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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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开元庆典 后宫狂掐8

第56章 思回晨曦 君心爱怜

兴庆宫冠香苑,牡丹姹紫嫣红,数不胜数,争香斗艳,芳香阵阵,随风袭来。群蝶翩翩,恋花缠绵,似如愿欢沁,相依相偎,不离不弃。慕容晗缃微蹙眉,渐无心赏花,神情一丝恍惚,心思飘远。后宫深居,谁胜牡丹?冠绝群芳,争权夺利,便是入宫的目标。试问,谁懂君王心?雨露均沾,然,弹指间,韶华飞逝,万花落蕊,谁敛娥眉。

忽飘来落逝花瓣,惊醒娇颜,慕容晗缃回过神,螓首轻摇,细声念道:“还是别想太多,不如多想想灏儿蝶萱吧!可惜,入了宫,便回不得晨曦山庄,兄长大喜之日,也无法前去祝贺。”

“有什么话和朕说,怎的一个人躲在这里自言自语?”尹天启今天难得闲逸,又逢日骄花团锦簇,行至冠香苑,独听美人叹,闻声循去,娇颜现,心中默唤:慕容晗缃?随后,他负手于后,含笑朗言间行至于她的面前。

遇到他,她仿若再见艳阳天,仿若再见艳阳天,眸光泛现,笑靥灿烂,习惯而娇躯欲行屈膝礼,恭迎圣驾。

“恭请陛下圣安……”慕容晗缃忽闪一念,莫非只是幻觉?愣了神,含含糊糊,“莫非是晗缃过度祈盼而生的错觉?”她眸中怅然若失,未待回音,便起身,深情注视,一番肺腑之言,顿觉女儿弱,“可是,就算是幻觉,依然眷恋,一如常梦,你只是我心中的天启,但梦醒后,我却连想回趟晨曦山庄都没资格提及!”

尹天启见她眼迷离,似恍惚失神,前阔一步,揽抱她入怀,勾开鬓角秀发,心中爱怜,暖语唤道:?“晗缃?怎会是梦?哪里的错觉?你可是病了,朕一直都在,莫要伤神。”想来进宫多年,未曾有归,如今贵为贵人,亦为母亲,自明白家的意义,思念又何尝不可?

尹天启忽地灵锐一念,想到一桩大事,暗下锁眉,默思:慕容、纳兰世家此期亦联姻,加上之前宇文、纳兰世家联姻,难道三大家族抱成一团?他回过神,见她这般惆怅,不由再抚她那娇美的面容,岁月不曾粉饰她的容颜,她依然娇美如初,关心地问道:“可是想家了?”

再闻他的话语,慕容晗缃顿觉惊喜,他那熟悉的气息,一如往昔的柔情蜜意,温暖如春,真实可靠。她重拾笑颜,依偎君怀,难以置信的巧合,连风儿都满载思念,轻轻抚面,心湖荡漾。

“啊!非梦?那直呼天启之名,亦不怪么?这……”慕容晗缃娥眉微颤,似惊,似喜,含情,羞赧。

“此处无杂响,并无他人闻之,何来的怪?何况你亦在心存朕为夫,而非君?朕可言对?”尹天启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思她虽为人母,亦含羞带露,颇为媚娇之姿,却能让人心动不已。

慕容晗缃灵眸转动,忆入宫前,不过是豆蔻年华,天真烂漫,而今,沾染了野心。幸得帝王之恋,芳心荡漾,乐不思蜀,然,此刻的眷顾,反而滋生了内心隐含的欲对后宫群芳的算计。唯有借回晨曦一由,趁天启心悦,出得宫去,再带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进来……

慕容晗缃暗暗盘算,心思不断,如源泉涌,佯装歉疚,轻声唤起:“天启!对不起!当初晗缃入宫前,仅是好奇,仰慕君颜,结果众亲因怜生怒而阻。晗缃擅自入宫,幸得恩泽,此意为真,却久思家未敢返……”

“傻瓜,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尹天启伸手爱抚着她娇柔面容,眸光不离,深情凝视,暗思:回乡省亲,纳兰慕容氏又在联姻,若放她回去,也未尝不是一个恩典,亦或许带什么收获。

尹天启在她耳边暖语,缓缓传来:“若真是想家了,便予朕言,为何要一人在此郁郁寡欢?如今你进宫多年,为朕诞下皇儿皇女,后宫之中,你也算是有功之臣,朕有何理由不给你恩典呢?”

慕容晗缃双眸剪水,凝神,腮边红云浮,暖意滋生,心花怒放,又似波澜起伏。入宫前,曾以为帝王之恋,不过是一朝一夕。深宫是磨炼耐性与心计的佳境。而今,因有了灏儿蝶萱,更多的是为了亲缘。

“天启!真好!只是,晗缃想茗卉一同前去观礼,未来二嫂的亲人嘛……”慕容晗缃心里盘算着,早闻纳兰更衣深得圣宠,不如借机带出宫去,看看是否有机会陷害之。

尹天启再难自禁地以指抚弄赤嫣流云,薄唇带笑,却是喑哑。“尽管入宫经年,晗缃这比牡丹还清艳的娇赧,教朕从何拒绝?”

听她提及纳兰更衣,尹天启朗目温然低睐,神情疑惑,漫声重复其名:“纳兰茗卉?”然而,他心中不解,宫中纳兰姻亲非算少数,仅携其一,难道不恐微言?思此,另一慕容家表亲那秀婉微倨的容貌蓦然钻入他的脑海,思此,他的厚唇微抿。

慕容晗缃情不自禁,双手环拥,若小鸟依人,如莺歌细语,似请愿,似释疑。

“一因,记忆中,卉儿与二嫂甚亲,若能同行,也算是送二嫂最好的见面礼。二由,此次既是纳兰与慕容联姻,若只恩准晗缃一方,难免有专宠之嫌。晗缃虽视陛下仅是心中的天启,亦明宫中礼仪规矩,虽思亲心切,却难舍暂别。慕容与纳兰家,后宫嫡亲不少,喜宴事小,陛下龙体为重,切莫失了分寸。”

她的螓首轻轻贴靠天启的宽肩,娇柔温顺,续而言道:“本该向姐姐去的,可这后宫都得她打理,分身乏术。故晗缃,只求让茗卉一同前往。天启,晗缃(第一次)求你恩准……全当让晗缃美梦成真吧!”

尹天启的厚掌手指下的动作停顿,半晌,剑眉蹙拢,直到其娇软身躯窝入怀中,方叹息说道:“朕,不放心。此去路途甚遥,诸事难测。”他的话语中几许艰难,不愿碰碎她的渴求,却又不得面对现实的困顿,“孩子们呢,总不能携他们同行。”

慕容晗缃犹豫间,揪心一紧,悬而未决,道不尽的为难与莫名地担心。

“若晗缃孤行,留他们于宫中,牵肠挂肚,予母而言,将多难耐!该怎是好!”她唯有沉思,脑海翻腾,寻找一切有利的绳索,意图说服其,达己心愿。

“对了,早闻公主与驸马届时要前往,若准晗缃与之同行,相信侍卫总统定会保吾等周全。再者,隆恩浩荡,普降喜雨,天下皆臣土……”

她回以一声轻轻叹息,因刚才听到他那一句“不放心”,满载怅惘,人之常情,虽令自己有感集宠于一身,但内心仍有些暗怨。

“唉!天启所言在理,晗缃不再奢望便是。本于宫中,品级甚低,故久思亲未敢启齿。”慕容晗缃双眸闪过一丝委屈,银泪滚动满眶,一反常态,猛然推开眼前,那对外而言,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走吧!晗缃宁愿相信这只是梦,难以实现,可悲的是,这次,连梦中,你都不答应我。”

尹天启知她柔弱蒲柳之姿始终带著倔气,然此事非儿戏,只得强硬别过面颊,犹恐忍不住心软。

“若要一意孤行,朕不会阻拦。”他沉下话音,铮然有力,“但路途跋涉,两个孩子尚幼,在宫中得更好照料,万不得随行。”他犹豫着,然心里还有一事不解,至于那苏元卿何时又与慕容氏如此交好?素来孤傲不过假象,如今,倒是沆瀣一气。

慕容晗缃收起倔强的性子,终究还是说服不了,再闹下去,唯恐喜事反倒添愁,心中那份难舍别离,无法形容,两行清泪悄然落下,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吧!是晗缃考虑不周,不…带…便是。不带便是……”慕容晗缃心烦意乱,藏于背后的粉拳紧握,胡乱掐紧,揪得自个儿深入心扉的痛。堕落深宫,终究推不开御墙的阻碍,若非受宠,方才之举,早已诛连九族。

慕容晗缃强忍疼痛,意犹未尽,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后退几步,行跪膝礼,欲先行退下,请求道:“陛…下……嫔妾身感不适,先行退下。”她心里清楚,入了宫的女人更要重礼仪,行为举止都是受限的,而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也只能适者生存,慢慢学会“识时务”,再也不能太任性妄为,时不时地提醒自己,凡事适可而止吧。不管那些真情还是假意的,有时也会被后宫的浑水,影响了初衷。

尹天启不言一语,只眯眸睨其清泪垂落,摆手示意,令她可按自己意愿先行退下之后,轻抚牡丹花瓣,沉吟了好一会儿,于心中默念:朕亦有情,护花之意,但愿伊人知惜,莫要辜负朕所愿。繁花虽多,留心几许?恋伊有情,伊有真意,到底皆为缘。又念她顺诞龙凤嗣,为皇室开枝散叶,祈愿佑之,故而之前,欲拟赐封号:“祥”,又觉得她娇胜牡丹,美若樱花,于是后来改赐号:“樱”,似乎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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