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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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多多的灵力

第三十六章 多多的灵力

“给我串个红绳,挂到老爷书房中。”如此漂亮名贵,挂书房中做观赏正合适。

冬相国和老友丘柴一踏入书房,便看到多了一样东西,皆因那挂件太显眼,就摆挂在系列『毛』笔架上。血玉璧?冬相国惊喜上前,取下细细观看,递给丘柴:“柴兄看看,这血玉璧成『色』如何?”

丘柴是青云山庄庄主,青云山庄旗下产业以珠宝兵器为主,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任何有疑问的珠宝只要给他过目,必定断出个真假。丘柴接过,掏出一个圆形的小镜子,透过小镜子细细观摩,说:“你让人给我备一小盆温水,找一些干净的艾草。”

“好,我马上叫下人去备来。”冬相国随即吩咐下去,两人闲谈间,下人很快将所需之温水和艾草备齐。

丘柴用手将艾草『揉』成碎末,撒入温水中,轻轻搅拌后,端出书房外的空地上,让太阳完全照耀到温水中。取来血玉璧,置入温水,玉即刻沉下去。半柱香后,原本干净的温水竟泛起淡淡暗红『色』,丘柴凑近水盆嗅之,眉头一皱。

“柴兄?”冬相国看到他皱眉,心知有异。丘柴站起身,眉头深锁:“复方兄,这血玉璧你从何得来?”

冬相国一怔,说:“我也不知道,这之前我的书房里没有血玉璧。柴兄,怎么了?”

丘柴肃严道:“复方兄,这确实是血玉璧,却是一块不吉的血玉璧。”

冬相国大吃一惊:“柴兄,此话怎讲?”

丘柴道:“真正的血玉璧极为罕见,它只出产雪域高原,且数量极少。这样的血玉璧,我们中原根本就无从有之。另有一种血玉璧,你可能略有听闻,就是当人下葬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作为衔玉被强行塞入人口,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即便这种千年尸寒所得的血玉璧,这世上亦是极少。”

“千年尸寒所得的血玉璧?”冬相国微微吃惊,再看那盆中水底的血玉璧时,心中便有了那么一丝怪异在里面。

“浸了人血的血玉璧,是一种通灵之物,不是人人都适合佩戴拥有。所以说,血玉璧或许是所有珠宝玉石中,最令人又爱又恨的稀世宝物。”

冬相国在听到通灵之物四个字时,眼睛一亮,视线再次掠向盆中,充满了欣喜之情。但这种欣喜之情还没持续到十秒钟,便被无情地打入地狱。

“但是,复方兄所得的这块,却是浸了狗血的血玉璧!这种血玉璧带着怨恨之气,人若是佩戴拥有它,必遭横祸报应等祸事不断。”

“这、这?”冬相国听得又惊又怕,转头怒喊:“来人!”一个就近的家丁匆匆跑来,弯着腰道:“老爷。”

“这东西是谁人放置书房?”

“奴才不知。奴才一直在除草。”

“给我叫本管家来。”

“是,奴才遵命。”

“奴才见过老爷,丘老爷。”本管家是个驼子,瘦小的身躯,步履快速,一双小眼炯炯发光。

冬复方问:“这东西是谁放到书房的?”

本管家探头瞧瞧水盆中的血玉璧,貌似夫人看过的那块。“回老爷,这可能是夫人拿回来的那块玉。”

“什么?夫人拿回来的?”冬复方吃惊不已,抬脚就往东厢走,丘柴忙吩咐下人端了水盆跟上去。

相国夫人正在叹茶解乏,见到官人匆匆进来,脸『色』阴郁,后面跟着青云山庄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冬复方让下人把水盆放到桌面上,生气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相国夫人走过来瞧瞧,这不是她吩咐挂到书房的血玉璧吗?“老爷,这血玉璧,你怎么把它放到水盆中去?”

“我怎么不放到水盆中去?我若是让它还留在书房中,我就要倒大霉了我!”冬复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生气,在内厅来回地走,走得相国夫人眼前全是晃动的影子。

“我说官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与我说个明白啊。”相国夫人彻底被弄糊涂了,血玉璧跟倒大霉有什么关联?

“柴兄,你来跟这糊涂女人说。”冬复方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对丘柴刚才的话越想越心惊。

“丘庄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相国夫人只好转向丘柴。

丘柴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听得相国夫人面容从惊讶一直转为失『色』,慌得不知所措地说:“这、这可怎么是好?妾身可是毫不知情啊!这血玉璧,是别人送妾身的。”

“谁送你的?别人随便送的东西你就随便地收?你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这个『毛』病?”冬复方简直气结,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就是喜好收礼,只要是礼,来者不拒。

相国夫人自知理亏,却又觉得委屈,她又没有强行叫人送礼,自动送来的东西,她没理由不收嘛!再说了,她不收下,那送礼的比她还要难过,所谓的却之不恭,她就统统收下了。

“你给我说实话,是谁送给你的?”看到夫人委屈的表情,冬复方放缓语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相国夫人说:“这血玉璧是六王爷府的乐琪儿小姐所送,妾身看着甚为漂亮,就让阿小给挂到老爷书房去。好让老爷阅读之余可随时欣赏到。”

“六王爷府的乐琪儿?可是那日宴会上歌舞的那位姑娘?”冬复方闻言一怔,脑海回放那日出场的人物。

相国夫人道:“正是那位姑娘。她是江南巨富之女,今日冬令游园活动,妾身给她发过邀请函,她一见妾身就说备了薄礼,要妾身一定收下。”

丘柴讶然道:“江南巨富之女,如果老夫没猜错,应是乐重天的掌上明珠。那么说,乐重天也来到这里了?”

相国夫人说:“这个倒不清楚,乐琪儿是住在六王爷府上,有传六王爷不日将纳其为妃。”

“纳为妃?哼,那日宴会上,他的举止哪一点是皇子该有的?”冬复方显然不满宴会上的六王爷所为,但太后皇后最宠爱便是六王爷,那等有悖宫廷礼节之举竟也默许了。

“这乐琪儿胆大妄为,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老爷,我们与江南乐府并无过节,乐琪儿没理由加害我们啊!”

丘柴自水中取出血玉璧,似有所思地说:“乐重天在江南是丝绸行业的龙头老大,膝下只此一女,宠爱有加,据说其女自幼玩着各式珠宝长大,对珠宝的鉴别不亚于珠宝行家。如此精通鉴别,怎么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冬复方道:“柴兄,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祸事飞来都不知是怎么引起。这件事情,我会查个仔细。”心里,对那乐重天父女已是种入厌恶之感。

丘柴笑笑,说:“你我相交二十年,我总不能眼看着而不吭声,那于我良心上说不过。复方兄,如若需要帮忙,尽管出声便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复方兄这边。”

“谢谢柴兄!老夫这一生,不求朋友满天下,唯求得三两知己足矣。柴兄便是我冬复方此生难求的知己啊!”

长鱼溪和盘金多也转到相国府,由于两人身上设了结界,外人是无法看到也无法听到说话,故两人在大摇大摆地四处逛悠,在一间卧房看中那座摆在书案的木刻鹰雕,拿在手里不愿放下,盘金多道:“喜欢就拿走,相国府多的是这些东西。”

得了支持,长鱼溪果然捧着鹰雕就走。“多多,我想要那块血玉璧。”长鱼溪忽然说道。盘金多敲她小脑壳:“那是不吉利的血玉,你要来做什么?”

长鱼溪狡猾地笑说:“当然是还给买主啦!那老头儿是亮亮的爹,亮亮那么听我的话,我总不能让这血玉去害他老爹。”

“乐琪儿送出去的东西,你怎么还给她?她又不是没脑子。”

“唉,虽然你灵力很高强,脑子却没我灵光。我们就不能借他人之口,让相国府把这块血玉送还蛇蝎美人吗?”

盘金多一听恍然,却又装个不屑样:“我差点就要想到了,不就比我快那么一点点吗?”

“走吧,我们找那个姓丘的老头,反正他心里也不怀好意。”

两人刚折回,就听到相国夫人问怎么处理这块血玉璧?只见冬相国胖手一挥:“挖地五尺,叫人给埋了!”

丘柴道:“不妥。只怕埋血玉的人会起贪婪之心,过后再去挖开拿走。乐重天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江南的财富,一半在他手上,以前我曾听传他有进军北方商业之心,我在思量,乐琪儿的出现,是否他抛出的初步计划之一?”

冬复方不解:“柴兄此话怎讲?”

丘柴道:“复方兄是否在想,既然有进军北方商业意图,又怎会令其女做这等得罪朝廷权贵之举?”

冬复方点头,他确实『迷』『惑』这点。“还望柴兄解『惑』。”

“北方重在政治文化,南方重在商业。南方一直是江梦侯管辖范围,他在南方的地位声望,好比各国皇上。江南富庶丰饶,地杰人灵,自古以来是各国纷争之地,谁能降服江梦侯,谁便拥有南方,拥有江南这块宝地。纵观上百年来,老江梦侯打下的根基,不可谓不根深蒂厚,他精通兵策,知人善用,更深知如何笼络人心,其子孙接任后,青出于蓝胜于蓝,十三年前的那次与陀螺国之战役,复方兄可还记得?”

那次传遍各国的著名战役,最后以江梦侯的五万精兵大败陀螺国的十二万大兵,最后陀螺国更是不得不与江梦侯签下永不侵犯之约。那次战役,亦击退其他国家的觊觎之心。冬复方慨叹道:“那次战役,传彻各国,震惊天下,而用兵指挥之人,却是年仅十二岁的江梦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第三代江梦侯,确实令人震慑。”

丘柴又道:“乐重天与江梦侯相交甚好,两家还是联姻,亲上加亲。乐重天此举,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冬复方细细揣摩丘柴之意,心下暗惊,道:“依柴兄之意是?”

一丝阴毒自眼底擦过,丘柴道:“此玉贵重,承受不起,送还主人。”

紫濬院。两大人一小孩正蹲在地上扒弄着什么。

“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阴沉。多多,那丘老头口中的江南,是不是有姑苏余杭?”长鱼溪不敢确定,毕竟她穿来的这个国家,历史上并未记载,谁知道那江南是否她所知的江南?

盘金多两眼发亮,笑道:“姑苏余杭没听过,江南就是江南,物饶人灵,景『色』秀丽,堪称人间天堂。”

“真的?你去过?”长鱼溪的翠瞳闪闪发亮,奇了怪了,为什么风景秀丽物饶人灵的地方都叫江南呢?

“我小时候在那呆过,那儿特别多美女。”盘金多得意道。长鱼溪瞄瞄她平淡无奇的脸,坏笑:“多多,所以你才自惭不如跑到封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