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巴掌
这是处于市中心的一处单人公寓。
林川伸个懒腰，关掉电脑，他今天已经码了六千字，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靠在窗口喝着茶。
外边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所幸林川有先见之明地买了许多东西。
身为记者哪怕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也会被公司安排外出，所以他对社会现状了解比一般人要多。
比如说虽然战争领主与铠甲召唤人决斗，但是这座城市其实是瘟疫领主的地盘。
再比如说，其实全能教是瘟疫领主的势力。
全能教之所以能如此肆虐，其实已经和官方某些人通过气儿，或者说官方人员早已变成全能教的信徒。
更令林川在意的一件事是，现在坊间都在流传瘟疫领主研发出可以让人类变成魔物的药物，可以让人类全体进化，进入神国。
神国林川是不信的，最起码如果称神的话，他老板可能更适合一点，毕竟做过这么多世界的救世主，而且还有神器。
但是能让人类变成魔物让林川很在意，更何况这段时间魔物很少出来进行袭击，而全能教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不由得使他怀疑瘟疫领主在暗中进行什么谋划。
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这个世界该如何拯救？
仅仅是消灭魔物，还是帮助魔物消灭人类？
其实也不是不行!
林川这样想着，他找不到这个世界畸形的根源，很难做出理智判断。
正当林川持续深思之时，手机响了。
……
夏礼出门之后就后悔了。
从小到大这是他姐姐第一次打他。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真的气啊!
没错，现在的夏礼就是生气。
至于说生气什么完全想不出。
他现在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感情已经不是像原本那样纯洁，而是掺杂了许多杂质。
我喜欢姐姐，想要占有姐姐，希望娶她为妻。
夏礼在心中呐喊着，他不敢发出声音，哪怕四周根本没有魔物，也没有全能教的教徒。
但是现在他回不去，也没脸再回那个家，只能一个人在外边肚自游荡。
夏礼啊，夏礼，一个月前你可是铠甲召唤人，人类救世主，怎么才短短一个月就混成这个样子？
你真是个废物。
他漫无目的游荡者，最后到达一所大楼旁。
或者说，他只是认为自己漫无目的，其实心中早已想好目的地。
我来这里做什么？
夏礼苦笑着摇头，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不进来做会儿？”三楼的窗台上忽然探出一颗头对着夏礼喊道。
夏礼不得不承认，林川这张脸还是如此的贱。
但是他还是上来了。
林川居住的地方还是他听姐姐说的。
整座城市除了那所贫民窟，他也就能来这个地方了。
“不好意思，屋中有点乱。”林川笑笑，从冰箱中拿出两啤酒，一瓶扔给夏礼。
“已经十八岁了，啤酒还是能喝点吧!”
夏礼结果啤酒，直接打开，向喉咙中灌，然后便是一阵剧烈咳凑。
“果然没有喝过酒。”林川嘴角翘起。
“还有没有？”夏礼瞪着眼，看向林川。
林川看着自己手中未开罐的啤酒直接扔给他道：“最后一罐了，慢点喝。”
“要你管!”夏礼直接拿着啤酒又是一阵猛饮。
林川坐在另一边，双手环保静静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事情了吧!”林川说道。
此时夏礼的脸已经通红，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不胜酒力。
“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夏礼看向林川，脸上带着愤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每天都在厮杀，生怕那一天都回不来，纵然如此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我每天回家还要强装笑颜……”
说着，夏礼直接站起来，摇晃着身子。
“你只是个小记者，三流作家，又能懂得了什么呢？”他摇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那种面对危机的无能为力，那种身上扛着的重担，每天生怕自己被打垮，因为自己一旦垮了，后边有许多人可能就要死了。
可是……可是我特么真的垮了，腿还被别人给打断了。”
林川静静看着夏礼吐沫飞溅。
“我成为了一个废物。”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全是痛苦。
“我明明这么努力，明明每次都在拿着性命去战斗。”
“而你呢？”他摇晃着身子，指着林川。
“你有着稳定的工作，不菲的薪资，也不需要向我这样打生打死，还有空去泡妞，每天就想着如何去哄骗小姑娘的心，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有资格坐在我身边……”
他又躺在沙发上，一脸不屑。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根本没资格……”
林川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带着轻视。
“看，你每次都是这种目光……”夏礼怒火上头。
“所以说，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夏礼嘲笑地看林川一眼，如同处在食物链的最高峰。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喜欢自己姐姐吗？”林川慢条斯理道。
“狗屁，不许污蔑我……”一句话让夏礼苦苦营造出来的气氛消失殆尽，他再也不能以铠甲召唤人的身份俯视林川。
“现在的你活像一条疯狗。”林川翘着腿，说出公正评价。
“我才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铠甲召唤人又如何？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自己守护许多人，自己很累……不过是埋怨自己姐姐罢了。”林川流露出不屑的冷笑。
“呵呵，你懂什么？”夏礼脸色转冷，“我所经历的你这辈子都想像不到。”
“确实。”林川点头，依旧不疾不徐。
“但是我还是能猜出你心中的想法。”
“你嘴里说着什么守护之类的词，心中是不是在想着，我就是个大英雄，每天忍辱负重，偷偷保护家人。而我的姐姐竟然不爱我这位大英雄，竟然爱林川这种陌生人。当然，你所说的守护可能并不仅仅包括自己的姐姐，甚至还有别人，你心里还在想着我充当无名英雄这么久，这么费尽心机的保护你们，为此自己都残疾了，我是那么伟大……而你们都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小人……”林川走到他身旁，直视着他。
“其实在你的内心一直看不起他们吧!你在心底里嘲讽着他们，认为自己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你是高贵的神明，而他们只是泥土中的臭虫。
还有你帮助的流浪汉，你在内心始终觉得自己在施舍他们，来隐藏你的高傲，甚至你每次双手递给他们硬币时，心里都在想着‘看吧，我多伟大!’”
“我……我没有，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想象，你的杜撰……”夏礼的嘴开始不停打哆嗦。
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把他的心给抛开一样，让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丑。
“承认吧!你现在所有的落差只是因为自己沦落为尘埃，而原来你根本看不上眼的人，都踩在你的头上。”林川眼中一片冷漠，好似荒原，他的嘴如同刀子，血淋淋挖开夏礼的心。
“我……我没有……”夏礼蜷缩着身子，竟开始哭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夏礼脸上。
林川叹口气。
“不就是喜欢自己姐姐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林川伸个懒腰，关掉电脑，他今天已经码了六千字，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靠在窗口喝着茶。
外边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所幸林川有先见之明地买了许多东西。
身为记者哪怕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也会被公司安排外出，所以他对社会现状了解比一般人要多。
比如说虽然战争领主与铠甲召唤人决斗，但是这座城市其实是瘟疫领主的地盘。
再比如说，其实全能教是瘟疫领主的势力。
全能教之所以能如此肆虐，其实已经和官方某些人通过气儿，或者说官方人员早已变成全能教的信徒。
更令林川在意的一件事是，现在坊间都在流传瘟疫领主研发出可以让人类变成魔物的药物，可以让人类全体进化，进入神国。
神国林川是不信的，最起码如果称神的话，他老板可能更适合一点，毕竟做过这么多世界的救世主，而且还有神器。
但是能让人类变成魔物让林川很在意，更何况这段时间魔物很少出来进行袭击，而全能教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不由得使他怀疑瘟疫领主在暗中进行什么谋划。
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这个世界该如何拯救？
仅仅是消灭魔物，还是帮助魔物消灭人类？
其实也不是不行!
林川这样想着，他找不到这个世界畸形的根源，很难做出理智判断。
正当林川持续深思之时，手机响了。
……
夏礼出门之后就后悔了。
从小到大这是他姐姐第一次打他。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真的气啊!
没错，现在的夏礼就是生气。
至于说生气什么完全想不出。
他现在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感情已经不是像原本那样纯洁，而是掺杂了许多杂质。
我喜欢姐姐，想要占有姐姐，希望娶她为妻。
夏礼在心中呐喊着，他不敢发出声音，哪怕四周根本没有魔物，也没有全能教的教徒。
但是现在他回不去，也没脸再回那个家，只能一个人在外边肚自游荡。
夏礼啊，夏礼，一个月前你可是铠甲召唤人，人类救世主，怎么才短短一个月就混成这个样子？
你真是个废物。
他漫无目的游荡者，最后到达一所大楼旁。
或者说，他只是认为自己漫无目的，其实心中早已想好目的地。
我来这里做什么？
夏礼苦笑着摇头，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不进来做会儿？”三楼的窗台上忽然探出一颗头对着夏礼喊道。
夏礼不得不承认，林川这张脸还是如此的贱。
但是他还是上来了。
林川居住的地方还是他听姐姐说的。
整座城市除了那所贫民窟，他也就能来这个地方了。
“不好意思，屋中有点乱。”林川笑笑，从冰箱中拿出两啤酒，一瓶扔给夏礼。
“已经十八岁了，啤酒还是能喝点吧!”
夏礼结果啤酒，直接打开，向喉咙中灌，然后便是一阵剧烈咳凑。
“果然没有喝过酒。”林川嘴角翘起。
“还有没有？”夏礼瞪着眼，看向林川。
林川看着自己手中未开罐的啤酒直接扔给他道：“最后一罐了，慢点喝。”
“要你管!”夏礼直接拿着啤酒又是一阵猛饮。
林川坐在另一边，双手环保静静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事情了吧!”林川说道。
此时夏礼的脸已经通红，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不胜酒力。
“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夏礼看向林川，脸上带着愤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每天都在厮杀，生怕那一天都回不来，纵然如此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我每天回家还要强装笑颜……”
说着，夏礼直接站起来，摇晃着身子。
“你只是个小记者，三流作家，又能懂得了什么呢？”他摇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那种面对危机的无能为力，那种身上扛着的重担，每天生怕自己被打垮，因为自己一旦垮了，后边有许多人可能就要死了。
可是……可是我特么真的垮了，腿还被别人给打断了。”
林川静静看着夏礼吐沫飞溅。
“我成为了一个废物。”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全是痛苦。
“我明明这么努力，明明每次都在拿着性命去战斗。”
“而你呢？”他摇晃着身子，指着林川。
“你有着稳定的工作，不菲的薪资，也不需要向我这样打生打死，还有空去泡妞，每天就想着如何去哄骗小姑娘的心，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有资格坐在我身边……”
他又躺在沙发上，一脸不屑。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根本没资格……”
林川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带着轻视。
“看，你每次都是这种目光……”夏礼怒火上头。
“所以说，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夏礼嘲笑地看林川一眼，如同处在食物链的最高峰。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喜欢自己姐姐吗？”林川慢条斯理道。
“狗屁，不许污蔑我……”一句话让夏礼苦苦营造出来的气氛消失殆尽，他再也不能以铠甲召唤人的身份俯视林川。
“现在的你活像一条疯狗。”林川翘着腿，说出公正评价。
“我才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铠甲召唤人又如何？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自己守护许多人，自己很累……不过是埋怨自己姐姐罢了。”林川流露出不屑的冷笑。
“呵呵，你懂什么？”夏礼脸色转冷，“我所经历的你这辈子都想像不到。”
“确实。”林川点头，依旧不疾不徐。
“但是我还是能猜出你心中的想法。”
“你嘴里说着什么守护之类的词，心中是不是在想着，我就是个大英雄，每天忍辱负重，偷偷保护家人。而我的姐姐竟然不爱我这位大英雄，竟然爱林川这种陌生人。当然，你所说的守护可能并不仅仅包括自己的姐姐，甚至还有别人，你心里还在想着我充当无名英雄这么久，这么费尽心机的保护你们，为此自己都残疾了，我是那么伟大……而你们都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小人……”林川走到他身旁，直视着他。
“其实在你的内心一直看不起他们吧!你在心底里嘲讽着他们，认为自己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你是高贵的神明，而他们只是泥土中的臭虫。
还有你帮助的流浪汉，你在内心始终觉得自己在施舍他们，来隐藏你的高傲，甚至你每次双手递给他们硬币时，心里都在想着‘看吧，我多伟大!’”
“我……我没有，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想象，你的杜撰……”夏礼的嘴开始不停打哆嗦。
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把他的心给抛开一样，让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丑。
“承认吧!你现在所有的落差只是因为自己沦落为尘埃，而原来你根本看不上眼的人，都踩在你的头上。”林川眼中一片冷漠，好似荒原，他的嘴如同刀子，血淋淋挖开夏礼的心。
“我……我没有……”夏礼蜷缩着身子，竟开始哭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夏礼脸上。
林川叹口气。
“不就是喜欢自己姐姐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