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引起的风暴_21 西班牙战争



1936年6月下旬日本关东军持续两个多月的进攻不得不停止。日军以伤亡六万余人的代价最远前进了十公里。虽然日本陆军在国内厚着脸皮大吹特吹取得的煌煌胜利，但是海军却对此呲之以鼻。现在海军也确实有资本对陆军的战绩呲之以鼻，虽然刘宗汉发表的一篇社论揭露美国利用日本进攻上海的目的是压迫中国货币与美元挂钩让日本上下都有了上了美国鬼子当的感觉，但是好歹海军也是拿下了亚洲最富庶城市的控制权，而且也就只伤亡了一千来人。再看看陆军打了两个多月伤亡五千多人（日本人有隐瞒损失的习惯）才前进了十公里，怎么看都是天差地别。

日本陆军总要为自己的无能找个借口。这次他们找的借口是华北中国人装备了新型战斗机，据说这种飞机的技术源自英国。陆军为了提高这个借口的可信性还把美国人给卖了，说是美国人提供的情报。谁让美国利用日本让日本人心里不舒服呢。英国再次以躺枪，不过这次英国倒也不是完全冤枉。

人民军的歼6截击机是1933年刘宗汉预感到日本的飞机生产能力很快将形成压倒性优势，人民军急需一种价廉易生产，但是性能足以对抗日本各型战斗机的战斗机用于前线支援和要地防空。考虑到华北的铝供应不足，飞机要尽量采用木材制造。王助带领的设计团队和德国设计师们设计了一种装成熟的680马力发动机的截击机。由于发动机功率已经限定了，为了提高速度和盘旋能力只好在减重和减阻上下功夫。为了减重只能牺牲航程，歼6机内燃油只够支撑550公里的航程，但是飞机可以外挂一个中心副油箱，使航程达到800公里，足够截击和前沿支援。为了减轻重量，飞机的机体除了部分前机身和舵面、舱盖是铝制蒙布，其他蒙皮全部采用泡桐木制造的层板。为了减阻，飞机设计得尽量流线型，机身制造采取翼身融合设计，座舱也比较狭小。座舱小、油箱也小，这样装甲的重量也相对较轻。为了简化生产和让飞机在野战机场上起飞，歼6采用坚固的固定起落架，给机轮包上整流罩。由于不必把机轮收起，机翼可以作的比较薄，又抵消了机轮带来的风阻。

后来德国设计师被召回德国，王助他们继续努力，在1935年7月进行了原型机试飞时飞出了440km/h的最大时速明显优于日军大量装备的九五式战斗机和购买的波兰pzl24战斗机，飞机的盘旋性能也超过日本九六舰战略优于九五式陆军战斗机。但是当时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制造层板的胶水质量不过关。这不后来刘宗汉敲诈英国的时候转让技术的要求里就有一项是转让胶水制造和层板成型技术。

英国的德哈维兰公司在30年代成功制造了几种木质客机，在层板制造和成型方面已经非常成熟。在取得哈维兰公司的技术后，华北的技术人员结合自身的技术使层板达到量产，于是成批的歼6部署到前线和日本飞机轰炸北平、天津、承德的航路上，只要一发现日本轰炸机出动立刻一批批的对日军机群发动突击击落了不少日本轰炸机。因此日军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现在都在吵着要开发一种可以给轰炸机全程护航的远程战斗机。

华北生产的飞机如此成功竟然也吸引了南京方面派人前来考察，国民政府在5月份的建军计划中提出用两三年时间完成飞机自造，这雄心很大呀。杨杰等人传递的情报也显示淞沪之战也让常凯申把防备日本入侵长江流域提上议事日程，南京军委会已经开始制定计划加快国防工事建设、进口武器装备、疏散上海的工厂。但是常凯申公的正统思想作怪，仍然不愿意就抗日大计与华北方面进行商谈。

刘宗汉和江天阔对常凯申公的抗日准备也没抱太大希望，既然人家想单干那就单干吧。好在常凯申的重大举动都逃不脱董志勇的监视，刘宗汉只能提前做些准备将来为常凯申兜底。为此刘宗汉已经命令军工生产再次扩产，产能已经足够满足人民军需要的枪支迫击炮生产要满负荷运转。现在多生产的出来的枪支弹药也不会积压，按照刘宗汉的算计很快就会有人上门购买。不过这个购买大户可不是常凯申，常凯申对华北有着很深的警惕，再加上有日本美英封锁华北的压力，所以武器装备和机器设备都是向国外购买。刘宗汉等的就是西班牙内战爆发，借此机会脱手一批换装下来的旧步枪。

1936年7月18日西班牙殖民地摩洛哥和加那利群岛的西班牙殖民军叛乱拉开了西班牙内战的序幕。佛朗哥仅用1天就控制了西属摩洛哥全境，同日西班牙全境都爆发了叛乱，80%的陆军和一半的空军加入佛朗哥一方，各大城市都陷入战斗之中。此时的西班牙政府已经无法控制军队，能够掌握的只有数量很少的突击警卫军。这时西班牙赤党号召西班牙人民保卫共和国，30万工人响应号召涌向马德里。左翼政d迫使总理向这些工人供应武器，但是武器根本不足以武装所有人。很多人就拿着猎枪、小刀、手榴弹和炸药包冲向叛军最终镇压了叛乱。各地的工厂处在工人监督之下，农民夺取了拥护右翼的地主的土地，赤党的作用越发突出。在马德里、加泰罗尼亚和阿斯图里亚斯赤党开始着手建立战斗部队。

由于西班牙共和国的海军仍然效忠共和政府，佛朗哥手里没有海军无法把殖民地的部队运回西班牙，于是他求助于墨索里尼和希特勒，在德意两国帮助下在西班牙登陆并占领了几个省。

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在欧洲腹地爆发的第一场战争，列强没有人不重视。继英法宣布“中立”之后，8月2日法国提出“不干涉西班牙事物”的建议，要求列强签署一个协并组成一个委员会监督协议实施。共有27个欧洲国家签署了协定，苏联也在内。9月9日，这个委员会在伦敦开始运行防止向西班牙输入武器和军

用物资。美国虽然没有参加协定但是也宣布“中立”并禁止向西班牙输入武器。

西班牙的武器基本控制在军队手里，保卫共和国的部队手里没有足够的武器。虽然马德里的兵工厂在加班加点生产，如果双方都得不到武器共和国军队的武器最终会超过佛朗哥的国民军，但是在目前掌握政权的“人民阵线”认为仍然急需大量武器以尽快完成平叛的作战。

在这种背景下9月1日一个犹太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何塞.希拉尔总理一位秘书的办公室用带德国口音的西班牙语说道“您好，我叫阿瑟。我想西班牙政府要平息叛乱大概需要武器吧？正好我手上有一批武器，不知道政府有没有兴趣？”

这是雪中送炭呐。总理秘书连忙问“政府对武器当然感兴趣。请问您能提供什么武器？”

阿瑟把一份清单送过来秘书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清单上列出了比利时产手枪一千支、步枪三千支、轻机枪400挺、重机枪150挺，捷克产的步枪八千支、轻机枪800挺、重机枪300挺，德国造步枪一万支、马克沁200挺，土耳其产7.92mm步枪三千支，罗马尼亚产步枪四千支，美国和巴西产9mm冲锋枪三千支，中国产7.63mm冲锋枪两千支和迫击炮100门、捷克、法国和巴西产轻炮77门，美国产洛克希德战斗机15架，弹药1680吨，美国产电台30部、吉普车100辆、卡车100辆、汽油一千吨。“天呀！您真的有这些武器吗？它们在哪儿？”秘书惊叫道。

阿瑟很平静的说“是的先生，我不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当然一个商人一下子就拿到这么多武器您一定会怀疑。我只能告诉您，其中一些武器本来是要运往另一个地方的，但是买主认为西班牙比他更需要这些武器所以便提出可以把这些武器卖给西班牙。另一部分是我的买主为了帮助西班牙人民从自用的武器中拨出的。如果能成交的话几天内您就可以在西班牙的海港看到这些武器。”

秘书问“有什么条件吗？”

阿瑟摇摇头“只有一个条件，用黄金支付。”

秘书激动的说“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要向委员会报告这件事情。”说完他就冲出了门，还不忘记吩咐门外的警卫不让其他人进入办公室。

在确认阿瑟确实有几条装着武器的货船之后西班牙共和政府立刻决定货物到港按质论价，货款全部用黄金支付。西班牙一度执地中海贸易之牛耳又是最早前往美洲掠夺黄金的国家之一，当年很是攒了一些黄金，现在共和政府手里至少掌握价值5亿美元的黄金，用黄金支付武器款还没有什么困难。

阿瑟在得到西班牙政府确切的答复后便用共和军的电台发出了一份电报，10个小时后一艘美国货船穿过意大利海军的封锁线进入巴伦西亚港。西班牙海军人员报告船上载有一万支旧的德国造步枪、两千支新的中国产冲锋枪、100门迫击炮和100吨弹药，德国步枪虽然是旧货且不是一个批次但状态良好。

马上西班牙共和政府便痛快的向阿瑟交割了第一笔黄金，阿瑟把这笔黄金委托德意志银行汇到瑞士银行的户头上。又是16个小时后一条罗马尼亚货船又驶入共和军控制的港口卸下罗马尼亚、土耳其和捷克制造的枪支、弹药和火炮。第二天下午一艘美国货船和一艘瑞典船卸下了武器弹药和飞机、车辆、油料。

英美法的武器禁运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共和政府被断绝了武器来源，法国甚至宣布拒绝履行1935年法西之间签订的贸易条约，条约规定西班牙有权从法国购买4000万法郎的武器；佛朗哥却从德意葡萄牙两国得到源源不断的武器，英美法的商人们向他提供汽油、卡车、飞机和其他军需物资，他的军队还能直接从直布罗陀英军基地获取武器弹药。德国和意大利更是直接出动军舰和潜艇封锁了西班牙的港口，共和政府获取武器弹药的渠道基本被掐死。

阿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向共和政府交付了如此多的物资让他的信誉爆棚。共和政府向阿瑟提出如果他手里还有武器，有多少共和政府买多少，并且可以先付款。阿瑟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发报组织货源。但是现组织货源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西班牙的共和政府里赤党等左派正当占据主要地位，英国美国出于对gc主意本能的恐惧决意掐死共和政府。在武器禁运的同时却放任德意和葡萄牙向佛朗哥输送武器就是为了改变共和政府和佛朗哥之间的力量对比。英法美德意这些国家是绝对不会像共和政府提供武器的，要购买武器只能找那些不受这几个国家控制和影响的国家。可这些国家除了苏联外都没有强大的生产能力，端起内无法供应足够的武器。这就是国强自己掏钱订购了一批武器的原因。现在国强能够提供的武器装备还有16架刚刚交货的洛克希德战斗机、100辆吉普车、2000支冲锋枪、300挺轻机枪、20门火炮和200吨弹药。在上海的仓库里还有从华北分批走私过去的1万支美制m1917步枪、200门迫击炮和10吨弹药。在捷克还有一批近期可以交货的轻重机枪和山炮。这就是现在能供应共和政府的全部货源，而且一旦禁运委员会运作起来，如何把这些货物运进西班牙也是一个大问题。

共和政府现在是有什么要什么，根本不管什么武器口径不统一的问题，一个劲儿催阿瑟把这些武器运来，并且这次是先付定金。有钱就好说，国强立刻通过在巴西的商行联络同情西班牙共和政府的墨西哥货船装运这些物资。

9月9日对西班牙的禁运委员会在伦敦开始运转起来，但是这个委员会从一开始就明显的只针对共和政府而对德意葡萄牙毫不掩饰的向佛朗哥提供武器直至战斗人员视若无睹。为尽量在这个委员会中为共和政府争取利

益参加进来的苏联代表在9月12日给莫斯科的电报中就指出“禁运”不过是一场骗局。

9月17日苏联中央政治局开会讨论援助西班牙的问题，苏联红军总参情报局的谢苗.乌里斯基向委员们介绍了西班牙的情况后分析道“我们认为，帝国主义很清楚西班牙的革命力量正在不断壮大，他们害怕在欧洲的腹地形成一个进步的国家，为其他国家的劳动人民树立一个革命的榜样。所以帝国主义决心扼杀进步的政权。禁运只是一个烟幕，事实上德国和意大利对佛朗哥反动派的援助一直没有停止，英国也没有断绝对佛朗哥的援助。禁运只是针对进步政权的。如果进步政权不能得到援助，在帝国主义的联合进攻下会很快失败。”

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说道“是的，同志们，帝国主义绝不会允许在他们身边出现一个由劳动人民统治的国家。他们毫无疑问将绞杀这个国家，就像当年进攻新诞生的苏维埃一样。对此我认为苏维埃不应该无动于衷。苏联和共产国际应该对全世界的革命人民负起责任，在欧洲的腹地促成一个进步国家的产生。”

莫洛托夫说完委员们都看向斯大林等待他发表意见，斯大林哈含着烟斗不紧不慢的说“莫洛托夫同志说得很对，苏联和共产国际负有领导世界人民革命的责任。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在这次发生在欧洲腹地的事件中帝国主义空前的一致，不管是明里的还是暗地里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清除西班牙的进步力量。如果现在以共产国际的名义支援马德里的共和派，帝国主义就会有更有利的借口干涉西班牙，英法完全有可能从暗地里破坏变成象德意两国一样公然针对进步力量。西班牙距离苏联太遥远，红军无法直接在那里作战，周边却存在着最强大的帝国主义。帝国主义的干涉比我们的援助更加方便，我们不能给帝国主义以公然介入的借口。”

扫视了一下会场他稍微提高声音继续说道“一些同志大概没有足够重视几年来帝国主义的一个倾向。自从1929年帝国主义陷入经济危机，经济陷入衰退，人民更加贫穷，但是伟大的苏维埃却一直在不停顿的发展，更加强大。苏联越强大帝国主义就越害怕，他们时刻想着孤立苏联、破坏苏联的发展。强大的苏联不是某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可以对付的，除非帝国主义国家形成一个反苏联盟。但是经济危机的打击让帝国主义国家为了苟延残喘不得不和苏联作买卖，根本无法形成这样的联盟。帝国主义国家中最坚定的反苏分子正在等待一个机会，制造舆论，恐吓那些不坚定的国家，把他们拉进反苏联盟里面。如果现在苏联旗帜鲜明的支持西班牙进步力量，那些被本国劳动人民吓破胆的统治者就不得不在帝国主义国家的恐吓下联合起来针对苏联。这必然会拖延苏联的建设，帝国主义国家甚至可能在准备好之后发动针对苏联的战争。我们不能让敌人得逞，要让帝国主义国家继续内耗下去，等到苏联足够强大再带领世界劳动人民彻底打垮这些帝国主义。”

弗洛希洛夫适时说道“我们没有能够洞悉帝国主义的阴谋，如果没有斯大林同志指出真的会上帝国主义的当。援助西班牙不能派成建制的红军进入，可以以志愿人员的名义。”

斯大林说“对，德国、意大力和葡萄牙都派出成建制的军队，苏联派出志愿人员不能受到指责。共产国际可以号召全世界进步的人民志愿帮助西班牙。为西班牙提供物资援助也不要用共产国际的名义。”

米高扬说“可以以贸易的名义，成立一个公司专门负责此事，把援助西班牙的款项交给这个公司操作。这样帝国主义就不能指责苏联政f。”

莫洛托夫说“但是可能只会有苏联向西班牙共和政府提供武器，帝国主义仍然会作文章。最好不要让帝国主义追查到武器来源。”

弗洛希洛夫说“部队还有一些库存的帝俄时期旧武器，可以援助西班牙。这个时期的武器很多国家都有。”

斯大林说“德国和意大利向西班牙叛军提供了先进的飞机和坦克，光有旧武器是不行的，应该向西班牙提供足以抗衡帝国主义的新式武器。米高扬同志，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武器来源？”

米高扬想了一下摇摇头“这很难，欧洲的国家都要看英法的旨意行事，不会大量出售武器给西班牙。美国敌视共和政府不会向马德里出售武器。美洲国家也许可以少量出售一些。”

斯大林转向内务人民委员部情报局的斯卢斯基“斯卢斯基同志，你们能否搞到一些武器？”

斯卢斯基也参与了制定援助西班牙的计划，对情况非常熟悉“可以，但是数量不会太大。我们向捷克、南斯拉夫、比利时这些国家可以购买一些武器，但是一旦英法发现这些武器出现在西班牙就会向这些国家施加压力，断绝供应。”

这时米高扬突然说“也许可以看看能否购买一些中国华北的武器。”

莫洛托夫问“中国人的武器如果够用他们会去打日本人。难道他们的武器很多？”

米高扬说“估计中国人各种的步枪生产能力是每个月超过两万支、迫击炮生产能力每个月超过800门。计算中国人一年来的消耗这个产能足够补充他们的消耗。他们现在缺乏的是火炮、坦克、卡车和飞机。如果我们供应中国人设备和原料，他们应该可以提供一些很有用的武器。”

弗洛希洛夫问“中国人似乎从没有向苏联购买过火炮，这是什么原因？他们不是缺乏火炮吗？”

米高扬说“他们认为我们的火炮太重，他们没有足够的马匹拖这些火炮。”

斯大林说“那好，米高扬同志和中国人谈一下看看他们能否提供一些东西。援助西班牙的事情必须尽快，否则我们将失去帮助西班牙人民最好的时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