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飞剑
白马寺。
小和尚慧地在后院扫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间卧房里传来“咚”“咚”的声响。
他记得那是李继施主的房间。
出于好奇，他拖着扫把跑过去，趴在窗台上，透过窗户缝往里面窥探。
结果一眼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只装杂物的箱子，上了两道锁，正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冲撞，想要出来。
慧地还道是什么妖邪之物，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箱子里的撞击频率越来越快。
突然，一道白芒破箱而出。
紧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从破口中飞了出来，唰地穿破窗户纸，贴着慧地的脑袋飞过去，消失在围墙那边。
慧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魂来。
……
与此同时，距离白马寺不远的大街上，正陷入混乱中。
一股黑烟突然出现，面目狰狞地在人群中冲撞。
人们惶恐不已，四散奔逃。
好在，那黑烟没有胡乱攻击，只是逮着一个人穷追猛打。
那人被一头撞翻，还没等爬起来，黑烟又咆哮着朝他俯冲了下去。
这个倒霉蛋就是李继。
李继眼见黑烟来袭，急忙就地翻滚，堪堪躲过。
只听耳边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托那残剑的福，李继现在连把武器都没有，根本无从招架。
狼狈地爬起来，掉头就跑。
黑烟穷追不舍。
一个跑，一个追。
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花木兰等人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那黑烟不知为何对他们全无兴趣，自始至终就追李继一个人。
就算上去帮忙，黑烟也只会躲开他们，继续朝李继进攻。
那黑乎乎的怪物不知什么来路，看上去十分妖邪，只怕不好对付。
更悲剧的是，李继没武器。
群众们认识到那黑烟不会攻击他们后，胆子也都大了起来，纷纷走出家门，开心地围观起来。
人人都喜欢看热闹。
看热闹使人快乐。
然而当事人不这么想。
李继很郁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只追他？
忽然听到花木兰喝了一声：“接剑！”
只见她双手握住剑柄，旋转半周，将重剑甩了出去。
重剑撕破空气，呼啸而至。
李继飞身跃起，一把握住剑柄。
咯咯——肩膀发出不祥的声音。
差点脱臼。
在惯性的拉扯下，李继整个人倒飞出去，咣当一声撞烂一扇门板，扑进了房内。
这剑比他想象中还要重。
黑烟缓缓降落，停在门口，似乎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有胆大的人也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可是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一道身影持剑飞身而出，连人带剑穿过了黑烟。
李继稳稳地落地，回头看去。
黑烟已被劈成两半，飘飘悠悠，即将消散。
松了口气，胸口却传来一阵刺痛。
正捂着胸口调息，忽然听到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不由有些火大。
喝个屁的彩，以为看杂技呢！
他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摇了摇头，拖着重剑朝队友们走去。
他决定，以后不带武器绝不出门。
这重剑实在是用不惯，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忽然，周围响起惊呼声。
“小心！”有人朝他大喊。
李继猛地转身，瞳孔一缩。
原来那黑烟没有消失，反而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朝他扑了过来。
李继挥剑挡开其中一个，另一个直接穿胸而过。
只觉一股寒气侵入胸腔，肺部仿佛被冻结。
两道黑烟在空中重新融为一体，再次朝他俯冲下来。
李继心里暗叫糟糕。
来不及躲。
这下惨了！
忽然，铮的一声。
一道白芒从天而降，挡在李继面前。
是一柄剑，放出锋利的剑芒，瞬间将黑烟逼退了回去。
李继定睛一看，正是被他锁在箱子里的那把残剑。
此时却是一改常态，锋芒毕露。
李继没时间多想，一把握住剑柄，纵身跃起，用仅剩的能量，使出醉剑式。
汹涌的剑气笼罩住黑烟。
一道道剑气穿过它的身体。
这次，黑烟终于彻底消散，没能再次聚合。
李继也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队友们急忙围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扁鹊，他情况如何？”花木兰问道。
扁鹊很快地进行检查，道：“受了内伤，很严重。不过别担心，有我在。”
扁鹊扶他坐起来，给他做了紧急治疗，又摸出一瓶药液，让他喝了下去。
随着药液下肚，李继感觉一团暖流从胸口蔓延开，驱散了那股阴寒。
咳出一滩紫黑色的淤血后，感觉气顺了些，脸色也好多了。
众人看他明显有所好转，也都松了口气。
这时，一队治安兵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胡子，应该是队长。
“都在这里嚷嚷什么！”大胡子粗声粗气，后面背着两把斧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继身上，皱眉道：“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
你以为我想？
这位队长貌似有点神经粗大，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受伤了吧。
阿柳看了鲁班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阿柳便将事情的经过和大胡子详细叙述了一遍，包括黑烟的样子、特征，还有它和李继打斗时的场景，以便让他们帮忙调查黑烟的来历。
听完后，大胡子似乎有些不解。
“黑烟？黑色的……烟？你确定？”
“嗯，看上去像黑烟，但是正面长着一张很吓人的脸。”
“去了哪里？”
“被打散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嗯。”
大胡子沉吟了片刻，看了眼李继，又问：“不追别人只追他？”
“是啊。”
“为什么？”
“……”
我哪知道为什么，这不是想让你调查么。阿柳心里腹诽。
大胡子不耐烦地搔了搔后脑勺，嘟囔道：“什么烟啊脸的，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忙都忙不过来，他都快焦头烂额了。
以往巅峰赛期间虽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不像今年这么意外频出。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长安城里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了解完情况后，大胡子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临走前告诉他们，他叫程咬金，如果想到了什么新的线索或者又遭到了袭击，就及时通知他。
治安队离开后，人群也渐渐散去。
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阿柳和扁鹊留下照顾李继，其他人去李靖府邸赴约。
小和尚慧地在后院扫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间卧房里传来“咚”“咚”的声响。
他记得那是李继施主的房间。
出于好奇，他拖着扫把跑过去，趴在窗台上，透过窗户缝往里面窥探。
结果一眼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只装杂物的箱子，上了两道锁，正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冲撞，想要出来。
慧地还道是什么妖邪之物，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箱子里的撞击频率越来越快。
突然，一道白芒破箱而出。
紧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从破口中飞了出来，唰地穿破窗户纸，贴着慧地的脑袋飞过去，消失在围墙那边。
慧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魂来。
……
与此同时，距离白马寺不远的大街上，正陷入混乱中。
一股黑烟突然出现，面目狰狞地在人群中冲撞。
人们惶恐不已，四散奔逃。
好在，那黑烟没有胡乱攻击，只是逮着一个人穷追猛打。
那人被一头撞翻，还没等爬起来，黑烟又咆哮着朝他俯冲了下去。
这个倒霉蛋就是李继。
李继眼见黑烟来袭，急忙就地翻滚，堪堪躲过。
只听耳边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托那残剑的福，李继现在连把武器都没有，根本无从招架。
狼狈地爬起来，掉头就跑。
黑烟穷追不舍。
一个跑，一个追。
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花木兰等人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那黑烟不知为何对他们全无兴趣，自始至终就追李继一个人。
就算上去帮忙，黑烟也只会躲开他们，继续朝李继进攻。
那黑乎乎的怪物不知什么来路，看上去十分妖邪，只怕不好对付。
更悲剧的是，李继没武器。
群众们认识到那黑烟不会攻击他们后，胆子也都大了起来，纷纷走出家门，开心地围观起来。
人人都喜欢看热闹。
看热闹使人快乐。
然而当事人不这么想。
李继很郁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只追他？
忽然听到花木兰喝了一声：“接剑！”
只见她双手握住剑柄，旋转半周，将重剑甩了出去。
重剑撕破空气，呼啸而至。
李继飞身跃起，一把握住剑柄。
咯咯——肩膀发出不祥的声音。
差点脱臼。
在惯性的拉扯下，李继整个人倒飞出去，咣当一声撞烂一扇门板，扑进了房内。
这剑比他想象中还要重。
黑烟缓缓降落，停在门口，似乎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有胆大的人也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可是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一道身影持剑飞身而出，连人带剑穿过了黑烟。
李继稳稳地落地，回头看去。
黑烟已被劈成两半，飘飘悠悠，即将消散。
松了口气，胸口却传来一阵刺痛。
正捂着胸口调息，忽然听到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不由有些火大。
喝个屁的彩，以为看杂技呢！
他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摇了摇头，拖着重剑朝队友们走去。
他决定，以后不带武器绝不出门。
这重剑实在是用不惯，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忽然，周围响起惊呼声。
“小心！”有人朝他大喊。
李继猛地转身，瞳孔一缩。
原来那黑烟没有消失，反而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朝他扑了过来。
李继挥剑挡开其中一个，另一个直接穿胸而过。
只觉一股寒气侵入胸腔，肺部仿佛被冻结。
两道黑烟在空中重新融为一体，再次朝他俯冲下来。
李继心里暗叫糟糕。
来不及躲。
这下惨了！
忽然，铮的一声。
一道白芒从天而降，挡在李继面前。
是一柄剑，放出锋利的剑芒，瞬间将黑烟逼退了回去。
李继定睛一看，正是被他锁在箱子里的那把残剑。
此时却是一改常态，锋芒毕露。
李继没时间多想，一把握住剑柄，纵身跃起，用仅剩的能量，使出醉剑式。
汹涌的剑气笼罩住黑烟。
一道道剑气穿过它的身体。
这次，黑烟终于彻底消散，没能再次聚合。
李继也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队友们急忙围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扁鹊，他情况如何？”花木兰问道。
扁鹊很快地进行检查，道：“受了内伤，很严重。不过别担心，有我在。”
扁鹊扶他坐起来，给他做了紧急治疗，又摸出一瓶药液，让他喝了下去。
随着药液下肚，李继感觉一团暖流从胸口蔓延开，驱散了那股阴寒。
咳出一滩紫黑色的淤血后，感觉气顺了些，脸色也好多了。
众人看他明显有所好转，也都松了口气。
这时，一队治安兵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胡子，应该是队长。
“都在这里嚷嚷什么！”大胡子粗声粗气，后面背着两把斧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继身上，皱眉道：“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
你以为我想？
这位队长貌似有点神经粗大，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受伤了吧。
阿柳看了鲁班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阿柳便将事情的经过和大胡子详细叙述了一遍，包括黑烟的样子、特征，还有它和李继打斗时的场景，以便让他们帮忙调查黑烟的来历。
听完后，大胡子似乎有些不解。
“黑烟？黑色的……烟？你确定？”
“嗯，看上去像黑烟，但是正面长着一张很吓人的脸。”
“去了哪里？”
“被打散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嗯。”
大胡子沉吟了片刻，看了眼李继，又问：“不追别人只追他？”
“是啊。”
“为什么？”
“……”
我哪知道为什么，这不是想让你调查么。阿柳心里腹诽。
大胡子不耐烦地搔了搔后脑勺，嘟囔道：“什么烟啊脸的，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忙都忙不过来，他都快焦头烂额了。
以往巅峰赛期间虽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不像今年这么意外频出。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长安城里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了解完情况后，大胡子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临走前告诉他们，他叫程咬金，如果想到了什么新的线索或者又遭到了袭击，就及时通知他。
治安队离开后，人群也渐渐散去。
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阿柳和扁鹊留下照顾李继，其他人去李靖府邸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