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宴风波
“楚大哥远来是客，还请上座。”
“嗳，这是贤弟军营，况且楚某于南岸码头也非外人，当是贤弟居上座。”
“不不，此营得建，全靠水师成全，我东营上下铭感于心，楚大哥当上座。”
“嗳，这也是郡府公文，我西营不过奉命行事，贤弟言重了，楚某怎能鹊巢鸠占，喧宾夺主呢，还是贤弟上座。”
。。。。。。
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掉了，但还是强忍着的不停和楚梦熊客套，最后也没争过，陈寅干脆安排两张主席并排，两人这才消停落座。
拍拍手，一群杂役端着酒器瓜果，一一在宴会所有席位上摆好。
虽然之前说只有弟兄六人在曲营之中，但还是于附近征召不少的民夫杂役，毕竟你不可能让‘天人’们做这些琐事，这帮大爷，用他们的话说是经验值太少，说白了，根本就瞧不上这样的小事，也是，有损人家神兵天将的身份。
不过主宴还是可以让他们操刀的，因为有很多‘天人’，除了修炼武技，还有心思拜入各个行业门下学习，什么裁缝、医师、铁匠，当然还有大厨。
李伟对他们都比较熟悉了，在他的安排下，十余名‘天人’在后营空地，民夫们临时砌好的烧烤架子上，热火朝天的炙烤着他们打来的各类野味。
野猪熊罴、獐鹿肥鱼，应有尽有。宴会之中，美酒佳酿也是必不可少的，陈寅也是掏了血本，从野鸭渡来时包了金香阁最好的酒水，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本来应当是示好于众‘天人’的，但楚梦熊的到来，着实让陈寅心里膈应。
作为一军之主，虽说两人职位相当，但水师的曲营和厢军的曲营可大不相同，陈寅曲营满编不过三百，人家楚梦熊的军营有足足两千，虽然楚梦熊口口相称和陈寅军阶相同，但陈寅要真当真了，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是以，酒宴之中，陈寅只得频频向楚梦熊敬酒，想下去与‘天人’同乐都没机会。
也不知是好是坏，这楚梦熊明显是冲‘天人’们而来的，酒过三巡之后，笑呵呵的就拉着陈寅，端着酒杯下场，逐一向‘天人’们敬酒，陈寅才有机会接触除酒后失德他们之外的‘天人’，但心里实难高兴起来。
“嗳，这位兄弟器宇轩昂，是条汉子，你我满饮此杯如何？”
“啊大叔，我年龄还不到，这设备是防沉迷系统备注的，喝不了酒，我喝点水陪你吧。”
“嗳，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老夫敬你一杯。”
“才不要干喝酒呢大叔，有没有骰子我们玩吹牛，输的喝才有意思。”
“嗳，这位兄弟，老夫敬你一杯。”
“额。。。大叔你来晚了，我。。。我。。。额，连喝两坛。。。额。。。系统提示，我再。。。再喝，hp就归零了。”
“这位兄弟，楚某乃是西营水师军候，今日来你们这做客，以后大家比邻而居，当守望相助，来，我敬你一杯。”
“咦？大叔怎么又是你？我都说了防沉迷了，要不你等明年四月，我满十八了和你喝个痛快！”
。。。。。。。。。。
楚梦熊脸上的笑容终于是绷不住了，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坐回席位上不发一言，目芒不停扫视着场中东歪西倒，四处乱窜的‘天人’们。
“楚大哥莫怪，这些‘天人’着实行为古怪，毫无半点规矩可言，不瞒你说，就是以前在队里，他们说话做事也是如此颠三倒四、目无尊长，我们队里从队正到下面的每一个人也常常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十分难堪。”楚梦熊吃瘪，陈寅浑身毛发都舒畅了，暗自好笑着楚梦熊对‘天人’竟一点都不了解，这些家伙，有任务的时候还能和你循规蹈矩的，要是没任务，对不起，你算老几？陈寅当初第一次和酒后失德他们接触，一开口都还被人气到了，也是数月的摸索才摸到些和他们交往的门道，这楚梦熊还想用着正常的行为和他们搭上关系，气不死你个笑面虎！
不过这一大圈，虽不是一个一个敬，但十几轮下来，竟无一人赏面，陈寅在为楚梦熊遭遇幸灾乐祸的同时，心里也很奇怪，‘天人’行为古怪不假，但都很随性，不就喝一杯酒，怎么竟是全部拒绝？
在代‘天人’们连连向楚梦熊赔罪的同时，陈寅忍不住疑惑的望向下面的‘天人’们，却正好和喝得不亦乐乎，但目光正对着主席的酒后失德眼神撞在一起，陈寅还没反应过来，酒后失德突然一个眨眼，然后挑着眉毛，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
陈寅心中一跳，难道。。。？
陈寅又转头看向其他酒后失德的伙伴，竟看到他们也是盯着自己，当见自己看来的时候，和酒后失德一样，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而在他们坐在一起的李伟则是对着陈寅轻轻的点点头。
“各位弟兄！！！”就在陈寅还没搞懂的时候，王敏突然一个起身，暗运内劲，一声长啸，高亢的声音一下盖过了宴会的嘈杂声，众人全都愣住了，酒宴一时竟突然寂静下来，“弟兄们！今日是我东营第八曲开营之日，不如就借此良机，弟兄们，向我们的陈军候，陈大哥敬一杯酒！如何！？”
“好！”酒后失德第一个站了起来，而后，接二连三的应和声不绝于耳，就连那些原本楚梦熊亲自敬酒而不喝的‘天人’，也都一起站了起来，所有人端着酒杯，面向陈寅。
“老大，我们敬你一杯！”整齐一致的叫喊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陈寅呆住了，楚梦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很快，陈寅反应过来，一把抓起酒坛，笑容满面的往头上一抬，高声喊道：“多谢弟兄们看重！我陈寅先干为敬！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对着酒坛，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老大，牛批！我们也干了！”‘天人’们也都激动的把酒一饮而尽。
楚梦熊的脸色更干了，盯着拿着酒坛狂饮的陈寅，眼珠子一阵乱转。
“啊。”一口气一坛酒下去，陈寅觉得肚子都快爆了，但心情却是无比高兴，他是万万没想到‘天人’们会来这一出，实在是让他又惊又喜。直到看到楚梦熊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陈寅赶紧回过神，对着就要坐下的‘天人’们，高声说道：“弟兄们，楚军候来者是客，之前我们军营得建，水师也是帮了大忙，我们一起，再敬楚军候一杯吧！”
“哦，好！”‘天人’们再次响应，但声音里的热情明显淡了不少。
“呵呵，陈贤弟还是太客气了。”看着陈寅如臂驱使般的指挥这‘天人’，楚梦熊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轻松了，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天人’们叫道：“楚某神往诸位弟兄已久，今天借花献佛，用厢军的酒敬各位弟兄一杯，希望日后有机会，弟兄们对我们西营水师多多关照！也欢迎大家随时到对岸做客！”
说完一饮而尽，但也没坐下，而是接着说道：“我看诸位都是自由洒脱之人，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赠，明日，我命部下送与诸位几艘我晋国宝船，可让诸位弟兄闲暇得以游河泛舟，还请诸位笑纳。”
听到这些，陈寅原本高兴的心理顿时消散，心里暗恨，但面上也只得感激的道：“那真是多谢楚大哥了，各位兄弟，我们再敬楚军候一杯。”
“这大叔要给我们送船？”
“不错呀，正好可以钓钓鱼。”
“你学钓鱼了吗？”
“没有，休闲技能贵得要死，现在哪有钱啊。”
“切，还不如送点装备经验啥的，真特娘的抠。”
‘天人’们的反应明显不如楚梦熊预期热烈，又听到不少奇怪嘀咕，把他呛得差点喝不完杯中酒。
“今晚多谢贤弟盛情款待，时候不早，我也就不再叨扰，先行告辞了。”放下酒杯后，楚梦熊便向陈寅辞行。
陈寅巴不得这家伙快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连连挽留：“楚大哥何必心急，这主菜都还没上呢，可是兄弟招待不周，得罪了哥哥？”
“嗳，贤弟哪里话，只是明日还得操练，下次就由我设宴招待，到时候，贤弟可得赏脸啊。”
“不敢，一定一定。既是军务，小弟也不强求了，小弟送楚大哥。”
“不必了。”
“要的要的。”
说着客套的话，陈寅殷勤的将楚梦熊等水师的人送上船，看着他们渡到河对岸，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搓搓有些发木的脸颊，陈寅冷笑一声，返回军营。
也不知道是时间刚好，主菜都烤好了，还是是因为楚梦熊终于走了，后营的酒宴，陈寅感觉气氛浓烈了许多，‘天人’和张二苟他们都放开了膀子，大碗酒的灌，大块肉的啃。甚至一些民夫杂役，也被他们拉下了场，陈寅也不制止，反正天人营不能当正常军营管理。
“老大，把那讨厌鬼送走了。”回到席位，酒后失德就拎着熊掌酒坛跑了上来，笑嘻嘻的给陈寅斟满酒。
“什么讨厌鬼，以后可别那么说，人家毕竟是水师军候，别没大没小，传出去可不好。”猜想今天‘天人’们那么给面儿，定是这小子帮的忙，陈寅心里感激，话语虽是告诫，但语气却很轻松。
“切，你们平时一口一个水蛤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听这话，陈寅无话可说了，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你们怎么搞这么一出？让人家下不了台，也把我吓了一跳。”
“哈，效果不错吧，你瞧那家伙的损色儿，老子最讨厌这种笑得很假的家伙了，又听李老大说这家伙没安好心，不弄他一弄，怎么得了？”
“李伟跟你们说的？”陈寅惊讶的问道，继而又神色复杂的对酒后失德道：“这家伙真是乱来，什么都乱讲！小酒兄弟啊，你们帮我，我很感激。但这楚梦熊可不是一般人，你们这样为了我得罪他，对你们以后的前程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说着这话的时候，陈寅的心其实是提起来了，对于‘天人’们到底怎么看待自己，和自己的关系究竟能到那一层，陈寅心里很没底。
所以当楚梦熊出现，陈寅特别紧张。比起厢兵，水师这样的府兵地位实在要好得太多了，陈寅很担心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能动用的资源，能不能在水师插手后，还能控制得住这些‘天人’，哪怕如酒后失德之前说的，他们只待到所谓的四十级就要走，但在此之前，陈寅必须得在这一时间段里，尽量的加深与他们的关系。
但‘天人’心，海底针，就算是陈寅，也难以看出在他们形骸放浪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样的思想念头。
“嗳，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现在是跟着老大你混，还能让别人踩到你脸上吗？那不就跟踩我们一样吗！？这点小事老大你就别瞎操心了，来来，喝酒，嘿嘿，刚才就随便膈应一下那家伙，五千的经验就到手了，简直不能再爽。”
“。。。。。。”前面的话陈寅还听得感动无比，后面酒后失德就点破了今晚为什么所有人能同心协力的为自己挣面的原因，陈寅真是无话可说了这次。
“嗳，这是贤弟军营，况且楚某于南岸码头也非外人，当是贤弟居上座。”
“不不，此营得建，全靠水师成全，我东营上下铭感于心，楚大哥当上座。”
“嗳，这也是郡府公文，我西营不过奉命行事，贤弟言重了，楚某怎能鹊巢鸠占，喧宾夺主呢，还是贤弟上座。”
。。。。。。
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掉了，但还是强忍着的不停和楚梦熊客套，最后也没争过，陈寅干脆安排两张主席并排，两人这才消停落座。
拍拍手，一群杂役端着酒器瓜果，一一在宴会所有席位上摆好。
虽然之前说只有弟兄六人在曲营之中，但还是于附近征召不少的民夫杂役，毕竟你不可能让‘天人’们做这些琐事，这帮大爷，用他们的话说是经验值太少，说白了，根本就瞧不上这样的小事，也是，有损人家神兵天将的身份。
不过主宴还是可以让他们操刀的，因为有很多‘天人’，除了修炼武技，还有心思拜入各个行业门下学习，什么裁缝、医师、铁匠，当然还有大厨。
李伟对他们都比较熟悉了，在他的安排下，十余名‘天人’在后营空地，民夫们临时砌好的烧烤架子上，热火朝天的炙烤着他们打来的各类野味。
野猪熊罴、獐鹿肥鱼，应有尽有。宴会之中，美酒佳酿也是必不可少的，陈寅也是掏了血本，从野鸭渡来时包了金香阁最好的酒水，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本来应当是示好于众‘天人’的，但楚梦熊的到来，着实让陈寅心里膈应。
作为一军之主，虽说两人职位相当，但水师的曲营和厢军的曲营可大不相同，陈寅曲营满编不过三百，人家楚梦熊的军营有足足两千，虽然楚梦熊口口相称和陈寅军阶相同，但陈寅要真当真了，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是以，酒宴之中，陈寅只得频频向楚梦熊敬酒，想下去与‘天人’同乐都没机会。
也不知是好是坏，这楚梦熊明显是冲‘天人’们而来的，酒过三巡之后，笑呵呵的就拉着陈寅，端着酒杯下场，逐一向‘天人’们敬酒，陈寅才有机会接触除酒后失德他们之外的‘天人’，但心里实难高兴起来。
“嗳，这位兄弟器宇轩昂，是条汉子，你我满饮此杯如何？”
“啊大叔，我年龄还不到，这设备是防沉迷系统备注的，喝不了酒，我喝点水陪你吧。”
“嗳，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老夫敬你一杯。”
“才不要干喝酒呢大叔，有没有骰子我们玩吹牛，输的喝才有意思。”
“嗳，这位兄弟，老夫敬你一杯。”
“额。。。大叔你来晚了，我。。。我。。。额，连喝两坛。。。额。。。系统提示，我再。。。再喝，hp就归零了。”
“这位兄弟，楚某乃是西营水师军候，今日来你们这做客，以后大家比邻而居，当守望相助，来，我敬你一杯。”
“咦？大叔怎么又是你？我都说了防沉迷了，要不你等明年四月，我满十八了和你喝个痛快！”
。。。。。。。。。。
楚梦熊脸上的笑容终于是绷不住了，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坐回席位上不发一言，目芒不停扫视着场中东歪西倒，四处乱窜的‘天人’们。
“楚大哥莫怪，这些‘天人’着实行为古怪，毫无半点规矩可言，不瞒你说，就是以前在队里，他们说话做事也是如此颠三倒四、目无尊长，我们队里从队正到下面的每一个人也常常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十分难堪。”楚梦熊吃瘪，陈寅浑身毛发都舒畅了，暗自好笑着楚梦熊对‘天人’竟一点都不了解，这些家伙，有任务的时候还能和你循规蹈矩的，要是没任务，对不起，你算老几？陈寅当初第一次和酒后失德他们接触，一开口都还被人气到了，也是数月的摸索才摸到些和他们交往的门道，这楚梦熊还想用着正常的行为和他们搭上关系，气不死你个笑面虎！
不过这一大圈，虽不是一个一个敬，但十几轮下来，竟无一人赏面，陈寅在为楚梦熊遭遇幸灾乐祸的同时，心里也很奇怪，‘天人’行为古怪不假，但都很随性，不就喝一杯酒，怎么竟是全部拒绝？
在代‘天人’们连连向楚梦熊赔罪的同时，陈寅忍不住疑惑的望向下面的‘天人’们，却正好和喝得不亦乐乎，但目光正对着主席的酒后失德眼神撞在一起，陈寅还没反应过来，酒后失德突然一个眨眼，然后挑着眉毛，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
陈寅心中一跳，难道。。。？
陈寅又转头看向其他酒后失德的伙伴，竟看到他们也是盯着自己，当见自己看来的时候，和酒后失德一样，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而在他们坐在一起的李伟则是对着陈寅轻轻的点点头。
“各位弟兄！！！”就在陈寅还没搞懂的时候，王敏突然一个起身，暗运内劲，一声长啸，高亢的声音一下盖过了宴会的嘈杂声，众人全都愣住了，酒宴一时竟突然寂静下来，“弟兄们！今日是我东营第八曲开营之日，不如就借此良机，弟兄们，向我们的陈军候，陈大哥敬一杯酒！如何！？”
“好！”酒后失德第一个站了起来，而后，接二连三的应和声不绝于耳，就连那些原本楚梦熊亲自敬酒而不喝的‘天人’，也都一起站了起来，所有人端着酒杯，面向陈寅。
“老大，我们敬你一杯！”整齐一致的叫喊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陈寅呆住了，楚梦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很快，陈寅反应过来，一把抓起酒坛，笑容满面的往头上一抬，高声喊道：“多谢弟兄们看重！我陈寅先干为敬！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对着酒坛，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老大，牛批！我们也干了！”‘天人’们也都激动的把酒一饮而尽。
楚梦熊的脸色更干了，盯着拿着酒坛狂饮的陈寅，眼珠子一阵乱转。
“啊。”一口气一坛酒下去，陈寅觉得肚子都快爆了，但心情却是无比高兴，他是万万没想到‘天人’们会来这一出，实在是让他又惊又喜。直到看到楚梦熊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陈寅赶紧回过神，对着就要坐下的‘天人’们，高声说道：“弟兄们，楚军候来者是客，之前我们军营得建，水师也是帮了大忙，我们一起，再敬楚军候一杯吧！”
“哦，好！”‘天人’们再次响应，但声音里的热情明显淡了不少。
“呵呵，陈贤弟还是太客气了。”看着陈寅如臂驱使般的指挥这‘天人’，楚梦熊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轻松了，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天人’们叫道：“楚某神往诸位弟兄已久，今天借花献佛，用厢军的酒敬各位弟兄一杯，希望日后有机会，弟兄们对我们西营水师多多关照！也欢迎大家随时到对岸做客！”
说完一饮而尽，但也没坐下，而是接着说道：“我看诸位都是自由洒脱之人，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赠，明日，我命部下送与诸位几艘我晋国宝船，可让诸位弟兄闲暇得以游河泛舟，还请诸位笑纳。”
听到这些，陈寅原本高兴的心理顿时消散，心里暗恨，但面上也只得感激的道：“那真是多谢楚大哥了，各位兄弟，我们再敬楚军候一杯。”
“这大叔要给我们送船？”
“不错呀，正好可以钓钓鱼。”
“你学钓鱼了吗？”
“没有，休闲技能贵得要死，现在哪有钱啊。”
“切，还不如送点装备经验啥的，真特娘的抠。”
‘天人’们的反应明显不如楚梦熊预期热烈，又听到不少奇怪嘀咕，把他呛得差点喝不完杯中酒。
“今晚多谢贤弟盛情款待，时候不早，我也就不再叨扰，先行告辞了。”放下酒杯后，楚梦熊便向陈寅辞行。
陈寅巴不得这家伙快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连连挽留：“楚大哥何必心急，这主菜都还没上呢，可是兄弟招待不周，得罪了哥哥？”
“嗳，贤弟哪里话，只是明日还得操练，下次就由我设宴招待，到时候，贤弟可得赏脸啊。”
“不敢，一定一定。既是军务，小弟也不强求了，小弟送楚大哥。”
“不必了。”
“要的要的。”
说着客套的话，陈寅殷勤的将楚梦熊等水师的人送上船，看着他们渡到河对岸，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搓搓有些发木的脸颊，陈寅冷笑一声，返回军营。
也不知道是时间刚好，主菜都烤好了，还是是因为楚梦熊终于走了，后营的酒宴，陈寅感觉气氛浓烈了许多，‘天人’和张二苟他们都放开了膀子，大碗酒的灌，大块肉的啃。甚至一些民夫杂役，也被他们拉下了场，陈寅也不制止，反正天人营不能当正常军营管理。
“老大，把那讨厌鬼送走了。”回到席位，酒后失德就拎着熊掌酒坛跑了上来，笑嘻嘻的给陈寅斟满酒。
“什么讨厌鬼，以后可别那么说，人家毕竟是水师军候，别没大没小，传出去可不好。”猜想今天‘天人’们那么给面儿，定是这小子帮的忙，陈寅心里感激，话语虽是告诫，但语气却很轻松。
“切，你们平时一口一个水蛤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听这话，陈寅无话可说了，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你们怎么搞这么一出？让人家下不了台，也把我吓了一跳。”
“哈，效果不错吧，你瞧那家伙的损色儿，老子最讨厌这种笑得很假的家伙了，又听李老大说这家伙没安好心，不弄他一弄，怎么得了？”
“李伟跟你们说的？”陈寅惊讶的问道，继而又神色复杂的对酒后失德道：“这家伙真是乱来，什么都乱讲！小酒兄弟啊，你们帮我，我很感激。但这楚梦熊可不是一般人，你们这样为了我得罪他，对你们以后的前程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说着这话的时候，陈寅的心其实是提起来了，对于‘天人’们到底怎么看待自己，和自己的关系究竟能到那一层，陈寅心里很没底。
所以当楚梦熊出现，陈寅特别紧张。比起厢兵，水师这样的府兵地位实在要好得太多了，陈寅很担心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能动用的资源，能不能在水师插手后，还能控制得住这些‘天人’，哪怕如酒后失德之前说的，他们只待到所谓的四十级就要走，但在此之前，陈寅必须得在这一时间段里，尽量的加深与他们的关系。
但‘天人’心，海底针，就算是陈寅，也难以看出在他们形骸放浪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样的思想念头。
“嗳，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现在是跟着老大你混，还能让别人踩到你脸上吗？那不就跟踩我们一样吗！？这点小事老大你就别瞎操心了，来来，喝酒，嘿嘿，刚才就随便膈应一下那家伙，五千的经验就到手了，简直不能再爽。”
“。。。。。。”前面的话陈寅还听得感动无比，后面酒后失德就点破了今晚为什么所有人能同心协力的为自己挣面的原因，陈寅真是无话可说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