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活城（11）：养料
旁观者发现了，善、纯净的灵魂很容易转化成恶，但恶却很难被引导向善。
他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他认为是自己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
接下来的壁画，全部都是讲旁观者在大地的每个角落寻找可能将恶引导向善的方法，但他全部都失败了。
在不断的失败之中，旁观者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进入了自己建立的轮回世界之后，竟然也有许多灵魂残片分离出来，进入了那恶的一部分。
壁画戛然而止，宽阔的道路也陡然收窄，指引李渔走向一个中心。
李渔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小花园中。
花园里没有花，只有形状各异的雕像——李渔从壁画上知道，它们代表旁观者收下的第一批恶意，那个时候，他还没办法区分灵魂中的善意或恶意的部分，只能将他认为恶的人通通收进自己的地狱里。
这些雕像就是他第一批藏品。
形态各异的人们，围绕着花坛最中心，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台，圆台上面，则是一枚头颅大小的石球。
石球的中心，则嵌着两枚眼珠。
李渔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石球在说话。
“让我来看看你……你身上有纯粹的恶……”
他警惕地后退两步，和一个张开双臂的雕像肩并肩。
他这才注意到，所有的雕像距离石球都至少有一米开外。
“它们在尝试得到这枚石球，或者是石球上的眼睛？”
这是李渔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所有雕像都朝前倾，手也都是伸出去的，好像正在努力触及什么。
眼珠早已经干瘪，想来已经失去活力多时了。
这让李渔想起了塔特利的三双眼睛，那双审判之眼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善恶。
“过来。”石球再次发出只有李渔一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恍然间，那凹凸不平的表面在李渔眼中都变成了金碧辉煌的浮雕。
李渔不为所动。
见他没有反应，石球又一次变换，变成了世间最美丽的女子、金榜题名、妻妾成群、桃李天下……
李渔只觉得好笑：“都现代社会了，还拿几百年前的那一套糊弄谁呢？”
他越是不为所动，眼前的场景就转得越快，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终于，画面定格，石球很久没有再切换。
正当李渔准备上前的时候，画面一转，变成了自己父母的画面。
“你怎么敢！”李渔手中长尺直接指向石球，只要画面再动下去，他不介意立刻将石球破坏掉。
但那画面是他从未看到过的。
画面上，是李绅和吴娅林，两人正在收拾空无一人的店铺，看天色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光顾，李渔又马上要放学回家，两人自然开始收拾，准备一会回去休息了。
“我听说雨山村又蠢蠢欲动了。”吴娅林在擦桌子，忽然转头提到。
“没关系的吧，每年不是都这样吗？梁建留在那里，不比我们两个强太多了，他随时都可以出手。”
“梁建真是个好人啊。”吴娅林感叹道：“他为了镇压这玩意，竟然甘愿放弃自己的前途，留在雨山村做个小小的村长，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这几个孤魂野鬼，也只能靠着前人留下来的阵法和拿东西相抗衡了。”
“你说……祂真的是神吗？”
“想什么呢，那最多不过是一个神明留下来的东西罢了，就凭它也想掌管死亡？连我们四个都压制不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李绅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但最后还是小声说：“万仞山的事情……”
“他的眼睛已经治不好了。”吴娅林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那天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敌人过来，紫级，呵呵，还是明面上的最强者之一，竟然纡尊降贵，做小人行径，来雨山村偷袭我们。”
李渔听得心跳加速，紫级，明面上整个国家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他知道的，只有一个月亮。
“话说，最近有老万的消息了吗？他离开雨山村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吴娅林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最近幻想世界很热闹，不少人都打着各种旗号在幻想世界里到处搞风搞雨，我看啊，早晚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不可能，现实世界有那么多位大人约束着，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吴娅林说着，自己也没有了底气。
“罢了，过两天我去庄园里看看，最好留下点东西，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吧。”李绅说道。
“小渔快回来了，赶紧收拾吧，别耽误了孩子。”
“好。”
画面停止，李渔惊醒，自己距离石球已经仅有一步之遥。
“这是什么画面？为什么它能将过往录入其中，然后放给我看？它在做什么？这是真是假？”
李渔想不明白，但却又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此物他志在必得，哪怕前方是陷阱也好，是诱饵也罢，为了这一段记忆，他也要得到这枚石球。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可以使用了。
“只有最纯粹的欲望才能解开身上的束缚吗？算是不错的世界观啊。”李渔自言自语。
尽管还没有提示音传来，但他已经确信，自己解开了谜团，世界观就隐藏在其中。
但无论如何，石球他要收入囊中。
李渔没有像是雕塑一样被固定在原地，石球除去挑动心中欲念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能力。
当他将石球抱在怀中，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千百年来，你是第三个能够跨进这个区域里的人类……”
“我只想知道你从哪里得到我父母的消息，以及更多有关他们，有关雨山村的信息。”
“原来如此，我错看你了，你也不过是欲望的奴隶罢了。”
“做欲望的奴隶有什么不好？”李渔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欲望……本身就是让世界向前的燃料啊。”
他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他认为是自己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
接下来的壁画，全部都是讲旁观者在大地的每个角落寻找可能将恶引导向善的方法，但他全部都失败了。
在不断的失败之中，旁观者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进入了自己建立的轮回世界之后，竟然也有许多灵魂残片分离出来，进入了那恶的一部分。
壁画戛然而止，宽阔的道路也陡然收窄，指引李渔走向一个中心。
李渔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小花园中。
花园里没有花，只有形状各异的雕像——李渔从壁画上知道，它们代表旁观者收下的第一批恶意，那个时候，他还没办法区分灵魂中的善意或恶意的部分，只能将他认为恶的人通通收进自己的地狱里。
这些雕像就是他第一批藏品。
形态各异的人们，围绕着花坛最中心，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台，圆台上面，则是一枚头颅大小的石球。
石球的中心，则嵌着两枚眼珠。
李渔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石球在说话。
“让我来看看你……你身上有纯粹的恶……”
他警惕地后退两步，和一个张开双臂的雕像肩并肩。
他这才注意到，所有的雕像距离石球都至少有一米开外。
“它们在尝试得到这枚石球，或者是石球上的眼睛？”
这是李渔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所有雕像都朝前倾，手也都是伸出去的，好像正在努力触及什么。
眼珠早已经干瘪，想来已经失去活力多时了。
这让李渔想起了塔特利的三双眼睛，那双审判之眼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善恶。
“过来。”石球再次发出只有李渔一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恍然间，那凹凸不平的表面在李渔眼中都变成了金碧辉煌的浮雕。
李渔不为所动。
见他没有反应，石球又一次变换，变成了世间最美丽的女子、金榜题名、妻妾成群、桃李天下……
李渔只觉得好笑：“都现代社会了，还拿几百年前的那一套糊弄谁呢？”
他越是不为所动，眼前的场景就转得越快，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终于，画面定格，石球很久没有再切换。
正当李渔准备上前的时候，画面一转，变成了自己父母的画面。
“你怎么敢！”李渔手中长尺直接指向石球，只要画面再动下去，他不介意立刻将石球破坏掉。
但那画面是他从未看到过的。
画面上，是李绅和吴娅林，两人正在收拾空无一人的店铺，看天色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光顾，李渔又马上要放学回家，两人自然开始收拾，准备一会回去休息了。
“我听说雨山村又蠢蠢欲动了。”吴娅林在擦桌子，忽然转头提到。
“没关系的吧，每年不是都这样吗？梁建留在那里，不比我们两个强太多了，他随时都可以出手。”
“梁建真是个好人啊。”吴娅林感叹道：“他为了镇压这玩意，竟然甘愿放弃自己的前途，留在雨山村做个小小的村长，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这几个孤魂野鬼，也只能靠着前人留下来的阵法和拿东西相抗衡了。”
“你说……祂真的是神吗？”
“想什么呢，那最多不过是一个神明留下来的东西罢了，就凭它也想掌管死亡？连我们四个都压制不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李绅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但最后还是小声说：“万仞山的事情……”
“他的眼睛已经治不好了。”吴娅林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那天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敌人过来，紫级，呵呵，还是明面上的最强者之一，竟然纡尊降贵，做小人行径，来雨山村偷袭我们。”
李渔听得心跳加速，紫级，明面上整个国家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他知道的，只有一个月亮。
“话说，最近有老万的消息了吗？他离开雨山村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吴娅林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最近幻想世界很热闹，不少人都打着各种旗号在幻想世界里到处搞风搞雨，我看啊，早晚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不可能，现实世界有那么多位大人约束着，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吴娅林说着，自己也没有了底气。
“罢了，过两天我去庄园里看看，最好留下点东西，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吧。”李绅说道。
“小渔快回来了，赶紧收拾吧，别耽误了孩子。”
“好。”
画面停止，李渔惊醒，自己距离石球已经仅有一步之遥。
“这是什么画面？为什么它能将过往录入其中，然后放给我看？它在做什么？这是真是假？”
李渔想不明白，但却又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此物他志在必得，哪怕前方是陷阱也好，是诱饵也罢，为了这一段记忆，他也要得到这枚石球。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可以使用了。
“只有最纯粹的欲望才能解开身上的束缚吗？算是不错的世界观啊。”李渔自言自语。
尽管还没有提示音传来，但他已经确信，自己解开了谜团，世界观就隐藏在其中。
但无论如何，石球他要收入囊中。
李渔没有像是雕塑一样被固定在原地，石球除去挑动心中欲念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能力。
当他将石球抱在怀中，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千百年来，你是第三个能够跨进这个区域里的人类……”
“我只想知道你从哪里得到我父母的消息，以及更多有关他们，有关雨山村的信息。”
“原来如此，我错看你了，你也不过是欲望的奴隶罢了。”
“做欲望的奴隶有什么不好？”李渔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欲望……本身就是让世界向前的燃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