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苗歌
thu oct 29 21:08:35 cst 2015
上车前我们几人就已经说好装作互不相识。上车后我直奔最后一排座位，把大包塞进倒数第二排上方的行李架上，看到没人注意，我迅速从大包内拽出装着五连发猎枪的小包，隔开一个人的包放在另一个包的后面。如果遇到检查，我是死都不会承认那个包是我的，好在80年代末期车上还没有监控。
我在放包对面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正好能盯着我的两个包。
老洪和二皮子分别在前几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当车上快坐满人时，从车门又上来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农村女孩。看到只有最后排有两人的座位便直奔我走过来。虽然我只有20岁，但觉得自己好像比这两个女孩大好多，不知因为我蹲过一年监狱过熟了还是因为两个女孩穿着校服的原因。
放好包后，当中的一个长发女孩刚要挨着我坐下来，另一个圆脸杏核眼的短发女孩霸道地冲那长发女孩说道：“你坐那边。”
长发女孩看了圆脸女孩一眼不甘心地坐了过去。
圆脸女孩挨着我坐了下来。
虽然圆脸女孩毫不掩饰地不时把爱恋的目光投向我，但是我紧张包里的枪，无心和人说话。
直到车出了省城，我紧张的心才松缓下来。
客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女孩都有些困倦了，停止了吃小食品和叽叽喳喳的聊天。圆脸女孩开始打瞌睡，试探地把头靠在我肩上后又抬了起来愣愣地望着我的脸，我冲圆脸女孩笑了笑，得到默许，圆脸女孩往我身上一靠枕着我的肩膀睡了过去。在狱中呆了一年，出狱后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有这种亲密接触，忍不住想伸手去搂女孩的肩。
不知睡了多久，圆脸女孩醒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袋鱼片撕下一条递到我面前，我刚要伸手去接，圆脸女孩却直接把鱼片塞到我嘴里然后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长发女孩看到圆脸女孩的小阴谋得逞了，眼里难以觉察地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突然发现这种目光并非只长发女孩一人，从不时回头向我探望的老洪和二皮子那里也飘来了这种目光。
没办法，谁让哥长的帅呢！
我也掏出火腿肠和五香花生之类小食品分给了两个女孩吃，然后和两个女孩边吃边聊起来。
圆脸女孩叫苗歌，长发女孩叫小翠。两个女孩既是同村同学，也有着拐了几个弯的亲威关系。
“你去哪儿？”苗歌关切地问道。
“兴安岭。”我答道。
“兴安岭什么地方呀？”
“就到兴安岭。”我没去过兴安岭，被苗歌问的有些紧张，于是急忙反问道：“你是回家还是探亲。”
“回家啊，我家就住在靠山村。你呢，你是回家还是探亲。”
“我是去那边玩儿。”
“那你去我们家那边玩吧，我们家那边可美了，真的，山里还有好吃的。你吃过猴头吗？”
“没有。我只吃过猪头！”我故作不知地逗趣道。
“哈哈，不是猴子的头，是猴头燕窝的猴头。你真老土！”苗歌笑过后又引诱道：“你去我们家，我请你吃猴头，过去只有皇上才能吃上猴头！”
“那我吃上猴头就成皇上啦！那我就封你为贵妃。”说到高兴处，我随口嘻哈道。
“不行，你得封我当娘娘，正宫娘娘。”苗歌往我身上一靠，那神情已经不是开玩笑的认真。
“那我封小翠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夏丽丽和妖精，本来充满阳光的内心顿时暗了下来。
“什么也不许封。”苗歌霸道地说道。
我伸头看了看小翠，小翠只是抿嘴一笑。
“你们那边有个叫哑家沟的地方你知道吗？”我想起老连蛋说这个地名只是当地一个小村落的人起的，所以知道的人极少。
苗歌豁地一下抬起身子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比画着挖地的动作小声问道：“你是要去这个吧？”
我觉得苗歌的小动作可爱极了，于是笑着默认了。
“你去我们家吧，我们家离哑家沟就隔一座山，可近了！”苗歌抓住我的胳膊恳求道。
“好吧。”我想暂时先应下然后再见机行事。
苗歌抱着我的胳膊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们坐了近一天的车到了冰城，然后又换上开往黑河方向的车坐了整整一夜，翌日近中午时分才到了黑河。一路上有苗歌的陪伴消去了我旅途的疲劳和寂寞。这样长的旅程也让我和苗歌的热恋如火如荼了。
我们找了一家沙锅居美美地吃了一顿沙锅，然后又到蒸饺馆买了几袋蒸饺带在路上吃。
去靠山村只有小客，并且听说那个小村子就一家家庭式的饭店，没有旅店。
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让我如痴如醉，那种城市所没有的水清天蓝就足以洗涤人的灵魂，让我的身心感到格外清新。山间洼地绿油油的草垫子庄家地寥廓无边，牛羊散落其间好一派田园牧歌风情。
远远的望到靠山村感觉那不像一个村子，稀稀落落只有几十户人家。从路上遇到的村民的穿戴能看出这个偏远的小村生活富足，所到之处皆是纯朴的笑脸。听苗歌说，这里不像城里到处都有坑蒙拐骗和小偷，这里人家从来不锁门，也从来没有人家丢过东西，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村里人都会去帮忙。
我很担心这样唐突地走进苗歌家会不会尴尬，没想到苗歌一家人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并特地给我们收拾出一间屋子。从苗歌在家里吆三喝四的劲儿就能看出苗歌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小魔头。苗歌的爸爸虽然是那种脸子挺严肃的人，但对我的第一印象好像还不错。已近60岁的苗歌爸爸老来得女，对苗歌视若掌上明珠，十分宠爱。也许是爱屋及乌，苗歌的爸爸看我时眼里偶尔也会流露出疼爱的神色，但愿我不是自作多情！能得到苗歌一家人的关照，我们真是少受了不少奔波之苦，因此包括老洪在内都亲切地从我这儿称苗歌的爸爸做苗爸爸。
第二天赶上村里有一家村民给老人做寿，苗歌带着我们三个去凑热闹，我平生第一次吃到了真正的杀猪菜。猪是当地的土猪，必需是新杀的，锅是那种锅口直径一米二的大生铁锅，柴是劈柴拌子，既不加煤更不加气，纯的劈柴火。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啊，没等喝酒人就香醉了！
我们歇了两天后才和苗歌的爸爸聊到进山盗墓的事儿。
苗爸爸听后表情凝重半天不语，抽完一支烟后才对我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知道的这地方有个哑家沟。我们这地方就四十来户人家，大都不愿和外人提哑家沟的事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儿为什么管那个地方叫哑家沟，平时人进到那个沟里就会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那沟中不但有成群的炸毛狼（东北狼，因为脖子上的毛立立着被当地人称炸毛狼），那母狼长的比公狼还大，一口下去能给人的脑袋咬碎。还有土豹子，那土豹子能下水能上树，人要遇到了跑都跑不掉。以前有人来过这儿，也是奔着古墓来的，都没弄着什么就走了，有的还把命搭上了……”
“我们哥几个都下岗了，找工作也没什么特长，想做点小生意吧也没本钱，没办法生活所迫才想到走这一步！”老洪递给了苗爸爸一支烟后无奈地说道。
“我不愿跟你们说，说了你们也不见得信，还以为我不愿意让你们去盗墓故意吓唬你们。这哑家沟邪着呢！”苗爸爸吸了口烟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你说吧，天雨信我，知道我们不会骗他――我也是亲眼看到的，吓的我好几天做恶梦！”
苗爸爸看了一眼苗歌才在陷入一种不堪回忆的状态下讲起来：“前三四年，来了三个年青人，两个小伙和一个姑娘。那姑娘是我们村儿朱彪子家的远房亲戚。那两个小伙子就是奔着哑家沟的古墓来的。朱彪子跟着三个人一起进的山，到了沟口，朱彪子拦下那姑娘没让跟着进沟。两个小伙子白天进的沟，一晚上没回来，天亮后朱彪子才陪着那姑娘进沟里找人。两个小伙子都死在他们自己挖的坑中。一个是头顶被用刀割开一个十字花，像吹猪一样把整个人皮从人身上褪下来了，另一个身上的肉全没了，都装进那张皮中。那姑娘哭的死去活来，最后认定是其他盗墓人干的，到镇上报了警――靠山村的人没一个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我暗下佩服那姑娘英明，就在苗爸爸还没说出那姑娘的想法时，我已经想到那一定是人干的，故意弄出这种让人疑神疑鬼的骇人场面来吓唬和他们争夺墓中财宝的人。
“您见到了现场了吗？”老洪满眼疑惑地冲苗爸爸问道。
“我没去，我不爱凑这种热闹。村里有几个人跟着警察去凑热闹看到了，假不了。”
“你亲眼见到什么了？”我轻声打趣苗歌。
“我亲眼见到那三个人了，他们是同学，那个女的长的可好看了。对吧小翠？”苗歌转头冲坐在一边的小翠求证道。
“嗯，那个女的是那个高个儿戴眼镜男的对象。”小翠附和道。
“那咱三个人还配不上对呢？！”二皮子极力掩饰着不安故作轻松地逗趣道。
“就咱俩个加一起还凑不上四两肉，一块儿塞到天雨皮里不就完了！”老洪为了缓解气氛也跟着调侃道。
“那不行，把你们两个互相装一下吧，把天雨得给我留下。”苗歌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是把我和小翠装一起，我死也干了！”二皮子由衷地笑道。
“去蛋去，美的你！”小翠娇嗔了一声。
“你们带什么防身的家伙了吗？”苗爸爸问道。
“没有，就是锹镐当武器呗。”我没敢说五连发的事儿。
“我家里有把猎枪你们带上吧。”苗爸爸说道。
“谢谢叔，正好我没枪，就天雨有一把五连发也不够用啊。”二皮子乐不可支地把我给出卖了。
上车前我们几人就已经说好装作互不相识。上车后我直奔最后一排座位，把大包塞进倒数第二排上方的行李架上，看到没人注意，我迅速从大包内拽出装着五连发猎枪的小包，隔开一个人的包放在另一个包的后面。如果遇到检查，我是死都不会承认那个包是我的，好在80年代末期车上还没有监控。
我在放包对面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正好能盯着我的两个包。
老洪和二皮子分别在前几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当车上快坐满人时，从车门又上来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农村女孩。看到只有最后排有两人的座位便直奔我走过来。虽然我只有20岁，但觉得自己好像比这两个女孩大好多，不知因为我蹲过一年监狱过熟了还是因为两个女孩穿着校服的原因。
放好包后，当中的一个长发女孩刚要挨着我坐下来，另一个圆脸杏核眼的短发女孩霸道地冲那长发女孩说道：“你坐那边。”
长发女孩看了圆脸女孩一眼不甘心地坐了过去。
圆脸女孩挨着我坐了下来。
虽然圆脸女孩毫不掩饰地不时把爱恋的目光投向我，但是我紧张包里的枪，无心和人说话。
直到车出了省城，我紧张的心才松缓下来。
客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女孩都有些困倦了，停止了吃小食品和叽叽喳喳的聊天。圆脸女孩开始打瞌睡，试探地把头靠在我肩上后又抬了起来愣愣地望着我的脸，我冲圆脸女孩笑了笑，得到默许，圆脸女孩往我身上一靠枕着我的肩膀睡了过去。在狱中呆了一年，出狱后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有这种亲密接触，忍不住想伸手去搂女孩的肩。
不知睡了多久，圆脸女孩醒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袋鱼片撕下一条递到我面前，我刚要伸手去接，圆脸女孩却直接把鱼片塞到我嘴里然后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长发女孩看到圆脸女孩的小阴谋得逞了，眼里难以觉察地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突然发现这种目光并非只长发女孩一人，从不时回头向我探望的老洪和二皮子那里也飘来了这种目光。
没办法，谁让哥长的帅呢！
我也掏出火腿肠和五香花生之类小食品分给了两个女孩吃，然后和两个女孩边吃边聊起来。
圆脸女孩叫苗歌，长发女孩叫小翠。两个女孩既是同村同学，也有着拐了几个弯的亲威关系。
“你去哪儿？”苗歌关切地问道。
“兴安岭。”我答道。
“兴安岭什么地方呀？”
“就到兴安岭。”我没去过兴安岭，被苗歌问的有些紧张，于是急忙反问道：“你是回家还是探亲。”
“回家啊，我家就住在靠山村。你呢，你是回家还是探亲。”
“我是去那边玩儿。”
“那你去我们家那边玩吧，我们家那边可美了，真的，山里还有好吃的。你吃过猴头吗？”
“没有。我只吃过猪头！”我故作不知地逗趣道。
“哈哈，不是猴子的头，是猴头燕窝的猴头。你真老土！”苗歌笑过后又引诱道：“你去我们家，我请你吃猴头，过去只有皇上才能吃上猴头！”
“那我吃上猴头就成皇上啦！那我就封你为贵妃。”说到高兴处，我随口嘻哈道。
“不行，你得封我当娘娘，正宫娘娘。”苗歌往我身上一靠，那神情已经不是开玩笑的认真。
“那我封小翠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夏丽丽和妖精，本来充满阳光的内心顿时暗了下来。
“什么也不许封。”苗歌霸道地说道。
我伸头看了看小翠，小翠只是抿嘴一笑。
“你们那边有个叫哑家沟的地方你知道吗？”我想起老连蛋说这个地名只是当地一个小村落的人起的，所以知道的人极少。
苗歌豁地一下抬起身子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比画着挖地的动作小声问道：“你是要去这个吧？”
我觉得苗歌的小动作可爱极了，于是笑着默认了。
“你去我们家吧，我们家离哑家沟就隔一座山，可近了！”苗歌抓住我的胳膊恳求道。
“好吧。”我想暂时先应下然后再见机行事。
苗歌抱着我的胳膊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们坐了近一天的车到了冰城，然后又换上开往黑河方向的车坐了整整一夜，翌日近中午时分才到了黑河。一路上有苗歌的陪伴消去了我旅途的疲劳和寂寞。这样长的旅程也让我和苗歌的热恋如火如荼了。
我们找了一家沙锅居美美地吃了一顿沙锅，然后又到蒸饺馆买了几袋蒸饺带在路上吃。
去靠山村只有小客，并且听说那个小村子就一家家庭式的饭店，没有旅店。
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让我如痴如醉，那种城市所没有的水清天蓝就足以洗涤人的灵魂，让我的身心感到格外清新。山间洼地绿油油的草垫子庄家地寥廓无边，牛羊散落其间好一派田园牧歌风情。
远远的望到靠山村感觉那不像一个村子，稀稀落落只有几十户人家。从路上遇到的村民的穿戴能看出这个偏远的小村生活富足，所到之处皆是纯朴的笑脸。听苗歌说，这里不像城里到处都有坑蒙拐骗和小偷，这里人家从来不锁门，也从来没有人家丢过东西，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村里人都会去帮忙。
我很担心这样唐突地走进苗歌家会不会尴尬，没想到苗歌一家人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并特地给我们收拾出一间屋子。从苗歌在家里吆三喝四的劲儿就能看出苗歌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小魔头。苗歌的爸爸虽然是那种脸子挺严肃的人，但对我的第一印象好像还不错。已近60岁的苗歌爸爸老来得女，对苗歌视若掌上明珠，十分宠爱。也许是爱屋及乌，苗歌的爸爸看我时眼里偶尔也会流露出疼爱的神色，但愿我不是自作多情！能得到苗歌一家人的关照，我们真是少受了不少奔波之苦，因此包括老洪在内都亲切地从我这儿称苗歌的爸爸做苗爸爸。
第二天赶上村里有一家村民给老人做寿，苗歌带着我们三个去凑热闹，我平生第一次吃到了真正的杀猪菜。猪是当地的土猪，必需是新杀的，锅是那种锅口直径一米二的大生铁锅，柴是劈柴拌子，既不加煤更不加气，纯的劈柴火。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啊，没等喝酒人就香醉了！
我们歇了两天后才和苗歌的爸爸聊到进山盗墓的事儿。
苗爸爸听后表情凝重半天不语，抽完一支烟后才对我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知道的这地方有个哑家沟。我们这地方就四十来户人家，大都不愿和外人提哑家沟的事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儿为什么管那个地方叫哑家沟，平时人进到那个沟里就会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那沟中不但有成群的炸毛狼（东北狼，因为脖子上的毛立立着被当地人称炸毛狼），那母狼长的比公狼还大，一口下去能给人的脑袋咬碎。还有土豹子，那土豹子能下水能上树，人要遇到了跑都跑不掉。以前有人来过这儿，也是奔着古墓来的，都没弄着什么就走了，有的还把命搭上了……”
“我们哥几个都下岗了，找工作也没什么特长，想做点小生意吧也没本钱，没办法生活所迫才想到走这一步！”老洪递给了苗爸爸一支烟后无奈地说道。
“我不愿跟你们说，说了你们也不见得信，还以为我不愿意让你们去盗墓故意吓唬你们。这哑家沟邪着呢！”苗爸爸吸了口烟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你说吧，天雨信我，知道我们不会骗他――我也是亲眼看到的，吓的我好几天做恶梦！”
苗爸爸看了一眼苗歌才在陷入一种不堪回忆的状态下讲起来：“前三四年，来了三个年青人，两个小伙和一个姑娘。那姑娘是我们村儿朱彪子家的远房亲戚。那两个小伙子就是奔着哑家沟的古墓来的。朱彪子跟着三个人一起进的山，到了沟口，朱彪子拦下那姑娘没让跟着进沟。两个小伙子白天进的沟，一晚上没回来，天亮后朱彪子才陪着那姑娘进沟里找人。两个小伙子都死在他们自己挖的坑中。一个是头顶被用刀割开一个十字花，像吹猪一样把整个人皮从人身上褪下来了，另一个身上的肉全没了，都装进那张皮中。那姑娘哭的死去活来，最后认定是其他盗墓人干的，到镇上报了警――靠山村的人没一个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我暗下佩服那姑娘英明，就在苗爸爸还没说出那姑娘的想法时，我已经想到那一定是人干的，故意弄出这种让人疑神疑鬼的骇人场面来吓唬和他们争夺墓中财宝的人。
“您见到了现场了吗？”老洪满眼疑惑地冲苗爸爸问道。
“我没去，我不爱凑这种热闹。村里有几个人跟着警察去凑热闹看到了，假不了。”
“你亲眼见到什么了？”我轻声打趣苗歌。
“我亲眼见到那三个人了，他们是同学，那个女的长的可好看了。对吧小翠？”苗歌转头冲坐在一边的小翠求证道。
“嗯，那个女的是那个高个儿戴眼镜男的对象。”小翠附和道。
“那咱三个人还配不上对呢？！”二皮子极力掩饰着不安故作轻松地逗趣道。
“就咱俩个加一起还凑不上四两肉，一块儿塞到天雨皮里不就完了！”老洪为了缓解气氛也跟着调侃道。
“那不行，把你们两个互相装一下吧，把天雨得给我留下。”苗歌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是把我和小翠装一起，我死也干了！”二皮子由衷地笑道。
“去蛋去，美的你！”小翠娇嗔了一声。
“你们带什么防身的家伙了吗？”苗爸爸问道。
“没有，就是锹镐当武器呗。”我没敢说五连发的事儿。
“我家里有把猎枪你们带上吧。”苗爸爸说道。
“谢谢叔，正好我没枪，就天雨有一把五连发也不够用啊。”二皮子乐不可支地把我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