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燕返
经过扁鹊的治疗，李继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但仍然很虚弱。
三人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酒楼，便进去稍作休整。
李继把剑放在桌上。
它已经变回了普普通通的残剑，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就算丢在大街上，恐怕也没人捡。
而且，消灭那黑烟后，它似乎耗尽了能量，现在无论怎么叫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块废铁。
相信此时就算让一位相剑大师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不过，这次多亏了它，李继才能捡回一条小命，自然是不会轻视它了。
这把剑想必也是有着不凡的来历。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当时在剑冢里，这把剑被埋没在众多残剑中，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阿柳碰巧被它绊倒，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把它带了出来。
三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虽然不知那黑烟的来历，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有人想让李继死。
这就怪了。
他们来长安城没多久，也没惹到什么人，谁会想要他命呢？
扁鹊提出了一个猜测。
或许，是他们在巅峰赛上的对手想要李继的命。
“比如，扶桑战队。”
说着，扁鹊使了个眼色。
李继和阿柳偏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人正在吃饭。
一个胡子拉碴，眼神凶恶，另一个面色白净，悠然自得。
李继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那天在屋顶械斗未遂被治安队捆结实带回去的两人。
他们都是扶桑战队的成员，好像一个叫宫本武藏，一个叫佐佐木小次郎。
宫本武藏闷头往嘴里扒拉米饭，佐佐木小次郎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双方对上眼，相互看了一会儿。
佐佐木小次郎唇角勾起，叽里咕噜地对同伴说了句什么。
宫本武藏从碗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了李继一眼，接着又埋下头去，闷头往嘴里扒饭。
“他们有这个动机，而且，听说扶桑盛行邪术。”
“你的意思是……”
“那黑烟显然不是正道所为，不是吗？”
听扁鹊这么一分析，李继和阿柳都觉得有这个可能。
看向那两人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敌意。
越看他们越可疑。
不过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这种事一经查明那就要取消比赛资格，没得商量。
三人一合计，决定回去后就联系程咬金，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去调查一下。
“行了，先吃饭。”
李继拿起碗，忽然脸色一变，身体一侧。
一道锋芒从他面前飞过。
咔嚓。
手中的碗断为两半，断口整齐划一。
佐佐木小次郎正缓缓将那长刀插回鞘内。
宫本武藏仍然埋头吃饭，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
“%*@&……#”
随即，佐佐木小次郎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仍然面带微笑，一脸友好的表情。
阿柳皱了皱眉，道：“@&#@&？”
佐佐木小次郎道：“……&#……@”
阿柳脸现愠怒，道：“……&@*！”
朗声笑了起来：“&……￥@￥”
阿柳哼了一声，甩他一个白眼，回过头对李继道：“他在挑衅你，说想领教你的剑法，真是没礼貌的家伙……你俩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会说扶桑话？”
“嗯，以前和鲁班爷爷去扶桑参加机关术大会，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学了点皮毛。”
“……”
李继有点汗颜。
他也曾经和李白去过扶桑，也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可是屁都没学到。
有时候阿柳表现出来的机智让李继都自叹不如。
“咳咳，你的意思是，他要和我切磋？”
阿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别理他，吃完饭我们就走。”
扁鹊也附和道：“你还没恢复，不要冲动。”
李继当然没冲动。
他很少会冲动。
叫伙计换了一个碗，刚举到嘴边，忽然又是一道锋芒飞了过来，把碗劈成两半。
李继还没怎样，阿柳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
佐佐木小次郎把刀收回鞘内，摊了摊手：“@@&#”
表情十分欠揍。
李继把半边碗放在桌上，伸手握住了剑柄。
其实，切磋一下也不错，可以试试他的深浅。
扁鹊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放心，切磋而已，点到即止。”
周围的客人们早就注意到这边了，眼看要开打，都眼巴巴地盯着，不想错过一场好戏。
这两人可都是实力不俗。
一个剑法精妙，一个刀法诡谲。
“那扶桑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挑衅李继，青莲剑歌教他做人。”
“不一定，那个佐佐木小次郎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小组赛全部场次，无一败绩。”
“是啊，听说他有一个绝招叫燕返，还没人能招架得住呢。”
“青莲剑歌也不是吃素的。”
客人们边吃小菜边讨论，不亦乐乎。
李继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剑。
佐佐木小次郎也站起来，手里握着刀。
阿柳和扁鹊劝阻无效，只得嘱咐他小心。
而宫本武藏埋头吃饭，眼睛都没抬，好像事不关己。
“#……@&#”
佐佐木小次郎抱着长刀，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佐佐木小次郎，物干焯。”阿柳翻译道。
前者是他的名字，后者是刀名。
这是扶桑的武士道礼仪，决斗前先报名号。
李继拱了拱手：“李继，破震剑。”
剑名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既然这破剑会震动，干脆就叫破震剑。
此时破震剑仍然没有丝毫动静，似乎陷入了深度沉睡。
李继身体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不过这只是切磋而已，一般不会超过十个回合，应该能撑得住。
双方同时抬起武器。
李继是抱着观察的心态来的，自始至终，眼睛死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他双手握住刀柄，将长刀举过头顶。
刀锋泛着冷冽的寒光。
燕返！
嗤！
李继瞳孔骤然一缩，突然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鲜血喷溅了出来。
他完全没来得及招架，已被对方刀气所伤。
一招决胜负。
佐佐木小次郎已经将长刀收回鞘内。
阿柳和扁鹊急忙跑过来。
李继没有理会他们俩的问话，脑中在回放刚才的一幕。
不可思议的一幕。
刀未动，气先到。
这怎么可能？
他刚才看得清楚，刀气已至，然后那柄长刀才挥砍了下来。
这根本有违常理。
刀不动，也就没法判断气的方向。
这样的攻击，如何能防得住？
“好快的刀法！”
“完全来不及格挡啊。”
“那就是燕返绝技么？”
周围一片惊异的声音。
佐佐木小次郎抱起双臂，说了一句：“大唐剑客，不过如此。”
这话是用大唐官方语言说的，不太标准。
作为胜利的一方，人家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
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憋着。
这时，一个大嗓门从外面传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让开让开。”
人群马上让开一条道，程咬金带着几个治安兵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
程咬金看到李继，感觉头有点痛。
这小子还真会惹麻烦。
“公共场合持械私斗，明确触犯了大唐律法，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说？”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根本没把这几个治安兵当回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
另一个则是在沉思，如何做到刀未动，气先至。
“是他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御！”阿柳理直气壮地扯了个谎。
程咬金也不傻，不会凭她一句话就相信她。
于是问周围的客人：“她说的可是事实？”
客人们相互看看，目光闪烁。
“是吧。”
“好像是那个扶桑佬先动的手。”
“是他是他就是他。”
“李继只是正当防御。”
程咬金不再怀疑，瞪着佐佐木小次郎：“给我绑起来带回去！”
几个人一拥而上，熟练地把佐佐木捆结实了。
佐佐木小次郎仍然面带微笑，浑不在意。
“队长，他怎么办？”
一个治安兵指着宫本武藏，问道。
宫本武藏仍在自顾自埋头吃饭，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
程咬金走过去，对他道：“你同伴触犯了律法，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喂，你听到了吗？”
宫本武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未曾拔刀）”
意思是不关他事。
“他说让你滚开，别打扰他吃饭。”阿柳目光闪烁，看向别处。
程咬金大怒，一把夺下他的饭碗。
“&%￥！”宫本武藏站起来一脚踢翻桌子，拔出双刀。
“给我捆起来！”
于是治安兵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实。
“散了散了，都安分点，别闹事！”
程咬金带着他的手下，押送两人离开酒楼。
阿柳追上去，把他们的怀疑告诉了程咬金。
正好让他借这个机会调查一下扶桑战队。
三人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酒楼，便进去稍作休整。
李继把剑放在桌上。
它已经变回了普普通通的残剑，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就算丢在大街上，恐怕也没人捡。
而且，消灭那黑烟后，它似乎耗尽了能量，现在无论怎么叫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块废铁。
相信此时就算让一位相剑大师来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不过，这次多亏了它，李继才能捡回一条小命，自然是不会轻视它了。
这把剑想必也是有着不凡的来历。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当时在剑冢里，这把剑被埋没在众多残剑中，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阿柳碰巧被它绊倒，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把它带了出来。
三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虽然不知那黑烟的来历，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有人想让李继死。
这就怪了。
他们来长安城没多久，也没惹到什么人，谁会想要他命呢？
扁鹊提出了一个猜测。
或许，是他们在巅峰赛上的对手想要李继的命。
“比如，扶桑战队。”
说着，扁鹊使了个眼色。
李继和阿柳偏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人正在吃饭。
一个胡子拉碴，眼神凶恶，另一个面色白净，悠然自得。
李继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那天在屋顶械斗未遂被治安队捆结实带回去的两人。
他们都是扶桑战队的成员，好像一个叫宫本武藏，一个叫佐佐木小次郎。
宫本武藏闷头往嘴里扒拉米饭，佐佐木小次郎却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双方对上眼，相互看了一会儿。
佐佐木小次郎唇角勾起，叽里咕噜地对同伴说了句什么。
宫本武藏从碗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了李继一眼，接着又埋下头去，闷头往嘴里扒饭。
“他们有这个动机，而且，听说扶桑盛行邪术。”
“你的意思是……”
“那黑烟显然不是正道所为，不是吗？”
听扁鹊这么一分析，李继和阿柳都觉得有这个可能。
看向那两人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敌意。
越看他们越可疑。
不过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这种事一经查明那就要取消比赛资格，没得商量。
三人一合计，决定回去后就联系程咬金，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去调查一下。
“行了，先吃饭。”
李继拿起碗，忽然脸色一变，身体一侧。
一道锋芒从他面前飞过。
咔嚓。
手中的碗断为两半，断口整齐划一。
佐佐木小次郎正缓缓将那长刀插回鞘内。
宫本武藏仍然埋头吃饭，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
“%*@&……#”
随即，佐佐木小次郎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仍然面带微笑，一脸友好的表情。
阿柳皱了皱眉，道：“@&#@&？”
佐佐木小次郎道：“……&#……@”
阿柳脸现愠怒，道：“……&@*！”
朗声笑了起来：“&……￥@￥”
阿柳哼了一声，甩他一个白眼，回过头对李继道：“他在挑衅你，说想领教你的剑法，真是没礼貌的家伙……你俩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会说扶桑话？”
“嗯，以前和鲁班爷爷去扶桑参加机关术大会，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学了点皮毛。”
“……”
李继有点汗颜。
他也曾经和李白去过扶桑，也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可是屁都没学到。
有时候阿柳表现出来的机智让李继都自叹不如。
“咳咳，你的意思是，他要和我切磋？”
阿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别理他，吃完饭我们就走。”
扁鹊也附和道：“你还没恢复，不要冲动。”
李继当然没冲动。
他很少会冲动。
叫伙计换了一个碗，刚举到嘴边，忽然又是一道锋芒飞了过来，把碗劈成两半。
李继还没怎样，阿柳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
佐佐木小次郎把刀收回鞘内，摊了摊手：“@@&#”
表情十分欠揍。
李继把半边碗放在桌上，伸手握住了剑柄。
其实，切磋一下也不错，可以试试他的深浅。
扁鹊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放心，切磋而已，点到即止。”
周围的客人们早就注意到这边了，眼看要开打，都眼巴巴地盯着，不想错过一场好戏。
这两人可都是实力不俗。
一个剑法精妙，一个刀法诡谲。
“那扶桑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挑衅李继，青莲剑歌教他做人。”
“不一定，那个佐佐木小次郎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小组赛全部场次，无一败绩。”
“是啊，听说他有一个绝招叫燕返，还没人能招架得住呢。”
“青莲剑歌也不是吃素的。”
客人们边吃小菜边讨论，不亦乐乎。
李继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剑。
佐佐木小次郎也站起来，手里握着刀。
阿柳和扁鹊劝阻无效，只得嘱咐他小心。
而宫本武藏埋头吃饭，眼睛都没抬，好像事不关己。
“#……@&#”
佐佐木小次郎抱着长刀，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佐佐木小次郎，物干焯。”阿柳翻译道。
前者是他的名字，后者是刀名。
这是扶桑的武士道礼仪，决斗前先报名号。
李继拱了拱手：“李继，破震剑。”
剑名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既然这破剑会震动，干脆就叫破震剑。
此时破震剑仍然没有丝毫动静，似乎陷入了深度沉睡。
李继身体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不过这只是切磋而已，一般不会超过十个回合，应该能撑得住。
双方同时抬起武器。
李继是抱着观察的心态来的，自始至终，眼睛死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他双手握住刀柄，将长刀举过头顶。
刀锋泛着冷冽的寒光。
燕返！
嗤！
李继瞳孔骤然一缩，突然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鲜血喷溅了出来。
他完全没来得及招架，已被对方刀气所伤。
一招决胜负。
佐佐木小次郎已经将长刀收回鞘内。
阿柳和扁鹊急忙跑过来。
李继没有理会他们俩的问话，脑中在回放刚才的一幕。
不可思议的一幕。
刀未动，气先到。
这怎么可能？
他刚才看得清楚，刀气已至，然后那柄长刀才挥砍了下来。
这根本有违常理。
刀不动，也就没法判断气的方向。
这样的攻击，如何能防得住？
“好快的刀法！”
“完全来不及格挡啊。”
“那就是燕返绝技么？”
周围一片惊异的声音。
佐佐木小次郎抱起双臂，说了一句：“大唐剑客，不过如此。”
这话是用大唐官方语言说的，不太标准。
作为胜利的一方，人家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
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憋着。
这时，一个大嗓门从外面传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让开让开。”
人群马上让开一条道，程咬金带着几个治安兵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
程咬金看到李继，感觉头有点痛。
这小子还真会惹麻烦。
“公共场合持械私斗，明确触犯了大唐律法，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说？”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根本没把这几个治安兵当回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
另一个则是在沉思，如何做到刀未动，气先至。
“是他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御！”阿柳理直气壮地扯了个谎。
程咬金也不傻，不会凭她一句话就相信她。
于是问周围的客人：“她说的可是事实？”
客人们相互看看，目光闪烁。
“是吧。”
“好像是那个扶桑佬先动的手。”
“是他是他就是他。”
“李继只是正当防御。”
程咬金不再怀疑，瞪着佐佐木小次郎：“给我绑起来带回去！”
几个人一拥而上，熟练地把佐佐木捆结实了。
佐佐木小次郎仍然面带微笑，浑不在意。
“队长，他怎么办？”
一个治安兵指着宫本武藏，问道。
宫本武藏仍在自顾自埋头吃饭，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
程咬金走过去，对他道：“你同伴触犯了律法，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喂，你听到了吗？”
宫本武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未曾拔刀）”
意思是不关他事。
“他说让你滚开，别打扰他吃饭。”阿柳目光闪烁，看向别处。
程咬金大怒，一把夺下他的饭碗。
“&%￥！”宫本武藏站起来一脚踢翻桌子，拔出双刀。
“给我捆起来！”
于是治安兵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实。
“散了散了，都安分点，别闹事！”
程咬金带着他的手下，押送两人离开酒楼。
阿柳追上去，把他们的怀疑告诉了程咬金。
正好让他借这个机会调查一下扶桑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