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擒虎归来，不做燕雀
待江麒麟回家洗完澡，已是黄昏日落时分。
夕阳下，两排桑树一如去年那般拼尽全力去挽留为数不多的枯叶，无奈秋风不解情意，簌簌唰唰，将其纷纷卷扬，吹落到远来归乡的马蹄前。
听见马蹄声，江麒麟一出屋子，就看到马背上人，不禁喜笑颜开，奔上前去，边跑边大声高呼：“大哥！”
“哈哈哈，离家两年，二郎如今已经年有十三了吧，长得这般高壮结实，怎么还是一副孩子心性。”
马背上的年轻人跳下马来，低下肩膀去撞江麒麟的肩头，哈哈笑道。
这年轻人长得高大强壮，浓眉大眼，面庞孔武，轮廓分明，模样与江麒麟有几分相似，和江麒麟站在一起，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大概一米八九的样子，正是江麒麟那离家整整两年去走镖的大哥江擒虎。
踮着脚比划，还是矮了大哥半头，江麒麟有些无奈，转而嬉皮笑脸道：“却还是矮了大哥一头，两年不见，大哥出门在外怎么学会了私塾王学究的语气，对了，嫂子呢？”
江擒虎被弟弟这一问，脸色有些尴尬，眼底闪过一抹忧伤，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而去，拍了拍江麒麟的肩头，笑骂道：“去去去，你一毛孩子，问这些干嘛，待会儿，大哥送你一件好东西。”
“大郎回来啦！”
不等江麒麟再度发难，老江头和麒麟娘听见兄弟俩也已从屋内出来。
晚饭，一家四口团聚，说不完的家长里短。
江擒虎这两年，走南闯北，所见所闻颇丰，不仅学了些拳脚功夫，也读了些书，虽不至于满腹经纶，倒也已能识文断字，人也越发沉稳了。
“对了，二郎，你与大哥说说，今后作何打算？是想去锻夫城中开铺糊口一生还是有其他计划？你若开铺打铁，哥哥我这两年在外倒也存了些银两，可祝你一臂之力。”
饭后桌前，江擒虎掏出了一包鼓鼓的钱袋，推到桌上，双眼看着江麒麟，炯炯有神。
江麒麟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哥，我想听你说说外面的世界，我这两年，虽在锻夫城学艺，但师傅素来沉默寡言，在城中又无至交好友，来铁匠铺买卖的也多是近处的农家，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知晓得不多。”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江擒虎说完这一句，神色颇为无奈，重重地叹了声气，才又继续说道：“雷音大陆很大很大，听人说，我们锻夫城只是千柳城的其中一个小城，千柳城与我去的临安城一样，都属于柳州管辖，而柳州，只是我大唐国十四州中的一州，大唐国，也只是大陆东边三国中的一国而已，另外还有大秦、大周两国，传说，往西跨过无尽碧海，有更为庞大广袤的土地，那里有着无数能够飞天遁地的仙人和修练者，他们不仅可以长生不老，更有移山填海的无上仙术，甚至能飞升苍穹，去往九霄云外的世界。”
江麒麟瞪大了双眼，仙人？修练者？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这些字眼，暗暗猜测起赵铁匠等人的身份，难道，他们就是大哥话中所说的修练者或者是仙人？不禁脱口而问：“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擒虎笑道：“我也不确定，多是听人所说，但飞天遁地的人我却是亲眼所见，就在前些日里，我纵马归家途中，亲眼见到三人踏物而飞，其中一人是个踩着大酒葫芦的和尚，另外一人，踏着一块半人来高的石碑，还有一人，飞得快些，我看得不甚清楚。”
“呀！却是我那赵师傅！”江麒麟拍着后脑惊站起来，把二老弄得一头雾水。
于是，江麒麟坐下把事情一五一十与爹娘大哥讲诉，江擒虎与麒麟娘听完，称奇不已，倒是江正锋面沉如水，两条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言不发。
江麒麟再次站了起来，郑重道：“大哥，我虽然没有用心读过几年书，但也知晓燕雀尚有鸿鹄之志，你方才所说，加之我师傅等人，我想，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很大，我想出去闯一闯，我不甘心像大牛他们那样，娶妻生子，守着一亩三分地籍籍无名终老一生。”
江擒虎看着一脸坚定的弟弟，笑道：“好，好男儿志在四方，生活就不该拘泥于眼前的苟且，你真心想出去走一走，大哥支持你，待中秋过后，你便随大哥去走镖吧，这两年来，我已经与镖局的少东家混了几分熟面，料想，你走镖的事是没有问题的。”
“走镖我不反对，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出海，更不要妄想去寻你那师傅。”江正锋盯着门外皎洁的月光，目光却似乎飘去了更远的地方，也许是月色的尽头，也许是星光的故乡，但那个方向，是西边。
场面冷了下来，江麒麟不知晓老爹抽的哪门子风，但已能从老爹的神色看出其中的深沉，只好应承道：“记住了。”
“嘿，爹您不必担心，纵使二郎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听人说，无尽碧海无边无际，海上浓雾弥漫，船不能行，除了飞天遁地的仙人，我们这些凡人是不可能渡过碧海的，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江擒虎把老爹的神色尽收眼底，及时出言化解尴尬。
他今年已年满十八，比江麒麟可要懂事得多了，何况又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两年，心智已经成熟。
一家人又重新喜笑言欢，江擒虎却对“嫂子”一事只字未提，知子莫若母，麒麟娘已看出了大郎有心事，倒也不点破，只挑开心的事情聊。
江擒虎说过要送弟弟一件好东西，却是一张崭新的白虎皮。
江麒麟看着崭新的白虎皮上还有些血迹，似是刚从老虎身上剥下不久，急忙追问大哥此物何来。
却原来，江擒虎归家途中，路过一个叫景阳岗的地方，遇到白虎行凶，劫食路人，他自小就天生神力，有九牛二虎之气，这两年又学了些拳脚功夫，年轻热血，三下五除二便打死了那为祸人间的白虎，这皮子正是那白虎身上剥下来的。
“哥哥果真没有辜负擒虎的名头”江麒麟听完，不由得拍手叫好。
“切，这有什么，二郎你名叫麒麟，那日后岂不是要生擒麒麟？麒麟可远比老虎要厉害了千万倍呢，哈哈哈。”江擒虎哈哈大笑起来。
江麒麟把白虎皮交由老娘去制新衣，一家人各自安歇去了。
临睡之前，江麒麟又按照五行纳元诀中的方法尝试吐纳了几下，一无所获，也不再纠结，安然睡去，这一夜，睡得香甜无比。
夕阳下，两排桑树一如去年那般拼尽全力去挽留为数不多的枯叶，无奈秋风不解情意，簌簌唰唰，将其纷纷卷扬，吹落到远来归乡的马蹄前。
听见马蹄声，江麒麟一出屋子，就看到马背上人，不禁喜笑颜开，奔上前去，边跑边大声高呼：“大哥！”
“哈哈哈，离家两年，二郎如今已经年有十三了吧，长得这般高壮结实，怎么还是一副孩子心性。”
马背上的年轻人跳下马来，低下肩膀去撞江麒麟的肩头，哈哈笑道。
这年轻人长得高大强壮，浓眉大眼，面庞孔武，轮廓分明，模样与江麒麟有几分相似，和江麒麟站在一起，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大概一米八九的样子，正是江麒麟那离家整整两年去走镖的大哥江擒虎。
踮着脚比划，还是矮了大哥半头，江麒麟有些无奈，转而嬉皮笑脸道：“却还是矮了大哥一头，两年不见，大哥出门在外怎么学会了私塾王学究的语气，对了，嫂子呢？”
江擒虎被弟弟这一问，脸色有些尴尬，眼底闪过一抹忧伤，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而去，拍了拍江麒麟的肩头，笑骂道：“去去去，你一毛孩子，问这些干嘛，待会儿，大哥送你一件好东西。”
“大郎回来啦！”
不等江麒麟再度发难，老江头和麒麟娘听见兄弟俩也已从屋内出来。
晚饭，一家四口团聚，说不完的家长里短。
江擒虎这两年，走南闯北，所见所闻颇丰，不仅学了些拳脚功夫，也读了些书，虽不至于满腹经纶，倒也已能识文断字，人也越发沉稳了。
“对了，二郎，你与大哥说说，今后作何打算？是想去锻夫城中开铺糊口一生还是有其他计划？你若开铺打铁，哥哥我这两年在外倒也存了些银两，可祝你一臂之力。”
饭后桌前，江擒虎掏出了一包鼓鼓的钱袋，推到桌上，双眼看着江麒麟，炯炯有神。
江麒麟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哥，我想听你说说外面的世界，我这两年，虽在锻夫城学艺，但师傅素来沉默寡言，在城中又无至交好友，来铁匠铺买卖的也多是近处的农家，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知晓得不多。”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江擒虎说完这一句，神色颇为无奈，重重地叹了声气，才又继续说道：“雷音大陆很大很大，听人说，我们锻夫城只是千柳城的其中一个小城，千柳城与我去的临安城一样，都属于柳州管辖，而柳州，只是我大唐国十四州中的一州，大唐国，也只是大陆东边三国中的一国而已，另外还有大秦、大周两国，传说，往西跨过无尽碧海，有更为庞大广袤的土地，那里有着无数能够飞天遁地的仙人和修练者，他们不仅可以长生不老，更有移山填海的无上仙术，甚至能飞升苍穹，去往九霄云外的世界。”
江麒麟瞪大了双眼，仙人？修练者？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这些字眼，暗暗猜测起赵铁匠等人的身份，难道，他们就是大哥话中所说的修练者或者是仙人？不禁脱口而问：“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擒虎笑道：“我也不确定，多是听人所说，但飞天遁地的人我却是亲眼所见，就在前些日里，我纵马归家途中，亲眼见到三人踏物而飞，其中一人是个踩着大酒葫芦的和尚，另外一人，踏着一块半人来高的石碑，还有一人，飞得快些，我看得不甚清楚。”
“呀！却是我那赵师傅！”江麒麟拍着后脑惊站起来，把二老弄得一头雾水。
于是，江麒麟坐下把事情一五一十与爹娘大哥讲诉，江擒虎与麒麟娘听完，称奇不已，倒是江正锋面沉如水，两条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言不发。
江麒麟再次站了起来，郑重道：“大哥，我虽然没有用心读过几年书，但也知晓燕雀尚有鸿鹄之志，你方才所说，加之我师傅等人，我想，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很大，我想出去闯一闯，我不甘心像大牛他们那样，娶妻生子，守着一亩三分地籍籍无名终老一生。”
江擒虎看着一脸坚定的弟弟，笑道：“好，好男儿志在四方，生活就不该拘泥于眼前的苟且，你真心想出去走一走，大哥支持你，待中秋过后，你便随大哥去走镖吧，这两年来，我已经与镖局的少东家混了几分熟面，料想，你走镖的事是没有问题的。”
“走镖我不反对，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出海，更不要妄想去寻你那师傅。”江正锋盯着门外皎洁的月光，目光却似乎飘去了更远的地方，也许是月色的尽头，也许是星光的故乡，但那个方向，是西边。
场面冷了下来，江麒麟不知晓老爹抽的哪门子风，但已能从老爹的神色看出其中的深沉，只好应承道：“记住了。”
“嘿，爹您不必担心，纵使二郎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听人说，无尽碧海无边无际，海上浓雾弥漫，船不能行，除了飞天遁地的仙人，我们这些凡人是不可能渡过碧海的，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江擒虎把老爹的神色尽收眼底，及时出言化解尴尬。
他今年已年满十八，比江麒麟可要懂事得多了，何况又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两年，心智已经成熟。
一家人又重新喜笑言欢，江擒虎却对“嫂子”一事只字未提，知子莫若母，麒麟娘已看出了大郎有心事，倒也不点破，只挑开心的事情聊。
江擒虎说过要送弟弟一件好东西，却是一张崭新的白虎皮。
江麒麟看着崭新的白虎皮上还有些血迹，似是刚从老虎身上剥下不久，急忙追问大哥此物何来。
却原来，江擒虎归家途中，路过一个叫景阳岗的地方，遇到白虎行凶，劫食路人，他自小就天生神力，有九牛二虎之气，这两年又学了些拳脚功夫，年轻热血，三下五除二便打死了那为祸人间的白虎，这皮子正是那白虎身上剥下来的。
“哥哥果真没有辜负擒虎的名头”江麒麟听完，不由得拍手叫好。
“切，这有什么，二郎你名叫麒麟，那日后岂不是要生擒麒麟？麒麟可远比老虎要厉害了千万倍呢，哈哈哈。”江擒虎哈哈大笑起来。
江麒麟把白虎皮交由老娘去制新衣，一家人各自安歇去了。
临睡之前，江麒麟又按照五行纳元诀中的方法尝试吐纳了几下，一无所获，也不再纠结，安然睡去，这一夜，睡得香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