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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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新郎不是我

第四十七章 新郎不是我

多情应笑如我,年少抛人容易去,长亭晚风悠悠。除却凡尘一梦,再回首,依稀经年何须叹。

泪,自眼角溢出,心,有种久压的释松。

“施主,请睁开眼。”秒空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言开眸,竟是身处顶峰之上,举目环望,四周峰峦连绵不绝,深深浅浅的绿,令人心旷神怡。回首,身后何曾有路?

“秒空大师,在下恍若置身梦中?”这一段通山之路,走的很不真实。

“呵呵。人做梦,我做梦,梦里梦外焉知真伪?梦非梦,路非路,心无动欲,自当明净如台。”

秒空大师手一指苍茫天地,继续说道,“施主请看,与在山脚所看,在山中所看,可看出不同之处?”

东陵誉道:“在山脚,只觉此山浓郁深绿,山势颇高宛如巨人,在山中,只闻山中音,不闻山外事,在顶峰,一览众山令人心胸开阔,目旷神怡。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秒空大师道:“也对,也不尽然。在山脚,视线被遮挡,看不到山的另一面;在山中,困于小小一方天地,不知山外还有青天;在山顶,一览众山小,不知高处不胜寒。”

“施主,可每日来此打坐半个时辰。心中,自当得到想要的答案。”秒空大师说罢,转身朝一块大石走去。

“秒空大师,你去哪?”

“老衲跟石头说说话儿。施主不必等我,想下山便下山。”秒空大师灰袍飘飘,遁入大石背后不见。

东陵誉怔怔望着大师消失的地方,脑中,回响大师刚才所说的话,何不一试?

“少爷,少爷,夫人生了!夫人生了!”账房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个家仆,气喘吁吁,满脸是汗,满脸带笑。

冬畅亮嚯地站起,手中的账本掉落地上,一脸的惊愕:“早上不还好好地?这么快?”

“是真的,少爷出门后不久,夫人说要在院子里走走,突然就喊肚子痛,老夫人立即找来接生婆子,夫人痛了几个时辰,终于生了。”家仆边抹汗边禀报,想起少夫人那惊心胆颤的喊叫声,头皮就阵阵发麻,女人生下孩子前要撕心裂肺地叫上几个时辰,真是太恐怖了!

“哦。。啊!生了?!牵衣生了?!”冬畅亮蓦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家仆衣领狠狠地激动地问:“男孩还是女孩?什么时候生的?”

家仆被少爷的表情吓到,结结巴巴道:“是、是女孩,未未时生的。”

“呼”,一阵风扑过,家仆擦擦眼,少爷呢?

相国府。

长鱼溪和盘金多敲了几次大门,均无人来应开,两人只好遁门而入。相国府内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两人一路直走,竟没有一个仆人出现,正惊诧间,忽听主院传来惊天地的嘶叫声,不多想,两人身形一晃,直落主院,只见那些下人们来来去去,匆匆忙忙,竟是当他们透明似地,两人暗自惊疑,拦住一个下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下人提着个纸包,看看两人说:“夫人就要生了。”也不问两人是谁,便匆匆走了。生了?相国夫人?不会吧?年纪那么大。。两人面面相窥,也跟着往前走。

“生了!生了!”又惊又喜。

“哇-!”一声婴哭,清脆响亮,中气十足。顷刻,产婆抱着个红缎包裹的婴儿掀起布帘走出,小心翼翼交给相国老夫人,满脸喜笑地说:“老夫人,大小平安。是位千金,您听这哭声,小千金将来可不一般。”

相国老夫人接过,襁褓中的婴孩皱巴巴,一头黑发黑亮显眼,不禁喜笑颜开:“小东西,这么大声,是怕『奶』『奶』听不到呀?”又对屋里的其他下人说:“你们好好服侍少夫人,千万不能让她遭风遇冷。”

“是,老夫人。”

走到门外的长鱼溪和盘金多刚好听到,好奇地走进去,看到相国夫人抱着个小婴儿,身边站着个老婆子,看到两人进来,相国夫人惊愕地问;“两位是?”

长鱼溪上前一步道:“小生长鱼溪,乃冬公子故友,这位是小生的朋友,盘公子。小生远游归来,特来拜访,不想遇到贵府喜添人丁,可喜可贺。”

相国老夫人见这两人年少俊美,飘逸出尘,已生好感,听这少年说话斯文有礼,心生欢喜,道:“原来是亮儿的故交,亮儿不在府中,老身已派人唤他快快回来。”

“这小宝宝是亮亮的孩子?”长鱼溪上前,惊异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皱巴巴的一小团,五官小得还没个指头大,倒是一头黑发惹眼。

相国老夫人呵呵笑说:“这是亮儿的第一个孩子,刚出生,你看,多可爱的孩子。”

“呵呵,确实很可爱。”心里嘀咕:皱巴巴的巴掌大,看不出可爱在哪里。盘金多亦探个头过来瞧,心下奇道,原来人刚出生的时候就这么副德『性』啊。

相国老夫人把婴儿交回产婆手中,对两人道:“今日事情有点忙『乱』,怠慢二位了。请二位随老身到前厅一坐。”

“谢过老夫人。”

“牵衣!我回来了!”

冬畅亮一路狂跑,把家仆甩得不见踪影,浑身乐呵呵地见人就傻笑,满脑子都是生了生了生了。“咚”!来不及转弯,他一头撞到环廊的一根柱子上,直撞得头晕脑胀,身子在原地打转,懵懵地看了看方向,抬步就走。

“亮儿。”

“娘,我看看牵衣去。”冬畅亮快速扫一眼老娘,脚不停步。

“亮亮!”

一声清脆,冬畅亮的身形霎时定住,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喊他。小『毛』头?还是他出现的幻觉?

“亮亮。我回来啦!”长鱼溪开心地叫道。

冬畅亮回转身,原本带着狐疑的眼睛,在看到那双翠瞳后,两眼立时放光,且惊且喜地叫:“小『毛』头?真的是你!小溪?!”

“除了我,还有谁叫小溪?”心下纳闷,什么时候她也被取了个外号?

“小溪啊!”冬畅亮激动地扑过来,一把抱起她,惊喜万分,“小溪,三年前你怎么回事?突然就失踪了!我报了官府四处找寻你不着,你这小子就跟人间蒸发似地,害我找得好苦哇!”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长鱼溪被他的激动感染,自己也有点激动,盘金多心里吃味了,过去一把拉过长鱼溪,说:“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哦,小溪,你长高了。”冬畅亮看向拉小溪的美男子,笑笑,又转回小溪脸上,不仅长高,还是个美少年。

相国老夫人在旁含笑道:“亮儿,你先去看看牵衣,一会到前厅再和两位公子叙旧。”

冬畅亮点点头,歉意地看向长鱼溪:“小溪,我一会就回来。”

“不急,你去陪陪嫂子。”长鱼溪微笑。

看望过妻子,冬畅亮让下人备了一桌好酒菜到烟亭。三人举杯畅饮,冬畅亮感叹道:“小溪,我今天是双喜临门,做了孩子她爹,与故人重逢。呵呵,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长鱼溪酒量不好,只是小口浅尝,笑说:“亮亮,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让我很吃惊很意外。”

“呵呵,又拿我消遣啊?你这小『毛』头,三年前不辞而别,快说说这三年都干什么去了?”

长鱼溪调皮一笑,胡扯说:“我想做神仙,就跑回去修炼,昨天忽遇一得道高人,说我凡心未了,不适合修炼。所以,我又跑回来了。”

冬畅亮半信半疑:“神仙岂是人人能做得了?不过,你的身手我亲眼目睹,如今又修炼三年,不知又强悍了多少倍。”

长鱼溪指向盘金多说:“多多才是真正的高手,我在他面前,小试牛刀都说不上。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你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

冬畅亮嘿嘿笑道:“这三年我可是下了苦功,另开了两家蜜璃院,四家上岛酒楼分店,眼下正着手准备开客栈。”

“亮亮,若是我一直都回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嘿嘿,你若是不回来了,那我勉为其难,统统改为冬字旗号。”冬畅亮如实说道。

长鱼溪道:“那很好,只要你能继续发扬光大我的经营理念,我包你不出十年,封丘国遍布冬字号产业。”

冬畅亮正言道:“过去,我是不成器,但我冬畅亮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别看我喊你小『毛』头,其实我心里佩服你。尤其铁叔,这三年来,他一直跟我说,小溪一定会回来。铁叔的执着打动我,所以,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亮亮。你真好!”长鱼溪感动得鼻子酸酸地,她何其幸运,结交到这些真心待真心的朋友。

“哈哈,别掉眼泪啊,不然我会笑话你。”冬畅亮如以往那般,伸手『揉』『揉』她头发,哈哈笑道。盘金多一直静听两人谈话,忽然问:“冬公子,这三年来,封丘国可有什么变动?”

冬畅亮一怔,问:“盘公子所指的是?”

“国中事。”盘金多简洁地回答。长鱼溪惊讶地看向盘金多,他问国中事做什么?

冬畅亮想了一下,说:“当今皇上英年健体,与几个邻国向来交好。听我爹说,皇上有意让太子及早登位执政,但不知何故,太子说时机未到,不愿继位。”

“那太子很老了吧?”长鱼溪有点八卦地问,三年前太子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三年过去,不三十出头了吗?

闻言,想起她流鼻血的情形,盘金多咧嘴一笑。那时的她可爱无邪,聪慧狡黠,如今的她,一身清灵出尘,可爱依旧。很遗憾,没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

冬畅亮笑道:“太子的外表一点也没变,他时常到上岛酒楼包间吃饭,有时候会去蜜璃院坐坐。”

“哼,皇家果然没好东西。亮亮,以后凡是皇家的人去蜜璃院,你就提高他们的消费,收三倍价钱。”

“小溪,你好像对皇家很不满意。”冬畅亮讶然,又不解地说:“说来奇怪,以前他们一起有说有笑一块出现,如今却是各玩各的。”

“他们是谁?”长鱼溪好奇问。冬畅亮道:“就是太子和二王爷、六王爷他们。听说跟太子妃有关。”

“呵呵,收获不小啊。”盘金多忽然笑道。

望着熟悉依旧的紫濬院,心头百般滋味,她和多多挖的那个大坑,变成了一池碧荷清水,水中清晰可见鱼儿游动,那门那窗那墙,早已修复完好。凉好现在怎样了?她还在六王爷府中吗?长鱼溪心中忐忑,有些激动,有些复杂。三年前那一场对战,历历在目。没有愤怒,只有轻微的叹息。

突然凭空出现两位美男子,把在院中干活的几个下人吓了一大跳,全都停下活儿,呆呆地看着两人。他们的六王爷已经够美的了,眼前这两位公子,却又是另一番的美,一个妖媚阴柔胜女子,一个清灵出尘如月星。尤其那翠衣少年,一双翠瞳跟失踪的六王妃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