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地带
字体: 16 + -

第八章 诡辩 4



美人醉的打扮,也不怪陈庆彬瞎么呼哧眼没看出来男女。一身精美的手工刺绣服装,半截旗袍款的上衣,下身是苏绣的八分裤,一双荷塘清趣藏鲤鱼的绣花鞋。乌黑的长发挽着发髻,涂着红指甲,肤如雪肌,眼含迷离,声如莺啼,走起路来如风摆柳枝。

哈哈!你有政府文件吗?美人醉笑了起来,然后戏谑的问着陈庆彬。

用政府文件拆你房子,算我欺负你,我就强拆你,信不。陈庆彬这话也不算吓唬美人醉。

我当然不信,你去拆老百姓的可以,我的你还没那本事,你也不敢,我顺便问你一句,你拆完我房子要干什么?美人醉很好奇这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损逼,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敢在花来香捣乱,敢跟自己叫板要拆房子的人。

种菜!还土地于老百姓。陈庆彬很牛气,自己又喝了一杯酒很潇洒地说道。

想法很超前,可惜你生错时代了。美人醉说完话,用眼睛瞟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陈庆彬还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被美人醉几个手下摁倒在地捆了起来。

装麻袋里,送给他两颗手榴弹,扔河里喂鱼。美人醉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的战国列强们一努嘴,接着说道:我们继续喝酒,赵老板跟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听见美人醉跟自己说话。赵言福才缓过神来,慌忙跑到美人醉面前,小声说道:这个人是不懂规矩,但是你千万不能杀他,杀他会有更大的麻烦。

还没等赵言福跟美人醉说完话,陈庆彬吓得已经变了声音喊道:哇大西有!王将军快来救我。

这个时候,陈庆彬才想起来王永贵。这个时候,陈庆彬是真的害怕起来,也不管中文,日文控制不住的顺嘴秃噜出来。

嗯!日本人吗?再送他两颗手榴弹。美人醉听见陈庆彬瞎喊出来的日语愣了一下,随后又特意吩咐手下给陈庆彬手榴弹加码。

陈庆彬去哪里,王永贵很清楚。只是王永贵没有想到陈庆彬去妓院玩,能玩出生命危险来。

王永贵是得到了可靠的情报,花来香女子学院有反日势力在集会。王永贵亲自率重兵包围了花来香女子学院。王永贵进花来香女子学院大门,正好撞见赵言福慌慌张张从里面跑出来。随后,又看见美人醉几个手下抬着麻袋往出走。

麻袋里装得什么地干活。王永贵呵斥住美人醉几个手下。

太君!麻袋里猪崽子的干活。美人醉手下很客气地回答道。

统统地给我抬回去。王永贵将整个花来香女子学院里的人,全部扣留起来,来了个里不出外不进。

王永贵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人。当时在大门口时,王永贵并不知道麻袋里面装的是陈庆彬。王永贵看见赵言福冲着麻袋直努嘴,听见麻袋里哼哼的声音。王永贵才明白麻袋里装的是陈庆彬。

王永贵有意要再捉弄一下陈庆彬。故意让他在麻袋里呆着不放出来。

王永贵看见美人醉就知道这不是一般战士,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赵言福把陈庆彬胡闹的事情跟王永贵简单介绍了一下。王永贵很纳闷陈庆彬的跑肚眼神,怎么就把个老男人看成是老妹呢。

花来香女子学院大客厅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王永贵手下假日本兵。王永贵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赵言福站在王永贵身边。陈庆彬装在麻袋里扔在王永贵的脚下,美人醉和战国列强,高雅人士们被刺刀顶在屋子里的犄角处。

王永贵身板笔直,双手架在指挥刀上,面无表情看着屋里犄角的一群人。

机枪的伺候,统统地死啦死啦干活。王永贵说完一挥手,屋外进来五六个端着机枪的日本兵,将机枪对准了屋里的一群人。

这都是良民!有事冲我一个人。美人醉说完话,站了出来。

太君!这屋里都是良民,你不能死啦死啦地。赵言福也慌忙劝阻

道。

八格牙路!南京城里都是刁民吗?王永贵忽然暴怒站起来,对着地上的麻袋就是一脚,然后,恶狠狠的看着赵言福问道。

王永贵跟赵言福使了个眼神,继续说道:赵!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我的朋友你的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永贵“唰”的一下抽出了指挥刀。王永贵后腿了两步,感觉麻袋有些绊脚,又故意踹了两脚,王永贵举起了指挥刀对准了赵言福。

诶哟!太君,你砍了我这也都是良民,都是朋友的干活。赵言福看见王永贵跟自己使眼色就什么都明白了,装作很紧张的去抱住王永贵举起的战刀。

两个人假装撕扯起来。美人醉和战国列强们都吓傻了!一想赵言福也太够哥们了,为了救自己竟然敢跟日本军官夺刀玩。屋里有平时总跟在王永贵后面转的假日本兵,这时也愣了,心想:这俩人平时关系处的挺好啊?好得都要搂脖抱腰了,这怎么还干起来了。

聪明人跟笨蛋混在一起会变成傻子,傻子要是跟聪明人混也会变得聪明。

不行!我点去解围。假日本兵一拽枪栓将子弹退了出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大喊了一声:混蛋的干活!对着赵言福就奔了过去。

士兵也是故意的,跑到麻袋跟前将枪一扔,假装被麻袋绊倒趴在了地上。

士兵急忙爬起来,气得对着麻袋就是两脚。屋里墙角的人有些**,士兵踹完麻袋捡起地上的大枪却拐了弯奔向了墙角**的人群。

王永贵和赵言福配合的是天衣无缝,表演得也到了影帝级别。看着士兵摔倒后奔向屋里的人群,赵言福也故意被王永贵摔倒,爬起来也踹了麻袋一脚,也奔向了屋里墙角的人群。

王永贵有些后悔,也有些担心。不应该把陈庆彬扔在地上,这谁逮着谁踹,还不踹死个鸡巴地了。

赵言福跑到墙角人群里,将美人醉拽到了王永贵的面前。

太君!好朋友的干活。赵言福有些着急,心里说道:将军啊!差不多就行了,演戏这瘪独子活也太累了。

谁的好朋友?哪来的好朋友。王永贵跟赵言福这一阵撕扯也累得够呛,喘着粗气地问道。

你我他,还有黄金公子啊!赵言福拽着美人醉的胳膊直给美人醉暗号。

你的!于将军朋友的干活?王永贵有些怀疑的问着美人醉。

我跟富英是闺蜜。美人醉用眼睛白了一眼王永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呦西!你们靠边的坐下,麻袋地打开。王永贵冲着刚才被麻袋绊倒的士兵摆了摆手,士兵跑了过来将麻袋打开。

哎我操!拿我当跳舞毯了,这通踹呀。陈庆彬从麻袋里爬出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抱怨地骂道。

陈庆彬从麻袋里出来,冷静了一下,看了一眼屋里的形势,马上明白了一切。

陈庆彬从地上爬起来,来到王永贵面前低着头说道:太君!墙角的全是新四军的干活,统统的死啦死啦的有。陈庆彬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美人醉,跟王永贵小声的说道:这个老妹是我的朋友干活。

嗯!王永贵站了起来,很想给陈庆彬俩眼炮,教训一下这个瞎么呼哧眼的玩意。

老陈!你给我闭嘴,否则,我还让你进麻袋里,我才发现你纯属是护逼犯。王永贵小声的骂了一句陈庆彬。

朋友的留下,其它的统统死啦死啦地干活。王永贵冲着美人醉大声说完,一挥手做了个砍头动作。

太君!这些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生意上的伙伴,没有你们想找的人。美人醉说话声音举手投足都带着戏里的动作。

陈庆彬眼睛放出**荡的光芒,傻了一样的痴呆表情看着美人醉。陈庆彬彻底被美人醉迷晕了。

老妹说的对呀!开窑子盼兴旺,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陈庆彬连忙替美人醉说好话,想讨美

人醉的欢心。

老陈!我操你祖宗,他是阿庆嫂奥,我还是抓胡传奎呢!你在这跟我玩什么沙家浜智斗。王永贵也要被陈庆彬个逼养操的气昏了。

屋里人更是懵圈了。知道王永贵说的是流利的中国话,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永贵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纸,递给了美人醉。美人醉看着纸上写的人名脸都白了。

你去安排两桌酒席,名单上的人可以跟我坐下来喝酒,我当你们是朋友,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王永贵看着美人醉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命令道。

这次屋里的人都明明白白听清王永贵说的话了。王永贵突然成了他们的未解之谜。

美人醉看着赵言福,赵言福跟美人醉点了点头,意思是让美人醉赶紧按着日本皇军的要求去办。

好吧!我请客。美人醉站起来走了出去,准备酒宴招待朋友。

你也去!王永贵冲着陈庆彬一摆手说道。

嗨!太君,多谢关照。陈庆彬太兴奋了,太感谢王永贵了,终于有机会跟美人醉单独相处了。

王永贵让陈庆彬去的意思是:你睁开瞎么呼哧的眼睛好好看看,那是个男人不是女人。赵言福却认为日本太君狡猾的很,是怕美人醉在菜里下毒吧!陈庆彬的理解是:天下知我者唯王永贵也,王永贵是真够哥们!被憋在屋里墙角的人认为:如果吃不吃都是死,那就不能做饿死鬼上路。王永贵的士兵则认为:王将军都要成国际大导演了,不知道这回又要演哪一出戏。

两桌酒宴摆在了屋子中央。王永贵和赵言福,美人醉先坐在了丰盛的酒桌旁。

我不是给你们上课,我也就不点名了,你们坐下来之前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王永贵看着墙角的人群还算客气地说道。

墙角的人群里,不断的有人走到王永贵面前自我介绍。对于有多大的人物在花来香女子学院里,王永贵没感到什么意外惊奇,只是屋里的士兵,包括陈庆彬都感觉头皮发麻。

什么省府主席,部队司令,某军军长。什么蒋派,汪派,中间派。中央大员,地方专员,很快两个桌子就坐满了人。桌子坐满了人,可墙角的人还在鱼贯的来到王永贵面前自我介绍。

太君!冒桌了。陈庆彬在王永贵身后吃惊地说道。

加桌加筷呗!王永贵很坦然地回答道。

墙角没有了闲人,屋里坐满了朋友。王永贵端起了酒杯说起了祝酒词:很高兴认识在座的诸位,山千座水千条,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今天只说两件事。第一,花来香女子学院老板跟我亲妈是闺蜜,所以,他的面子我一定要给,以后还要大家继续关照捧场。第二,如今是战争年代,我在这里驻防,在座的很多部队都在附近驻扎,我请你们不要给我找麻烦,否则刀兵相见大家伤了和气,那时就不是对酒当歌那么潇洒了。同意我说的就跟我干了这杯酒!不同意的你可以请便,我礼送出境,就当我们不认识,今天也没见过面,我先干为敬,干杯!

王永贵说完自己先喝了一杯。屋里的人都举起了酒杯,齐声喊道:干杯!

陈庆彬看了半天屋里的人,也没发现谁走,也没发现谁想走的意思。

酒这东西不喝正好,谁喝上谁都多。推杯换盏中,战国列强们就把酒桌气氛推向了**。

美人醉太高兴了。为了助助酒兴拿来了琵琶,为大家献唱了一首《昭君出塞》,美人醉把王昭君离乡的愁,走出深宫的喜,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唱得是淋漓尽致,字字有情。唱得余音缭绕让人身临其境,仿佛人们走进了大漠,仿佛看见了大雁落下。唱得蓝桥夜晚云不遮月,相思河水想要倒流。

唱得满屋子人陶醉在梦境之中。唱得王永贵很想脱下军装去搞行为艺术。唱得赵言福想散尽家财行走江湖。唱得陈庆彬心里像揣了十个小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