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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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涉江湖 (求推荐~收藏)

御剑门正堂大厅。

剑擎天目无表情地坐在木椅之上,下方人群中分二列而立,其边又有桌椅摆设,左右各三,坐着御剑门六位一代弟子,从面容上看皆大于掌门剑擎天,一个个气势凛冽,气度不凡,只是不知为何眉间都隐隐透着一股忧色。

李轲心怀忐忑地站在李惊云之后,偷偷地瞄了师傅几眼,通过对先前几位师兄的询问,李轲对事情的原委也明白个七八分。你道这堂堂正教之首,武林中第一派掌门的剑擎天为何如此心忧,说来话长,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当今武林争锋,局面实属混乱,今忽闻某派平地而生,明日又见灭门惨事,正是魔浪滚滚,腥风再xian,各名门大派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关系已见裂痕。正在魔教窃喜之余,多年来一直低调处事的三大派御剑门、扶刀宗、陨星流达成协议联袂而出。顿时,云淡天高,风波不兴,御剑门更是奉为正派之首,享指挥行令之权。一时间,原先长居劣势的正教愤然反挫,气势逼人。

就在正邪不相两立的时候,武林中又兴出了另一股势力——伏法门,其主持了尘大师先是凭借佛门的无上真法般若功一举击败邪教之主紫风,后又立威于剑擎天,使得伏法门成为当今武林鼎足的三大家之一。从那以后,正邪间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也会引起其门势力的干涉。这一来,不禁邪教众人恼怒异常,便是剑擎天这般人物也难免心生不快,即便如此,武林也获得了有史以来不多的平静。

然而好事多磨,武林注定是个是非之地,随着三年前剑庄莫比锋的逝世,一个更被人们注重的话题悄然诞生——神兵长相思。

一柄剑。

有留言曰:“此剑锋芒绝世,乃铸剑世家第八代传人莫比锋的绝世之作,汇集北方的千年寒冰魄和极南之地的炎魂之精提炼而成,一阴一阳,一乾一坤,更有多种稀世奇珍纳于其中,其品质已拖离凡器之类,窥达仙兵。

剑庄名声大噪,并附其言,与宝剑共存亡,剑在庄在,剑走庄亦散。由此可见,此剑之极不复有逾。

乱江湖。

一个月前,剑庄传出消息,广发武林贴,言是此剑淬炼完毕,遵照莫比锋遗言,意欲为宝剑择主,也算是宝剑配英雄了!顿时,武林轰动,宛如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均欲抱得宝剑归。一时间,原先尚自僵持的局面轰然告破,大至正、邪两大家,小至一些下三流的小门小派,无不眼红。更有甚者,因一点言辞舆论的不和而大打出手,武林已被欲望所充斥。

四下无语,位居中间的剑擎天率先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淡淡地道:“关于剑庄一事各位师兄弟可还有什么异议?”

左边那一脸凝重的老者捋了捋早已斑白的长须,道:“依我的看法,此次夺剑须得全力以赴,毕竟对如今的局势来说,我们有一定夺得的必要。前几日我同陆师弟仔细商量了一下,均认为这是最妥善的办法。”说话的人是御剑门七位一代弟子中年龄最长的一位,名叫张剑一,已有七十岁左右了,可以说是在御剑门最有威信的人了,平日待人和蔼极不易发脾怒,在众弟子的心中,地位比起掌门剑擎天甚至还要高一些。

剑擎天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右手边最末之人。

陆平点点头,“我同大师兄的意见是一致的,另外要补充的一点是,此次下山应选派一些武功比较出色的弟子才行,到目前为止,我们尚不知剑庄采取何种贻剑的方式,当需注意安全。”

剑擎天嗯了一声,道:“陆师弟所言极是,我赞成他与大师兄的意见,大家可还有其他不同的看法。”

右手边的方正同身下的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道:“一切谨遵掌门意愿。”

“那好,”剑擎天站起身来,目光深邃而悠远,“七日后,正式出发,峰儿,轲儿,你两随为师一块,其余的都由冯师弟安排罢。

“是!师傅。”

不归山,剑庄,断情崖。

夜暮时分,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没有晚风的天空显得分外萧索,同皎月迫人形成强烈的反差,只有凉风徐徐,与这峻岭作伴。

一条被月光拉长的黑影伫立其上,眺望远方。

一个佝偻的老者缓步向前,目光浑浊地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道:“少庄主,您真打算将此剑送出吗?它可是你爹一辈子的心血呀!就这么丢弃了岂不是可惜?”

你被称作少庄主的黑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微显黝黑的方脸,眉间还隐隐残留着一缕青涩,只是眼睛之中却透lou着一份练达、一份坦然和一丝哀伤,摇摇头,他道:“可惜么?我并不这么认为,应该叫做归属才是,不是嘛?”他望着身前沉默的老者,似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十几年来,我从未再见父亲笑过,仿佛在姐姐死后,便连同他的笑容一并带走了,他总是那么的严肃,那么的不解风情。可是我错了,当我看见他在火爐旁那温柔注视的眼神时,我知道自己错得很厉害,爹爹把他的一声都交给了剑,以剑为友,倾之以情,剑是他的另一半生命,现在,则是他的全部。

“所以!”他忽然激动起来,右手前指——那一片黑暗,神情中满是执着,“我要把他送给他真正的主人,我要同父亲一同看着它爆发出最璀璨夺目的光芒,哪怕是xian起一阵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那老者不做声了。

“父亲笑了,在他鲜血流逝的那刻笑了,他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无怨无悔,那么的...咳咳”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是父亲的孩子,他是我们剑庄不朽的希望,他是完美无暇的。

老者眼中凌厉闪过,转瞬即逝,打量这眼前竭嘶底的男人,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重重叹息,“天凉了,庄主早点歇息罢。”便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那悲凉如嘲的呢喃声。

“花迎佩剑星初落,柳拂旌旗lou未于”

“佩剑声随玉墀步,衣冠身随御炉香”

......

我现在的功力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自己也不甚清楚。只是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一股窜动的气流,稍一用力,全身真气便欲澎湃而出。我暗自思忖,以我现今的内力,虽不至于无敌天下,但是在江湖上立足,也应该绰绰有余了。我想,师傅他老人家在此,必是会认同罢!

回到小舍,平躺在床榻之上,思绪飘渺。望着这空荡的房间,寂寞漫无边际地席卷而来,渐盛渐浓。想来,自小我竟是未曾如此思念过一个人,而且居然还是个糟老头。哎,算算分离前后也不过半许,怎了却已人去楼空。悲乎,叹哉。万般惆怅之下,我收拾了一些细软,再从师傅房间挑出一些奇珍异宝,注视良久,无奈之下,黯然离去。

说真的,活了二十年,我这才发现,自己竟从未走出这忘冰山,江湖于我是那么陌生啊!就是平日光顾练功舞剑,也不曾有过远足之想。天下之大,不走上一遭,岂不遗憾!

如此一想,倒是开窍不少,多生了几分安慰,便是雀跃起来。一时之间,这师傅怕是也无从找起,倒不如多在江湖上走动走动,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此念一生,好奇心不由大盛,心道:“武林,我来了!””

常听师傅提及江南美景,轻舟晚泊,烟雨佳人。我欢快的一啪手掌,都说江南好,能不忆江南!想来也是个好去处。既打定了主意,一路上我经过多次打听,连番跋涉,终是到达了江南境内。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四周山青水绿,轻舟漫拂,走到哪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是谓繁华似锦。我眯着双眼惬意地走着,周围的行人不时的注视令我颇不自然。”莫非本人太帅,不会吧”,我闷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郁闷。”尴尬之余,又听迎面而来的路人道:“这次的夺剑大会,必是十分精彩,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瞧瞧这骇人的绝世好剑究竟如何个好法!”

绝世好剑,我心中一动,听起来威风凛凛的,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可以肯定的是比我那木剑好上n倍!如果不去见识一下倒真是可惜了。想到这里我顿时满脸堆笑搭讪道:“这两位仁兄,适才听闻你俩高谈阔论,小弟佩服万分,这厢有礼了。”说罢作了一拱。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那两位仁兄的表情就知道,眼睛都快笑没了。我暗自好笑,偷偷地打量他们。

“原来兄台也是我辈中人,看得出来,呵呵呵。”左面那位尖脸书生笑道。右边那位也是对我充满了好感,赞道,“这位小兄弟相貌可着实俊得很呐,还未请教高姓?”我答道,“在下破空。”两路人不禁一愣,重新打量了我一遍,半响才道:“咦,阁下一表人才却怎地去投身佛门呢?”

我笑道:“因鄙父向佛,故以此为号。”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了,兄台此时要去何处?”二人问。

我一喜,心道终于进入正题了,急忙回话:“刚才听闻两位说道夺剑大会,小弟心下好奇,也欲一睹宝剑之风,烦劳相告。”

“原来是这样啊,夺剑大会就在剑庄举行,剑庄位于北方京城一带,此去向北大约还有十日的路程。”我失望道,”这么远!“两位书生笑道,不急不急,此时离夺剑大会还有一月之久,怎生走法都绰绰有余。我顿时释然,拱手笑道:“多谢相告,小弟还有事,这厢失陪了,请。两位书生道,“不客气,请自便。”

告别了两位路人,我又行了半时,远远看去前面有一家客栈,题名为“有朋”心中一喜,走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刚要进门,只闻远处传来争吵之声,我微微凝神,声音便逐渐入耳。

“姑娘,你拿了东西久该付钱,不付完帐,今天你休想离开。”一中年男声道。“是呀,我们也并非为难于你,你身上若有值钱之物用来抵押,此事就此作罢,姑娘你看如何?”几个壮汉附和着。

我微感好奇,脚尖轻点,身子已飘然而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拖俗、微带寒意的小脸,有着和她年龄不符合的冷漠,娇俏可爱的面容配合着婀娜多姿的娇躯,一袭轻纱迎风而舞,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顿时,我心神俱震,只觉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大脑发热,便欲上去为少女打不平。

“钱,不是问题!”我在心底暗暗为这几人的鲁莽而可惜。人未到声已先至:“各位有礼了,这位小姐所欠的银两,鄙人不才,全接下了。”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朝我射来,而那少女则星目微眨,看了我一眼,轻哼了声,便低下头去,不再理我。

我大晕,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先前那中年人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公子欲怜香惜玉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罢瞅了我几眼,颇有戏谑之意,又道:“只不过,这位姑娘所欠银两并不少,公子是真要还吗?”说完,脸上充满了笑意,饱含期待的中年jian商在我看来是那么的阴险,老谋深算,日,太小瞧我了。我恨恨地想到。

大怒下,随手掏出一大锭金子,扔了过去,冷哼道,“够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那人微讶,怪笑道:“看公子身着寒酸,家当却还真是丰足,既然公子如此大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向周围大汉示了下意,一会便七七八八地走了。

小巷内,瞬间只剩下我和这位冷漠的少女了,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心中大呼过瘾,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绝不为过,而少女对我的色狼相好像很不习惯,转过头去,道:“谢了。”便欲转身离去。我失望之余,急忙跟上去,搭好道:“姑娘,你别误会,我是第一次来到中原,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你能与你结伴而行,你看如何?”说罢,又补了一句,“遇到危险我还可以保护你呢!”

少女神色微变,不自然道,“你个大男人跟着小姑娘做什么而且我不用你保护,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声音尽管很冷,却娓娓动听。

我听完大晕,心中闪过一个疑问,“难道?难道她把我当成普通人家的浪荡公子了。”心里不禁哑然失笑,忙辩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好歹也算是个武林中人,功夫还是会点的,我想,保护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少女一愣,好像重新认识我一般,打量一会,蓦然间,脸竟微微一红,更增娇艳,吱唔着说道:“你若能跟上我,我便算是允了。”说完,足尖一点,身子已在数米之外,只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嘿嘿一笑,看来她对自己的轻身功夫还满有自信的,想用这招来甩掉我!

正中下怀,我忍不住偷笑连连,哈,别的不行,武功上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这不是在关公头上耍大刀吗!阴阴一笑,我身子微动,瞬息之瞬息之间追到了她的身后,少女听音辨位,不禁颇为惊讶。我得意地笑道:“姑娘,你同意了。”少女似乎被激怒一般,银牙一咬,冷哼道:“我不过是小试牛刀,接下来看你能得意多久。”话刚刚说完,她的身影已渐渐模糊了起来。

若是在别人看来或许很快吧!但很不幸,这位少女输定了,因为她碰到的是一个变态的超级高手,我坏坏地想到,看来不给她来点真功夫,她定然不会带上我的。我心里顿时拿定主意,使出了我身法最最之招。青影一闪,我立马消失在原地,浮-幽-绝-尘-步,这可是老头从各派步法偷窃而来,加上他的飞雪融合而成的百家步法,而我又在其中加上了天人合一的飘然之意,堪称是绝世之作。虽如今,我还未真正达到此境,但是放眼江湖,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快的身法了。

在我刻意而为之下,我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因为速度太快,出现了残影,而转头观察我的少女正好看到了我的慢慢消失,不由大为惊奇,停下脚步。正在她犯晕之际,我的声音在前方三十米处传来。

“喂,你怎么这么慢呐,你认输了吗,太好了,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耶!”我兴奋地调侃道还lou出一副得意之极的表情,就差大笑出声了。

那闻声而至的少女像看怪物一般地望着我,楞楞地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声音似惊讶,更多的是委屈。我脑筋一转,便释然了。这姑娘在自己得意的功夫上下的苦功定然不少,如此轻易便被我超过,自然是大受打击。

我身子一颤,四周瞬间便布满了青影,无数的我团团把她围住,齐声道:“姑娘,你若许我同行,这功夫我便交给你,好吗?”说完,身影陡然合一,我负手而立,一脸笑意地望着她。少女似乎被打动一般沉默了会,才小心道,“你是说真的?”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少女眼睛一亮,喜悦之情溢于情表,忽然又低下头去,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肯定是骗我的,爹爹说过,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尤其是那些外表看起来正直的人。

我汗然,“那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少女一愣,“这个吗,我也不知道。哼,我不管,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的话,你就自己证明给我看,否则我宁死也会不从的。”

我愕然,“还带这样的?”晕死。少女说完,脸色突然像苹果一般红了起来,转过身躯,不再看我。剩下一头雾水的我在抓头挠耳地想办法。

说实话,面对这死老头十八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绝美的女孩,现在是说什么也不愿就此放弃。但是,要怎么样她才会真正相信我呢,怎么办呢。我思索良久良久,却是毫无头绪。突然,我脑袋里好像哪根筋嘣断一样,拖口而出到:“姑娘,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样你能相信我了吧。”

少女的眼中又lou出了那种不置信的神色,今天我好像给了她太多的惊讶,少女楞楞地道:“你、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吗?还是骗我的!”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骗你呢。”

“就因为我漂亮吗?”少女的眼神中显得分外复杂。我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也冒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而且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啊,”我有些烦乱地补道。

少女不做声了。我望着她瘦弱的娇躯,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我走到她身前,猛然把她用力地楼在怀中,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大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从见你的那刻起,我想永远永远地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少女先是挣扎不停,但在听了我这话以后,身子竟然在瞬间呆住了,一身不吭地kao在我怀里,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滴到了我的肩上。我只觉肩上一凉,松开怀中的玉人,却意外地看到了那晶莹的泪珠儿。那一刻,我楞了。

“啪,”清脆的一下声响。我的脸被她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这下变故,我楞了,少女也愣了,她用力地用衣袖檫干眼泪,恨声道,“你为什么不挡啊。”我傻傻地道:“怎么挡啊。”

“你、你少给了装傻,哼,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现在跟我走。”少女说完径自向前走去。我的脑中还回味着刚才怀中的美好,此刻哪会又半点违抗,乖乖地跟在了她的后面。少女恰好回头看见了猛流口水的我,顿时想起来刚才被我抱住的情形,顿时,啪,“好疼。你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我捂着另一面脸蛋,委屈道。

半天,“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平静下来道。“破空,”我答道。“你呢?”

“嫣月”,少女说完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嘿嘿一笑,那少女嫣月有些紧张道:“你笑什么。”我答道:“你的名字真好听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名字。”

嫣月无语。“你真的是第一次来中原吗,你好像很有钱啊。”我挠挠头,“我没有钱,是我师傅有钱。”“你师傅是谁?”我一愣,“师傅就是师傅啊...”

“哼,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何必装傻!”嫣月不满道。

我发现我真是有口难辩,郁闷下干脆不吭声。嫣月见我不吭声,奇怪地忘了我几眼,便没有说什么了,这时,我们二人来到了“有朋”,此时已接近傍晚,嫣月冲在门口柜台算帐的掌柜招呼了一句,送饭,便自顾自的上了楼去,我莫名其妙地接受着众人的目光,不自然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好像我和嫣月脸上有金子一样,我不爽地嘀咕道。赶紧跟上嫣月的步伐。

“砰——”我一脚踹开房门,却发现嫣月正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小脸上带着怒容,我发现我是越来越痴迷了,长这么大的我还从还没想到过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这么吸引人。嫣月见我过来,哼了声,别过头去不看我。

我吐了吐舌头,心道:“为什么又生气了。”拉过旁边的凳子,我傻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嫣月白了我一眼,道,“把门关上!”哦,对于她的话我好像根本无从拒绝一般,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把们从里面锁上,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良久良久的寂静。

最终是嫣月首先沉不住气来,转过头来看我,却看见我用手顶着头部,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嫣月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怒道:“你又看什么啊。”

我突然冒了一句:“嫣月,师傅说过,男女如果真心喜欢对方的话,就会结为连理,然后一辈子不分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结为连理好吗!”说完这话,我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心跳也不自主地加速起来。

嫣月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顿时俏脸通红,结巴地道:“你、你瞎说什么,谁、谁要和你结为连理了,你做梦。”我浑没听出她话里的羞涩,顿时胸口像是被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道:“这,这果然是做梦吗,我早该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上我呢。”算了,我心灰意冷地道:“我还是走吧,我真是自作多情,嫣月,我真的是喜欢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烦着你了,再见,你保重。”我强忍着眼泪,尽可能地多嘱咐一点。

嫣月见到我的神色,心中不由一痛,心道:“我伤到他的心了吗?他怎么会这样,人家又没说不喜欢他,他是真的毫无心机?或者还是隐藏得太深了呢?我要不要留住他呢?算了,我怎么会想这些呢,爹爹常常说在外面要注意一些,如果就这样被骗了,那回家我还不被姐姐笑死,不,我才不要。”

想到这,嫣月也是强忍着难受看着破空兀自在那叮嘱着:“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会想念你的,嫣月,这有些银子,你拿去吧。”说完,破空在他包袱中掏出几大锭金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朝门外走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破空早已走了半天,嫣月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鼻子没来地一酸,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种离别时才有的痛,这痛似酒,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嫣月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久久无语...

离开了嫣月,我的心中也不好受,漫无边际地走着,不知多久,当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出了城中。随意地找了个客栈住下,我躺在**,尽量不去想白天嫣月的一颦一笑,但越是这样,心中越是难以忍耐,我盛燥之下,干脆坐了起来,收敛心绪,渐渐进入忘我之境。

自从离开忘冰山以后,我还没有好好修炼一会,此时充分调动体内的真气,顿觉百脉具爽,丹田之内真气充盈,每循环一个大周天,功力都增进一点,我的心在修炼过程中渐渐平静下来,完全投入了修炼当中。

翌日,我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百骸无一不爽,功力的精进,让我淡化了昨日的哀伤,深深吸上一口气,我推开门,往楼下走去。客栈的客人还不算少,至少宽松的大厅已坐满了一大半,我找了个座位,对远处忙活的小二道:“小二,随便给我来点东西吃,我饿了。”

小二应了声,转头去了。过了一会,我吃完早饭,走出大门,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闲逛。我发现,外面世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地新奇,我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对一脸尴尬的摊主道:“老板,这是什么东西啊,感觉上...”我将它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补道:“香香的。”老板望着头发蓬乱的我,低声道:“客官,这可是最新李氏胭脂,货真价实,用来送给心仪的女孩是再好不过了,您想来一盒吗?”

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道:“心仪的女孩子,”说到这,我心里不自主的想到了嫣月,我摇摇头,有些不甘心地道:“为什么要送给女孩子,我就不能用吗?”那位中年的摊主愣愣地道:“客官开玩笑了吧,你一个大男人,用这种东西干什么啊?”我赌气地道:“你是不是嫌我没钱,看着这。”说完,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重重地砸到了摊位上,“够吗。”

摊主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银子,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为难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怒道:“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哼。”那摊主见我要走,忙道:“既然客官执意要买,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好,”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上盒子就走,身后传来那老板的呼声,“客官,还没找你钱呢!”

我将那胭脂盒放入怀中,又逛了半天,渐渐觉得索然无味。我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突然有种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的感觉,心中有点落寞。郁闷间,我的心突然一动,既然没什么意思,那干脆现在就去那剑庄吧。心中拿定了注意,我便找准方向,朝北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