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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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诡辩 3



王永贵最恨背后整人的无耻之徒。王永贵回到前线指挥部越想越憋气。王永贵找来了陈庆彬准备再算计一回朴金库。

王永贵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陈庆彬。把陈庆彬震惊得吐出了舌头。这么干能行吗?陈庆彬大着舌头说道。

你把舌头给我收回去,像吊死鬼似的。王永贵用手指头戳了一下陈庆彬脑门说道。

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办,现在,我不算计朴金库,他也会算计我,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注意点,别让日本顾问看出来。王永贵小声的在陈庆彬耳边吩咐道。

王永贵的部队神速一般的向前推进。朴金库的朝鲜兵团却在王永贵的部队后面屡屡受阻。

朴金库很想再去松井石根那里告状。可话该怎么说,上回是慢了,这回是快了。这不是伸嘴巴子让人打吗?说王永贵私通国民党,这也没证据啊!可为什么他进度快,我却受阻呢?朴金库整宿的睡不着觉,总在想这个问题。

王永贵率领自己的部队冲进南京城里,意外的看见了赵言福。赵言福傻了一样的呆在南京城里,自己出不去,其它的日本部队进城就开始屠杀。看见王永贵,赵言福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如果,赵言福没有遇见王永贵,也许三十万冤魂里就有赵言福。

王永贵将赵言福安全地带出了南京城,王永贵曾经遇见过铁文的部队。当时,铁文正率领着自己的部队撤退。王永贵只是看见有一支中国部队在渡河撤退,王永贵的部队故意拐了个弯,跟铁文部队错了过去。

铁文不认识王永贵。王永贵更不可能知道铁文。

王永贵离开南京的时候,看见过朴金库一回。不过王永贵没认出来朴金库。朴金库满头白发,萎靡得如家里人死光了的小老头。

王将军!他怎么变这造型了?陈庆彬不解的问着王永贵。

这就是算计人的后果,别人没怎地,自己熬扯成这逼形了。王永贵说完话,又用指挥刀拍打着皮靴,啪得啪,啪得啪!啪,啪,啪,啪。不过王永贵这次没说快板。因为,说不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王永贵率兵进驻江苏蓝桥县。陈庆彬却被个假娘们玩了一次魂断。赵言福从此不再围观,远走海外为抗日募捐。王永贵通过这次经历感觉政治就是最大的骗子,是可以将亲生孩子送入狼窝,也可以将他妈送入妓院的东西。

风吹了起来,空气中夹裹着血腥。王永贵嘴里发干,嗓子有些发粘的东西堵得难受。王永贵将嗓子眼憋得难受的东西吐了出去,伴随着血腥的风,这点东西飘到了站在王永贵身后的陈庆彬脚面子上。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场王永贵骂了一句:有些中国人不值得可怜。

冤有头,债有主。事情还是要从王永贵进驻江苏蓝桥县说起。

蓝桥县是个很混乱的地方,还不如说江苏是锅杂碎汤。这里有蒋介石的部队,共产党的部队,日本部队,地方武装,土匪横行。

蓝桥有一种密不外传的小吃,叫酒心甜饼。这种小吃只在高级妓院里招待上等客人用。能做这种美味的只有那些大牌名妓。据说,女人吃了这种饼会百媚生香,男人吃了这种饼豪情万丈,给一把刀就敢去杀皇上。

如今,王永贵修养的只要有时间就闲来无事览书篇。陈庆彬却变得只要有空就钻妓院,哪怕是撒尿功夫,陈庆彬身在茅房,心已经飞去了妓院。

相思河将蓝县一分为二。左岸是王永贵兵团司令部所在地。右岸就是花来香女子学院。连接两岸的大铁桥是由德国人修建的,蓝县人取名为鹊桥。

花来香女子学院是江苏妓院里投资规模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号称亚洲第一。老板是中国横跨文艺界,商界,政界,军界的著名人物顶级大腕,艺名美人醉。

花来香女子学院是高级私人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如果没有赵言福领着进去。陈庆彬这辈子都甭想踏进半步这种名人雅士聚集的高级会所。别看陈庆彬穿日本军装挎着指挥刀,在花来香女子学院里,这根本不是炫耀的资本,何况,陈庆彬也不敢穿军装去逛窑子。

陈庆彬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可进了花来香女子学院,陈庆彬才感觉到什么叫眼花缭乱美女如云。陈庆彬自己能做一手好菜,也是会品尝的美食家。可跟花来香

女子学院里的菜肴一比,陈庆彬见过的,吃过的只不过是东北大灶坑里烤地瓜,烧苞米没什么技术含量,有的只是一股穷人吝啬味道。

陈庆彬不知道天堂什么样子。可陈庆彬很想在花来香女子学院里住一辈子不出来。

花来香女子学院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胡来的地方。陈庆彬却忽略了这一点,以为有钱就可以上天,有钱就可以入地。你可以耀武扬威的上天,可你入地干什么?是不是作死呢。

美人醉演出的国粹剧,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人,来人也追不上。一曲《孟姜女寻夫》能把铁石心肠的男人唱得寸断肝肠。《雷峰塔》能唱得流氓变成孝子。《两狼关》唱得光绪皇帝宁死也要变法。《西厢记》唱得慈禧心花怒放,跳下龙床抱着这个可爱的小红娘就要认作干女儿。美人醉那是真有骨气,来了个宁死不从。

那我就灭你九族!慈禧龙颜大怒,感觉大清朝要完蛋了,一个小屁孩还敢跟自己装有脾气。

就为这事要灭我九族哦!你也太不讲理了,你要是认我为儿子,我就同意,认女儿你杀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同意。美人醉终于有些服软松口了。

怎么个意思?把话说明白。慈禧围着小红娘转圈的看着。

我是男孩,怎么给你当女儿?我同意了,我还不是欺君之罪要砍头嘛!美人醉说出了原委,惊得满朝文武,后宫嫔妃,慈禧太后又他妈的差不点坐地上。

你男孩怎么还裹脚呢?慈禧还是有些不相信小红娘说的话。

裹脚是为了更能表现出女人走路有风摆杨柳的味道来。美人醉一边说一边在慈禧面前走了几步女人扭捏走路的样子。

哎呀!了不得啊,你这是为艺术献身了。慈禧惊呼起来。

慈禧面带笑容,左看右看小红娘更加喜欢得不得了,看了半天慈禧忽然对着美人醉问道:哎!那你小鸡子割没割掉。

我可不想蹲着撒尿。美人醉一边玩着手里的手帕,一边随口回答道。

蹲着撒尿有什么不好?慈禧想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小红娘。

冬天冻屁股,人多没地方蹲,憋着难受啊!美人醉装作难受的样子,皱着眉,撇着嘴,摇着头跟慈禧说道。

噢!那你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小鸡子。慈禧上来了好奇心,伸手就要解美人醉的裤带。

那不行,我不能让你白看,你点给我钱。美人醉急忙捂住自己的裤腰,对着慈禧说道。

行!多钱。慈禧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个铜钱,我买串糖葫芦就行。美人醉很可爱的看着慈禧。

唉呀妈呀!我以为多钱呢。慈禧说完摸遍了自己全身也没掏出半个铜钱。

你们谁有先借我一个铜钱,给孩子买糖葫芦。慈禧冲着满朝文武大臣们下了圣旨。

满朝文武大臣翻遍全身,连裤裆里都掏了两把,也没找出来一个铜钱。

慈禧很伤心地感慨道:你看我们大清朝的大臣们,清正廉明啊!两袖清风啊,这穷得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唉!看来这次演出又是一场白活。美人醉很伤心地看了一眼慈禧自言自语地说道。

美人醉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掐着腰自己小脸气得通红直喘粗气,看着拉弦的人吼道:班主,你个大骗子,这次又要不来钱,你欠我的工钱打算拖到什么时候,跟你不是白活就是挨欺负,回去告诉我爹跟你解除合同。跟别人没有能耐,就会克扣我们工钱。

我地祖宗啊!你少说两句吧,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戏班班主吓得普通一下趴在了美人醉的脚下。

我妈家,怎么地吧!你说把我们的钱送给官府答对人情,这么多官府的人,怎么连一个铜钱都掏不出来呢?你到底送给哪个当官的了,你给我找出来,我问问钱到底哪去了。美人醉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趴在地上的班主脑袋,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连压我工钱,在克扣我钱,这又来个白活,不是说好了先给定钱吗?定钱哪去了,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让我妈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美人醉说完话,牵着慈禧的手撒娇地说道:哦!亲妈,砍他脑袋哦!

班主都要被吓死了。慈禧看着美人醉心里都开心死了。

你是我儿子,我赐封你个官位吧。慈禧笑着对美人醉说道。

我不要,我只想唱戏赚钱,养活爹妈,你给我官位,谁还敢听我唱戏了。美人醉的大眼睛扑愣扑愣地看着慈禧回答道。

那你给我们演呐!慈禧很疼爱地摸着美人醉的小手亲切地说道。

算了吧!你们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你们唱戏都能被饿死。美人醉看着慈禧伤心地回答道。

唉!平时大手大脚花钱,关键时刻一个铜钱都拿不出来,丢人脸面啊。慈禧望着美人醉,也许想到了什么或者预感到什么。

花来香女子学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尤其对于无票乘车的人,也有个三六九等招待。陈庆彬是赵言福带进去的,是典型的无票乘车之人。领班派给陈庆彬的丫头跟赵言福的比就缺少点水灵劲。赵言福并没有看出这里的毛病,可陈庆彬是久经沙场的嫖客,一眼就看出里面的猫腻来。

这里的丫头眼睛也很毒辣。也看出陈庆彬是新上来的无票乘客,所以,有些不高兴。这点不高兴就挂在了脸上。也反映在陈庆彬的嘴上。

大姐,你卖肉不卖笑呗!你这噘个大嘴给谁看呢。陈庆彬如今地位可是一人之下,还没到万人之上,可脾气已经到了万人之上。

老弟!怎么对姑娘有意见了,来,俺俩换一下,我这个陪你。赵言福冲着自己身边坐着的姑娘使了个眼神。

先生,何必为岁月发愁,为闲情动怒。姑娘来到陈庆彬面前,眼里射出柔情的光芒。

说什么呢?我一句没听懂。陈庆彬喝了一口酒,夹了一个酒心甜饼扔在嘴里。

哎!这个好吃。陈庆彬又夹了一个酒心甜饼塞在嘴里。

吃完两个酒心甜饼,陈庆彬感觉自己胆子多俩,脾气见长。

把你们老板找来。陈庆彬感觉姑娘对自己不热情,就是侮辱了自己的人格。

先生,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包涵。领班的进来很客气地跟陈庆彬道歉。

滚他妈犊子!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是老板奥,你个大茶壶,给我滚出去。陈庆彬是酒没喝多,甜饼吃多了整的脑袋有些抽筋看谁都不顺眼了。

牢骚太盛防肠断,萍水相逢何怨尤。话音刚落,屋里进来一群高雅人士,簇拥着一位在陈庆彬眼里看是中年妇女的人。

赵老板,好久不见!怎么蓝桥要出热点新闻了?看似中年妇女的人似乎很了解赵言福。

兄弟,我是路过,跟朋友来捧场,多有打扰了。赵言福很客气似乎也很怕面前站着的中年妇女。

到家里来了,应该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否则,我又误会你,这不是捧场像砸场。中年妇女苦笑了一下,说完话拿出了一支香烟,站在旁边的高雅人士们急忙给点燃了香烟。

我们不差钱,我们就差事。你们不能对待客人两个脸,欺负我没钱咋的,我告诉你,到你家花这点钱就是我抽根烟,划灭一根火柴一样。陈庆彬开始有骆驼不说牛了。

赵言福没有理会陈庆彬说些什么,可赵言福看着进来的一群人汗可就冒了出来。赵言福全认识,屋里除了陈庆彬之外,再没有副官级别的人,都是各部队的当家掌门人。屋里整个就是春秋战国了。这些人平时都是死对头,怎么在这里都成了好朋友。赵言福实在是不明白政治里面的玄妙。

陈庆彬又犯了话痨的毛病。此时的陈庆彬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什么王永贵,于子芳,赵言福全不在眼里,全都被甩再脑后。

这位老妹!有兴趣陪兄弟我喝一杯,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陈庆彬瞎么呼哧眼的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中年妇女就是老板美人醉。

喔!我要是没兴趣呢?美人醉说完话,看着赵言福想笑。心里说道:赵老板,以你的身份,在哪里领出来这么个傻逼。

不给我面子好办,我拆了你这个大窑子铺。陈庆彬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说道。

赵言福是彻底无语了。也插不上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那个气呀,陈副官啊!你什么眼神啊?那是个男人你都能看出是女人,美人醉的年龄都赶上你爹的年龄了,你能管叫老妹。赵言福索性坐在那里,拿自己当起了观众,看着两个人在那斗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