挂着油香,把徐安拉到拐角,嘀咕着:“那些香客们一般上山都带些酒,不过是放在客房里头,我知道,你住在那也有半个年头,哪里有酒你最清楚了,只要你去帮我取来一葫芦,我便把这鸡肉分你一半,还要告诉你个不得了的密秘,什么样?”

“听起来什么又像是坏事一件,那我看看吧,拿不来你别说我办事不牢靠。”徐安阴阴的笑着。

“你肯定能办得到的”,递过个葫芦给徐安,耿老头却一点都不着急,直接找个没人的地坐了,偶尔还撕了一小块的鸡肉出来尝尝。

徐安也抬头挺胸的往前山的客房去,眼睛直直看向那门童说:“这位师弟,我是南山房的徐师兄,半年前我住在这里的一间房落下了点东西,现在一大早来麻烦你,还真不好意思。

原来我发现我半年前丢了一只画画用的画笔,那支画笔虽不值几个钱,但也是我用来画我第一幅丹青我画笔,还请兄弟多多帮忙。”

“哦,你就是那个画画画得很厉害的徐师兄啊,我有听上个管房的说起过你,没想到你对一只画笔也这么看重。小弟真是佩服,房门的钥匙在这里,你先拿去找到了再来还我。”那管门的已经换了个人。

“谢谢兄弟,他日定当相报!”徐安说完接过钥匙大步过去,先凭着记忆看着那天井,然后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酒味,走到一间方房间前嗯,定是这间无疑了,他看了看四处没人快速的找到钥匙然后把门打开,果然见到许多泥封的坛子在里面。

这封泥这么新,定是新拿上山的,徐安想到。酒是越老越香,这里的封泥这么老,定是老酒无疑,先拿他个两葫芦。他用真气一拍,封泥簌簌掉下,倒了两个葫芦,然后看还有些在里头,想着什么带走,二话不想一口喝下,没想到那酒却是陈年旧酿,酒天冲天,他呼气不停,然后把门锁上,若无其事的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