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目标全灭
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墙上小吊钟的秒针也被拉住脚步,走得极慢。就算阳光晒进客厅的地板上,晒到乱放不小心翻开的书页上,也不减这种气氛的森冷。
我将手里的书合上,是波卡伊的诗集,这本书他不是看过了吗?难得见过目不忘的他会把一本书看第二遍。
“饿了吗?我去做午饭。”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将手里的书随便放在一旁搁得老高的书堆上,摇摇欲坠的书堆被我没有收住力一碰,轰然倒塌,散开一地。
一时忘记这小子扔书叠塔的手法很刁钻,怎么违反平衡学怎么来,难怪一碰就塌。
背着他才走两步,身后的他放柔声音唤我,“米露,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开口直问,你就会跟我说实话吗?”
是有说过这话,对自己有利的话记得倒是清楚,我要你别挑食的话你怎么不记啊
。
脚步没有停顿,我现在不太想转过头去。
“哗啦”,前面桌子上的花瓶突然被斜斜劈成两半,滚落到地面上摔成碎片,花跟清水把地板弄得狼藉不堪。
我姿势有些僵,刚才是一本书快速掠过我耳边的发尖,直接削掉这个可怜的花瓶。
我记得,沙发边还有很多书。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次走神停步,又一本书掠过我袖尾干净利落地破空砸到墙上一幅月光花的素描速写框画,画连同画框断裂成好几段凄惨地躺在墙边,清水先生在花神夜画给我的月光花,就这样阵亡了。
当书变成凶器时,我相信以这种力道是可以杀人的。
无力地伸出手指轻轻揪着头发边回头再次往沙发那走去,当我开始揪头发时就代表我已经烦恼到快抓狂了。
他摸过一本书正在掂量着,双眼没有转移地看着我,笑得让我胃疼的假装。不想笑就别笑,你这种笑面瘫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书。”弯身摊手,将他准备当石头扔的书拿回来,这些书全扔出去房子也基本拆完了。
“好吧,那我们继续。”我直接坐到地板上,将手肘搁在大腿上撑着下颔,然后仰头望着坐在沙发的他。是你不想吃饭的,饿了别瞪我。
“怎么说呢,米露一开始是怎么认识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的?”他将手自然搁在膝上,那有些懒惰的坐姿不知不觉转变成坐有坐相,声音没有一丝尖利强硬,温和得少了些烟火气。
只要他想得到什么答案,或要哄你就是这种语气。
我拉下脸对这个屡教不改的典型反面教材说:“你可不可以直接面瘫,这样笑多了面部肌肉会坏死。”
“是吗?那等到肌肉真的坏死那一天再说吧,你不觉得当我这么笑时上当的家伙会增多?”他将脸上的微笑扩大,就连圆圆的眼瞳里边也多了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