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英雄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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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阴谋诡计

司马师成功击败了吴国诸葛恪,邓艾对司马师说:“孙权已死,旧大臣不归顺新朝。东吴著名的宗族大姓都有自己的地方武装,凭借武力,倚仗权势,完全可以独霸一方。诸葛恪刚刚把持朝政,国内没有众所期望的君主,他不考虑如何安抚上下,以便稳定政权,却对外频繁用武,虐待自己的人民,以全国的军力攻打合肥这座坚固的城池,死者不下数万,大败而归,这是诸葛恪自取灭亡的末日。从前,伍子胥、吴起、商鞅、乐毅都曾得到各自国家君主的重用。君主死,他们自己也就末日临头了。更何况诸葛恪的才能远远不能和上述四位贤能之士相比。但是他又不慎重考虑潜伏着巨大的危险,其自取败亡,为期已经不远了。”司马师说:“说的有理。”

邓艾说这话又是赞许,但同时也是警告。司马师和诸葛恪,身份地位何其相似。然而司马师和诸葛恪的身份又何其不一样,因为无论是伍子胥这些前辈,还是诸葛恪这个同时代的辅政大臣,他们的权力,都是他们的君主给的,他们的君主,对他们都是如此的信任,却还无法保证他们善始善终,何况司马师的权力,是他老爸通过杀了无数人夺过来的呢?司马师的每一次成功,都会使他的敌人们越来越恨他入骨;司马师的每一次成功,都会使司马家族的处境更加危险。司马师问贾充:“你说诸葛恪这次大败会如何?”贾充说:“他活不久了。”司马师笑道:“你是如何看出的?”贾充说:“诸葛恪少时便以神童出名,其父更是吴国智将诸葛瑾,他自以诸葛姓氏为荣,他与曹爽是一类人,一样恼羞成怒,越失败越嚣张,最后将众叛亲离的。”司马师听后大笑:“公闾,你果然聪明过人,才华应该超过你的父亲贾逵了。”贾充拜谢道:“多谢大将军夸奖。”

司马师日日夜夜地都在思考,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魏国的内部。

孙峻见诸葛恪已经失去民心,与吴帝孙亮合谋,决定除掉诸葛恪。置酒请诸葛恪赴宴。前一天晚上,诸葛恪精神烦躁不安,通宵不寐,而且,家中数有怪异,因此内心疑虑。到要朝见时,诸葛恪停车宫门之外,逡巡未入。孙峻此时已在帷帐内埋伏了士兵,担心诸葛恪不按时进来,事情败露。于是,出来迎着诸葛恪说:“假如您的身体不舒服,可以以后再来朝见,我去禀告陛下。”想以此来试探诸葛恪。诸葛恪说:“我会尽力进去朝见的。”这时,散骑常侍张约、朱恩等偷偷写条子给他,上面写着:“今日宴会布置不同寻常,恐怕会有变故。”诸葛恪看到后准备返回,在大门处遇到太常滕胤。诸葛恪说:“我突然腹痛,不能入见了。”滕胤不知孙峻的计划,对诸葛恪说:“陛下自从您回来就没见到您,今日设宴请您,您已到了门口,应当尽力入见。”诸葛恪犹豫了一会儿,说:“孙峻小儿何能为,恐借酒食毒人耳。”又返回去了,带剑上殿,向吴主行礼入坐。侍者端上酒来,诸葛恪迟疑不饮。孙峻说:“你的病未痊愈,应当有经常服用的药酒,可自己取出来喝。”喝着自己带来的酒,诸葛恪的心情这才安定下来。酒过数巡,吴主孙亮起身回内殿,孙峻假托如厕,脱掉长衣,换上短装,出来厉声喝道:“有诏捉拿诸葛恪!”诸葛恪惊起,欲拔剑,尚未出鞘,而孙峻的刀已经接连砍下。张约从旁边砍孙峻,伤了他的左手,孙峻也随手砍断了他的右臂。时卫士皆冲上殿来。孙峻说:“要杀的是诸葛恪,如今他已经死了。”于是命令刀剑入鞘,把宫殿打扫干净,继续饮酒。诸葛恪死时五十一岁。

诸葛恪长子为诸葛绰,是骑都尉,先前因与鲁王串通获罪,被诸葛恪毒杀。次子诸葛竦,为长水校尉;幼子诸葛建,为步兵校尉,听说诸葛恪被杀,车载其母而逃。孙峻派人于白都追杀了诸葛竦,诸葛建欲北投魏国,行数千里后,被追兵所抓。诸葛恪被夷灭三族,其外甥都乡侯张震及常侍朱恩等都被杀。

早前已有童谣说:“诸葛恪,芦苇单衣篾钩落,于何相求成子合。”成子合反语是石子冈,石子冈是埋葬死人的地方,钩落就是皮带的饰物,民间称为“钩络带”。诸葛恪果然被苇席裹身,竹篾当钩钩在腰间,抛尸在石子冈。临淮人臧均上表收葬诸葛恪,孙亮、孙峻听从,并吩咐下属找诸葛恪尸体安葬。

诸葛恪被夷灭三族。

孙峻开始专政,群臣上奏推举孙峻为太尉,滕胤为司徒,但有意图讨好孙峻的官员以“大统宜在公族,若滕胤为亚公,声名素重,众心所附”,将使朝政分化为由而反对,最终孙峻升任丞相,却没有让滕胤担任御史大夫,一众士人皆感到失望。滕胤也以自己是诸葛恪的姻亲为由请求辞职,但被孙峻挽留,更为滕胤进爵高密侯。虽然二人事实上关系并不融洽,但始终表现得互相包容,继续共事。后来孙峻想要在边境广陵地界城防,朝臣都认为那里难以建城,但因畏惧孙峻而不敢劝谏。只有滕胤一人表示反对,但孙峻不听从,最终城

池果然没有建成。

蜀延熙十六年,八月,魏国追郭循刺杀费祎有功,长乐乡侯,食邑千户,赐谥号为“威”,其子承袭父爵,加拜奉车都尉,获赏银千鉼,绢千匹。虽然曹魏朝廷对于郭脩舍身刺杀费祎一事致以充分的肯定,但裴松之对其所为却有负面的评价。裴氏否定郭脩的原因有三:其一,郭脩只是一介平民,对魏室没有臣属之责,当他被蜀将所俘,如想表示忠心,可以殉国拒降,根本没有必要作出行刺的举动。其二,魏、蜀虽是敌国,但彼此间没有如赵襄子消灭智氏般的仇恨,魏国也不像战国后期的燕国般备受亡国威胁,犯不着使用行刺的手段。其三,刘禅是平庸之君主、费祎是一般资质的辅政者,即使杀掉了他们,对蜀国也不会产生强大的打击。因此,裴氏认为郭脩只是一名投机主义者,其行刺本质及动机绝对比不上魏诏提及的聂政、傅介子,亦没有资格被称誉为“舍生取义”。

建兴二年冬(253年),孙峻诛杀诸葛恪后,升为丞相大将军,都督国内外军事,授予符节,封富春侯。孙峻的权力得到增大。吴建兴二年(253)十一月,在春申(今地不详,或即今上海西部)五次出现大鸟,吴遂改明年为五凤元年。

诸葛恪被武卫将军孙峻诛杀,孙奋于是沿江而下,去到芜湖,打算到建业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变化。齐王傅相谢慈等劝谏孙奋,被孙奋杀害。朝廷于是以孙奋擅杀官吏,而将其废为庶人,流放到章安县。

诸葛恪被诛杀,孙峻因此事而剥夺孙和的印玺绶带,将他流放到新都,又派使者赐他自尽。孙和与张氏告别,张氏说:“无论吉凶我都跟着你,终不能一人活在世上。”她也自杀而亡,举国上下都为之悲伤。

魏国嘉平六年(254),自从8岁即位,曹芳就没有做过一天真正的皇帝,先是曹爽、后是司马懿、再是司马师,他除了衣食住行这些虚的东西以外,哪点儿还像个皇帝?曹芳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当年是被司马懿一家给黑了,只有再反过来黑了司马家,才能真正做个皇帝。但因为没有什么实权,曹芳暂时只能对司马师采取忍让态度。

大家都在尽量回避着一个问题:曹魏帝国现在到底是谁说了算?

在这种表面上相安无事的状态下,时间的巨轮已经推进到了公元254年,司马师掌权已经到了第四个年头上。

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可怜的司马师却是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因为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全力紧绷着。司马师深深的知道,首席重臣和第一叛臣之间,只有那薄薄的一层距离而已,如果有一点点的差错,有一点点的情报没有打听出来,司马家族就很有可能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司马师只能拼命的去派出眼线监视别人,上到皇帝、下到百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报告给司马师。通过近几年来源源不断的情报汇总分析,司马师渐渐的发现有些人的危险性,已经越来越大。

被司马师列入重点监控对象的人,有天下闻名的名士首领夏侯玄、当朝的国丈张缉、中书令李丰,还有一个,就是当今的曹魏帝国天子曹芳。

夏侯玄自曹爽被杀后,就被司马懿调到中央任职,夏侯霸已经投到蜀国,夏侯玄与夏侯霸不同的是,他还是名士,无端残害名士,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政治上的失败,并没有让夏侯玄的名望有丝毫减损,在那个年代,政治上的失败并不意味着一个名士人生的失败,相反,悲剧英雄夏侯玄的威望越来越高,大有文化明星、哲学巨子的派头,从中央官员到平头百姓,都对他万分仰视,就连谁和他喝了一顿酒、吃过一顿饭的事情,都会被人们记载下来、流传开来、广为传颂。

对于司马师来说,夏侯玄的名声越大,他就越危险,他拥有的潜在能量也就越大,他不死,本来就失眠的司马师会更睡不安稳。不过,像自己那位足智多谋的老爸司马懿一样,司马师对夏侯玄也是干瞪眼没办法,因为他也没有借口干掉夏侯玄。

当朝国丈张缉,字敬仲,他的爸爸,就是曹操时代、曹丕时代的西北名将张既。与父亲一样对行军打仗也有独到的看法,诸葛亮北伐及诸葛恪守东兴的讨伐,他都有独特见解,号称通晓军事的张缉却暴露出他自己致命的缺点: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带兵带人都一样,那就是要团结人,可是张缉领兵以后,光记着曹睿夸自己,除了敛财和找手下的毛病,他什么实惠事儿也没做,手下人一提起他,不是哼哼就是嘿嘿,没有人说他的好话。

然而,底层人的意见,自然是无法反映到洛阳城里头去的,洛阳的名士权贵们,还都认为张缉是个实干家,张缉的名声,也就一直保持着虚假的美好。公元252年2月,在经过认真的选择之后,曹芳立张缉的女儿做了皇后,成了当朝的国丈,光荣回京,做了挂名光禄大夫。

他认为,

自己已经是皇帝的老丈人,这曹魏帝国的天下,自然也有他的一份了,本着以天下大事为己任的精神,张缉好几次给皇帝写信,陈述他讨伐吴蜀、一统天下的大志,好像这曹魏帝国里,就他一个人能够匡扶神州了。

司马师笑着看张缉奏折说:“张缉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现在的大魏,不是他的皇帝女婿做主,真正做主的,是我司马师。”合肥新城大战,诸葛恪正如国丈所说,打败而归被孙峻所杀,司马师立即意识到张缉这是在说自己,怨恨和防备的种子,也就在这一刻种下了。

司马师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一手提拔的李丰与国丈走的很近,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丰,字安国,爸爸是李恢,曾经做过曹魏帝国的太仆,曹魏帝国刚刚建立之后,年仅十七八岁的李丰以平民百姓的身份,随父从军到了邺城。在邺城,李丰一副名士做派,小小年纪就开始品评人物,而当时的人们也都对李丰刮目相看,全邺城都知道有个李丰。等到李丰跟着父亲移驻许昌,名声就更大了,李恢觉得李丰的这种名声,太不实在,这样下去,对年轻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好处,就让李丰闭门谢客、专心读书。当时的太子曹睿听说了李丰的名声,就把他聘为自己的文学(文化顾问),等到曹睿即位,李丰也就正式步入了仕途。

有一次,曹睿和一个从东吴投降过来的人聊天,聊着聊着,曹睿就问,你们东吴那边,认为我们中原这里谁是名士?那人就说,我听说过一个叫李丰的,当时,李丰还只是个黄门郎(皇帝秘书侍从),论官职来说,绝对只是个中层干部,曹睿一听东吴的人居然还知道有个李丰,就非常吃惊的说:“李丰的名声,都传到你们东吴去啦?”当时对李丰更是刮目相看。曹睿死后,李丰做了郭太后永宁宫的太仆(皇太后仪仗部长),后来一路高升,先后做到了侍中(皇帝高级顾问)、尚书仆射(国务院副总理)。

尚书是曹魏帝国最有实权的部门,同时也是最繁忙的部门,李丰到了这里以后,暴露出了当时名士共有的特点:眼高手低。自从他到了尚书以后,就开始连续的以有病为由不上班,曹魏帝国的法律规定,官员请病假一百天就停发俸禄、自动解职,李丰不想丢官丢钱,就数着天数,快到一百天就来上班,上了几天又请病假,然后就又病他个九十多天,如此反反复复,病的天数反而比上班天数多出几十倍。但在当时,名士的威力是无限的,李丰即使这么破坏规则,大多数不知情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他。

由于李丰大名士的身份,他的儿子大儿子李韬得以有幸迎娶了前任皇帝曹睿的大女儿齐长公主,从名分上说,齐长公主就是皇帝曹芳的姐姐,这样一来,李丰和曹魏皇室成了儿女亲家,他们一家人,都开始飞黄腾达。李丰有两个弟弟,一个叫李翼,一个叫李伟,由于也成了皇亲国戚,他们很快都登上了高位,不过,像李丰一样,这两位李大人也是做人成功、做事完蛋,李伟就曾经因为长期贪杯误事,结果导致大西北两个郡出现叛乱,但是,由于李丰又是名士,又是皇亲国戚,没人敢得罪他们,他们也没有受到任何制裁。

在除掉曹爽的时候,李丰表示中立,在司马师执政之后,他更是被官升一级,做了中书令。按这一层说,李丰应该是司马师的人,应该忠于司马师。可是,司马师是曹魏皇室的敌人,他执政以后,李丰这个皇亲国戚也就微不足道了,李丰希望重现皇亲国戚的威风,可是皇帝曹芳不掌权,这种希望就不能实现,所以,司马师虽然给李丰升官加爵,李丰的内心还是同情和支持曹芳。

因为李丰是中书令,他的工作任务,就是负责把皇帝的命令上传下达,是专门伺候皇帝曹芳的,虽然司马师已经大权在握,但是那执行命令的玉玺,还在曹芳的手里,这位皇帝,还是得发挥一下橡皮图章的作用的。李丰本来就支持曹芳,所以一来二去,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就成了如何恢复皇权、怎样干掉司马师。李丰和当朝国丈张缉的家离得很近,因为都是皇亲国戚,所以平时没事就总是混在一起,关系非常要好,在曹芳立志要夺回皇权之后,李丰和张缉的关系就不仅仅是要好,而是同谋了。

由于李丰总是被皇帝曹芳单独叫去谈话,而且别人不能听,谈话内容完全保密。司马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皇帝,有什么事怕让别人知道呢,怕事就是怕人,如今全天下让曹芳害怕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司马师觉得危险已经近在眼前了。

实话实说,像李丰和张缉这样的人,说话的时候比谁都漂亮,做起事儿来却是怎么也做不成。要想干掉司马师,就凭他们这两个毁誉参半的名士,那真是玩笑一般。但是,和司马懿一样,司马师也是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人,既然他皇帝曹芳想要夺权,那就得把他的信徒们一网打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