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日_29 热河战役（五）



战斗结束不久厚田旅团长匆匆赶到战场看着一辆辆烧得焦黑的八九式坦克残骸说不出话来。倒霉到家的有山大佐陪着小心报告到“皇军曾英勇的向支那战车发起反击，但是无论是皇军的战车炮还是平射炮都无法击毁支那战车。”

厚田旅团长扭头看向战车队队长佐佐木中佐“是这样吗？为什么无法击毁支那人的战车？”

佐佐木刚刚问过日军幸存人员，连忙回答“是的，我们的战车在200米距离上击中了支那战车，但是似乎没有对支那人造成伤害。平射炮也曾击中支那坦克但是毫无用处。支那人的战车装甲绝不会只有20mm。”

厚田旅团长认为也只有这么解释了，连忙命令将这个发现逐级上报。

西尾寿造本来就因为航空队刚在承德上空被击落七架轰炸机，回来的飞机也都被打得和筛子似的所以心情不好，接到第八师团的电报后立刻把特务机关长赤木亲三叫来问道“情报部门不是说支那人的战车象纸糊的一样吗？为什么皇军无法击毁？”

赤木亲三已经从石原莞尔那里得知前面打出了一个13：0的损失比，如果是因为特务部门的情报不准确造成的那么他罪责难逃，被西尾这么一质问汗都下来了。他连忙解释“这个情报非常可靠，是英国驻郑州的领事馆获取的。英国武官亲自进入支那华北军最新型的战车中确认了这一数字，应该不会有错误。是否支那人获取了先进的装甲技术？或者是皇军的平射炮老旧了？”

西尾寿造觉得既然英国人亲自看过中国坦克应该没有错误，也许真的是皇军的火炮过时了？毕竟八九式战车装备的57mm火炮是为了打击土木工事设计的，用来打战车可能威力不足，十一年式平射炮更是1916年设计定型的。所以小矶国昭只是认为确实是火炮威力不足并不怀疑情报有误，于是叫来参谋向陆军部打报告要求装备威力更大的新式火炮。

实际上呢，如果当时参观32式坦克的英国武官见到战场上的“猎豹”坦克时可能会发现“猎豹”坦克的炮塔大了一圈，但外形却更加低矮。当初让英国人看的坦克是仅有的几辆用于训练的猴版，重量8吨，车高2.62米，装备一门37mm短身管火炮和3挺机枪，长方形炮塔装甲最厚处的火炮防盾只有18.4mm。而战场上的“猎豹”坦克不但增加了装甲，车高也降低到2.33米，炮塔的形状更加防弹，除了行走系统外完全与猴版是两种不同的坦克。

刚处理完这件事情西尾寿造便送来陆军部的紧急电报，电报说北平发生中国人杀死四名日本浪人事件，天津发生大规模反日游行，陆军部要求关东军派遣航空队轰炸长城以南的目标惩罚中国人，同时立刻发起对山海关的进攻。

石原莞尔分析道“张学良竟然纵容支那人杀死大日本帝国国民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认为必须警告支那人大日本帝国是不可以挑战的。既然要干就把张学良的航空队炸掉，这样以后的作战中就再也不用担心张学良的飞机参战了。”

西尾寿造说“幺西。张学良的航空队又拥有40架飞机了吧？这是个不小的威胁呀。”

俩人便向菱刈隆报告了行动方案，菱刈隆得知日军战车部队再遭败绩轰炸机被击落七架正在火头上非常同意石原的方案。另外命令由第八、第十二两个师团包围并攻占承德而且增派第七师团作为预备队准备消灭人民军后续的增援部队，最后菱刈隆要求把战车第一联队的剩余力量全部投入对承德的进攻，一定要消灭中国人的坦克。

到了下午厚田旅团已经以1公里的正面不断逼退骚扰的小部队和坦克推进至承德外防御圈的二道河子，但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山联队自从平泉出来就一直打前锋，两天下来伤亡本来就大，又被坦克敲掉了三百多人，到下午四点总伤亡数已经达到八百多人。厚田只得把有山联队换到二线补充新兵，把宫濑联队换上来。不过厚田也收到了好消息，西义一师团长指挥的黑田旅团已经攻陷了承德以南的武场向下坂城镇紧逼。只要拿下下坂城镇两个旅团的日军就可以南北对进夹击承德。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东北军便会崩溃，日军要面对的基本就只有人民军不超过一个师的兵力而已。

现在承德已经变成了一座要塞。在快速机动旅工兵、东北军和数万民夫的努力下这里已经拥有了完整的防御体系，共有三道筑垒地域、大量明暗火力点和屯兵洞以及大量的假阵地。

不仅日军的八八式侦察机已经光顾过承德多次而且东北军内部有内奸将承德的布防情况报告给日军，所以厚田对承德的防御措施有一定了解，面对二道河子的阵地不敢过于掉以轻心，命令宫濑联队暂时停止前进派出斥候对我军阵地进行侦查。

天黑之前快速机动师2旅黄百韬团长带领一个加强步兵团乘汽车赶到，方中正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下午112师一个营因为战术死板在下坂城依托既设阵地面对黑田旅团的进攻连两个小时都没能抗住让傅作义对东北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发生了怀疑，此时深深的感到还是自己的部队放心啊。

7点多江天阔才急匆匆的来到刘宗汉那里，还没进门就喊道“饿死了饿死了，忙了一天了中午还没顾得上吃饭呢，有饭没有啊？”

跨进门来一眼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和三副碗筷，可刘宗汉和董志勇却不再屋里。江天阔看向警卫员，警卫员忙示意在里屋呢，他走进里屋一看刘宗汉和董志勇正全神贯注地在地图上比划着。看到江天阔进来刘宗汉看了一下座钟“吆，都快八点了。老江真是大忙人。快，开饭了，有大事商议，咱们边吃边说。”

三人落座警卫员端上馒头稀饭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三人。江天阔扒拉了两口菜问道“要对东北军动手了？”

刘宗汉说“张学良目前在抗日问题上还是举棋不定，此人简直就是阿斗。如果再不解决东北军的问题形势将会对中国越来越不利。我们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必须要坚持以我为主的方针把握主动权。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董志勇说“监听部门截获的关东军电报表明日军准备轰炸北平南苑机场然后进攻山海关作为对北平日本浪人事件的报复。”

刘宗汉说“如果我们放任形势发展下去等日本一步步作好准备，我们将会处于更大的被动中。早一天采取行动就早一天获取主动，一定要趁日本人没有做好准备控制平津地区，将日军挡在长城以外。”

江天阔说“这个没得说。下决心吧。”

刘宗汉说“对东北军的行动已经准备就绪，事态的发展将会加剧东北军内部的分裂，最终使东北军在民族大义和集团利益之间不得不作出最终选择。无论是哪种选择最终都会导致东北军的质变。董志勇他们估计这个过程最多只

有两个月时间甚至一个月。在此之后我们的力量将会达到平津地区。此时将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列强在平津和河北的驻军问题。列强根据不平等条约在铁路沿线和天津都有驻军。目前的情况是英美法意日等国已经在对待我们的态度上形成了同盟，这些列强的驻军肯定会对我军采取敌对态度。英法军队虽然不一定和我军发生直接冲突，但是完全可以成为日军的帮凶。特别是如果我们不能解决天津的租界和外国驻军问题，天津将会成为一个时刻威胁整个华北防御态势的毒瘤，将牵制我军大量兵力。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收回天津租界，清除掉华北所有外国军队，即使与所有列强国家发生战争也在所不惜。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从欧美国家获取投资、设备技术和人才的通道就会关闭，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江天阔无所谓的说“你放心吧。不就是封锁嘛，让他们封锁吧。封锁个十年八年我们就什么都有了。这五年来我们整天装孙子勒紧裤腰带好歹把工业的大部分门类建立起来了，虽然规模还很小但是已经有了自我发展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聚集了一批技术人才。中国人聪明，只要有一点儿条件就能搞出让人震惊的东西。再说了，他们封锁我们封锁得了吗？第一德国不会跟他们一条心，他们不卖的设备和技术可以通过德国买，他们如果不接收留学生可以让留学生去德国。第二他们除非连南京政府一起封锁，否则整条长江都是我们的通道，只要有钱我们要什么就能从长江运进来什么。和列强闹翻最多我们发展的速度慢些但是绝对不会阻挡我们的发展。这一点大可以放心，我倒是担心一旦和所有列强闹翻有些人会人心不稳，毕竟一些人对洋大人害怕惯了。”

刘宗汉冷笑一下“那倒是正好。如果再来一次八国联军估计会有很多人因为害怕而离开。大浪淘沙，省得我专门清理队伍了。”

江天阔说“那就干呗。我们在天津的资产没多少了，我安排立刻转移，就是剩下点儿打烂了也不心疼。”

刘宗汉说“好，志勇，就按咱们商定的开始干。天阔，你那里也要安排好减少损失。那些河北平津战线拉长了很多肯定要扩军，军费又要增加了。”

江天阔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算是回应。董志勇则很开心拿着筷子嚷道“好了快吃吧，吃完了还有事儿要办呢。”

当夜幕笼罩整个承德以后狮子沟中国军队的阵地上便热闹起来。六辆隐蔽在掩体中的75mm自行火炮在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引导下慢慢驶出掩体进入阵地，一队队战士悄无声息的在交通壕中穿行来到前沿阵地然后在侦察兵的带领下跳出战壕消失在夜色中向着远处零星枪响的地方潜行。

日军忙活了一天本来就疲劳，明天又要发起攻击自然早早便安排宿营，营地中的疲惫的日军士兵已经进入了梦乡。从周围不时传来的枪声几乎无法惊醒他们，自从从平泉出来之后中国军队每天晚上都会来骚扰，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如果晚上没有枪响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切正常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方中正因为敌众我寡决定利用部队熟悉地形的优势对厚田旅团发动夜袭再次挫折敌军锐气，安排快速机动旅第三步兵营发起夜袭，装甲团自行火炮连进行炮火炮火支援。

十一点十分六门自行火炮和四门山炮准时按照地图开始轰击，然后跟随突击队的炮兵观察员通过电话报告弹着点休整射击。几轮炮弹就造成日军的严重混乱。

日军不是没有提防中国军队的夜袭，但是却从没有想到这次夜袭会是如此大的规模。凶猛的炮火打击刚一开始，不明数量的小分队便对日军的外围警戒线发动冲击，有些则是已经干掉了日军的警戒哨渗透到日军的防御圈内部。一旦这些小分队遇到日军火力点的阻击就会集中自动武器压制日军，如果在短时间内压制不住伴随步兵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就会到达立刻集火实施压制，就是不能直接命中也要用雨一样的弹片彻底淹没日军。在这种自动火力加迫击炮变态的打法，日军的防线被戳得千疮百孔。打了一个小时，宫濑联队才组织起有效反击，可突然之间日军前沿响起此起彼伏的哨音，很快刚才还前赴后继冲向日军的中国士兵便先后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地狼藉。与此同时其他的地方却再次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就连处在宫濑联队后方的有山联队也不能幸免。配属厚田旅团的炮兵遭到了迫击炮打击，日军立刻开炮还击，结果随之而来的是从西面飞来的75mm炮弹不断砸下来，逼得日军炮兵不得不连续转移阵地。

当天夜里剩下的时间厚田旅团是风声鹤唳，等天亮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快速机动旅身上，从八点开始就架起炮来猛轰二道河子一营阵地。断断续续轰击了一个小时，武烈河河岸上设置的假阵地几乎全部被掀翻，然后日军步兵出动了。一个中队的鬼子猫着腰在炮火的掩护下飞快的冲过不足一米深的武烈河，冲上河岸后打了一颗红色信号弹接着向一营阵地所在的台地冲击。日军的步炮协同确实很不错，炮弹的炸点一直保持在步兵前面100到150米，所以鬼子炮火刚一延伸一营的观察哨立刻就急急的吹响哨子，蹲在猫耳洞和屯兵洞里的战士连忙从洞里钻出来顺着战壕跑到自己的战位。

一营长南齐云一头扎进一连长的隐蔽部看到日军已经距离前沿不足一百米骂道“娘的，小鬼子来的真快啊。打，狠狠的打个狗娘养的。”

一连长胡进一声令下早已经紧紧勾住扳机的战士们几乎同时搂火，步枪打成了齐射的效果。同时冲锋枪、轻重机枪密集的扫向正往台地上爬的鬼子，登时鬼子倒下一片。随后有的步枪手就开始扔手榴弹，由于位置高所有战士都能轻松投出五十多米。手榴弹在日军周围接连爆炸，日军立足不住丢下几十具尸体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南齐云见日军退下去想起军校里教官讲解的日军战术忙对胡进说“让部队准备防炮，下面鬼子肯定要再来炮火覆盖了。”

不出所料，重武器和大部分战士刚进防炮洞日军的炮弹就再次砸过来。这次可不是那么漫无目的，刚才暴露的战壕落弹甚多，有些地方炮弹掀起的泥土让战壕变浅了半米。幸好这些整个防御工事甚是坚固，战壕有两米深，防炮洞、隐蔽部和主要火力点上面覆盖的原木上方又加盖一米多厚的覆土，即使被日军普遍装备的75mm山野炮直接命中也不会被摧毁。等十五分钟后日军炮火一停战士们又毫发无损的从工事里钻出来进入各自战位。

这次日军步兵不再急于冲击而是小心翼翼的一边前进一边用三八枪和我军对射，企图凭借三八枪瞄准基线长射程远的优势和日军精准的远距离射击给我军造成杀伤。当时大多数中国军队装备的汉阳造射程近，即使是仿造的三八大盖由于钢料质量差也达

不到日军三八式的射程，更要命的是士兵实弹射击少得可怜甚至没有，打远距离目标几乎就是吓唬人，跟日军拼远距离对射简直就是找死，所以日军这一战术十分有效。可快速机动师就不同了，这是人民军精锐中的精锐啊，那士兵的射击训练虽然赶不上日军每个月每人打两百发子弹的水平，战前训练一个月突击每天打十发再加上更为先进的训练方法也让很多本来就有不错基础的士兵成为了特等射手。而且为了和日军能在六百米甚至更远距离上对射，快速机动师优先装备了后坐力更小，有效射程达到五百米的7mm毛瑟步枪。所以在对射中日军并没有占什么便宜。

日军的机枪由于是仰射并且数量明显处于劣势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对一连威胁最大的当属日军的掷弹筒。但是日军掷弹筒遭到了一连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六零炮的优先照顾，鬼子炮手都不敢冒头，一冒头就是个死。而且掷弹筒对那些加了顶盖的轻重机枪掩体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无法压制一连火力的日军伤亡越来越大开始出现松动迹象。

盯了战场好久的大崛大队长此时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从他对中国军队的了解来看中国军队正面的火力点包括重机枪阵地应该都暴露出来了。他一挥手，一直等待的水本中队长忙上前一步。大崛命令水本“你率领中队加强平射炮小队和机枪中队加入攻击，我会让炮兵支援你的。记住派出一个小队向支那人阵地侧后迂回，把支那人赶出阵地。”

水本大尉立刻拔出指挥刀“杀个给。”等待命令的鬼子兵立刻摆开战斗队形冲向武烈河。

在日军的重机枪中队通过武烈河的时候，南齐云命令机炮连的82mm迫击炮和另外两挺重机枪突然开火把正在宽阔河滩上的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平坦的河滩上没有多少隐蔽物，日军只得拼命的冲过河滩。可是台地上新出现的两个重机枪火力点形成了交叉火力封锁住河滩，任何想通过的人都必须穿过弹雨。

日军平射炮小队忙就地架起火炮对机枪火力点进行压制。这些轻重机枪掩体的射孔都是紧贴地面挖出倾斜向下的坡道，掩体顶盖也是紧贴地面。鬼子的37mm炮弹不是打高了就是打低了，有几发命中掩体顶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胡进本来就是机枪手出身，眼看着机枪打得热闹就坐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这帮小子忘了老子怎么教他们的了，真是丢老子的脸。营长，嘿嘿，你在这儿坐镇。俺上 前边去手把手的教教他们该怎么打小鬼子。”一看南齐云不反对，他一猫腰就出了隐蔽部顺着战壕就跑到前沿去了。

大崛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在河滩上倒下，机枪接连被炸上天急得爆叫不止，亲自跳到支援他作战的山炮中队长面前催促摧毁中国军队的火力点。日本炮兵拼命射击，眼看着几个机枪火力点接连中弹，可这机枪扫射怎么就是不停呢？要想再继续射击却不好办了，台地上的炮弹在炸飞两门日军平射炮之后也飞了过来，弹着点离炮阵地越来越近，作为一个炮兵中队长还能不明白嘛，说不定下一颗炮弹就会落在炮位上爆炸连忙下令转移阵地，日军炮火压制停止。河滩上完全成了一营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表演，二十分钟内日军在河滩上遗尸累累，一个重机枪中队被打残，平射炮小队则在迫击炮和山炮的打击下彻底玩儿完。河西岸的日军失去了支援火力被打得趴在河堤上进退不得。

战斗才刚刚开始两个小时，日军就损失超过两百人。这个局面是大崛大队长从来没有料到的，他一时竟不知所措。就在他艰难的决定向联队长请求作战指导的时候突然一阵轰鸣让所有鬼子四处乱窜，两架轰炸机以仅仅30米的高度从大崛大队长的头顶掠过大摇大摆的一路扫射航线上的日军瞬间隐没在树稍后面接着就是一阵炸弹爆炸声。过了几秒钟九一式重机枪和三八式步枪对空射击的声音才纷乱的响起来，已经只能打到空气了。

大崛正在猜测谁倒了霉，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和辎重队在一起的宫濑大佐被炸弹炸成重伤已经无法指挥作战，现在还没有人代理宫濑的位置。看来请求作战指导暂时是不可能的了，大崛便用旗语命令和西岸的两个中队就地与台地上的中国军队对射等待下一步命令。这可苦了河西的鬼子，只能退到河堤下寻找藏身之处，连头都不敢露，一露头就有迫击炮弹招呼啊。

解决战场指挥问题刻不容缓，厚田旅团长得知宫濑被炸掉一条腿后立刻命令自己的参谋长土桥中佐代理联队长职务，土桥一点儿也没耽误便赶到宫濑的联队部。在联队部土桥看着两个匆匆从前沿赶回的大队长问道“ 大崛大队长、夏川大队长，你们那里为什么都没有取得进展？”

大崛可不敢在旅团长的红人刚刚代理联队长的时候掉链子，连忙答道“联队长阁下，河对岸支那军的火力非常猛烈，不仅有中队的机枪和迫击炮还有山炮。这一定是支那人最精锐的部队。而且支那军非常狡猾，充分利用了河流来阻挡皇军的进攻，所以大队的正面攻击都失败了。”咽了一口唾沫他继续说道“大队的平射炮在英勇的与支那人的众多山炮和迫击炮对射后被摧毁了，重机枪中队也损失了五挺机枪。”

土桥中佐一听损失如此之大本想拿出联队长的架势发上一通火儿，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代理联队长刚刚上任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于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而是问道“是否派部队向支那阵地的侧后方渗透了？只要皇军出现在支那人的身后，支那人就会退却。他们非常怕被包围。”

大崛说“已经要求角谷中队派出小队进行渗透，暂时看来没有效果。”土桥中佐说“那就派出更多部队。我会要求更多的炮兵支援。”然后他问联队副官“爱川大队的攻击情况如何？”副官指着地图报告“爱川大队长在这里、这里陷入苦战无法前进。但是在这两地之间发现支那军防御薄弱，正准备发起进攻。”

土桥高兴的对夏川大队长说“幺西。请你的大队向爱川大队那里移动，一旦爱川大队突破，立刻投入作战。”

话刚说完，帐篷外面传来了士兵的欢呼声，副官跑出帐篷看了一眼回来说“皇军的飞机来了。一定要让支那人尝尝大日本帝国的炸弹。”

土桥带头走出帐篷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仰头张望，只见二十多架翅膀上涂抹着月经标志的飞机分成上下两层排成紧密队形严整的从日军上空徐徐通过。天上的飞机在飞过日军上空时带队长机也摇摆翅膀向地面的部队致意，被炸了好几次的日本兵可算是见到亲人了，一个个冲着天上狂呼乱喊，一时间士气大振。

可乐极生悲啊，就在天上地下的日军正在欢乐互动的时候突然四个黑点儿从高空飞快的飞近，日军飞行员发现了这四个黑点儿立刻惊慌起来，机枪手慌慌张张的操作机枪，机群收拢队形也顾不得向地面部队致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