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韶通府平乱

上回说到，杨宗英要主动替朝廷消除外患。苗王李光甫道：“贤婿多虑了！老夫向不愿与官方来往，是看不惯做官人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的嘴脸，并不是心中无朝廷。杨家是忠良传家，贤婿你又是朝廷带俸致仕的将官，主动为国尽忠，是天经地义的事，老夫当然支持！你先去与梁王商议，如果需要，老夫可以传下苗家‘鸡毛令’集中各山、各寨苗兵八千到一万人供贤婿调用。他娘的！老夫这回是拾粪的打官司——破死（屎）上啦！豁出去啦！”杨宗英大喜道：“岳父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也！不过，真需要用你老的苗兵打仗，我必让梁王府拨军饷。”

当夜，杨宗英与杨金豆扮成苗人，来到韶通府北关，悄悄住进‘西门仁义’的客栈。第二天‘西门仁义’找来王官段明，设法把二人悄悄带入梁王府。现任王爷是‘柴宗训’的长之柴潜，他虽然与杨宗英没有见过面，却知道杨宗英是苗王的爱婿、论亲情是自己的姑表兄弟，是故，对杨宗英格外热情。闻知有大事相告，见面也来不及叙阔，直接引入府中密室谈话。听了杨宗英的情况通报，柴王道：“小王的二弟柴勇是府中军机长官，他已从王府官兵不断被杀的事件中，隐隐感到有一股外来势力在韶通城附近活动，欲对王府不利。但却没有表弟了解的详细。敢问表弟，此次来滇是朝廷公差，还是探亲私务？”杨宗英就把这几年杨家的状况，及自己来探亲的事情详细告之梁王。末了道：“不知王兄对此事有何打算，愚弟可以予闻乎？”梁王道：“赵家虽然夺了柴家的江山，封柴家祖辈在此蛮荒之地为王，但先父遗训不准反宋！所以我们柴家绝不会与西夏国联手取大宋的江山！祸害大宋的子民。当然，更不允许有人乱吾韶通府！遗憾的是小王身边无良将尔！奈何！”杨宗英奋然道：“宗英不才，自信还能驰骋沙场，随行数人皆武艺可观，如表兄需要的话弟等愿供驱策！”梁王大喜道：“此乃固所愿也！不敢求尔！”二人相似大笑。

梁王随传膳密室，招二弟柴勇、三弟柴超、王府司马段常、护卫长莫辉、女儿梁燕来密室陪宴议事。众人边饮酒、边议论，段司马道：“末将所知的情况是，藏边四狐中，老大多谋，老二奸诈，老三、老四武艺高强。目前，云贵的江湖人物有三大股，一是三元的‘五毒门’，二是排教，三是无量派；地方较大的势力有两股，一是苗族的头人李光甫，二是点苍山莫家兄弟。江湖游侠如，‘五枚大师’、‘澜沧钓翁’、滇池仙姥、滇西双鹰等，都是正道侠客，清高的很！绝不会与江湖败类共谋！无量派神龙见首不见尾；‘排教’是个劳工组合，从来不参与社会纷争；大理国段家一贯坚持闭关自守；‘四狐’要煽动，也只能在莫家堡、苗洞、以及各族部落小头领中进行。这些人如果全部从贼，能聚集起五六万人马作乱。这倒不可怕！最担心的是‘四狐’武艺高强，二王爷、末将与莫将军全非他们的对手！如果五毒门也参与此事，吾等将死无葬身之地矣！王府管辖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有三万多人，加上各县，寨的民壮可达七万人众。目前能随时调用的仅六千人马。这就是目前敌我的态势。”杨宗英道：“二王兄，三王兄的看法呢？也请谈谈吧！”柴超道：“小弟管的是民事，不大懂军事，还是二哥说吧！”柴勇道：“吾乃一勇之夫，平时‘制止民间械斗’、维护市面治安不成问题！像这种百年不遇的大乱，尚是初次遇到，实在有点手足失措之感、、、、、、还是听大哥的吧！”柴王哈哈一笑道：“杨表弟看到了吧！这就是愚兄的家底与能耐！”转身对大家道：“现在，本王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将军名叫杨宗英，是秀英姑母家七小叔跟前的虎子，在朝廷官封侯爷，御林军总管，是久经沙场、率军抗辽的二品大将军；也是苗王李光甫家的姑爷。此次来滇探亲，恰遇此事，昨天在苗洞外与‘三狐朴定一’大战一百多回合，杀死西夏两名大将后，双方暂时言和。本王已聘请他住持这次平乱大局，从现在起：杨将军的话就是夲王的令！诸位务必牢记，违者，杀无赦！下面，都将自己的职责向杨将军汇报一下，而后恭听高见！”柴勇道：“末将专管领兵打仗、抓贼、平乱、愿听杨将军号令！”柴超道：“小弟管钱粮、民事、征收赋税，以及各县的官吏、土司的管理，愿供杨将军驱策！”柴燕道：“侄女是‘滇池仙姥’的徒弟，对外负责联络江湖门派；对内负责内府的护卫，特愿听杨叔指挥！”段常道：“末将管军中枢密事宜，愿当杨将军耳目！”莫辉道：“末将是王府护卫长，手下有二百二十名武士，其中有二十人是马上将，武艺可达二流，随时可供将军调遣！”杨宗英微微一笑道：“诸位不必太客气！杨某在贵府是客，夲不应该喧宾夺主，蒙大王兄重托，只好勉为其难，与诸位共商平乱之策。现在，吾先补充几点敌我态势，使大家胸中有数。‘五毒门’现任掌门杨延顺乃在下八叔，他们不是敌人，而是强援！从昨天与贼交战的情况看，如果贼将的武艺都在‘三、四狐’之下的话，我方能与他们一较高低的战将有：我的结拜兄弟‘任金童’，他是朝廷的四品‘骠骑尉’、任金童的妻子——黑水国的公主‘百花女’、贱内李苗凤、犬子杨文远、杨府大总管杨金豆、金豆的妻子——辽国丞相肖天佑的女儿肖月英、杨府铁卫‘杨家生’、还有我的岳父李光甫、内兄李苗龙、苗兵大统领‘孟堪’。加上在座的诸位，可以说我们的实力也很强大！至于贼兵嘛，我估计他们最多有六千乌合之众，根本不足惧怕！杨某的计划是：一、明天即四乡张贴文告，公开揭露他们的阴谋，告诫各江湖门派、部落头人不要盲目从贼作乱；宣布他们是非法组合，号召民壮得而诛之；宣布临时戒严令，不准官军、民壮以外的任何人携带兵刃外出，违者格杀勿论！二、韶通城早开，晚闭，武装盘查进出之人，防止奸细混入。三、王府所有亲属，女、幼明日起一律不准出府，以免被贼人扣为人质。四、王府常备军六千人马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其中两千人专职守城；一千骑兵作机动预备队；三千人马进驻苗洞，与苗兵组成歼敌主力。同时柴超兄弟要拿出一千套府兵甲仗，一千人两个月的军饷发给参战的苗兵。‘苗洞据点’与府城互为犄角，靠信鸽联络。五、下令各县、寨、分别准备一百——五百的民壮，随时准备支援府城或围歼残敌。领队人员的名单要报府中备案。六、严令各地方头人，一天报一次当地的贼情，违者，按通敌论处。七、派人兼程去‘五毒门’送信，拿其一笼‘信鸽’备用。以上各项任务请大王兄安排到人。”梁王将任务落实到人后道：“战将如何分配呢？”杨宗英道：“城内守军由梁勇弟指挥，莫辉将军协助；柴燕与段将军随我去苗洞，内府护卫交给‘百花公主’负责，她有身孕，不宜骑马乱跑。”

第二天，杨宗英率三千府兵开进苗洞，向岳父通报了府城的情况，从护院的苗兵中选出一千勇士，发了装备、军饷，命家将‘孟堪’为千夫长，与府军驻在一起。其余人由李妙隆率领，专职坚守苗洞。同时，派段常将军通知王府在附近的线人，以西门仁义的客栈

为联络点、密切注意贼人的动向；派‘柴燕’去丐帮分舵，以‘天波府杨家的名义’请求帮助提供消息。

晚上，丐帮派人送来消息，道是：“西夏王派‘四狐’为特使，共带八名干将、三十名‘一品堂’的武士入滇。以点苍山莫家堡为大本营，后又在府城南白虎山、城东北野马川建了两个据点。四狐的老大隐身何处，待查。”杨宗英立即通知府城派人监视白马山；派密探带信鸽去‘野马川’侦查敌情。同时，将白马塘任金童府的家小全部搬入苗洞，以防万一。次日上午，飞鸽传报：野马川正在集中人马，好像有大的行动；旁晚时又报：有四千人离开据点，向‘苗洞’方向开进。杨宗英一面通知府城戒备，一面招集诸将道：“贼兵只有四千，且行动缓慢，我估计会在明天拂晓对我们发动攻击。我命令：全体作战人员一律四更吃饭，五更初，段将军领一千府兵埋伏在左边毛竹林，听到号炮只管杀敌，放开通往府城的大路让败军逃跑；孟头领带领一千府兵埋伏在寨河桥右的荒草岗，待贼兵人马全部过桥后，在桥头设置路障不准败兵逃回野马川，同时攻击杀敌；岳父与妙隆哥带领苗家兵紧守洞口通道，保护苗寨家小，一般不要主动出击。”

平明，‘四狐’卜出奇，果然带领四千乌合之众，气势汹汹的在洞口列阵。杨宗英出马阵前道：“既已与苗洞言和，何以又陈兵挑衅？‘二狐’达果奸笑道：“你的缓兵计只能瞒过我家三弟、四弟，本使岂会上当！今日必与尔等决一死战，不血洗苗洞，杀尽杨家余孽，决不罢休！”杨宗英不屑的一笑道：“说大话吓不死人！把急着投胎的虾兵蟹将派出来，手下见真章吧，杨某已等不及了！”达果向后招招手，当地彝族头人‘叶尔丹’手提长杆齐头大刀出阵冲向杨宗英。李苗凤緃马提戟上前截住道：“化外蛮夷还不配向候爷递爪子！由姑奶奶打发你小子回姥姥家得啦！”言罢挺戟就刺。叶尔丹是当地彝族的一个小头人，认得女将是苗王的女儿，知道她武艺一般，就随手用刀拨过刺来的戟头道：“当年爷两次抢你没有得手，反被你哥箭伤左臂，今日正好捉你回寨暖脚！、、、、、、啊！”叶尔丹突然一声惨叫，接着栽下马来。原来，李苗凤这几年在杨家不仅武艺突飞猛进，且学会了使暗器，见叶尔丹出言不逊，就暗地发出一粒铁弹子，将其嘴唇打烂，趁其不备挺戟把他刺落马下。众贼将大惊失色，个个对女将心怀惧意，你看我，我望你，谁也不主动出战。‘点苍鹞子’莫家旺是个色鬼，见到美貌女子就拴不住心猿意马，仗着武艺高强，嘿嘿一笑道：“请诸位上眼，瞧莫某如何在马背上‘戏貂蝉’！”道罢得意洋洋地舞动‘双怀杖’冲出。杨家生听他出言不逊，举起双铁锤冲出，高声喊道：“拿怀杖的小子！不准玩车轮战！小爷侍候你！”达果见小将拿的铁锤大的出了号，担心莫家旺抵不住，忙暗示卜出奇迎战。卜出奇提虎头双钩拦着杨家生的马头道：“你是谁家的娃娃，手中锤是木头做的吧？想急着去投胎，四爷送你上路！”杨家生道：“你小爷是朝廷忠勇卫杨金豆大爷的公子，杨家生是也！锤是木头的还是纸糊的，试试便知！”道罢抡锤就砸。杨宗英知道卜出奇是‘四狐’中的第二高手，很为杨家生的安危担忧，提着枪随时准备救援。

杨家生学成武艺多年，跟着杨宗勉一直没有打仗的机会，今日是初次对敌，四十五斤重的八棱铜锤舞得虎虎生风，卜出奇一时也拿他无法。这边点苍鹞子与李苗凤已经斗了三十余合，鹞子眼力特好，李苗凤连发铁莲子、鹅卵石、枣核镖、都被其轻易躲过，手中的画戟也攻不进怀杖圈，脸上已经见细汗、、、、、、，肖月英见状，提着三尖两刃刀，冲出助阵，对方一名提狼牙棒的将军急冲出拦截，哪知点苍鹞子竟喊：“无须助阵，看某如何独龙戏双凤！”说话间，杨金豆战马已到，双刀一举道：“来将通名！甭讨娘们便宜！大爷陪你玩玩！”那将道：“吾乃西夏国游击将军闪明是也！尔是何人，敢坏特使大事！”杨金豆道：“爷乃大宋四品忠勇卫杨金豆！是专来杀臊狐狸的！就先拿你这只幼鸡（游击）开刀吧！”闪明的兵器是长杆狼牙棒，一旦舞起来，方圆一丈之内全是棒影，杨金豆看自己的双刀攻不进去，干脆跳下马，用小巧功夫步战，围着闪明的战马上蹿下跳，闪明既要护身，又要护马，一时闹的手忙脚乱，杨金豆趁机跳上闪明的马背砍下闪明的脑袋。

点苍鹞子独战两名女将，仍是游刃有余，嘴里还不停地说下流话，羞辱二女，李苗凤心生一计，与肖月英使了个眼色，跳出圈外，将画戟倒插地上，拿出手绢擦汗，鹞子以为有机可乘，丢下肖月英就去捉李苗凤，没想到李苗凤突然用满天花雨手法，双手同时打出二十多枚暗器，呼啸着飞向鹞子，点苍鹞子只顾用怀杖拨打马前的暗器，忘了防备身后，被肖月英一刀砍到背上，疼的嗷嗷叫着败阵。卜出奇正与杨家生激战，被鹞子的惨叫声分了神，躲锤时动作稍一慢，背上叫锤头滑过，打的骨裂、筋断，拨马就跑，杨家生拍马紧追、、、、、、。杨宗英看时机已到，高举令旗，大喊一声“杀！”带头冲向敌阵。达果细看府军只有两千人，还有一半是苗家兵充数，就指挥贼兵把府军团团包围起来，妄图一举歼灭，那知一声炮响，左右两边又杀出两股府军，反而将贼兵夹在中间，包了饺子，顿时军心大乱、兵无斗志、、、、、、。杨宗英按照事先的分工，自己挑战朴定一，任金童挑战达果，其余人分头截杀敌人的马上将领，无对手的相机杀贼兵。混战中，达果看到形势不利，急于脱身指挥全局，可是任金童不给机会，出枪如电、招招要命，只好沉着应战。这时，杨家生已经追杀了卜出奇，返回战场。看到任金童与达果杀的难解难分，脱手把右手铜锤当暗器扔出，砸断了达果的战马后腿，达果被掀倒在地，任金童顺手一枪将其扎死。朴定一看到达果阵亡，心中惊慌，被杨宗英的左手锏打中脊背，吐血而逃。‘四狐’的人马除了二十余人是从西夏带来的‘巴图鲁’勇士以外，全是各寨头人的家丁、打家劫舍的流寇组成的乌合之众。这些兵本来就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对手，看到主将纷纷被杀，那里还有心拼命，自然一哄而散，各自逃命，除数十名悍勇的小头目随着朴定一逃往白虎山外，大部投降或被杀。

杨宗英指挥诸人迅速打扫完战场，派段常、孟堪、率一千府兵，一千苗家兵前去扫荡‘野马川’残敌；留李苗凤、肖月英助李光甫守卫苗洞；自带大军快速返回府城。调出骑兵连夜包围了‘白虎山’据点。天明进攻时，发现竟是一座只有数十名伤兵守卫的空寨。经审讯俘虏得知，朴定一已带人撤往点苍山莫家堡。杨宗英下令遣散俘虏，烧毁山寨，收兵回府城。与梁王柴潜商议军情。数日后，段将军率军凯旋而归，道是已经彻底摧毁野马川敌人据点，罪大恶极，与‘四狐’沆瀣一气的头人、拉古、买亮、被当众砍头。新选的头人‘拉措’发誓与西夏人一刀两断，愿意严遵梁王府令。梁王大喜道：“仅旬月时间就将韶通境内乱匪清除干净，还老百姓太平生活，全是杨将军之功啊！表弟，你说！愚兄

该如何感谢呢？”杨宗英道：“先不说这些事，平乱大局固然已定，但匪首史超仍盘踞在莫家堡，祸乱根源还在，小弟建议：马上派柴超弟为特使，去觐见大理段皇爷，告之西夏国的阴谋，求段王爷同意我们派人马去点苍山肃清残敌，根除隐患。”梁王道：“正该如此！”。十日后，柴超从大理返回，道：“段皇爷理解我们的心情，同意梁府军在点苍山便宜行事。”杨宗英即率柴勇、段常、任金童、杨金豆、杨文远、杨家生、带四千马、步王府军，远征点苍山莫家堡。

点苍山在洱海之畔，主峰高达万仞以上，与洱海山水相映，风景秀丽。峰上有四季常青之树，谷底有终年不谢之花；更有飞泉流瀑，奇峰幽谷，堪称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杨宗英带兵来到点苍山下，在离莫家堡三十里的古塘峪扎下兵营，等候先行侦查的柴燕报敌情。旁晚，柴燕携一位道长回营，对杨宗英道：“这位安道长是我师父的江湖友人，在云雾峰朝天观修行，莫家堡的情势道长了如指掌。”安道长道：“山人匪号‘点苍散人’，在朝天观已住三十余载，与莫家堡主‘莫静轩’是莫逆之交。他有四子，长子莫家发，绰号点苍鹰；次子莫家达，绰号洱海蛟龙；三子莫家兴，绰号点苍豹；四子莫家旺，绰号点苍鹞子。其前三子为人尚可，唯第四个孩子喜欢浪荡江湖、胡乱结交‘鸡朋狗友’、、、、、、，此次西夏特使就是他引狼入室的。他知道父兄不会附逆，就暗助‘四狐’用下毒的手法控制了莫家堡，莫静轩为家族数百人的生命着想，只得虚与周旋。苗洞前一战，莫家旺伤重死去，‘大狐史操’带着受重伤的朴定一及白虎山千余名匪徒回到莫家堡。胁迫莫家父子，招兵买马，准备长期固守。莫家父子料到梁王府绝不会善干罢休；大理国段皇爷也不会容忍西夏势力在点苍山发展。莫家堡不愿做‘四狐’的殉葬品，暗求山人为说客，愿意作内应，帮助杨将军的人马歼灭西夏歹徒。条件是：请杨将军设法为他们搞到解毒药。燕儿去朝天观时，山人刚刚从莫家堡返回，就随她来到这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杨宗英道：“只要莫家父子能真心助官家灭了西夏余孽，疗毒的事包在杨某身上！请安道长现在就回莫家堡，如此这般行事、、、、、、”。

次日，府军在莫家堡前大张旗鼓列阵挑战。史操带领白虎山的头目，爬山虎黎聪，秃头鹰‘乌尔丹’；西夏战将，七步蛇郜皖、滚地雷邵统；及莫家三兄弟，率白虎山千余名小喽啰出堡列阵对敌。

贼将‘黎聪’首先出阵，柴勇提金背刀迎上，见面也不问姓名，举刀就砍，只用五合就把‘黎聪’砍成两截，勒马回阵。西夏勇将郜皖一边大骂‘黎聪’是浪得虚名，一边提‘月牙斧’出阵接战柴勇。杨文远拍马冲出拦住笑道：“你大概是货真价实啦！希望能在小爷手下多走几个回合！”二人打了七八回合，杨文远看出对手武艺一般，大胆地用左手戟架住斧头，右手戟刺向郜皖咽喉，干净利索杀死对手。莫家发假装大怒，提着双鞭出马叫阵，杨宗英示意杨金豆出战，二人激战五六个回合，金豆败回。莫家发不追，继续叫阵，任金童挺枪出阵，接战七八回合亦败阵而回。杨家生高举着八棱铜锤出阵，‘史操’催马赶到，对莫家发道：“大公子稍歇，看某立斩此黄口小儿！”原来，‘史操’见莫家发连胜两阵，自己的部下却连败两阵，觉得不好看相，就亲自出战，欲挽回面子。那知道他眼中的小孩子，亦不好对付，不仅力大锤重，且招招要命！自己的双铁锏根本挡不住锤的攻势，只好败阵，杨家生紧追不放。杨宗英看时机已到，把枪一挥带领全军冲杀过去。莫家达看到‘史操’败阵，喊了声：“动手吧！”挺枪迎出，‘史操’以为是为自己助阵，没有防备，被莫家达枪刺心口而死，同时，贼将旺丹、邵统也被身旁的莫家发、莫家兴杀死。众贼兵见莫家兄弟反水大杀自己人，发一声喊四散逃命，有不少人吓昏了头，竟向‘莫家堡’寨门逃去，那知寨墙上箭如雨下、、、、、、。原来，莫静轩与安道长已经杀了养伤的朴定一及四名西夏巴图鲁，指挥众堡丁居高临下射杀逃兵。指挥骑兵围杀贼兵的柴勇，深恨白虎山的小喽啰从贼，下了必杀令，结果，跟随‘四狐’作乱的人马在此一役中几乎被全部杀死、、、、、、。后来，梁王管辖区域内的各族头人、各股山寇，听到此事，暗称柴勇是‘杀星’，再也不敢反对梁王府。

却说莫静轩等战斗一结束，马上大开堡门，令堡中民壮，家丁、全部出去，帮助府军打扫战场，掩埋尸体。自己带着莫家发、莫家达、莫家兴、跪在杨宗英的马前高呼：“罪民莫静轩携犬子向杨将军、柴将军请罪！恭请诸位大人入堡歇马！”杨宗英赶忙下马，双手搀起莫家父子道：“莫堡主忍辱负重，与西夏贼众百般周旋，鼎力助府军全歼贼众，不仅有功于梁王，且有益于大理国，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柴勇’亦下马哈哈笑道：“贤父子肝胆照人的侠名，柴某久有耳闻，今日一见更胜似耳闻！大家不必多礼啦！一块上马吧！”

在莫家堡的大客厅中，丰盛的宴席开了五桌，府军中千夫长以上将官全部在座，由莫家父子、安道长作陪开怀畅饮。主、客、谈笑风生，杨宗英道：“贤父子及家人所中之毒，对于五毒门来说，是不上大雅之堂的小菜，解之甚易！在下昨日已飞鸽传书家叔，数日内必派能者前来治疗。贵堡内经此一役，善后事宜正多，我们就不再麻烦了，明天就收兵返回韶通府，”

顺利平定了西夏奸细的谋乱，小梁王‘柴潜’心中十分高兴。下令免收苗洞一带百姓二年赋税，对剿匪中阵亡的苗家兵家属，发放库银抚恤，并免赋二十年奖励。对居首功的杨宗英更是待如上宾，日日喝酒谈心，衷心邀请杨宗英留在韶通，任梁王府统军大帅。杨宗英笑道：“王兄此言欠考虑了，大宋朝廷的历代君王都是多疑之辈，太平年间，朝廷毫不怀疑我们杨家辞官为民的用心，但如果知道杨家人做了柴家的元帅，必然怀疑我们两家欲图谋不轨、、、、、、。此话再也不可提起！不过，我可以劝说任金童出任梁王府统军大帅，他的能为我知道，指挥几万人马不在话下！另外，梁王府可以与五毒门经常保持联系，有大事他们是就近的强援！”柴潜深以为然，又道：“我瞧小女柴燕，整日与文远形影不离，我已与王妃议定，将小女许给杨家，不知表弟意下如何？”杨宗英忙站起抱拳作揖道：“小弟敬谢王兄赐婚！其实你凤弟妹早有此意！不便提尔！”梁王道：“那就算定下了！明天你们就回苗寨，在你岳父家简单收拾座临时洞房，请先生择个吉日与他们把事办了！”

这日，杨宗英夫妇正在苗寨监督匠人粉刷楼房，当地丐帮分舵的舵主亲自送来一张纸条，道：“此信由汴京分舵飞鸽传出，已转过十站，半个时辰前到本舵，因是贵府家书，在下即可送来！”杨宗英展开小纸卷，信上只有一句话：“家有要事！速回商议，穆桂英。”

火塘寨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委托丐帮飞鸽传书？请看下回“文广巡三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