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者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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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龙城飞将在_第二百三十九节 突入缅北(1)



滇西和缅北的原始森林里,第55军一直在坚定而蹒跚地前进着,翻过大山、渡过大河,悄无声息地从一个又一个的无人区内迂回向日军的后方。无论是高黎贡山还是野人山,无不是峰峦叠嶂、崇山峻岭,处处都是陡峭难攀的险峻山路和刀砍斧凿般的悬崖峭壁;无论是怒江还是缅北境内的伊洛瓦底江分流,无不是怒涛滚滚、骇浪汹涌。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密林里,云雾缭绕、坎坷崎岖,近乎无路可走。但第55军在杨遇春、李喜浩、刘鹏飞、唐飞虎等将领们的率领下,一直缓慢而顽强地跋涉前进。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就是远征军这次能够打回缅甸去的最大的胜利希望。

在深山老林里的行军是异常艰苦的,刚刚才走了两三天,士兵们身上的衣服便全部化为了布条,衣衫褴褛、蓬头乱发,简直成了一群原始人,浑身爬满虱子跳蚤并长满疙瘩红疹,很多的士兵拄着砍来的木棍作为拐杖前进。全军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这些杳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地区肆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茂盛植物,盘根错节、纠缠如麻,恐怕几百年都没有人在这里通过,因此根本就没有路,无路可走、寸步难行,打头的士兵们挥舞砍刀,奋力砍伐充塞填满山涧山林里的树木荆棘,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一双双手套很快就磨烂了,一双双长满老茧的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血泡很快又被磨破,握着砍刀的一双双手无不鲜血淋漓。由于时间太紧,士兵们几乎是昼夜不休地在行军。困了的士兵便拉扯着前面弟兄的衣服前进,一边走一边睡觉。

原始森林里的杀机无处不在,千百年来淤积在地面上的腐朽植被混合着雨水山泉,逐渐演变成了一个个深不可测的泥潭沼泽,使得道路上危机重重、杀机遍布,人若是稍不留神,踩上去掉下去后直接没顶。几天下来,掉进沼泽泥潭里淹死的士兵已经多达近百人。一路上,悬崖耸峙,重重叠叠,连天接云,断壁嵯峨,林木丛生,荆棘遍地,脚下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头顶上是藤条树冠组成的大网,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天空。不管下雨还是不下雨,一路上天昏地暗、水汽迷蒙,愁云惨雾、阴风阵阵,时不时有虎啸狼嚎、鸟啼虫鸣,令人不寒而栗。天黑后,森林深处还闪耀起一丛丛蓝幽幽的鬼火和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极其瘆人。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毒蛇猛兽自然出没频繁,尽管早有准备,但被毒蛇毒蝎或毒蜘蛛、毒蜥蜴等不知名的毒物咬伤咬死的士兵也高达上百人,被咬伤的士兵伤口肿得像青紫色的馒头,流出一股股黑血,疼得死去活来。有的士兵在泥水里走过去后,感觉小腿肚子疼得厉害,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吸附着好几个蚂蝗,吸血吸得浑身饱胀。在前面探路的侦察兵们还打死了几条足有碗口那么粗的蟒蛇和几头浑身斑斓的华南虎。除此之外,士兵们甚至还碰到过野猪野狼。即便是头顶上,也时不时有黑影闪电般抓着藤条呼啸而过,原始森林是野生动物的天然乐园,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探着这群不速之客。

道路极度难走。平地上,遍地都是沼泽泥潭;山路上,到处都是悬崖峭壁。石头上长满青苔湿藓,冷不防就会一脚滑下去。官兵们一路下来,过山时滑下去摔死的士兵不下百人,给部队驮运粮食和辎重武器的落马也摔死了上百匹。虽然已经是秋冬季节,但原始森林里仍然还有无数的蚊虫。一团团犹如乌云般不断追随着官兵们,嗡嗡嗡声令人烦躁发狂,叮咬得士兵们鼻青脸肿,浑身都是又痒又痛的红疙瘩。最严重的还是山林里的瘴气毒雾,每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瘴气毒雾里其实都是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滋生的细菌病毒。尽管将领们严令部队不得饮用生水,必须要煮沸了才能喝,但皮肤**在外和呼吸了瘴气的士兵们还是纷纷病倒。感冒、发烧、疟疾、脚气、斑疹、股藓等丛林疾病在部队里迅速蔓延,得了肠胃病和痢疾的士兵最痛苦不堪,走不了几步就要蹲下来拉稀屙屎,直拉得身体虚弱无力。身上有伤口的士兵也纷纷感染发炎,伤口溃烂、流脓流血。随行的军医和军官们也倒下了上百个。

烟草是对付疟疾的好东西。整个第55军的五万多官兵,几乎个个都抽烟,晚上看部队,无数的红点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犹如一条蜿蜒的银河。

军长杨遇春一直以身作则地走在全军的最前面。他的长子杨震海是军部警卫营第一连连长。杨震海徒步前进三天后,累得受不了,再加上感染上痢疾,整天拉肚子,浑身实在没力气了,便骑上一头原本用来驮运迫击炮弹的战马,迫击炮弹给连里的士兵分配扛运。杨遇春得知后,勃然大怒,走过去一脚把骑在马背上的杨震海给踹了下来:“那马是给你骑的吗?”

杨震海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父亲...”

杨遇春又踢了他一脚。

杨震海急忙改口:“报告军座,我得了痢疾,一天拉十多趟肚子,实在没力气了...”

杨遇春怒道:“不行!你是连长,是全连一百多名士兵的榜样,必须走路前进!”

李喜浩和刘鹏飞跑过来劝解道:“军座,你看杨连长的脸色都发白了,他确实是坚持不住了,你就让他骑马吧!”

杨遇春怒不可遏:“我这个军座都在走路,你们这两个师座也在走路,他这个小小的连长居然要骑马?反了不成!你们再啰嗦,也给我去背炮弹去!”

李喜浩和刘鹏飞都不敢说话了。

杨遇春怒气冲冲地命令士兵们把那匹马牵走,然后扶起浑身软绵绵的杨震海并背上他。

“军座...”杨震海呆住了。

“刚才我是军座,现在我是你的父亲。”杨遇春神色肃然而慈祥,“我是军座,所以不能让你骑马,现在我是你的父亲,我自然要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别动了,让父亲我来背你。”

李喜浩、刘鹏飞等官兵们都对杨遇春肃然起敬。

高黎贡山是中国境内景颇族的生活地区,而国境线对面的野人山则是缅甸克钦

族的生活区,实际上,景颇族和克钦族虽然属于不同国家,但都是同一个民族。好在部队事先已经跟克钦族有了盟约,也对当地景颇族百姓秋毫无犯,使得部队在高黎贡山地区能得到景颇族的支持和带路,在野人山境内能得到克钦族的支持和带路。这都让55军穿越滇西缅北时的困难程度要比当初第五军好很多。最后,55军共有一千多名官兵殉国在了这艰难的道路上,基本都是生病或失足摔死以及掉进沼泽河流里淹死的。

11月11日,全军走在最前面的第44师第一个翻过野人山,然后向东推进了约60公里,进入缅北一个叫新平洋的地区。在这里,有日军驻守的一个重要关隘,也是日军在野人山附近唯一的把守部队,是日军苦心经营的缅北第一道防线。日军也知道野人山的厉害,因此没派部队驻守在山内,而是驻守在了山脚下的一个山隘必经之地。在英国人提供的缅甸地图上,这个关隘被命名为“hell gate”,翻译过来就是“地狱之门”,如果名字翻译得更中国化一些,那就叫“鬼门关”。

鬼门关肯定有恶鬼把守。驻扎在这里的是日军缅甸方面军第15军第55师团第112步兵联队,总共三千五百余人,但是没有太多的重武器,也没有炮兵大队。这倒不是日本人轻敌,而是鬼门关周围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双方一旦开打,都在树下面打起来,飞机大炮都根本没法瞄准,所以不太需要火炮。另外,这里的地形十分有利于守军,关隘内十几个山头都是天然的据点,第112联队兵分十几处,分别驻扎在这十几个山头上,并修建了星罗棋布般的机枪碉堡。如果从山谷里正面仰攻这些山头,等于送死。日军居高临下的子弹足以让强攻的部队无法靠近。因此联队长古谷朔郎大佐非常自信,他认为自己的防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唐飞虎当然不会带着部队硬冲,并且在这种不开阔地形作战,带的人越多反而越麻烦,并且还容易暴露,因此他只带着一个团准备拔掉这些钉子,然后又从师属的侦察营抽出最精锐的一个连,反复地侦察了这些山头,选出了四个山头最为首攻目标,这四个山头的日本兵比较少,而且很适合作为炮兵阵地来轰击其他日军盘踞的山头。当然了,能爬上这些山头的地方都已经被日军用机枪给封锁了,因此能上去的地方,就只有山头后面的那些悬崖峭壁了。这几处山崖都像刮胡刀一样锋利,直上直下呈九十度,崖壁下能看到一堆堆白骨,都是摔死的猿猴。正因为这里是几乎不可能攀登的地方,因此山头上的日军对这里毫无防备。

但这难不住官兵们,因为当初在云南接受训练的时候,攀登断崖悬壁是官兵们必须要及格的课程。唐飞虎把全团的四个步兵营兵分了四路,带着足够的干粮和弹药,在晚上行动,一批接一批地从日军后面的山崖脚下攀爬了上去,潜伏在距离日军不足几十米的半山腰间,距离近得能清楚地听到日军的口令声,以及一阵阵咯咯的女人笑声或嘤嘤的女人哭声。在这种鬼地方,在日本兵的军营里,出现的女人自然是军妓,日本人称之为“慰安妇”。这些军妓一部分是日本本土“光荣应征”的妇女,一部分是从朝鲜、中国占领区、缅甸境内强行掳掠来的良家女子,前者是自愿“为国献身”,后者是被迫坠入魔窟。因此在被日本兵**凌辱的时候,前者咯咯地笑,后者嘤嘤地哭。

“你们这些日本鬼子不得好死!”埋伏在半山腰的士兵们猛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女人哭喊出的汉语,随后,一个衣衫不整、光着两只脚的女人身影从山头上一跃而落,直挺挺地在山脚下摔成了肉泥。

潜伏在山脚下的唐飞虎瞪着眼睛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这个以死抗争的本国女同胞的尸体,然后对身边的士兵们道:“你们他妈的还在等什么呢?”

“杀!”愤怒的烈火霎那间淹没了这几个山头。手榴弹从半山腰像一群乌鸦般呼啸着飞到了山头上,炸得山头上地动山摇。士兵们怒吼着,手脚并用地顺着绳索或树藤,一波接一波地爬了上去。先发的士兵人手一支冲锋枪,一排排火光怒绽烈焰,射杀得日本兵在火力网间手舞足蹈。狭小的山头使得作战方式为近身战,官兵们奋勇前进,以冲锋枪和手榴弹开路,完全压着日军打。怒剑狂花般的冲锋枪弹雨绝不是三八大盖的单发射速比得上的,双方展开对射后,日军立刻完败,劈头盖脑的手榴弹飞去后,来不及跑的日本兵接连被炸得血肉横飞。部分日本兵被当场打死炸死,更多的日本兵则很机灵地钻进了地洞里。

驻守在这里的几个月时间里,第112联队的日本兵就像老鼠般,把这些山头最顶端的地方都已经掏空了,地面下,各种地道蛛网密布,还有很多的碉堡和地洞是在树根石缝里改造出来的,盘根错节、星罗棋布,钻进地洞里的日本兵就像进窝的老鼠般负隅顽抗,其战术倒是跟华北八路军的“地道战”颇为相似。

官兵们看到鬼子钻到地洞里,都嘿嘿地笑了,因为他们装备着专门对付这种地洞战术的美式火焰喷射器。一个个喷火兵背着巨大的油箱蜂拥上前,手指一扣,喷火口立刻喷出十多米长的烈焰火龙,热浪滚滚、烈焰熊熊,空气被烤得发烫,躲在地洞里的日军被烧得上天无门。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声中,成片成片的日军被火焰喷射器烧得皮焦肉烂,活生生地被烧成了焦黑的木炭。火焰的威力不仅仅是火焰,还有高温和缺氧。有的地道和地洞虽然没有被全面笼罩在火海里,但洞口的火焰将地道里的氧气消耗一空,并使得里面的温度急剧升高。躲在里面的日本兵要么被活生生烧死,要么被烤死或窒息而死。有的日本兵浑身大火或昏死冒烟地惨叫着钻出来遍地打滚、垂死挣扎,发出杀猪般极度凄厉的哀嚎声,攻击的官兵们都故意不给这些日本兵灭火,也不给他们补上一枪给个痛快,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烈火烧成焦炭,以泄心头之恨。

四个营对各自分配到的山头的攻击都很顺利,天亮的时候就拿下了,然后又花

了一白天的时间清理躲在地洞和地道里的鬼子,打死炸死烧死的日本兵大概七八百人。在一些大树上还发现十多个日军狙击手,这些狙击手脚戴铁镣,被自己的军官锁在了树上,逼他们玩命。这些日军狙击手根本无法移动,只能拼命开火,争取在死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但很快都被冲锋枪打死在了树上。官兵们最终俘虏了七八十个日本兵以及二三十个军妓。被俘虏的日本兵个个都一副令人恶心的尊荣,因为长期呆在这里,这些“大日本武士”们个个身体枯瘦、面目浮肿,双腿长满森林疮或牛皮癣。

“师座!这些鬼子俘虏怎么处理?”军官们跑来问道。

唐飞虎点起一根烟,轻轻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悬崖:“扔下去。”

士兵们非常干脆利索地执行了命令,这些日军俘虏都被从上百米高的山头上扔下去活活摔死,以祭奠那个被掳掠为慰安妇但以死抗争的女同胞。

抢占了四个山头的官兵们迅速在山上架设美国造的120mm重型迫击炮,然后劈头盖脑地轰击其他山头上的日军。冰雹般的巨大炮弹呼啸飞去后,山头上的日军成群成群粉身碎骨,日军晒着的被子、衣服被冲击波撕得粉碎,如同纸片被卷到半空,被炸飞的日军四分五裂地漫天飞舞,焦黑的日军钢盔像被打翻的痰盂般遍地乱滚。日军仓惶地操控迫击炮步兵炮进行还击,但火力被官兵们的美式重型迫击炮牢牢压制,霹雳般的火光中,日军山头上天崩地裂,被炸成废铁的日军火炮化成遍地的碎片。

而集结在山头脚下的第44师的另外三个步兵团乘机发动了排山倒海的进攻。两天不到,鬼门关便全部落入了豫军远征军的手里。盘踞在这些山头上的日军第112联队被消灭得十之七八,地面上的日军被炮弹炸飞,被冲锋枪打成筛子,躲在地面下的日军被火焰喷射器烧成了烤乳猪。最后两三个山头上剩余的几百日军见势不妙,在联队长古谷朔郎大佐带领下放弃阵地仓惶逃跑。

这一仗赢得轻轻松松,第44师顺利地拔除了野人山脚下的这根毒牙,第55军随后全面地通过鬼门关,大举扑向缅北重镇密支那。

鬼门关战役迅速被送到了日军缅甸方面军各层指挥部。第15军司令官饭田祥二郎中将十分震惊,绝非等闲之辈的他反复研究了滇西缅北的局势后,得出了一个令他倒吸冷气的结论:中国军队此时在滇西的进攻不过是烟雾弹,实际上其精锐部队已经翻越滇西北和缅北的原始丛林,甚至还翻越了令人谈之变色的野人山,悄悄地直接迂回穿插到了缅北日军的后方。如此一来,不但滇西的日军有危险,缅北的日军也有危险。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仰光的第15军司令部内,饭田中将嗟叹道,语气里不但有焦躁,更有几分敬佩,“野人山对于中国军队来说,早已是一个避之不及的噩梦地狱,但这支中国军队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打得我就措手不及。这支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之果决魄力,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命令第55师团,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密支那!密支那是缅北的咽喉要塞!一旦密支那沦陷了,缅北就危险了!再命令第56师团,五天之内,增援密支那!”

接到命令的第五十五师团师团长竹内宽中将自然不敢大意,全师团立刻进入高度战备状态。但一件令竹内中将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11月13日这天黄昏时分,密支那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上百架的飞虎队飞机,一半是p-51战斗机,一半是c-47运输机,浩浩荡荡、遮天蔽日,整个机群气贯长虹地掠过密支那上空。在日军的瞠目结舌中,机群在密支那以南数十公里的大片原始丛林上空抛洒下了漫天仙女散花般的伞花。昏黄色的晚霞中,数量上千的伞花纷纷扬扬地落入了密支那以南地区的丛林里。

“伞兵!”望见这一幕的竹内中将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参谋长佐久间亮三大佐又惊又急,“支那军根本就没有伞兵!美国人的伞兵也不可能出现在远东战场上!”

“一定是支那军暗地里悄悄训练的!”竹内中将额头上汗水涔涔。他举起望远镜,数了数天空中的运输机,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飞机又五六十架,如果每架携带二十名伞兵的话,那么说,中国远征军一下子在自己的后方撒下了一千多名伞兵。一千多人并不是多大的数字,但自己后方出现上千名精锐的伞兵,必然会给己方造成巨大的破坏。

“必须要清除掉这些伞兵!”竹内中将跳脚嘶吼道,“不然的话,一旦支那军主力进攻密支那的时候,这些跑到我们后方区域内的伞兵会对我们造成巨大的破坏的!”

“可是...这些伞兵分布在很大的范围内,一两个大队在短时间里是很难清剿干净的...”

“那就派一个联队去清剿!”竹内中将斩钉截铁地道。

“师团长阁下,我们师团共有三个步兵联队,第112联队在鬼门关损失过半,如果再贸然地抽调一个联队去清剿那些伞兵,那密支那的守军力量就显得很不足了!”佐久间大佐忧心忡忡道。

“佐久间君,这些在我们后方的伞兵要比正面战线上的一个师还要具有破坏性!绝不能麻痹大意!”竹内中将急火火道,“留下一个半联队守卫密支那,一时半会还是坚持得住的,只要那个联队清剿完我们后方的敌军伞兵后再回援密支那,我们的胜算还是非常大的!司令官阁下也说了,我们只要坚持五天,第56师团就来了!密支那也就彻底转危为安了!好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命令第144联队,立刻出动,剿灭那些伞兵!再命令143联队和112联队,准备战斗!”

“哈伊!”佐久间大佐急匆匆地执行命令而去。

但是当天晚上,第55军便对密支那展开了猛烈进攻,而竹内中将很快被气得暴跳如雷。因为去清剿伞兵的第144联队完全中了“调虎离山”的圈套,白白使得密支那的日军守卫力量减少了近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