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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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大打出手

第三十七章 大打出手

盘金多嗤鼻:“我会自惭不如?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凉好道:“多多,江南离这儿远吗?”

盘金多道:“走两天陆路,再转行水路,漂上五天五夜即到江南。”

“坐船?我好久没得坐船了。”长鱼溪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凉好奇道:“小溪,你从来就没坐过船了。”

“呃,我梦游嘛。”长鱼溪『摸』『摸』下巴,讪讪一笑。

“多多,好姐,我们去江南玩玩,好不好?”

“小溪!”一道俏丽身影蓦然出现,三人回头望去。

“乐小姐呢?”东陵誉回来不见那抹丽影,问院里的丫鬟小彩,小彩说:“乐小姐出府去了。”

“哦?去哪了?”心头微微有些惊讶。

“这个奴婢不知。”

“下去吧。”东陵誉道,连日快马加鞭,精神上有些疲累。

小彩道:“六王爷,您不在府里的这几天,发生了两件怪事。”

剑眉挑起,道:“什么怪事?”府里向来平静如水,能有什么事发生?

小彩把两件怪事给描述一遍,末了,欲言又止地说:“六王爷,奴婢、奴婢怀疑府上有妖魔作怪。”可不是么,若非妖魔,如何来那些蛇,亭子如何会无故消失?

“你先下去吧。”东陵誉淡淡一笑,什么妖魔,他从来不信这些。想了想,对明达说:“到紫濬院看看。”

“小溪,你挖个大坑做什么?养鱼儿吗?”东陵萱看着院里一口又宽又深的泥坑,『迷』『惑』地问。长鱼溪说:“等夏天你来玩,就会看见一池的荷花碧叶,池上有一座浮空的亭子,晚上,在亭子里看月亮,数星星,听鱼儿在水中跳跃,闻着荷香,做着美梦。嘿嘿,听着就美呆了吧?”

几人果然点点头,脑海里想象一番,仿佛眼前已是荷花满池,水中,鱼儿欢畅跳跃,亭子载着他们,飘呀飘,摇呀摇,星星对着他们笑。。

“长鱼溪!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担心小傻子受到刺激而过来看看,孰料竟然把他的紫濬院给弄得乌烟瘴气。东陵誉险些暴跳如雷!

一声怒吼,打碎众人美好想象,待看到轮椅上的一张俊脸怒黑一片,脑子一个激灵,全都站得笔直笔直。

东陵萱惊讶地叫:“六哥?”

凉好赶紧跪倒地上:“六王爷。”

盘金多不跪也不叫,直直看过去。长鱼溪心里忖思:装傻她都装得有些发腻了,又不是天生的傻,她这个傻子遇到高人盘金多,正在慢慢恢复当中嘛。

扑扑闪亮的翠瞳,天真地说:“六王爷夫君,小溪在建筑一个美丽的荷池。”

六王爷夫君?东陵誉不禁嘴角抽搐,一股怒气忍了又忍,“谁批准你在这里建筑荷池的?”好端端的紫濬院被挖出个大坑,也不知这傻子找了多少人来挖?

小脸无害地一笑:“六王爷夫君批准的呀!”

“你!本王爷什么时候说过同意的话?还有,不许叫我六王爷夫君!”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从头到尾他就没得说过。

长鱼溪卷翘的眼睫『毛』微微一抖:“那我叫你什么?”心下哼道:谁稀罕叫?我这不是在演戏么?

“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管不了七妹在场,东陵誉就是讨厌被这小傻子叫什么夫君。东陵萱愣愣地看着两人,脑子有些懵。盘金多冷眼瞧着,忽然出声说:“小溪,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承认是你的夫君。你就别拿金子贴人家屁股了。你不嫌臭,我还嫌脏。”

“你是什么东西?在我府上撒野?明达。”东陵誉怒不可即。明达得令,身子一长,掌风直面扑来,盘金多冷哼一声,避过,斗了几招,嘴里笑道:“东陵誉的贴身护卫,不过如此,跟你过招,真是给你面子了。”

明达俊脸泛起怒气,冷峻的双眸焕发寒光,杀手的招数一一使出,寒、疾、狠、无情,院里顿透浓浓杀气,直把边上看的人一惊一乍,大气不敢喘一口。

长鱼溪并不担心盘金多吃亏,他有高强的灵力,若使狠招,十个明达都不是他对手。撇下打斗中的两人,看向轮椅上的人:“她是救我的多多阿姨。”

小脸平静冷然,翠瞳闪着幽深的绿光,此时的她完全不像一个傻子。东陵誉稍微一怔。心中怒气未消:“不经我同意,你擅自改动紫濬院,还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长鱼溪,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小鼻一哼,长鱼溪一甩可爱小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胆大包天,第一,我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胆再大,也大不过作为大人的你。第二,我的胆子即使是虎胆大象胆,也绝不可能大到能包住天。”

“扑哧”,东陵萱忍不住偷笑,小鬼头,歪理真不少。凉好跪在地上膝盖都酸了,却又不敢起来,想笑,又不敢,唯有低了头拼命忍住。

东陵誉冷笑:“看来今天你不傻了,你可知顶撞本王爷的下场?”

“什么下场?”长鱼溪期待地问。

“见阎罗王的下场!”绝『色』容颜顿现狠戾,深邃如潭的俊眸『射』出无情寒光。长鱼溪缩缩小脖子,翻个白眼,做个怕怕表情:“六王爷夫君,我好怕怕哟!”

她的一举一止透着可爱,有一种令人无法发火的无邪魅力。不期然又浮现她掀红盖巾的举动,『荡』秋千时的恍若精灵,东陵誉一股怒气硬是憋在肚里发不出来。

“哼!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害怕。我要你把这个大坑填平,再到柴房面壁思过!”不给点厉害尝尝,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长鱼溪撇撇小嘴:“你听说过覆水难收吗?挖出去的土又怎么能恢复一模一样呢?要不我们商量商量?”

盘金多一扭头看见小丫头没事似地在跟那个男人对话,动作有所放慢,对明达道:“喂,小子,你家主子都不发火了,还穷打个屁啊!咱们停战!”

明达偷溜一眼,果然无假。既然无胜,及早收兵才是上策。两人自动分开,各自收好家伙,落回地面。看到凉好还跪在地上,明达心里有一丝疼惜,走过去,把手伸给她:“别跪了,起来吧。”

声音温和,似乎还带着一丝关切。凉好惊愕抬头,一看是他,不禁吃惊。“起来吧。”这次给她个鼓励眼神。

“。。谢谢明公子。”凉好跪得发麻,只好攀扶着明达的手吃力站起,异样感觉自手心传来,仿佛过电般,两人几乎是同时收回各自的手。凉好不敢抬眸,低着头赶紧走开。

“小溪,跟他商量什么?直接休掉算了!”盘金多以为她是要商量休夫的事,嘴一张就说出来了。

东陵誉显然吃惊,休掉?休掉什么?“什么意思?”俊眸微沉,阴戾笼罩。

长鱼溪白了盘金多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盘金多学她样子耸耸肩,做个无谓表情。

唉,算了,就现在说吧,反正她在这里是透明的,省得那个蛇蝎美人为这位置又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来。

“意思就是:我要休掉你!”长鱼溪清清楚楚地说。

少言一出,震惊全场,包括对话对象-东陵誉,都给惊得一时忘了说话。东陵萱拉过长鱼溪,不相信地说:“小溪,你跟六哥开玩笑是吧?你这小鬼头,以后可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

长鱼溪看着东陵誉,翠瞳显得非常平和。“我们离婚吧。”

气氛,在这一秒浓聚压抑,众人只觉头顶上黑沉沉,空气突然变少了。院门口,站着一道修长身影,他是来辞行的,却惊异万分地看到院里的一幕。轮椅背对着他,看不到座上之人的表情,小丫头的表情可是清晰落入眼中,没有冰冷,没有不耐,没有厌恶和痛恨,有的,只是淡淡的平和。

盘金多巴不得小丫头离开,凉好心里深深担忧,东陵萱张着嘴忘了闭上,明达冷峻的脸上,亦现出一丝惊愕。

休夫?!东陵誉心中震惊无比,从前她傻的时候,只知道流口水含手指傻笑,他才离开几天,她突然变正常了,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休掉他。她是那个小傻子吗?

“休想!”半响,东陵誉吐出两字,浑身散发冰寒气息,长袖一挥,一卷,长鱼溪便落到他跟前。瞧见这双翠瞳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和恼恨,心里更是不舒服,怒火再次燃起。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细小柔嫩的脖子,怒沉着脸道:“长鱼溪,从来没有女人休夫之说,你休想开创先例!”

手上力道一紧,长鱼溪被捏得吃劲,小脸憋得通红,心道:我不会就此一命呜呼了吧?嘴儿一张,小舌头伸出,翠瞳瞪大,眼底泛起泪花。

“小溪!”凉好心疼无比,却又不能上前。院门口的身影心中一紧!正欲出手,有人比他更快,没人看清楚盘金多是怎么出手的,众人眼前一晃,长鱼溪便到了她怀中。东陵誉怒惊:“你到底是谁?本王爷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盘金多低眸瞧瞧小丫头,见她喘过气来,才抬头对东陵誉道:“你好歹是个王爷,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娃,算什么男人?”

“本王爷几时轮到你这外人教训?!”轮椅霍然疾速转来,霹雳掌风扫起满地尘埃,盘金多抱着长鱼溪轻易躲开,干脆身子旋在半空,对轮椅上的人道:“东陵誉,你除了一副好皮相,似乎挑不出什么优点,我很怀疑你这封丘第一美男子是花钱买来的。”

明达无比吃惊地望着半空的女人,对方内力如此浑厚,竟然到了身旋半空而不落的境界!想及方才一战,才知对方根本没使出真功夫来对他。心中不禁汗颜。

东陵萱惊奇而兴奋地望着半空的盘金多,好厉害的功夫啊!等她下来,非缠着学上两招不可。

东陵誉实在想不到有人的武功已达这般凌空境界,震怒、无奈溢于脸上。“少废话,有本事下来接受我的挑战!”

“多多,我们下去。我还有话对他说。”长鱼溪『摸』『摸』脖子上的淤红,更加坚定休夫行为。

“好。”盘金多抱着她轻轻飘落。长鱼溪脱离她怀抱,上前两步,深吸口气。碧湖般的翠瞳静静地看着他。

“东陵誉,你还记得新婚之夜,我曾问过你一句话?当时我问你,你是我的夫君吗?你头也不回地回答我说不是。刚才,我喊你六王爷夫君,你也说不许我喊。我们没有喝过交杯酒,不曾住在一个院子,不曾一起吃过一顿饭,你虽然娶我进门,但不曾给过我半分钱花,我们成亲这么久,除了你告诉我要参加宫廷宴会,除了在宫廷宴会上,其余时间我们不曾打过照面。我就权当自己是个旅客,暂时借住你这尊贵的六王爷府。对你而言,六王爷府不过是多了一个透明的人,丝毫不影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