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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算不算亲密接触?

第八十章 这算不算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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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作品能得到主顾的认同,这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阮绵绵由衷地觉得喜悦,也就没有注意到石墨那极为短暂的停顿,笑道:“既然石相公满意,那这座根雕你就先带回去上漆吧,还有另一座可能就真的过段日子才能给你了。”

石墨诧异:“怎么还有另一座?”他以为这就已经是了。

“是啊,所谓好礼成双,令祖的生肖不是马么?我看有个树根的模样正好可以雕成一匹奔马,你爷爷见了,应该会更欢喜吧”

石墨黑眸炯炯,很是意外,不由微笑:“阮姑娘有心了,那就先谢过阮姑娘了。”

“不用不用”阮绵绵笑眯眯地摆手,“我这也是想让石相公以后帮我介绍几个生意嘛,而且那些树根都是石相公收集来的,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树根到处都有,但阮姑娘的手艺却是万人难挑其一的。”

“哎呀,你就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可真要不好意思了。”阮绵绵甜笑摆摆手,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巨响,神色顿时一囧,本能地一把捂住肚子,脸色飞快地红了起来。

这声音甚大,在场的估计没有人听不见,未免女儿尴尬,一直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对话的阮父忙带笑打岔:“正是,石相公看得起小女的这点薄技也是小女的荣幸才是,对了,石相公,昨儿我见这根雕已成,一时心血**便临摹了一幅画,石相公要不要赏脸瞧一瞧?”

阮绵绵哪里不明白这是老爹在给自己台阶下,不等石相公回答,转身就跑:“我去拿。”

等拿了画卷走出小书房,正好看见春草端着托盘进来,便将画交给她,自个儿赶紧先回房吃了。

吃完了饭,本犹豫着是不是就别出去了,反正东西人家已经认可了,也没再出去的必要,可回头一想,这样躲着岂不是更显得她小家子气?而且,上一会他突然出现从那四个恶痞手中救下她时,就已见过自己的出格,可以说早就没什么淑女形象,当下咬咬唇,仍是假装神色自若地出去。

“绵绵,”见她重新进来,阮父便道,“石相公要把根雕送去上漆,问你要不要同去做个参谋?”

石墨笑容清淡地补充解释:“我是想,这根雕是阮姑娘废了许多心血才完成的,也许愿意见证这最后一道工序。”

阮绵绵明眸顿时一亮:“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以前做根雕的时候她当然是全套过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可以前的那些油漆都是现买的,质量肯定比这个落后古代的要好的多多,这一次正好可以学习一下古人是怎么油漆的,说不定以后也能自己动手了。

见她答应的爽快,石墨的嘴角又微微地往上扬了扬:“那现在就走,方便吗?”

阮绵绵点头:“没问题。”

石墨便向阮父拱了拱手:“那阮相公,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唤了声青竹让他准备,并从从怀中取出几张纸票放在桌上,往阮父方向轻轻一推:“区区谢礼,还望阮相公和阮姑娘笑纳。”

石墨微微张口,便要再说,阮绵绵已抢先一步,抓起了那几张纸票,想也没想地拉起他的手将纸票塞到他的手中。

“我爹说的对,这座根雕只是我们的小小心意,石相公能喜欢我们就高兴了,石相公若是看得起我们父女,这就别提钱不钱的。”

因怕他马上推拒,阮绵绵塞完东西后习惯性地曲起他的四指按住纸票,并且覆在上头压了压,表示自己的态度很认真,这才自然地松开。

她……在她的小手冷不防抓住自己的手,传来柔软触感的同时,石墨的眼底就闪过了一丝震愕,心底更是又窜出了一股莫名的悸动,不由先是低头看了一眼那两只柔胰,这才注视向她的眼睛。却见那双黑亮亮澄澈澈的眼眸里满是纯净的坚持,而无丝毫异样,显然其主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当,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不过阮绵绵暂时没有自觉,不代表阮父也反应迟钝,只是这时女儿已经放开了别的男人的手,他若是再来追究仿佛又有些不合适,只好干咳了一声,继续顺势再劝:“正是,这些纸票石相公还是收起来吧,否则就是瞧不起我们父女。”

“在下当然没有半丝轻视之意。”石墨无意识地捏着手中的纸,微微紧了紧,薄唇抿了抿,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这样才好呢”阮绵绵顿时又绽笑容,“常言道一回生两回熟,我和石相公也见了好几回了,说句高攀的话,我们也应该算是朋友了。”

石墨的笑容越发的温和,眸中也染上了笑意:“是在下有幸能结识阮相公和阮姑娘才是。”

“行啦,咱们就不要谦虚来谦虚去了,”阮绵绵向站在厅外的青竹努了努嘴,笑吟吟地道,“青竹大哥都在等着了,咱们这就走吧。”

她连自己的一个侍从都叫大哥,对自己却口口声声地石相公石相公

石墨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不悦,但面上自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青竹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搬东西,自己则收起纸票,拿起阮彦真所绘的寿星骑鹿图,再次向阮父拱了拱手:“阮相公,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石相公慢走”

走出门口,阮绵绵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两边挂着细密竹帘的马车,还有个车夫在等候。

石墨歉意地道:“在下准备不周,就委屈阮姑娘和在下同乘一车了?”

“我好像还没坐过马车呢?是吧,爹?”阮绵绵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辆看起来并不起眼,明显走低调风格的马车,估计坐上去应该和现代的人力三轮车差不多。

在阮父的心中,早就认定石墨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想到别处,反而客气地劳烦石墨多多照顾,并嘱咐女儿别给人家添麻烦。

阮绵绵满口应了,踏着小凳就上了马车,进去一看,发现里头还挺简单的,只正面一张狭窄的榻椅,顶多只能挤三人,估计只是用来短途旅行的。

等石墨上来,两人便变成了并排而坐,青竹则是将踩踏的小凳子搬了上来,随便擦了擦就坐在车门旁的角上,顺手护着旁边的根雕。

虽说认识了石墨也有段日子了,可这样的近距离还是第一次,阮绵绵不觉稍稍有点不自在,见帘子虽然细密,但也能稍稍拨开探看外头的景物,就微微地扭着头。

可能是一时间也没什么话题,又或者是不习惯当着仆从的面和女子闲聊,石墨也没有出声,而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册子翻阅了起来。于是,一路上安静地只听到马蹄儿有节奏的踢踢踏踏声,和车轮儿持续不断的轱辘响。

因一直打着帘子,举了一会,阮绵绵便觉得手有些微酸,便准备放下休息一会,不想一个不注意被那横斜的竹片边角擦到指腹上的伤口,本能地轻嘶了一声,急缩了回来。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石墨立时不假思索地就丢开了册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待看到上头已泌出细缕鲜血的伤口,以及其他手指头的水泡,目光不由一凝,声音低沉地道,“这是……是做根雕的时候伤的?”

“呵呵……”就像他整体给人的感觉一般,他的手也非常的沉稳,一股温暖的热力更是一下子直接地从他的掌心传透进自己的肌肤之中,令阮绵绵不觉忽然想起自己先前也曾抓过人家的手,脸上顿时也蒸出了一层热气,可又不好把人家当登徒子似地马上抽回来,只能呵呵傻笑了两声。

“上过药了没?”石墨放开了她的左手,下一秒却又握起她的右手也仔细地看了看,眸色渐变。

“昨天上过了,今儿好像忘了,不过没关系,只是一点小水泡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左手的热度还没消退,阮绵绵觉得自己的右手又开始发烫起来,为了避免尴尬,她刻意试图让声音听起来爽朗无谓一些。

“我说了时间还早,无需这么赶的。”石墨还是皱着眉头,他不是四肢不勤只知吃喝玩乐的富贵闲人,家中又经营着家具生意,自然明白这样的伤口是怎样来的。

“呵呵,也不是特意赶啦,只是感觉来了就想马上抓住急着全部表现出来,这才没有太注意。”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手肉肉太多,可此刻被握在他的大掌里,竟然显得格外的娇小,更让人感到男女有别,不由微微一缩。

石墨这才察觉自己的异样,取出帕子抓回她的右手,将那个泌血的手指头轻轻地缠了两圈,让她捏在手里,然后扬声道:“去医馆”

车夫应了声是,阮绵绵忙说不用,家里还有药。

“手上都是伤,平时毕竟不便,早上药早些好。”石墨沉声道,醇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啄的气势。车角的青竹则一动不动地仿佛是个隐形人。

阮绵绵只好由他,口中却不觉嘀咕了一句:“这段日子以来,我好像和医馆挺有缘分的,时不时就要跑一趟。”

想起她前后几次的伤,石墨侧头看着她微垂的眼睫毛,声音不自觉地低柔:“对了,上回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全好?还有……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吗?”。更新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