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我为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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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日_28 热河战役(四)



14日一早充满了期待的厚田旅团长就命令早早吃饭尽早启程兵发承德。因为可日军官兵还没有放下饭碗突然两架中国轰炸机擦着头顶掠过扔下一堆炸弹,把日军营地炸得一片狼藉,然后反复扫射打光了子弹才离开。

“纳尼?今天支那飞机怎么来得这么早?”厚田旅团长有些不解又有些愤怒“给师团长发电,要求航空队掩护我们,尽力轰炸敌军。”

三天来日军对每天一次的轰炸已经基本适应并没有太多慌乱很快集结队伍杀向承德。接到厚田电报的西义一也是一肚子怒气。一开始他认为既然厚田走的路线有大量敌军骚扰,他便安排厚田沿原路继续前进吸引注意力,自己则带领师团其他部队从南路进兵可以避免行军受到骚扰,而且正好可以从东、南两个方向同时对承德实施进攻。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进入山区也不断遭到冷枪冷炮的袭击,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了厚田为什么如此郁闷。负责在南路骚扰日军的是山地步兵团,比起侦搜营来说更熟悉山地战,所以给西义一造成的麻烦比侦搜营给厚田旅团造成的麻烦还大。西义一走走停停,后面的第12师团已经到达平泉踩到第8师团的脚跟了,这让高傲的西义一情何以堪。而且从昨天开始西义一的部队就开始遭到空中打击,一天挨了两拨炸。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都是日本飞机炸中国人哪有日军挨中国飞机炸的时候。特别是今天早上天刚亮日军还没吃饭呢两架中国轰炸机就已临空,可能是被西义一司令部密集的帐篷吸引把炸弹基本都扔在了司令部附近,搞得西义一被参谋和卫兵拉着四处乱窜,干净的战斗服都被泥土脏污了,西义一的坐骑则挨了两颗机枪子弹马上就要咽气,西义一能不恼火嘛。西义一一上火就发电催促航空队立刻派飞机报复。

上午不到11点,厚田旅团终于冲出了山地,望着眼前一片平原厚田激动的对着面前经过的部队喊道“帝国勇士们,经过艰苦的战斗,承德就在眼前了,继续努力吧。”

日军的队伍中随之爆发出一阵欢呼。这时的日军无论是旅团长还是普通士兵仍然认为中国军队只敢凭借山区的险要迟滞日军行动,正面对战是绝对不行的,否则为什么不把部队放在山地利用险要固守?那样撑的时间更长一些。所以一通过山区后所有日军的心里都不自觉的轻松下来。

可轻松的心情没有持续三分钟一个参谋送来的情报就把厚田旅团长的好心情给破坏了。“报告旅团长,我军后方出现大量支那军,已经得知有一个把守隘口的小队玉碎,两个小队陷入苦战。”

“纳尼?支那人还没有逃跑吗?河边大佐,派出两个中队驱逐支那军。”

张作相愁眉苦脸的看着地图问方中正“南路的日军来得很快,咱们后续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方中正叹了口气“总指挥,我们汽车太少,现在还要分出一部分为新建的机场运送物资。大部队只能步行增援,从察哈尔行军至承德恐怕不但时间来不及而且部队疲惫战斗力大打折扣。我军司令部已经向少帅提出希望长城内的东北军部队增援承德支持五天时间,少帅还没有答复,看来您要再催催少帅了。”

通过方中正转来的情报张作相知道日军的两个师团正在向承德杀来。他认为以目前兵力确实支撑不了几天,等人民军那些后期调动的部队从察哈尔走过来就什么都完了。想到他这两天给张学良发的至少六份求援电报都没有回音不禁一阵气恼“这次热河会战咱东北军不到一周就把热河丢的只剩下承德一隅了,这脸算是丢尽了。我现在还在承德硬撑不过是给你小六子脸上贴金,你倒不派援军来,以后你还想不想混了?”

想了想张作相命令“给少帅发电报,就说我已决心以死殉国死守承德保全咱东北军脸面,请少帅看着办吧。”

秘书有些惊慌的将张作相的电报送到张学良手中,张学良扫了一眼电报,无力的用手揉着生疼的额头。从窗外传来的学生们的怒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虽然张学良以局势不稳要求平津地区各大学放假,但是各学校的学生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发动了大规模的请愿行动要求张学良惩办抵抗不利的汤玉麟,要求东北军夺回热河,就连初高中和工人市民也卷入进来。更有一些从东北流亡来的学生和难民加入请愿队伍要求张学良与日本军队开战。面对这些人张学良的个人魅力已经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一连四天学生队伍把张学良司令部的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对这些学生的行动张学良可不能采取什么过激行为,特别是其中有大量的东北学生和东北流亡百姓,如果一个闹不好就会造成东北军部队不稳。为此张学良接见了学生代表又在昨天发表了公开讲话,但是这次学生们已经不满足于口头承诺,而是坚定的要求张学良拿出实际行动来。一位燕京大学的学生当面指责张学良“少帅口口声声称只要全国抗日少帅必定抗战到底。可是少帅想过没有,张大帅和少帅依靠向东北百姓收税建立和维持的东北军不思保卫东北人民只想着如何拉别人下水让拥护少帅的东北人民情何以堪?既然封疆裂土,守土安民即是少帅无可推卸之责任,岂可寻找借口?前次丢掉东北,少帅以中央之不抵抗之命令搪塞,今次热河战事正酣,少帅拥兵十数万在长城以内迟疑观望却作何解释?”

是啊,既然你占据东北,那么你就有保护东北的责任,这是无论如何都推卸不掉的。就是别人不抵抗你也不能不抵抗啊,那是控制的地盘。这一番质问可是把张学良弄得狼狈异常,他回答稍有不慎这个骂名算是坐实了。违背民意让出热河吧民意的压力太大,反攻热河吧他又毫无信心。他派到热河的几个旅不到一星期就被日军都打残了,他实在是怕进行反击引发和日军的更大规模战争会把东北军全都搭进去。所以即使是第九集团军使用经过北平的铁路运兵的要求他也一直没有答应,就是怕日军以此为借口进攻关内。

可不打老百姓不答应,老百姓可不管你东北军最后的结果,他们不能象张学良一样接受现实。而且上次张学良可以说中央没有给他支援让他不抵抗,可这次人民军的部队已经顶上去了,东北军如果没有动作他张学良再找什么借口呢?

张学良正在继续揉着胀痛的额头,一个参议匆匆进来“少帅,刚刚发现一些空军飞行员也加入学生的队伍里了,怎么办?”

张学良早就知道有人在部队中串联,最怕的就是部队发生分裂。可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飞行员不同于大头兵大都是大老粗,基本都是教育水平较高,头脑清晰,自然接受的新思想多,并且这些人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飞行员不像那些步兵军官一样感恩受到张学良提携。这些飞行员首先被鼓动起来并不令张学良意外,但是张学良很紧张,他生怕这些飞行员穿着东北军制服出现在请愿队伍里会引起其他东北军官兵的效仿,他连忙命令“立刻命令所有飞行员回营房不得外出,违者军法从

事。”

不一会儿去下命令的参谋回来报告“ 报告已经下达飞行员不得离开机场的命令,但是以高志航为首的飞行员表示如果不抗日他们就退出东北军。”

张学良气得一拍桌子“把领头闹事的抓起来……”

话还没说完,一声尖锐的枪响打断了他的话。张学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的问道“哪儿打枪?”

屋里的人都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王以哲说“不是咱们的枪,好像是日本南部式手枪。”

卫队长孙铭九一步闯了进来“少帅,坏了,出事了。好像是学生和日本人起了冲突,日本人开了枪,现在学生都冲着日本人去了。”

张学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己的卫队开枪就好,开枪镇压学生的罪名他真的是担不起。可没多久打探消息的孙铭九回来报告事情经过就让他眼前一黑。事情是几个日本浪人在司令部外学生游行请愿的路上大肆嘲笑中国人被义愤填膺的学生围住,日本浪人蛮横无理和学生起了冲突不但动了手而且浪人拔刀砍伤了学生,这下学生彻底愤怒了就用打旗子的竹竿和木棍向日本人反击,日本浪人双拳难敌四手气急败坏竟然拔出手枪向学生射击,当场打死一人打伤三人。这一开枪不要紧,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学生的愤怒,几个日本浪人当场就被打成了肉泥。

这下打死了日本人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按照日本人的一贯风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日本人来挑衅学生,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制造借口进攻关内?”张学良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马拉巴子的日本人欺人太甚。”可是骂完了他就挠头,下一步怎么走他还是举棋不定。

今天早上承德天气晴朗,四架歼4式战斗机10点钟赶到承德上空在承德东部上空盘旋。连续两天日本飞机都是在10点左右到达承德上空实施轰炸,也不知道今天那个死板的日本指挥官会不会在同一时间放飞机群。答案可能很快就会揭晓,陈跃然飞行小队长能作的只有一边盘旋一边紧盯着东面的天空。

在机群第三次转向北方的时候4号机飞行员廖骏突然报告“2点钟方向发现机群。”陈跃然忙看向2点钟方向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五分钟以后他才能辨别出那个方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他不禁对廖骏那天生鹰一样的眼睛有些嫉妒,正是天生的好视力经常让作为新飞行员的廖骏能抢先发现对抗演习中的对手占据有利高度。

廖骏抢先发现敌机让四机小队能够从容的占领有利高度,随着敌机的逼近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分辨出这是一个九架外形奇特飞机的紧密编队。这么大这么紧密的编队在天空中非常抢眼,隔得好远就能发现。相比之下陈跃然他们采取的两个双机松散编队就不那么容易暴露。

九架日本飞机都是川崎八七式重轰炸机,是日本1924年与德国道尼尔公司合作研制的日本第一代重轰炸机。这种飞机外形很独特,虽然是陆基轰炸机却拥有水上飞机的外形,因为他是基于道尼尔工事do-15“鲸鱼”水上飞机设计的。其上单翼斜撑,两台发动机安装在上单翼上方的短舱内,采取很奇葩的一推一拉的布局,最大时速190km/小时,航程660km,升限5000m,载弹600kg,机组四人,具有5挺自卫机枪。

由于八七式重轰炸机的上单翼遮蔽了视线,陈跃然带头俯冲到日本机群头顶时日本飞行员仍然没有发现中国飞机的踪迹。陈跃然从容的对准高高竖立在机翼上面的发动机短舱轻轻按下机枪发射键,四道火舌轻快的扫了出去,日军长机发动机短舱和机翼的碎片四散飞溅,短舱轰的冒出一团火球。陈跃然立刻脚下一蹬方向舵,一带操纵杆轻快的把飞机拉了起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其他三架歼一也都锁定一个目标开了火。廖骏是最后一个进入俯冲的,但是此时日军飞行员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廖俊瞄准一架敌机把机枪按键死死的按住一直打到和日机五十米距离才稍微转向脱离,四挺高速机枪射出的一百多发子弹几乎全打在敌机身上。廖骏刚和敌机错身而过身后“轰隆”一声,飞机一阵剧烈颠簸,日本飞机凌空解体碎片四散横飞,许多零碎飞到了廖骏前面。廖骏回头一看欲哭无泪,自己的尾翼被一块碎片削掉了半边,飞机对操纵反应迟钝。他摇摆机翼向长机报告“请求返航。”

陈跃然看着4号机歪歪扭扭的往西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新手啊,不懂得控制情绪,需要继续磨练。”

廖骏退出了战场,天空中就形成了三打四的局面。为什么只剩下四架日本轰炸机了呢?这还要感谢廖骏。

日本飞行员发觉遭到战斗机袭击后本能的按照平日训练的要求企图保持紧密编队使用自身的防御火力抗击战斗机。可是廖骏打得一架日本飞机凌空爆炸,日本飞机也炸了窝慌忙躲避四散的碎片,两架轰炸机就撞到了一起一块儿摔了下去。再加上陈跃然他们击落了两架飞机,第一波攻击就击落五架轰炸机。剩下的轰炸机中还有一架被击伤。

散开的日本轰炸机再也无法编队,只能各自为战拼命的盘旋企图躲避战斗机的攻击,轰炸机上的机枪手也操作机枪拼命的想锁定飞速俯冲下来的战斗机。一架日本轰炸机开始抛弃炸弹,其他三架一看也跟着扔掉炸弹。日本人现在已经不是想轰炸哪些目标而是想如何保命了。

问题是八七式轰炸机的设计放在1933年来看实在太拙劣了,水上飞机的原始设计使其动作笨拙,大面积的上单翼让驾驶员和机枪手都存在大片的盲区无法及时发现俯冲而下的战斗机,自卫机枪对很多角度都无法射击,最要命的是背在机翼上的发动机简直就是靶子,而且两台发动机还是放在一个短舱里,只要一台中弹起火就会累及另一台。八七式轰炸机如此糟糕的性能决定了这次空战完全是是一边倒的屠杀,最后只剩下两架飞机歪歪扭扭逃向营口机场。陈跃然还有子弹,但是油刚够飞回张垣机场,只能眼睁睁看着敌机逃走。

这次空战主要战斗区域并不是是在承德上空,但是消息马上就传开了。连续两天遭受日本飞机轰炸的军民们奔走相告“听说了吗?咱们的飞机把日本飞机给打下来了。小日本再也不敢来扔炸弹啦。”“听说了吗?咱们一下子把小日本的飞机打下来十多架呢。这下好了,看他们还敢来?”

逃走的两架八七式轰炸机在逃跑的路上就向机场发报报告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关东军航空集团长秋吉正数少将看到电报后两眼一黑。八七式重轰炸机虽然设计奇葩,性能废柴,可在九三式重轰炸机成军之前还是日本唯一装备的重轰炸机,而且八七式算上两架原型机一共只生产了不到三十架,这下子一天就损失了七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报复挽回面子,于是他下令立刻集结手头上所有可用的八七式和八八式轻型轰炸机对承德进行一次大规模突击。至于八七式重轰炸机他

是不敢再派出去丢人现眼了,只能用来欺负一下泥捏的东北军。

可参谋立刻给出一个泄气的结论:下午承德上空阴有阵雨无法实施轰炸。秋吉正数只得命令做好一切准备,明天天气一好转立刻集中所有轰炸机突击承德,一定要把中国军队的士气全部炸掉。

厚田旅团前锋冲出山区后立刻把十六辆八九式坦克和十五辆装甲汽车放在大部队前面。师团部命令尽快占领承德,厚田打算在这些坦克的掩护下在行进间拿下自己的目标。

就在厚田旅团长正在作白日梦的时候徐茂林正趴在潜望镜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公路上已经将侧面全部暴漏给他的日本坦克,他的炮长则不断的用炮口追踪着日军第三辆坦克。耳机里再次传来连长分配目标的口令声,在十一个车组都确认锁定目标后连长开始倒数“准备射击,三、二、一、放。”

耳机里一声沉闷的炮响震动着徐茂林的耳膜,他忙喊道“放”。炮长一踩击发踏板,整个坦克猛地一抖,35倍37mm径火炮发威了,曳光弹划出平直的弹道飞过500米距离直接撞在日本坦克身上。为达到平日训练近乎变态的“首发命中”的要求付出的汗水没有白费,日本坦克踉跄了几下便歪在路边。“穿甲弹。”徐茂林高喊道。弹药手打开炮栓,弹壳“当”的一声掉在底板上,一股硝烟冒出来弥漫到整个车内空间。一发穿甲弹被推进炮膛,哗啦一声炮栓被关上。

在这些声音中徐茂林用被肾上腺素刺激的高亢的声音命令炮长瞄准下一个目标。瞄准、击发、装弹、瞄准、击发、装弹。所有坦克都重复着这几个动作。三轮射击后公路上有十多辆日本坦克和装甲车被打瘫,有的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日本坦克反应也很快,已经驶下公路一边摆开战斗队形一边胡乱开炮。这时候再在原来的隐蔽位置射击角度就不好了,听到连长出击的命令徐茂林立刻命令驾驶员开动坦克。

在第一炮打响的时候各坦克的驾驶员便猛踩油门,一辆辆坦克喷着黑烟从用树枝、茅草伪装的坦克掩体中冲出来对着冲过来的日本坦克迎头痛击。徐茂林在逼近到二百米距离时又击毁一辆日本坦克,这辆坦克由于弹药殉爆直接把炮塔掀起三米多高。徐茂林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这种美景突然车体剧震,尖锐的撞击声震得车内所有人眼冒金星。“被击中了。”徐茂林立刻明白过来,连忙喊道“加速。”同时用周视潜望镜看到左前方正有一辆日本坦克,可能就是它刚才偷袭了自己。他连忙喊道“一点方向,穿甲弹。”同时转动炮塔。

炮长立刻把炮口指向那个方向,穿甲弹也已上膛。炮长看到了日本坦克大喊“停车。”驾驶员一脚刹车坦克带着吱吱嘎嘎的声音逐渐停下来,炮长一只手紧紧撑着瞄准镜上的扶手,另一只手操作转轮把日本坦克套入瞄准镜。可是还没来得及开炮,那辆日本坦克突然偏离了原来的行驶方向接着窜起一团火苗。

“这是谁抢了我的生意啊?”徐茂林无可奈何,再想找一辆还在移动的日本坦克已经不可能了。就连跟在坦克后面冲上来的日本装甲汽车都已经烧成蜡烛一样了。

耳机里再次传来连长的命令“所有坦克,横队,打击步兵。”

从潜望镜里看过去公路上的日本车队在遭受6门75mm自行野战炮的持续打击后已经一片狼藉,燃烧的卡车周围到处是死尸。所有坦克都换上了榴弹直接轰击那些仍然完好的卡车,对日本步兵则使用并列机枪进行扫射。失去了坦克的日军步兵一时没有什么能对抗这些坦克的武器,要想在密集的机枪子弹下撤退又无异于自杀,绝望的日本兵只能拼命的用步枪和机枪向一步步逼近的坦克射击,虽然打得坦克叮当乱响但是对坦克毫无损伤。唯一有些威胁的是鬼子的掷弹筒,鬼子的掷弹筒用得确实熟练之极,徐茂林的坦克就被接连命中了两发。但是掷弹筒炮弹爆炸威力也就是一颗普通手雷的水平,根本无法摧毁装甲,最多也就是发出咣的一声巨响震得人头发晕而已。因为坦克吸引了日军绝大多数火力,配合坦克作战的步兵便开始从容的在坦克后面架起机枪和迫击炮一一点杀各自为战的鬼子。

在逼近日军一百米的时候连长下达停止前进的命令,十几辆坦克就在这个距离上一边横向游走一边不断用机枪收割日军的生命。日本军官都开始组织肉弹准备中国坦克一靠近就让士兵背着炸药去炸坦克了,可中国坦克却不再靠近了,这个局面让所有日军官兵当场吐血。要想派人靠上去炸坦克是不太可能的,不但要面对坦克上机枪的封锁还要面对坦克后面的步兵的扫射,几个冲出去的日军最远的也没有冲到坦克50米范围内。

就在遭到坦克打击的一个大队的日军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人欢呼起来“板载,平射炮上来了!快射击呀!”情报上说中国人的坦克装甲最厚处只有不到20mm,日军的平射炮可以轻易穿透,就连八九式坦克装备的垃圾57mm九零式火炮也可以击毁中国坦克。所以日军对这些平射炮给予了厚望。

可日军的欢呼声还没落下,一颗37mm榴霰弹就把一个抬着37mm平射炮的炮班被削掉一半,接着又是一颗榴弹打在那个位置这次连平射炮都被掀翻了。

这下日军不敢太靠近坦克了,远远的架起平射炮向坦克射击,有两发炮弹分别命中两辆坦克日军再次欢呼起来。可让日军再次感到绝望的是那两辆坦克只是稍微停滞了一下接着又活动起来,该怎么扫射怎么扫射,该怎么开炮怎么开炮。日军的平射炮中队长都傻了“八嘎。不是说支那人的坦克装甲不到20mm厚嘛。这才400米的距离为什么无法摧毁?”但是他就不信这个邪,气急败坏的喊道“继续射击,摧毁支那坦克。”

十一年式37mm平射炮只有二百多公斤,非常低矮,如果不开火在400米距离上确实很难发现。但是只要一开火炮位便暴露了,何况还是连续射击,不但所有坦克都对准日军的炮阵地轰击,与坦克协同作战的步兵也把迫击炮弹砸过去。虽然这些炮弹都没有直接命中但是横飞的弹片足以杀死炮手摧毁没有装甲防护的火炮。不到5分钟日军一个大队配属的平射炮小队和有山联队的平射炮中队就全军覆没。

虽然日军的平射炮没能击毁一辆中国坦克但还是为日军赢得了时间。日军配属的野炮已经开始试射,虽然间接瞄准是很难直接命中坦克的但是坦克连长得到的命令是不能让这些宝贵的坦克受到无谓的损失,所以连长只得下令撤退。于是所有坦克一边继续压制日军火力掩护步兵撤退一边开始倒车。这时候已经被一路骚扰折腾得有些脑残的有山联队长竟然发出了追击的命令,一个大队的鬼子只得捣腾着小短腿抬着重机枪和平射炮发起追击。

发现日军动作的坦克连立刻停止撤退摆成一字横队用机枪拦阻射击,鬼子兵早已气馁,无法冲过机枪的弹雨,日军大队长这才顺其自然的停止了追击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