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引起的风暴_22 西班牙战争（三）



1936年9月7日骑兵中尉伯纳德率领50多名美国骑兵在美墨边界墨西哥一侧长满仙人掌的奇瓦瓦沙漠里穿行。灼热的阳光洒在骑兵们身上，马匹都懒洋洋的，但是伯纳德却必须顶着酷热行进，不敢有一丝懈怠。上司给他的命令说有一架侦察机深入墨西哥五十至七十公里侦察时失去了联络，后来一架飞机找到了那架已经坠毁的侦察机，他的任务就是找到这架飞机把飞行员的尸体带回来。

年初美国军队因为要越境追杀入侵美国的墨西哥人与阻拦的墨西哥军队发生武装冲突，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迫使墨西哥将美墨边界墨西哥一侧50公里范围划为清剿区，美国军队可以自由出入清剿弗兰西斯科“匪帮”。美国历次对墨西哥战争都是以获胜结束，所以除了边境的美国人弹冠相庆可以趁机到墨西哥占个银矿啥的，公众对这次武装冲突根本没有什么关注。按照美国各大报纸和政府的预测，在协议达成后墨西哥“匪帮”必然抱头鼠窜，但是接下来几个月的事态发展却让美国人大跌眼镜。

首先是弗兰西斯科并没有逃走，而是继续对美国发动攻击，并且由于美国军队进入墨西哥，他打美国人更方便了。当地人对美国军队本来就不友好，很少有人对美国人通风报信，小股的美军或骑警总是受到袭击让美国人烦不胜烦。此时美国老百姓的行为却又加深了美国人和墨西哥人的矛盾。不断有没有工作又不缺冒险精神的美国牛仔成群结队打着“清剿匪徒”的幌子冲进“清剿区”抢劫银矿和老百姓，还**妇女。当地人现在见到美国人就会开枪，而美国军队却把攻击这些强盗的墨西哥人统统归为“匪徒”进行攻击。于是美国和墨西哥两国政府之间天天在争吵。

罗斯福虽然明知这种局面是美国人自己造成的但是却不能指责这些越境抢劫的美国人。因为他竞选的支持者成分极为复杂，连3k党和黑手党都有，他不能得罪这些人。特别是在共和党人和民主党内很大一部分人都在攻击他的时候他更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会被政敌解释为他对墨西哥的软弱，会让相当一部分不明真相的选民对他失望。所以他只能对墨西哥更加强硬，虽然他命名知道军队报上来的歼敌数字大部分都是墨西哥平民。

但是罗斯福的不作为并没有使边境的美国人满意，那些盎格鲁、撒克逊后裔们尝到越境抢劫的甜头，更多的人加入其中。从7月底一群不知道是越境而来还是当地的墨西哥人把德克萨斯的一处油田放火点燃开始事态更是发展到越来越多的美国境内的墨西哥裔被认为是“匪帮”的同情者被投入监狱，有些则被私刑干掉。一时间原属墨西哥的几个州人心惶惶，大量墨西哥裔逃亡北部的州。与此同时，墨西哥人却一弗兰西斯科的组织为首成立了一个“维拉党”，以曾向美国开战的潘乔.维拉为旗帜发誓赶走美国人恢复被占土地。这下墨西哥人和美国算是杠上了，越来越多的墨西哥人投入到与美国人的战争中。

在这场战争中黑人也受到了波及。在两国冲突的时候美国“盐湖城”号重巡洋舰前往墨西哥湾执行示威任务，一名舰上的黑人仆役把扳手扔进了变速箱，致使“盐湖城”号趴窝。这次事件成了导火索，数名国会议员在参众两院指出“黑人是怯懦、卑鄙的，不适合出现在美国军队中。美国军队必须是纯洁的。”。7月初，美国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在国会的压力下开始把黑人踢出军队，哪怕那只是一个端盘子的侍者而已。这样做受到欧洲裔的欢迎——现在工作难找，能在军队中暂时栖身也不错呀。

伯纳德从水壶里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感觉水一点儿也没带走身上的热量，他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起墨西哥游击队来，但是不一会儿他又开始咒骂华盛顿的官老爷。“为什么这些大肚腩们整天呆在凉爽的办公室里夸夸其谈却从没有想过给军队多装备一些吉普车？他们难道不知道在沙漠里顶着烈日骑马不是人遭的罪吗？让我们坐卡车？这些官老爷脑子坏了吗？在这样没有路的地方走不了多久卡车就会抛锚。为什么墨西哥人就有吉普车呢？还是美国货。连墨西哥人都知道吉普车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这些官老爷却不知道？”想到这里他很为自己国会选举时投了共和党一票感到一丝欣慰。

前面的尖兵发现了什么，打了一颗红色信号弹。信号弹在灿烂的阳光中并不显得很刺眼，但还是让伯纳德和手下的骑兵们一阵紧张，立刻端起枪来。

奇瓦瓦沙漠与新墨西哥和德克萨斯接壤，又甚是荒凉，正是墨西哥游击队潜入这两个州最佳的路线。所以伯纳德必须时刻警惕游击队会突然出现。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尖兵催马飞跑回来不像遇到敌人的样子便放松下来，命令手下不要紧张。不多时尖兵跑到跟前向他报告“长官，我们发现那架飞机了。”

伯纳德跟着尖兵跑到一座小山下面，只见一架飞机的残骸扭曲在乱石中间，整个残骸黑乎乎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就在飞机不远处躺着一个飞行员的尸体，凭着多年的从军经验伯纳德能看出飞行员是被人拖到这里开枪打死的。显然这绝对不是一起飞机意外失事，飞机很可能是被人打下来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派出警戒然后再想办法寻找另一个飞行员。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用找了，在黑乎乎的残骸里士兵们发现了被烧成焦炭的另一个飞行员，只有他佩戴的柯尔特m1911还能表明他的身份。

既然飞行员都成了尸体伯纳德准备把尸体带回去。几个大兵不情不愿的用毯子裹住尸体放在马背上，伯纳德发出一声呼哨告诉大家“准备撤退了。”

站在高坡上的哨兵已经转身向马匹跑去，却突然在一声枪响后滚下山坡。一下子四周枪声大作，接连有几个骑兵被打翻在地。伯纳德端起步枪对从石头后面闪出来的穿着花花绿绿袍子的墨西哥人开了两枪，一顿机枪子弹却把他死死的摁在地上。那些从来没有面对机枪的

经验的美国骑兵在拼命还击中被打翻在地，机枪组拼命想把m1919机枪架起来还击也被打成了筛子。作为参加过欧战的老兵伯纳德很能听出至少有6挺刘易斯机枪在向自己这边射击，而且是交叉射击，在这种情况下留在原地只能是等死。他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跑出去，撅着屁股退到一块石头后面大喊大叫命令士兵撤退，等墨西哥人的机枪扫射稍一停顿，立刻连滚带爬的跳上战马向北飞跑。但是他听到身后的机枪射击声依然没有远离，子弹嗖嗖的从身边飞过。在绕过一丛仙人掌的时候他瞥了一眼身后，见两辆吉普车正在沙砾中蹦跳，墨西哥人站在车上抱着刘易斯扫射——怪不得他们能追上奔跑的骑兵。

看着远处寥寥三五个落荒而逃的骑兵一个明显欧洲人特征的人从吉普车上站起来挥挥手示意不要再追赶。另一辆吉普车开过来，一个首领模样的墨西哥人问“为什么不追上去杀了他们？他们跑不掉！”

那个人摇摇头“不用了，我们需要有人去报信。”

等第二天伯纳德领着大批美军再次来到遭到伏击的地方，除了美军的尸体外只剩下满地弹壳。当这批美军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又触动了游击队布设的诡雷被炸死炸伤七八个人。在清除了地雷后有心人会发现游击队留下的弹壳全部是独特的7.7mm。

两天后伯纳德在听证会上力陈自己和手下遭到架设在吉普车上的刘易斯机枪的猛烈压制，毫无还手之力。其他几个美国军官也作证墨西哥人乘坐吉普车可以轻易的逃脱骑兵的追杀，并且他们在吉普车上架设机枪还可以射击飞机。陆军部根据这次听证会的结果向国会拨款委员会递交紧急报告要求购买500辆“兄弟”公司生产的吉普车。“兄弟”公司正是国强和维托俩人搞的汽车公司，“兄弟”就是指这俩人。

国强在巴西还不知道有人将要帮他得到了美国陆军的订单，他现在正在恼火没有为华北购买到普惠公司最新型的航空发动机。军用航空发动机的买卖和飞机一样是受美国政府控制的，过去洛克希德公司卖到华北的莱特发动机太多，已经引起联邦调查局的注意，国强不得不寻求购买普惠的发动机。可是现在美国又是制裁华北又是对西班牙禁运的，普惠公司就不敢随便卖，当然如果加钱还是可以商量的。问题是国强很担心购买发动机会引来猎狗一样的联邦调查局的侦探。

这就怒了。大爷早就准备好了一笔搅局的钱，好几千万刀呢。只要大爷我把这些钱花出去你们美国人就顾不了发动机卖给谁的问题了。只是本来想留在更恰当的时候用的，不管了，这是你们美国人逼我的。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错，一个是正好美国大选，给美国制造点儿混乱也会达成搅局的后果；另一个是正好趁着西班牙内战把刀螂换成黄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黄金可是硬通货，拿着黄金向英国德国买机器，向俄国买钢铁、有色金属也很好。国强于是就给留在美国的负责人发了一封电报只有一句没头没脑的“kill the chiken,take the egg”。

9月14日，纽约爆出大新闻，纽约外贸商业银行董事长维森服毒自杀，银行宣布倒闭。立刻纽约陷入恐慌之中，大量储户举着存款凭证围在银行门前心存侥幸的等待提款，其中不乏开着锃亮的汽车叼着古巴雪茄者。由于在这个银行存钱的有很多人是国会议员、大公司董事，联邦调查局的消息不胫而走，那就是这家一直每月付给储户1%利息的银行已经是个空壳。当天晚上纽约就有6个百万富翁自杀，绝望的储户发生了骚乱，市内十多处建筑被纵火，上百家商店被抢，纽约市不得不出动骑警进行镇压。

两天后接连几天没有露面的股票交易人贝尼托被发现在自己的豪华住宅内吞枪自杀。这个消息更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纽约富人自杀人数直线上升。罗斯福当天便亲自指令联邦调查局尽快查清外贸商业银行和贝尼托到底让储户亏了多少钱。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显然这又是两起典型的庞氏骗局。外贸商业银行亏空了近两亿美元，而贝尼托让投资人的3千多万美元不见了踪影。光是这两笔损失确实够让整个美国陷入混乱的。事实上美国已经开始出现乱象，随着消息传开越来越多其他州的储户和投资人自杀，借贷者被赶出家门。

这种混乱给罗斯福竞争连任带来了非常不利的影响，竞选对手们拼命的攻击罗斯福的无能和失信，这让罗斯福有些心烦意乱。10月3日他面色阴沉的问司法部长卡明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什么骗子竟然可以骗到上亿美元的钱财？”

卡明斯很无奈的回答“总统先生，实际上很简单。这两个人都声称自己可以让投资者和储户获得高额的回报。在这种经济低迷的时候一开始是没有人相信这种谎言的，但是当人们看到确实有投资人和储户拿到了他们承诺的回报之后，贪婪便彻底击垮了理智，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相信两个骗子，把越来越多的钱投入到他们身上。两个骗子就用后来投资人的钱支付先前投资人的利息，直到无以为继。这两个人生活极其奢侈，让人们不能不相信他们确实赚了很多钱，这也是他们在整个美国都能行骗成功的原因之一。”

说道这里卡明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见过那个贝尼托，确实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样子，而且他声称自己选择客户的标准非常严格，非百万富翁不能成为他的投资人，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实力。说实话，他从我手里也骗走了5万美元，当时我还在感谢他接受了我的投资。这是一个典型的庞氏骗局，虽然庞氏骗局的闹剧才过去不到15年的时间，但是贪婪让我们已经忘记了庞兹（庞氏骗局的创始人）带来的教训。”

罗斯福默默地点点头问“损失到底有多少？是否有办法挽回？”

卡明斯摇摇头“记录很混乱，现在还无法查清。估计贸易银行牵扯的

金额就超过两亿美元，贝尼托牵扯的金额也达到3千万美元。一些人已经拿到了高额利息，所以损失应该在几千万美元。这些损失可能永远无法挽回。一部分被两个骗子挥霍了，一部分通过加拿大的银行转走，还有一部分不知去向。”

罗斯福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上帝啊！”

可卡明斯此时说出了一个更让他崩溃的消息“总统先生，这不是唯一的坏消息。刚刚在旧金山又发生了一件跳楼事件，一个小银行的拥有者从十层楼上摔了下去。这个人的经营方式很独特，他是采用会员制，每个会员只要介绍别的存款就可以从这笔存款中获得提成。从购银法案通过到现在的时间里他用这种方式吸引了大约一亿美元的存款。”

罗斯福想都没想“又是庞氏骗局？”

卡明斯无奈地说“是的。估计很快旧金山周围乃至全国也会发生大量恶性事件。”

罗斯福有些恼火“司法部要全力防止骚乱的发生。要阻止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件！”

卡明斯走出办公室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务卿赫尔说道“总统先生，我们面临着很麻烦的境况。据我所知卡明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讲出来。有小道消息说国外贸易银行并非旁氏骗局，而是在对中国华北的走私贸易上赚了大笔的钱，但是由于联邦调查局调查对中国华北的走私情况，使这个银行无法持续赚钱才出现目前的情况。这个传言已经引起了包括钢铁、汽车和军火商人的很大不满。他们认为美国对中国的禁运非常不理智，现在的情况是只有美国在严格执行禁运，英国和法国则暗地里和中国人作买卖，和德国、俄国一起抢占美国的份额。所以美国应该放弃禁运。商人们认为对华北的禁运已经超过一年时间但是由于英法的破坏没有让人们看到实际效果，如果美国放弃禁运，日本人一定会不得不购买更先进的武器进行抗衡，这样美国就可以向双方扩大出口，赚到大笔的钱。现在一些商人比如亨利福特在德国投资建厂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那里可以向中国出口。上半年俄国向福特在德国的工厂订购了一千台卡车，估计绝大多数是中国人通过俄国购买的。”

前天财政部长摩根索已经和罗斯福谈过，说是银行家们担心国外贸易银行和贝尼托事件可能诱发罗斯福采取更严厉的措施管制银行，已经准备在这次大选中支持共和党，如果工业和军火集团再为了对华贸易的利润放弃罗斯福的话再加上南部的地主们不满意罗斯福对墨西哥采取更强硬的政策，罗斯福这次肯定没有连任的希望。所以罗斯福必须考虑这些商人的要求，来巩固选票的来源。他的竞选对手现在在起劲儿的攻击新政，攻击罗斯福和5个情人的秘史，攻击罗斯福对英国的殖民政策、对黑人和墨西哥裔甚至西班牙裔的宽容。由于对华战争、对墨西哥战争和国内的民族矛盾“新政”的进程已经被严重拖延成果不彰，他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竞选失败，“新政”是否会立刻废除。为了美国的未来他必须捍卫“新政”，他必须守住总统这个位置。所以他无可奈何的对儿子詹姆斯说“没有办法，你要赢得选民的选票就必须妥协，让他们满意。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装聋作哑，就象神父们逼问我是相信上帝还是达尔文时一样。”

三天后罗斯福向商务部长、财政部长和国务卿透露美国可以私下里对向华北出售机器甚至武器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罗斯福终于准备妥协了，可是美国的面子还是要的，这事不能大鸣大放只能圈子内的人知道。维托现在也是圈子里的人，立马就知道了，他立马用暗语发电报告诉商业伙伴国强。他相信以国强强大的关系网肯定能让自己赚得钵满瓢溢。

对罗斯福的妥协国强都非常惊讶。既然美国会对与华北的贸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拐个弯儿往西班牙卖点儿武器还是事儿吗？这些先不去管它，让国强感兴趣的是弗兰西斯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声称“墨西哥人民夺回土地的行动受到了英国人民的支援”，这是想干什么？而且你还扛着一直恩菲尔德到处显摆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这种小把戏对政客们根本没用，不过对老百姓杀伤力可就不能小觑。估计正在争取连任的罗斯福会受到更大的压力吧？这倒是和印度的钱德勒.博斯一直声称自己受到美国人民的支持相得益彰。博斯的声明可确实让美国老百姓兴奋了一把，有人还在纽约等地为支持印度人民反英斗争进行大规模募捐引起了英国的很大不快。

从操作手法的粗糙上国强推测这十有八九有海德里希掺和。既然现在大家的阶段性目的是一样的，国强就准备帮海德里希一把。他通过自己的情报网络下达命令把从美国转移出去的一笔钱从加拿大转到墨西哥提供给弗兰西斯科。

在国强忙着给英美上眼药的时候江天阔也和苏联商务代表完成了谈判。为了支持西班牙人民争取解放的斗争刘宗汉咬牙从本就紧张的军工生产中挤出十万支步枪、一万支冲锋枪、八千挺轻重机枪、两千挺大口径机枪和反坦克枪、五千门迫击炮、三百门各型火炮、20辆坦克的份额通过苏联交给西班牙。苏联不但会补齐华北方面供应西班牙武器所用的原材料而且将向西班牙共和政府收取黄金然后用钢铁、有色金属、石油、发电厂设备、伊16战斗机和用于tb3重型轰炸机的820马力发动机支付华北的货款。由于斯大林想尽量避免苏制武器大量出现在西班牙，所以迫切希望得到更多的中国武器，把卖给华北的物资、装备价格压得很低。这是一个很大的**，江天阔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苏联方面的要求。刚刚签署协议，第一批经过修理的一万五千支旧毛瑟步枪、三千支旧水连珠、两千支旧恩菲尔德、一千八百挺各式旧轻重机枪、200只12.7mm反坦克枪、300门迫击炮和十万颗手榴弹和其他弹药就从张家口起运。江天阔估计等两年的西班牙战争打完，华北的各种旧式武器也就处理的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