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醒悟
“疼不疼？”林川坐在他旁边问道。
“疼。”夏礼将头埋进沙发中。
“疼就对了，这一巴掌早在半个月前我就该给你了，不过是你姐姐拦住了而已。”林川感叹道，半个月前的事情让他真的对眼前这个少年很失望。
“说我就说我，提我姐姐干嘛？”夏礼声音直接提了两个调，像一只炸毛的猫。
“咚”林川直接敲在他头上。
“你还敢反驳？”林川摇头。
“整天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好像全天下谁都欠你钱一样。”
“在嘴里标榜着自己很辛苦，你可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是你自己外出挣钱了，还是你做饭了？
我问你，家里的家务你什么时候做过？
每次你受伤回来是谁在为你提心吊胆？
你说你在强装笑颜，你可知道真正强壮笑颜的是你姐姐？
你是她的弟弟，她视你为依靠，而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狂妄愚蠢的笨蛋。”林川的嘴如同刀子一般，句句戳着夏礼的心窝。
“把脸转过来，听我讲话。”
夏礼慢慢将脸挪过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夏礼捂住自己脸，脸上哀怨。
“你怎么还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因为我爽，凭什么，自然是你这个人太贱了……”林川丝毫不给夏礼留情面，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我问你，你这一个月手机是不是都没开过机？”
“不错，手机是我的，开不开机是我的自由。”他倔强地看着林川。
“那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前发生什么事？”林川脸色很冷，手掌晃动。
夏礼一脸茫然，半个月前他心情正低落，根本没心思在意外边究竟发生什么事。
林川看到他的脸色便知道这个臭小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月前，你姐姐出去购买食物，碰到魔物的袭击。”
“什么？”夏礼十分震惊，他从未听姐姐提过。
“那个时候你的心情不好，从来不出房间，你姐姐一个人出去购物没有叫上你。
你知不知道看到魔物那一刻你姐姐有多绝望？
当时你姐姐第一个念头就是给你打电话，很遗憾，她打了许多个，对方从未接听。
最后她才打了我的电话。”
“姐姐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夏礼全身颤抖，如遭重击。
为什么当初姐姐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多看她一眼？
为什么我就不能安慰她一次？
“你姐姐视你为她的依托，而你夏礼。”林川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提起来。
“你这一个月在做什么？吃我的闷醋吗？”
“我……”夏礼无言以对，心中万分后悔。
林川说的不错，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在吃闷醋。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颓废，但是林川却依旧不放过他。
“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再看过那些流浪汉，你知不知道曾经就是这些流浪汉把你喂养大的。
还记得当年给你食物的一位李姓老人吗？听说他已经死了。”
“别说了，别说了……”夏礼抱着头，捂着耳朵。
林川掰开他的手道：“不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愚蠢？
自己偷跑出来，有没有想过你姐姐在家多担心？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已经跑到外边到处找你去了？
现在外边这么乱，你姐姐一个弱女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以后怎么面对自己……”
“像你这种只知道逃避，自以为是，妄自尊大，愚蠢无比，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李阳春？”林语言越发犀利，语气也越发急促。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夏礼直接从沙发上下来，跪倒在地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找姐姐道歉。”他眼泪哗啦啦直流，还冒着鼻涕。
“那还不赶紧滚。”林川说着，从屋里拿出一包纸仍在他头上。
夏礼一瘸一拐走出屋门，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林川从沙发上拿出一瓶饮料，悠闲坐在沙发上。
“唉!”
林川起身，拿起车钥匙，走出屋门。
……
夏礼一路上跌跌撞撞往回赶，他现在只想见到姐姐，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离小巷越近，他走得越慢，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姐姐会不会怨我？
我需不需要负荆请罪？
如何才能求得姐姐原谅？
越想，夏礼脑子越乱。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表面勇敢，可真到那一步时却又畏缩不前。
不知不觉，夏礼已经走到巷口。
一位老人，拿着破碗，躺在巷口，闭着眼睛。
“李爷爷……”夏礼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帮助过他的李爷爷。
“爷爷，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早就……”说着，夏礼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月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如跟我住在一起……我可怜的李爷爷啊!”
痛心，悔恨，愧疚萦绕在夏礼内心。
他无比痛恨自己。
“哎哎，谁在打搅老头子睡觉啊!”一句埋怨从夏礼耳边响起。
夏礼脸色震惊，“李爷爷您没死啊!”
他抱住李爷爷，十分激动。
李爷爷看到夏礼这般模样，温柔地将他推开道：“臭小子，爷爷身上脏。”
“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张开身子。
“爷爷你才不脏呢。”夏礼又抱住他。
李爷爷脸上露出一丝宠溺。
“托你朋友的照顾，爷爷这一个月过得很好。”
“朋友？”夏礼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林先生啊，他说你现在忙，就托他来照顾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放弃爷爷我的。”李爷爷说道。
夏礼忽然想到林川说的话，他一切都明白了，对林川充满感激。
同时他又被李爷爷的话弄得脸色通红，在他心中，他确实忘掉了爷爷。
“李爷爷，你跟我们住一起吧!”夏礼说道。
“不了不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搬迁，躺在这里晒太阳挺好，你还是赶快去回家吧!不然阳春那丫头会担心的。”
林川在远处遥遥看到这一幕，然后驱车离开。
李爷爷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夏礼的请求，他已经老了，不希望再给两个年轻孩子带来麻烦。
夏礼停留在家门口。
他不知道姐姐回来没有，最终他下定决心打开门。
“夏礼，我把豆饭给热好了。”李阳春坐在桌前，面带笑容对夏礼说道。
“疼。”夏礼将头埋进沙发中。
“疼就对了，这一巴掌早在半个月前我就该给你了，不过是你姐姐拦住了而已。”林川感叹道，半个月前的事情让他真的对眼前这个少年很失望。
“说我就说我，提我姐姐干嘛？”夏礼声音直接提了两个调，像一只炸毛的猫。
“咚”林川直接敲在他头上。
“你还敢反驳？”林川摇头。
“整天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好像全天下谁都欠你钱一样。”
“在嘴里标榜着自己很辛苦，你可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是你自己外出挣钱了，还是你做饭了？
我问你，家里的家务你什么时候做过？
每次你受伤回来是谁在为你提心吊胆？
你说你在强装笑颜，你可知道真正强壮笑颜的是你姐姐？
你是她的弟弟，她视你为依靠，而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狂妄愚蠢的笨蛋。”林川的嘴如同刀子一般，句句戳着夏礼的心窝。
“把脸转过来，听我讲话。”
夏礼慢慢将脸挪过来，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夏礼捂住自己脸，脸上哀怨。
“你怎么还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因为我爽，凭什么，自然是你这个人太贱了……”林川丝毫不给夏礼留情面，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我问你，你这一个月手机是不是都没开过机？”
“不错，手机是我的，开不开机是我的自由。”他倔强地看着林川。
“那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前发生什么事？”林川脸色很冷，手掌晃动。
夏礼一脸茫然，半个月前他心情正低落，根本没心思在意外边究竟发生什么事。
林川看到他的脸色便知道这个臭小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月前，你姐姐出去购买食物，碰到魔物的袭击。”
“什么？”夏礼十分震惊，他从未听姐姐提过。
“那个时候你的心情不好，从来不出房间，你姐姐一个人出去购物没有叫上你。
你知不知道看到魔物那一刻你姐姐有多绝望？
当时你姐姐第一个念头就是给你打电话，很遗憾，她打了许多个，对方从未接听。
最后她才打了我的电话。”
“姐姐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夏礼全身颤抖，如遭重击。
为什么当初姐姐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多看她一眼？
为什么我就不能安慰她一次？
“你姐姐视你为她的依托，而你夏礼。”林川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提起来。
“你这一个月在做什么？吃我的闷醋吗？”
“我……”夏礼无言以对，心中万分后悔。
林川说的不错，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在吃闷醋。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颓废，但是林川却依旧不放过他。
“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再看过那些流浪汉，你知不知道曾经就是这些流浪汉把你喂养大的。
还记得当年给你食物的一位李姓老人吗？听说他已经死了。”
“别说了，别说了……”夏礼抱着头，捂着耳朵。
林川掰开他的手道：“不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愚蠢？
自己偷跑出来，有没有想过你姐姐在家多担心？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已经跑到外边到处找你去了？
现在外边这么乱，你姐姐一个弱女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以后怎么面对自己……”
“像你这种只知道逃避，自以为是，妄自尊大，愚蠢无比，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李阳春？”林语言越发犀利，语气也越发急促。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夏礼直接从沙发上下来，跪倒在地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找姐姐道歉。”他眼泪哗啦啦直流，还冒着鼻涕。
“那还不赶紧滚。”林川说着，从屋里拿出一包纸仍在他头上。
夏礼一瘸一拐走出屋门，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林川从沙发上拿出一瓶饮料，悠闲坐在沙发上。
“唉!”
林川起身，拿起车钥匙，走出屋门。
……
夏礼一路上跌跌撞撞往回赶，他现在只想见到姐姐，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离小巷越近，他走得越慢，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姐姐会不会怨我？
我需不需要负荆请罪？
如何才能求得姐姐原谅？
越想，夏礼脑子越乱。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男孩，表面勇敢，可真到那一步时却又畏缩不前。
不知不觉，夏礼已经走到巷口。
一位老人，拿着破碗，躺在巷口，闭着眼睛。
“李爷爷……”夏礼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帮助过他的李爷爷。
“爷爷，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早就……”说着，夏礼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月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如跟我住在一起……我可怜的李爷爷啊!”
痛心，悔恨，愧疚萦绕在夏礼内心。
他无比痛恨自己。
“哎哎，谁在打搅老头子睡觉啊!”一句埋怨从夏礼耳边响起。
夏礼脸色震惊，“李爷爷您没死啊!”
他抱住李爷爷，十分激动。
李爷爷看到夏礼这般模样，温柔地将他推开道：“臭小子，爷爷身上脏。”
“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张开身子。
“爷爷你才不脏呢。”夏礼又抱住他。
李爷爷脸上露出一丝宠溺。
“托你朋友的照顾，爷爷这一个月过得很好。”
“朋友？”夏礼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林先生啊，他说你现在忙，就托他来照顾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放弃爷爷我的。”李爷爷说道。
夏礼忽然想到林川说的话，他一切都明白了，对林川充满感激。
同时他又被李爷爷的话弄得脸色通红，在他心中，他确实忘掉了爷爷。
“李爷爷，你跟我们住一起吧!”夏礼说道。
“不了不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搬迁，躺在这里晒太阳挺好，你还是赶快去回家吧!不然阳春那丫头会担心的。”
林川在远处遥遥看到这一幕，然后驱车离开。
李爷爷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夏礼的请求，他已经老了，不希望再给两个年轻孩子带来麻烦。
夏礼停留在家门口。
他不知道姐姐回来没有，最终他下定决心打开门。
“夏礼，我把豆饭给热好了。”李阳春坐在桌前，面带笑容对夏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