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NPC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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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名利双收/腥风欲起

    在王真的周旋下,郡府的封赏较之平常,下发得异常快。

    方一鸣首级悬赏万贯,折合纹银四千七百余两,手下两名一窝蜂头目各悬赏三百两,周金刚生擒得四百两,此役共斩山贼喽啰五百余人,曲营分得三百首级,赏银一千余两,合计六千七百五十两整。

    此役加上之前大破锦帆水贼,可谓东阳十余年对境内匪患获得的最大成就,而且皆是与天人有关,是以除了金银上的赏赐之外,为彰天人之功,郡府特奖天人所部(野鸭渡与月牙滩)共一千余天人由厢军破格为府军,独立于四营之外,号天羽军,编制为一营,不设营郎将,由郡府直辖,所部诸将厢军军衔不变,但升为府军军将。

    按说阵斩方一鸣、生擒周金刚皆是陈寅功劳,但传闻郡府内关于对他的封赏有较大的争论,王真也写信简单谈了一些,虽未明言,但陈寅也知道是谁又在里面搞些幺蛾子。想着与其得一些虚名,不如实际一些,陈寅便反劝王真不要在这旁枝末节计较,将功劳全归于曲营天人,自己不拿一分赏银和官爵奖励。

    当陈寅看着一队队镖车旁,整装待发的天人部曲们,已是心满意足,只要还能将天人握在手心里,日后何愁不能立功。

    “各位掌柜,如此一来便是说好了,陈某这就让部下打点妥当,今夜于此地交货。”

    “好的好的,一切就按军候所说的办。”

    东阳各商会的掌柜们恭敬的姿态让陈寅心满意足结束了这次贩卖事项。

    一旁的张二苟等商会的人远离之后,憋了许久地狠吐了口唾沫,“一群老冬菇!之前对我们爱搭不理,现在尾巴倒是摇得快。”

    暗笑一声,知道这些日子他们四处联系货贩吃了不少闭门羹,以张二苟的性子自然觉得不好过,但陈寅还是对他肃容道:“人之常情。以后我们的兽皮、药草还需要和商会合作,可不能这样背后诋毁了人家。”

    “嗯。”张二苟鼻子闷闷的回了句。

    两天前特意写了封信和拨了两千两让王敏带回野鸭渡寻找王德,在野鸭渡设点,从天人手中大量收购的货物已经有了着落,预计此番利润能翻五倍,这关系到曲营的运转,由不得陈寅不得不对二苟严肃些。

    迈步行在码头之上,不时有行商恭敬的上前行礼问候,陈寅也客气的回礼,而后和他们亲切的询问一些关于押运护卫的事情。

    陈寅和蔼的态度让行商们受宠若惊,皆露出对天人护卫感激涕零的模样,在陈寅离开后,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望着陈寅的背影低声议论着。

    这种情形陈寅已经是见怪不怪,毕竟,击退一窝蜂山贼,阵斩方一鸣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东阳全郡。如今,天人曲营的名声,以及他这个曲营军候,已经是东阳家喻户晓,声名远播了。

    望着码头繁华的景象,陈寅长呼了口气。

    自击退一窝蜂山贼,诛杀方一鸣,已经过去了七天。

    “杨镖头,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走到一排马车的车队前,陈寅和一个络腮胡的汉子打着招呼。

    “啊,小人见过陈军侯。”着络腮胡汉子整指挥着人将货物捆绑好,见到陈寅忙不迭地抱拳施礼。陈寅赶紧将他扶起,道:“杨镖头不必多礼,你我当日共同杀寇,如今又对我营护卫详加指点,陈某感激不尽。”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想当初军候立誓要杀方一鸣,我等只是半信半疑。却不想仅过数日,军候真就将方一鸣这恶贼枭首正法,小人这是替当日死去的弟兄和他们的家人感谢陈军侯,军候大恩大德,小人们无以为报,如今能为军候分忧,实在万分荣幸。”杨镖头语气诚恳地连声道。

    到不愧走南闯北的江湖人,这镇远镖局的镖师头头讲话是头头是道,陈寅听得却有些不自在。

    原本只是打算搂草打兔子,随意而已。却没想到一镰刀下去,把一只猛虎的脑袋给削出来了,立了大功却非本意,略微让陈寅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还想到正是由于曲营插手码头行商的护卫,可谓是夺了靠押镖护卫讨生活的镖师和一些游侠的生计了,陈寅也有些汗颜。

    是以陈寅便和李伟等人商量,不能因此事恶了天人曲营的名声,于是再和行商们的商讨中,将由原本的每个天人五两的‘特别慰问’费用降为三至四两,余下的让他们继续雇佣一些镖师游侠,一来不至于绝人饭碗,二来经验老到的镖师还可以带着天人们熟悉押镖的套路。还有一些没被雇佣的游侠,若是愿意,陈寅也是极为诚恳的请他们入伍加入曲营,成为曲营的一份子,军饷、赏罚与一般天人无二。

    一系列做法下来,郡府安排的曲营插手码头护卫引起的争议,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和杨镖头探讨了一些押镖的事项,陈寅转头对围着镖车蹦蹦跳跳没个正形的天人部曲们嘱咐着:“各位弟兄,此次护卫可得小心从事,不要出了闪失。”

    “安啦陈老大,我们东风快递,使命必达,保证送货到家,零差评。”天人们嬉笑着回道。

    陈寅轻笑的摇着头,反正一窝蜂元气大伤,想来路上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和他们微笑告别,望着一队队离去的镖车,陈寅心情极为舒畅。

    “咦?大哥,你看,好像是阿敏过来了。”正高兴着呢,张二苟指着一队飞驰而来的马队,开口说道。

    陈寅看过去,就看到王敏领着几个人骑着马疾驰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跟前。

    “阿敏,你不是在野鸭渡收购东西吗?咋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张二苟开口问道。

    王敏却没回他,而是面带喜色的跳下马,对陈寅笑道:“大哥,喜事,喜事呀。”

    “哦?”陈寅奇怪的看着他,不由好奇到底什么好事让弟兄里最稳重的王敏高兴成这样。

    “今天又有两百名天人达到了三十级,王司马大笔一挥,明日便让他们来营里报到。”

    “真的!?”一听这话,陈寅也是高兴得很,天人曲营什么都好,就是人数还是太少了,若是再能增加,是最好不过了。

    “恩,不仅如此,根据野鸭渡本部的统计,如今那里十级以上二十级以下的天人有五百,二十级以上三十级以下的有六百多,而十级以下刚刚下凡的天人就近千了!”如今对于天人所谓的等级,几人已是了然于心,听到王敏这样的话语,并没有再迷惑。

    只是陈寅听完后,原本激动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好像。。。有点多了呀。

    多不怕,怕就怕养不起啊。

    “二苟啊,和我们提前打招呼,预计几天后将达到四十级要离开的有多少人?”陈寅皱眉对张二苟问道。

    “额,可能有一百人吧。”张二苟费劲的想了片刻,才回道。

    陈寅点点头,继而面色有些凝重。

    王敏却又笑了起来,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不,我要说的喜事还没完呢。来,我给你引见一人。”陈寅奇怪的看着他,王敏转身对后面的人群道:“肖掌柜,还请上前说话。”

    陈寅这才发现,和他一起过来的人里,除了几个士卒,还有几个寻常打扮的商贾。

    一个身材消瘦,慈眉善目,看着很亲和的中年人走到陈寅跟前,作揖道:“小人集云阁东阳主事肖云拜见陈军侯。”

    陈寅目光忍不住一收,暗惊着平平无奇的家伙竟是集云阁在东阳的主事!

    也不怪陈寅诧异,在晋国,甚至是九州大陆,哪个没听过集云阁的名号。

    这可是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的商会啊!

    “不知是集云阁肖主事大驾光临,陈某有失远迎,望请见谅。”集云阁的名头实在太响了,即便自己乃是东阳风头正劲的天人曲营军候,陈寅也得客客气气的还礼说道。

    “陈军侯客气了,有幸得见陈军侯,乃肖某三生有幸,如今冒昧打扰,还请军候不要见怪。”肖云的姿态摆得比刚才更低,虽觉得或许是商人天性不过虚情假意,但陈寅还是觉得古怪,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会设于东阳的主事,就连太守都要礼遇的人物,有必要对自己这个小小的曲营军候这般低头?

    “昔日便闻军候征战北燕,斩将夺旗威震北疆,今朝又连破东阳两大巨寇,实在是勇冠三军,小人神往军候久已,如今特请王统领引荐,一睹军候风采,当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小人特备几份贺礼,恭祝军候神功,还请军候笑纳。”肖云躬身说着,然后一打手势,几个手下便从马背上抬下一堆用布包裹的东西,搬了过来。

    陈寅眼皮都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越发觉得古怪,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肖云是要干什么?

    正要婉言客气谢绝,但当肖云的手下掀开帆布的时候,陈寅不由愣怔住了。

    兽面吞头连环铠,双翅麒麟墨金冠,踏云飞天烫金靴,阳光照耀,明光闪闪。

    愣神之后,陈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目杀气腾腾,直视着肖云,牙根紧咬,声音几乎是压在喉咙里缓缓放出,“肖主事是何意?欲图羞辱陈某!?”

    陈寅的变化让张二苟和王敏吓了一跳,两人自陈寅贬职东阳便一直跟着他,还从未见过陈寅杀气如此强烈的模样。

    “小人不敢!”肖云却面色如常,只是身体弯曲的幅度更大了一些,轻声道:“此乃京城集云阁花重金于民间收购而来,小人的主子觉得,如此精物,不该明珠蒙尘,特让小人物归原主,还请军候收下。”

    肖云的话又是让王敏二人一惊,这套精美的盔甲竟原是大哥的!?两人惊讶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家主子?”陈寅杀气不减,大破锦帆贼,阵斩方一鸣的名声,早让他在东阳家喻户晓,如今破然大怒的气势更是让一旁的士卒以及肖云的手下都忍受不了的有些发颤,但肖云姿态却依然自若,依旧轻声细语的继续说着话,“是的,我家主子最是敬仰天下英雄,昔日更是有言晋国新一代将士里,唯有陈军侯是人中龙凤。军候罹祸,龙游浅滩更是让我家主子扼腕痛惜,夙夜难寐。如今再听闻军候盛名,喜不自胜,所以特让小人送来军候昔日战甲,希望能助军候乘风而起,再创辉煌。除此之外,我家主子还特写亲笔书信一封,交于军候。”说着,肖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到陈寅面前。

    陈寅眯着眼睛注视这肖云半晌,但却未能从这老商熟贾的恭敬地脸上看到别的什么,强按着怒意接过信封,打开一看。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内容狂霸,字体却极为娟秀,陈寅眉头紧蹙,“你家主子是个女的?”

    “是。”肖云回道。

    “呵。”陈寅突然笑了出声,肖云不由忍不住奇怪的抬眼看去,却正好撞见陈寅用怪异的表情揶揄着,“想不到还有人如此器重陈某,倒真是让我始料未及。却不知你家主子看重的是陈寅哪一点,让她如此厚礼相送,要陈寅如何回报呢?”

    “小人及主子绝无他念,听闻军候四处寻找商贩,集云阁斗胆,希望能得军候青睐,愿与军候共同合作,只求军候能不嫌累赘,肯让我等附骥攀鳞,助军候成就大事,便心满意足!”肖云语气变得有些激动地说道。

    陈寅定睛注视着他许久,但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低下头看着这副熟悉无比的盔甲,心里有种已经快忍不住想要抚摸一番的欲望。

    三年,不,快整整四年了。

    当年解下它们,丢在荒野之中然后拼死逃命的屈辱记忆,再次袭上陈寅心头。

    陈寅的沉默让身边的人皆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肖云虽是面色平静地低着头,但额头也是慢慢的流出了汗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汗珠一滴一滴掉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脚下就被汗珠打湿了一片。

    “你家主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盔甲陈某不会收,你家主子对陈某的夸赞,陈某愧不敢当。”良久,陈寅终于开了口,说的话却让肖云心头一紧,但还没等肖云再要劝说,又听到陈寅道:“不过既然集云阁不嫌买卖微弱,愿与陈某合作,陈某岂敢拒之门外,若肖主事不嫌弃,还请和陈某回营详谈。”

    “多谢军候接纳。”肖云大喜,连忙作揖说道。

    陈寅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

    老实说,他非常讨厌这个人,讨厌他们地这个自以为是的举动,但是。。。他挑不起,尤其是挑这天下第一商会的面子,尤其是如今他所面临的局面,以及日后想要的一切,他都不能意气用事。

    “得、得、得。”还没等大家动身,一匹快马急奔而来,离三五步远才勒住缰绳,马上一名郡府令兵在急声道:“前方可是天羽军一曲陈军侯!?”

    “某便是陈寅!”看着这传令兵形色慌张,陈寅不由心中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拜见陈军侯!郡府有军令示下。”传令兵并没有下马,而是弯腰递过一张卷轴,待陈寅接过之后,他又行礼急声道:“标下还需赶往别处,还请军候看完军令尽快前往东阳城。”说完,一夹马腹,一溜烟的飞驰而去。

    “大哥,怎么了!?”王敏和张二苟急忙问道。

    陈寅打开卷轴一看,心头更是猛地一跳。

    但想起身旁还有他人,陈寅强摁着心里的情绪不外露。平静的收起卷轴,对王敏和肖云道:“陈某有急事需赶回郡府,还请肖主事和我部统领王敏先行回营洽谈合作事项,等陈某回来再与肖主事详谈。”

    虽然很是好奇到底东阳郡又发生何事,但既然陈寅不透露,肖云也不敢多问,想起日后再打探,于是作揖道:“既然军候有要事,那小人便和王统领自行回营。”

    “恩。”陈寅点点头,然后和王敏对视一眼,点点头,便让他们先行离开。

    等人全走后,张二苟急不可耐的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了看天空,陈寅幽幽地道,“曹坤死了。”

    “啊?曹。。。骑营的曹坤?”张二苟愣声道。

    “嗯。”陈寅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张二苟急声问道。

    “自那一夜击退一窝蜂之后,大批一窝蜂山贼流窜四散,曹坤奉命清剿,昨日在刘家村,和下山接应的方一鸣之子方子期所部撞个正着,激战中不幸身亡,所率骑营,损失惨重。”陈寅将卷轴的内容给张二苟复述一遍。

    “怎么可能?骑营可是东阳最精锐的府军,竟败给了一窝蜂山贼?”这消息听得张二苟愣在当场,喃喃地道:“那郡府想要大哥你怎么办?”

    “率部入驻府城。”陈寅的话又是让张二苟一惊,惊声道:“已经到了那么严重的时候了吗?”

    “贼寇动向不明,或许郡府只是防患于未然。”陈寅沉声说道,只是说的话,他也不知是在安慰张二苟还是自己。

    “可是天人们大部分押镖未返,如何率部前往东阳城?”

    陈寅沉默不语。

    暗骂着:当真是一刻也不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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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阳郡内,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中。

    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树林里。

    一张香案摆在空地上。

    香案前,站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凶人。

    若是有一名熟知官府通缉画榜的然在此,定能发现只要是郡府通缉榜上有名的恶人,皆数在场。

    而在香案上,一个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头颅摆在一面灵牌跟前,灵牌上铭刻着“亡父方公一鸣之灵位”。

    “爹,害死你的狗官曹坤,孩儿已经杀了!接下来,孩儿定当摘下陈寅和楚梦熊的狗头,以慰你在天之灵!”一个立于众人之首,披麻戴孝的青年咬牙切齿的说着。

    “大哥!(方大当家),我等必取陈寅、楚梦熊狗头!血洗东阳,以慰你在天之灵!”这群凶人皆高声咆哮着。

    远处,四个身影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哼,还当一窝蜂蜂王是何等人物!枉费殿下费心栽培,却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竟死在了官军手里,简直无用到了极点!”

    “方一鸣匹夫一个,死不死无关紧要,但如果再任由一窝蜂与官府作对,恐怕会坏了殿下的大计!”

    两个身影低声咒骂着。

    一旁另外两个身影中的一个皱眉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二人闭嘴。而后转头对另一人说道:“如今的局面,不知甘师有何良策?”

    “父亲惨死,枭首示众,一窝蜂损失惨重,士气大跌,方子期为父报仇、重振声威,于公于私都在情理之中,楚老不会觉得我们该去劝阻吧?”另外一人身材极其高大,在三人身边,如巨人一般。

    “话说如此,但时机未到,总不能看着这些未来属于殿下的义军为了个已经死去的方一鸣和官府斗得两败俱伤,损失惨重吧?甘师乃是方子期长辈,又是与方一鸣齐名的枭雄,当初方一鸣迟疑该不该救人,也是请教过甘师才下定决心,如今甘师出面,应该能挽回一些局面的吧?”那身影目光灼灼地看着巨人一般的身影道。

    “哦?楚老莫不是暗示方一鸣大动干戈,最后落得兵败身亡的下场是因甘某的教唆?”巨汉道。

    和他说话的身影沉默不语。

    “呵呵,有趣。”巨汉轻笑出声,身体转向了说话人,惹得旁边两人紧张得捏住刀把。

    但巨汉却是对他们的动作熟视无睹,只是幽幽地道:“如果甘某说并不是,楚老可信?”

    “殿下推崇甘师,甘师说的话,老夫自然不敢不信,只是有太多疑惑,不知甘师能否解惑?”

    “哦?楚老不妨说一说。”

    “甘师到底和方一鸣说了什么?”说话的人语气冷然的问道。

    “呵呵,楚老真想知道?”

    “不错。”

    “甘某只是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庄周梦蝶,幸也;蝶梦庄周,幸与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