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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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六章 徐安脱险



一群野鸡被一个披着怪袍的不速之客惊飞,那怪袍哥感觉自己腰椎阵阵热流传来,真气激荡着直上紫壇、神府,不禁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哈,大难不死,去她姥姥的”那人怪袍客喊完了之后就又钻回了洞里面,过了一会就见他从里面再次出来,只不过这回身上抱着个柔弱无骨的老太婆,他把她放在一处干净整洁的石块上,然后穿了道袍,展开步子,快若流星地登上山道。

这个人赫然就是徐安徐小相公。

却见徐安脱困的洞中,一老人的身影,慢慢的从天洞中落下,看着那池水,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小相公,吃了老爷我的宝贝,以后有的跟你算。说完他便将那字壁一震,只见四个字显现而出:擅入者死。

蝶谷之上某处石块上,一声“可恨!”传来,原来是那老妪幽幽醒来了,她但见烟雾茫茫,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摸摸怀中的物件却少了那张图。“小贼!别让我遇见你”她恨恨的咬着牙,“碰上我,定要将你抓到古墓中,饿你个三天三夜,再让那常年不见男人的女仆拿去吞了。”她话未说完,她身体上的死皮片片脱落,然后一个绝世的容颜出现了,紧接着她的手,甚至身上都起了变化,整个人焕发玉脂一样透净的气色!

那老妪,不,应当说是绝世美女,抚着自己的容颜,然后从怀里掏出铜镜,一看,不禁怔了,接着她一运气,脸上的肌肉稍变松弛,又变成了一个老太婆,接着她又一变,肌肉慢慢紧绷,一个青涩的少女模样便出现在了铜镜上!

竟然是练成了!娘,我练成了!那少女喜极而泣,伏在石子上哭得犁花带雨。

玉女观。

徐安一回到玉女观,耿老头早心满意足地吃惊完烧鸡老酒,坐在哪,见是徐安回来像一团火气,便惊的睁开了眼,“咦?什么可能进步这么快!”他的牙缝里还夹着一丝野鸡筯,眼眸分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紫气闪过。

“喂,小子停下。”

徐安有些不解的问,但还是停了下来:“耿道长何故拦下小友!”他把张老头的老气横秋学得十分之快。

“来,给老人家我看看这一年来你的武功可有些什么长进!”当下耿老道便起了身,也不问徐安愿意不愿意,直直的把手扣上了他的脉门。

他只觉得阵阵雷鸣从手上传来,神色一变,接着叹道:“嗯嗯,悟性不错,根骨也不错,小友的武功可是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说完又道:“观主着我在这等你回来,若见你回来了便去三花殿见他,有事交待于你!”

谢道长提点,徐安笑别了他,便往三花殿去。

那耿老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想道:我观他内家真气,满而外溢,奔流乱窜,却不知何故内息却阴阳交泰,怕不下有三百年之功,实在生平之所少见,而血脉腾息不止,实乃修真之上佳根骨。

莫非,得了什么灵药相助,饶是如此,怕他早就暴体而亡,三百年功力同小可,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承受得了,有古怪,有古怪!

这时徐安已经到了三花殿的门口道:“观主,弟子徐安求见。”徐安鼓足了中气却轻轻的唤。

嗯,那王遇仙仔细的观看了一下徐安的精神气息,看他气宇如炉,真气外溢,一看之下不得了。连忙叫道:“你过来,让我考校下你功课”

徐安坐到观主身前。

王遇仙定神用手一探,只听得徐安气脉里滚动如云,似真传幻的传来水流的波动。竟然是水火相济,已通玄关。便问道:“你的太元生极功已练到九重,放在世间怕也是绝世的武林高手了,你武功进展为何如此之快?”

“弟子今日得食一朵九叶护心莲,还有半葫芦蜂浆,之后突觉内息如荼,赶紧修练,那知便从四重一路突破到八重,顺势冲开了任督二脉。”徐安将自己的境况据实告来,只是把自己得到神图一事给隐下了。

“还好你有自知之明啊,这是你的福泽,我们料到你于修练一途上必是极有天分,若是修练寻常功法,怕是两年便可大成,便是为师我,练的也只是三花灌顶功”

王遇仙惊喜地说。

“半年前我给你指引内关,然后你便修出丹田之息,之后经过长老们的开光,你就感应到玄牝之门,节节高进,一举练到四重,这是极高的天分,现在你得九叶护心莲一下得了半生苦功,但功力全部堆积于血脉中,若是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且功力于不知不觉间会流失。”

王遇仙有些忧色,继续道:“今夜你就于此间,我为你运功将功力封于各穴窍,日后你修至先天,便可再度抽出功力。”

王遇仙终于讲出了要点,其实他内心里却是看徐安进步太快,怕他根基不稳、自负,所以才要先行封住他的功力。

“弟子遵从观主安排”徐安也知道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不能太过张扬,便坐下来主观主帮忙调气。

“你先静心调息,清尘何在?”王遇仙向殿外喊道。

“师父,清尘在此”清尘诧异的看着徐安静静的盘腿运气,看他的情景怕是得了什么奇遇。

“你去门外守着,就说我有要事要做,若无重大事故,其他人等不得相扰。”王遇仙要施法,当然要做好防护措施。

“弟子告退!”清尘退出门外,将大殿其余八道门户关上,只留正门户,而后坐在门外,一身的清气在翻飞着,听到那九护心莲,又听到什么四百年功力,他却无动于心。

此时星辉璀璨,天河高悬,一轮华盖在空中,洒下下点点秋气。

清尘就坐在观前的道台上双目圆睁,星辉洒下,点点滴滴的汇入他的双手,隐没不见。

王遇仙双指关拢,先点徐安心脉,柔掌一推,再将后背气户封上,再点紫府、天庭,然后伸起徐安的手从虎口用一道家真元一注,便感到这支手上起码存了不下五十年的功力,便一路点过,将徐安身上真气用真元迫入他手上的各处穴位。

封完四肢,而后一手护住他的神庭,一手在紫府上注入真元,只见阵阵玄功运转的雷鸣音符从徐安身上响起,每点一穴,王遇仙的额头都有些汗渍。

到得月影西移,大功告成。

王遇仙收了功,徐安便也收了内息。

“现在觉得如何?”王遇仙关切问道。

“弟子今夜回山时,只觉胸中烦闷如囊,不吐不快,现在是清心如水,烦恶尽去,多谢观主!”徐安重重的伏下。

王遇仙挥了挥一手,托起他道:“不必多礼,那蝴蝶谷底的宝物切莫惦念,也不要对旁人言及,那事物之主人非常人,一个不好便要丧了性命,再说你食之无事,可能你体质有异于常人,但若是常人吃了,只怕立时断命。你将这本经书回去好好读,若有不明之处就问清尘啊,回去吧!”

徐安看了下,却是《严华崇明经》,将经书收回怀中,向观主行了个礼,而后小声地退出门外,再向观主双手合礼才步下台阶,觉得自己今夜所获殊多,他丹田中一道道真气,将他的信心鼓得满满的。

王遇仙含笑着看着徐安退出去,然后起身将油灯的芯拨高。

徐安出了三花殿,瞧见清尘正在观星,道:清尘师兄,徐安先回房睡了,深夜更重,师兄早点休息。

“徐师弟自去,清尘自便”他话说完便起身向内殿行去,急忙问道:“师父,徐师弟修的是本观最高秘典,为何如此之快便突破先天真气梏桎?”

“清尘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天生大运气,为师以为你是修道奇材,却未曾想,这徐安身份神

秘,于修道一途更是天赋其能,一点就通。”

“半年修到四重,遇机缘一路破入九重,这放在天下间,也并非不可能,但若是修的是我们观的秘典太元生极功,只怕翻尽天下,也难找出一人来。”

王遇仙随手翻开经典拿给清尘看。清尘随着他的脚步往前去接住他不时递过来的经文。

“不说别的,就是为以师真元境的修为,食下九护心莲,便也要受影响,可他安然无恙,不仅如此,还得了那年份近百年的赤蜂浆,不可谓不幸运之至,他之幸,我观之幸。”

“徐师弟如此了得,清尘自感不如,但如今弟子全身先天真气已然有渐化真元之势,还请师父引导,如何将先天真气尽化真元。”清尘便将自己的修为跟师父说出。

“当真?”那王遇仙一日之间接连得到两个好消息,喜道:“你且过来演示一翻让为师看看。”

清尘坐了下来,把丹田内气稳下,然后开始把道道先天真气化为一丝淡淡的真元之力,再把这道真元之力凝在手心,形成一团不断涌动的花状元力团。

“好,你的悟性也是天下少有,我观年轻一辈中除长缨外又多了你和徐安,不兴旺也不可能了!”王遇仙此生成仙的大愿就是把玉女观的道统发扬光大。

他满面红光的道:“为师当年二十五岁跨入先天,悟得先天真元之意,而后三十岁踏入真元境,现在年近百来,只把丹田凝成地元金丹,便可直飞地仙界,向那更广阔的世界中去。但是为师心中尚有一愿未成,那便是我观不大兴,愧对祖师爷啊!”

王遇仙重重叹道。

“但是师父,清尘有一事不明,既然在天唐修得地元金丹,那为何是直飞地仙界,而非飞向传说中的仙界?”清尘整理好手中的经书,然后放回原处。

“哎,你所问的这些,为师也知之甚少!”王遇仙叹了口气,:“又有谁知道,仙界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倒是地仙界,咱们凡人或是有办法进入的。”他将一卷《破凡经》递过来给清尘看。

《破凡经》上讲:“只要凡人或妖物修成地元金丹或妖丹,便有飞空渡海之能,再渡过了三灾九难,把地元金丹练得可以破开凡间业力,直飞地仙界。”

“那如何凝聚地元金丹?”清尘问道。

“地元金丹,简单的说来就是把毕生所修真气、真元、功法、汇成一团,凝而不散,最终化出。”王遇仙坐下,展开《太元生极功》秘卷仔细地看了起来。

“但功法修的越多,越是难以凝聚,修得功法不高明,也难以修成金丹,但是为师知道,这世上最快的法子莫过于五行功法,修成的金丹最为可能,但凡世间哪里有五行功法?”

“五行功法,只有那地仙界才会有,地仙界灵气充足,修练可比凡间快上无数倍,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一生都渴望进入那地仙界中修行,只有进入了地仙界,登仙方才有望。”

王遇仙把秘卷打开,法力用处,一幅幅关于地仙界的画面便从上面闪烁出来。

清尘用心记下这道秘卷中关于化真元的法子,静悟了一翻,道:“弟子受教,只不过徐安兄弟既然是上天派来的,那为何他不会任何功法?”

“为师也曾推算过他二人来历,但确实是祖师托梦,我无从推算他们二人的根由,凭空损费法力。”王遇仙曾经细细推算过,但是凭空劳累心神而已。

“如今你能够凝练真元,那便把一身先天真气先凝成真元,到时为师再行教你如何化出法力。还有,刚才我所言,全凭以往道经上所述,你不可完全信服,还是安心修练,他日成仙才能长生逍遥!”王遇仙若有深意的看着清尘。

“近来我感到多的修行大劫将至,所以才会花费功力,给张、徐二人凝练丹田,希望他们能带来气运,天下正处多事之秋,一个不好,一世修为尽为流水,你先下去罢。”

清尘不知师父因何有这些个感叹。

“十八年了,还有七年,就又要开始了“王遇仙有些出神,突然问道:“清尘,你在山上怕也有十八年了吧!”

王遇仙突然问清尘,清尘竟然有些迷糊“蒙师父收养,清尘在山上已近十八年。”

清尘直视着师父清峻的脸上丝丝发髻晃动。

“来年,我便要你随着你徐师弟一同下山历练,为师知你素来清静,但修道修道,总是要历凡心,明道性,斩情丝,拨离恨,治根骨,历劫而不动,方能得道,你可愿下山历练?”

“弟子愿意”清尘肯定的回答道。

“很好,你的三花聚顶功已修至先天真元,寻常人等奈何不了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年时间里你便要把先天真元化出三花,修至聚顶,同时习练飞剑之道,用以防身。为师现在便传你三花化法、聚顶玄功、御剑之术。”

只见王遇仙一捏法决,用真元在身前引出一幅幅玄奥的真元图,而后往清尘头顶一灌,清尘闭上眼,细细品味。

“你下去吧,王遇仙似是乏了”便挥了挥手而后入定。

“弟子告退”清尘收了门仍旧如往常那样步履挥斥,行走之间如若有风。

黄山房内油灯点起。

什么办?

什么办啊?

李大和孙童大眼瞪小眼,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明天,徐师兄不回来,那我们便去禀报道长们,下山去寻吧。”那孙少坚道。

“等星河他们回来再作计算”徐昌生有点无奈地说,毕竟他是发起人。

王炎孙苦着张脸,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道:“要不是我极力拉他出去玩耍,那么他便不被那个恶婆子掳去,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是罪人了。”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徐安福大命大,你们没听说过么,他是祖师显灵星夜降落在观中,那天晚上天象大变,星华大作,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李少白蓦地从塌上站起,倒了杯水,但发抖的双手掩不住他内心的不安。

“唉!”李名扬叹了口气,我看现在还是去禀报师长,下山营救来得好些。

“你急什么我爹那边还没有结果呢!”关星河,张献芳、刘出、韩凌、李大气喘吁吁的从门房外进来,看来也是没有结果。

王炎孙急切的问道:“你们找得什么样了”

刘出一个人倒着茶水光顾着喝没有回答。

“关兄弟,找到徐安没有?”李名扬拉着星河的肩膀问道。

“没有消息!”星河摇了摇头,没说出话来了。

“张兄弟、韩兄弟呢?”大伙都急切的围过来。

“人嘛!自然是没找到,不过,呵呵,等我们先喝完这口水先。”张、韩二人有些得意的笑着。

“那可是真真的找到了徐安了”李大的眼睛有点肿,不知道在哪哭过了。

“谁跟你说找到了?”韩凌睁了一眼,道:“人是没找到,但却是得知他回来就去了三花殿里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徐安了!”孙童暴起猛拍着徐昌生的肩膀。

“我说这位洛阳来的胖公子,你下手能不能轻点,都快拍死我了。”徐昌生白了孙童一眼,揉了揉肩道,但是眼里却已经挤出了笑意。

“你还说呢你,平时你喜欢装娘娘腔就算了,可是一到跑路时就你跑得最快了,我们都有点跟不上了!”孙少坚不满着笑骂徐昌生。

“嘿嘿,承让承让”徐昌生有些汗颜道:“不才在下轻功学得好了点”。

“好了,人既然没有危险,那我

们那就吃饭吧,这里还有半只野鸡,留给徐安吧!”王炎孙他们早打了饭盒回来,用温水烫着,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饭了。

徐安提着个葫芦,信步回到黄山房,从三花殿回来也就一小跑的功夫。刚进门口,看见他们都聚在大院子里,惊异道:“哟,众位公子哥儿,今儿个什么有兴趣赏起月儿来了?”

“徐兄弟,你回来啦!”一帮人正在院子里啃着饭,孙童眼尖叫道。

“嗯,兄弟我刚去买春回来!”徐安推了孙童一把,然后坐下来看着他们。

他们一脸的笑意:“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个老婆娘给那个那个了,回不来了!”

“哇,好香!你们这群猪,一点吃相都没有,有我的份么?”徐安知道他们肯定着急得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才吃饭,所以伸手就要抢着饭来吃。

“你的在那边温着呢”徐昌生把饭拿过来打开,一阵烤鸡的味道散发出来,一股香味整个院子都弥漫过去。

李名扬没好气的道:“以你的本事还会给一个老婆子抓住,害我们这帮兄弟白白担心了好久,这鸡脖子是赏给你的。”

徐安不好意思的道:“那山谷有些深,所以才费了好大的力上来的!”他有些酸楚的看着众人,仿佛受了多大的冤枉了似的。

“人没事就好了,赏给你的鸡脖子。”李少白将一条长长的鸡脖丢给徐安。

“这鸡脖什么看像是,有人啃过的呀?”徐安拿起来不满道。

“不吃拿来”,王炎孙一把抢过,白眼道:“有得吃你还嫌弃,这方园五百里你到哪去找得荤腥,等到了长安,我非得用肥鸡、全羊全脯,撑死你这混蛋”说完撕了鸡翅递给徐安,还不忘了吮吸了一下手指头。

徐安眼中含泪,吃着野鸡肉,在山上一年多了,肉食很少,一个个都差不多饿得淡出鸟味来。

道祖说:道家讲究清淡静修,贪食会心思多动而乱,于道不合,每月末方才有鱼肉,平常都是青菜豆腐和面条包子,虽说烧菜的师兄弟们手艺很高,常常烧的菜很好吃,但还是清淡了点。

“对了,你是什么摆脱那个疯婆子的?”关星河关切抹了抹嘴的问徐安.“这还不简单,一定是咱们的徐大帅哥使用了某种计谋,然后……”张献芳**无比的笑着。

“都怪我坐不住,若是不拉着你们出门,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徐昌生不好意思地道歉。

徐安知道徐昌生体质不好,要经常出去透风,所以就算是冬雪天,他也要出门,便也不能怪他,坐在他旁边,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些算什么。”

徐安心想,如果不是昌生嚷着要出去,自己什么会得到九叶护心莲,还得到神图,应当谢他才是。

徐安看了看月色,接近一更天了,玩得太晚明天就会起不来,催着快点收拾没吃完的东西然后好睡觉。

不一会刘出竟然拿徐安的画纸来包鸡块,徐安笑骂着用骨头丢到他身上,接着众人你抹我,我抹你,弄得一脸油腻,最后是李大很无辜的捡起骨头用纸包好拿去扔。

他们正在谈笑间,突然值夜的人在门口大喝一声:“好啊,你们这帮人又偷腥!看我什么治你们。”那师兄提着灯笼,屁颠屁颠进来,把门掩上,舌头一翻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给我来点。”

“却,原来是费师兄啊!”关星河把那连着脖的脯肉丢一块给他,轻挑地道:“我说费大师兄,咱们们黄山房这十二个是出了名的难治,你要治我们,可要先把自己的贪嘴治好才行。”

“那是,那是,关兄弟的名头,我费清风是时时都要记住的。”他肥脸上的肉像被蚊子叮到一样抖了一下,也不管说没说完,便又自己拿起了一块,回了十几个黄山房的白眼,便说:“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别说我来过!”走之时又拿起了一大块,然后才说:“徐师弟,有空多上我们哪去玩!”

“喂,我们这里可有两个徐师弟,你说的是哪个?”王炎孙早已经不满这小子,所以语气有些强硬霸道的质问他。

“噢,说错了,是有空请大家去我那里玩。”费清风脑子转得也快,话未说完人提着灯笼早不见了影子。

“每次吃什么东西都要被他嗅到,他的鼻子也太灵了吧!”韩凌有点戏谑的笑骂,“也不知他是不是恶鬼投胎,吃了伙膳房还不够,还要值夜,到哪都吃点,我们房偏偏离他值守的开元殿最近!”

“要不他什么胖成那样!”大伙哈哈大笑了起来。

却说那费清风并未走远,听到这些意味不一的笑声也并不以为意,仍是吞吃着东西,自语道:“别人吃东西是为了填肚子,我吃东西是为了练功,等我练成绝世武功再来好好管教你们这些富家子弟!”

他话未说完又闪到下一个房,大喝道:“打,打劫,有吃的拿吃的,没吃的赶紧熄了灯。”然后提着灯笼又志得意满地出来。

“清风师兄走远了,徐公子,这东西是给你的!”徐安不想让鬼灵精的清风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所以等他走了才拿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小心?”徐昌生问道,他接过葫芦打开一闻,一凛:“竟然蜂浆,你从哪找来的?”

“这不是一般的蜂浆,极其阳和,你每日早上用清水和了服食,对你的病有好处,而且得来极为不易。”徐安说道。

“我也要吃,我也要尝一尝”一说到蜂浆大家都有了兴致,刘出更是想拿来尝一尝。

韩凌用手接了一滴,放在灯前,闻了下,慎重的说:“这蜂浆的味道浓烈中带着灼热之气,有点像是火蜂王浆,人一吃就会流鼻血,我可不要!”

“那多可惜啊,我却是要吃一口”关星河滴了一滴然后吮下,咂了咂嘴道:“这火蜂浆还有个好处,能治寒症,上了十几年头的蜂王,还能调和阴寒的药物,解寒毒,如冰魄蚕毒、寒蟾等阴毒,最大的好处莫过去,它能增气补益,调补人身先天不足!”

“这么说这蜂浆对昌生的寒症倒是有大用处,我们还是别抢着吃了!”王炎孙极为鄙视这些占便宜的行为。

“嗯,那我就先试用看看,谢谢你了”徐昌生难得的男儿气概。

徐昌生倒了一滴吃下,温暖如浆的感觉慢慢地在内府散开,他的身体暖如春风,脸上开始有了一种从未展现出来的精气。“好舒服!”他揉着肚子叹道:“啊,什么有点困,我好想睡,你们慢慢聊!“接着他眯着眼回到了他的房中。”

“我也是!”关星河伸了伸懒腰,然后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懒散状。

“火蜂浆,可遇不难求,你是从哪得来的?”王炎孙有些不相信徐安这个穷光蛋是随随便便可以拿得出这些东西,便问道。

“刚从观主哪里回来,清尘给我的,他说让我代为转交给昌生,你们也早点睡了吧!”徐安想了想,观主说勿念谷中之物,还是不要言明的好。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有多的想向你买下!”王炎孙听到徐安这么说,便收拾东西,准备回房睡觉。

大家洗了脸,回房整理床铺睡下。

是夜,徐安竟然无法入眠,这天唐的风土人情跟自家风土都不相同,衣食住行也不同,而且这里竟然能够修仙、练道、还有奇奇怪怪的武功道术,自己的世界哪里有这些。

但自从跟老张头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他便坚信了这世界一定有神仙,便静心修行,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仙成祖,回到原来的家!见到父母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人,小六子啦、小六子的妹妹啦、阿猪阿狗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