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争
sun jul 19 00:40:48 cst 2015
只见来人莲步款款、有些扭捏，一头柔顺的黑发束于身后，随身子左右摇摆。瓜子脸、樱桃口，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算得小家碧玉。
“原来是柳莺姑娘。”赵清沅坐起身来，微微拱手。
“爹爹叫您去吃饭。”站到了赵清沅的对面，柳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脸色微微泛红，低着头不敢看赵清沅的眼睛。
“好，我们一起回去吧。”赵清沅说道。
这些天来赵清沅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正因为如此心情才变得异常烦躁，举棋不定，因此席间喝了不少的酒。
柳莺的父亲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赵明啊，虽然我不想打听你的隐私，不过看起来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能否说与我们听听呢？”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赵清沅就以赵明自居，怕给自己以及别人惹麻烦。
“唉……老丈，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实在是不想连累您老一家。”也许是他喝得有些多了，也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身边这些“家人”的警惕性放松了，也许是两者都有，赵清沅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这是哪的话？我们可都是你的家人啊，小伙子，老夫也算是过来人，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也许老夫能给你出出主意呢？”老人慈祥地说道。
“唉……”赵清沅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说话，一仰头又灌下了一杯酒。
“小伙子，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是，你现在迷惑不解的困局，也许换一个角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老人说道。
“哦？在下愚钝，还请老丈指点。”赵清沅放下筷子，恭敬地冲老人拱了拱手。
“说不上指点。其实，你现在纠结的事情决断不了，应当是你深陷其中、无法冷静思考，正所谓当局者迷。那么，假想时间过去十年，或者二十年，再让你做选择，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做选择，你又会怎么做呢？”老人缓缓说道。
赵清沅一个机灵，隐隐约约地感觉老人的话中蕴含哲理，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解不开的困局，今天也许有望解开。
老人小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如果说你现在想做的事情成功了，那么在你成功了以后，你又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呢？”
“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赵清沅在心里问自己。是啊，就算复仇成功了又怎么样呢？自己平冤昭雪，再次掌握赵国政权，可是父亲已经死去。逝者已逝，无法改变。回去那勾心斗角的皇宫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段时间在这个边陲小城里，赵清沅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生活。这里远离喧嚣，更加安静、纯真，空气也似乎更加干净，溪水也似乎更加清澈。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可是，回到皇宫之后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要告别这种生活了。
老人见赵清沅陷入沉思也不打扰，慢慢地吃着菜，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们都希望事情按照我们的想法发展。可是，如果事情超出预料，那么你又能否承担最坏的后果呢？”
赵清沅一愣，心想：“是啊。我从来想着的都是如何如何成功，可是一旦失败了呢？自己身死事小，可会不会连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呢？”这要放在过去，赵清沅是绝对不会去考虑失败的可能性的，毕竟从他出生开始，一路过来都惊才艳艳，身边也不少溜须拍马之人。即使遇到赢鸿，他也丝毫不惧。再加上从领兵到现在，从没吃过一次败仗，更加让他坚信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成功。直到被风牙追杀，走投无路之时、生死存亡之际，赵清沅仿佛一下子顿悟，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因此，之后的决策也就会给自己留一线，不再那么骄傲自大了。此刻被老人这么一点，多日来模糊不清的想法竟渐渐清晰起来。
也许是酒壮人胆，赵清沅跪向老人，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在下赵清沅谢老丈仗义相救，大恩大德纵是万死也难还一二。”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继续说道：“老丈一席话，让在下受用不尽，困扰在下多时的问题也已经迎刃而解。只是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恳请老丈可以把您女儿许配给在下，在下愿从此忘掉过去、从头开始，一生一世好好对待柳莺……”
“原来如此……”常俊说道。
“哈哈，世事弄人啊。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赵清沅笑着说道。
恰在这时，羽飞、赵一帆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大声喊着：“爹，都准备好了，快回去吃饭吧。”
赵清沅微微一笑，对常俊、楚湛说：“不知二位可否赏脸到寒舍一聚？”
一夜几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常俊当晚告辞离去。第二天一早，楚湛带着两个人赶往赵都邯郸，径奔“玄武学院”而去。
三人一路风尘仆仆到了赵国都城邯郸，羽飞与赵一帆乐不可支。两个人平常只在安泰城那种小城市里生活，何曾来过王城？两人看着邯郸宽阔的街道、市井热闹的人群以及喧闹的沿街叫卖声，无不心花怒放。男孩子本来就喜欢热闹，此刻到了这里不时东看看、西望望，像两个猴子似的，让楚湛头疼不已。
“大叔，这里好热闹啊，街道也要比安泰宽了好多。想来玄武学院也要比我们那的学院气派很多吧。”羽飞问道。
楚湛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玄武学院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常只有人在七大学院之间比较，即使其他一些比较有名的学院也不敢与大陆七大学院比肩，毕竟“七大”是各国皇室扶植，倾注一国最优秀的资源，又怎么能是其它学院可以比得了的呢？
楚湛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挺没常识的人了，平常总是被其它玄冥六将嘲笑。真是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羽飞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没常识，气愤过后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和颜悦色地解释道：“那是自然，就连我当年刚到‘玄武’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
“切……土老帽儿，真没见过世面……”羽飞鄙视地看着楚湛，还不忘拿手肘捅一捅赵一帆，满脸“你看，我就说他很土吧！”的表情。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楚湛一扫刚刚的惺惺相惜之情，恨不得用手撕了羽飞，咬牙切齿道。
“啊……嚏……”远处的羽乘风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
只见来人莲步款款、有些扭捏，一头柔顺的黑发束于身后，随身子左右摇摆。瓜子脸、樱桃口，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算得小家碧玉。
“原来是柳莺姑娘。”赵清沅坐起身来，微微拱手。
“爹爹叫您去吃饭。”站到了赵清沅的对面，柳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脸色微微泛红，低着头不敢看赵清沅的眼睛。
“好，我们一起回去吧。”赵清沅说道。
这些天来赵清沅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正因为如此心情才变得异常烦躁，举棋不定，因此席间喝了不少的酒。
柳莺的父亲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赵明啊，虽然我不想打听你的隐私，不过看起来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能否说与我们听听呢？”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赵清沅就以赵明自居，怕给自己以及别人惹麻烦。
“唉……老丈，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实在是不想连累您老一家。”也许是他喝得有些多了，也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身边这些“家人”的警惕性放松了，也许是两者都有，赵清沅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这是哪的话？我们可都是你的家人啊，小伙子，老夫也算是过来人，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也许老夫能给你出出主意呢？”老人慈祥地说道。
“唉……”赵清沅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说话，一仰头又灌下了一杯酒。
“小伙子，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是，你现在迷惑不解的困局，也许换一个角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老人说道。
“哦？在下愚钝，还请老丈指点。”赵清沅放下筷子，恭敬地冲老人拱了拱手。
“说不上指点。其实，你现在纠结的事情决断不了，应当是你深陷其中、无法冷静思考，正所谓当局者迷。那么，假想时间过去十年，或者二十年，再让你做选择，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做选择，你又会怎么做呢？”老人缓缓说道。
赵清沅一个机灵，隐隐约约地感觉老人的话中蕴含哲理，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解不开的困局，今天也许有望解开。
老人小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如果说你现在想做的事情成功了，那么在你成功了以后，你又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呢？”
“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赵清沅在心里问自己。是啊，就算复仇成功了又怎么样呢？自己平冤昭雪，再次掌握赵国政权，可是父亲已经死去。逝者已逝，无法改变。回去那勾心斗角的皇宫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段时间在这个边陲小城里，赵清沅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生活。这里远离喧嚣，更加安静、纯真，空气也似乎更加干净，溪水也似乎更加清澈。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可是，回到皇宫之后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要告别这种生活了。
老人见赵清沅陷入沉思也不打扰，慢慢地吃着菜，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们都希望事情按照我们的想法发展。可是，如果事情超出预料，那么你又能否承担最坏的后果呢？”
赵清沅一愣，心想：“是啊。我从来想着的都是如何如何成功，可是一旦失败了呢？自己身死事小，可会不会连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呢？”这要放在过去，赵清沅是绝对不会去考虑失败的可能性的，毕竟从他出生开始，一路过来都惊才艳艳，身边也不少溜须拍马之人。即使遇到赢鸿，他也丝毫不惧。再加上从领兵到现在，从没吃过一次败仗，更加让他坚信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成功。直到被风牙追杀，走投无路之时、生死存亡之际，赵清沅仿佛一下子顿悟，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因此，之后的决策也就会给自己留一线，不再那么骄傲自大了。此刻被老人这么一点，多日来模糊不清的想法竟渐渐清晰起来。
也许是酒壮人胆，赵清沅跪向老人，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在下赵清沅谢老丈仗义相救，大恩大德纵是万死也难还一二。”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继续说道：“老丈一席话，让在下受用不尽，困扰在下多时的问题也已经迎刃而解。只是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恳请老丈可以把您女儿许配给在下，在下愿从此忘掉过去、从头开始，一生一世好好对待柳莺……”
“原来如此……”常俊说道。
“哈哈，世事弄人啊。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赵清沅笑着说道。
恰在这时，羽飞、赵一帆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大声喊着：“爹，都准备好了，快回去吃饭吧。”
赵清沅微微一笑，对常俊、楚湛说：“不知二位可否赏脸到寒舍一聚？”
一夜几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常俊当晚告辞离去。第二天一早，楚湛带着两个人赶往赵都邯郸，径奔“玄武学院”而去。
三人一路风尘仆仆到了赵国都城邯郸，羽飞与赵一帆乐不可支。两个人平常只在安泰城那种小城市里生活，何曾来过王城？两人看着邯郸宽阔的街道、市井热闹的人群以及喧闹的沿街叫卖声，无不心花怒放。男孩子本来就喜欢热闹，此刻到了这里不时东看看、西望望，像两个猴子似的，让楚湛头疼不已。
“大叔，这里好热闹啊，街道也要比安泰宽了好多。想来玄武学院也要比我们那的学院气派很多吧。”羽飞问道。
楚湛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玄武学院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常只有人在七大学院之间比较，即使其他一些比较有名的学院也不敢与大陆七大学院比肩，毕竟“七大”是各国皇室扶植，倾注一国最优秀的资源，又怎么能是其它学院可以比得了的呢？
楚湛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挺没常识的人了，平常总是被其它玄冥六将嘲笑。真是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羽飞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没常识，气愤过后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和颜悦色地解释道：“那是自然，就连我当年刚到‘玄武’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
“切……土老帽儿，真没见过世面……”羽飞鄙视地看着楚湛，还不忘拿手肘捅一捅赵一帆，满脸“你看，我就说他很土吧！”的表情。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楚湛一扫刚刚的惺惺相惜之情，恨不得用手撕了羽飞，咬牙切齿道。
“啊……嚏……”远处的羽乘风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