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荀彧的能力
“啪！”
“升堂~”
“威~武~”
白沙再次站在了刘太守的大堂之上，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有个帮手，也就是现代的律师。（三国时是什么称呼没查到。）
当周混和王蛋重复他们的证词时，白沙却在想着前几天的事情。
那日荀彧叔侄被自己的言论震慑之后，态度和说话的口气变了很多。当他们了解到白沙准备在乱世到来之前，也就是黄巾起义之前将岳沙村建设成岳沙城以求自保之后；当白沙大概复述了一遍《关于岳沙村民兵队思想政治、目标理念及技能培训的设想与规划》竟然发现白沙的军事理念比他们还高之后，特别是白沙信誓旦旦保证在最迟后年将发生一场影响到大汉帝国存亡的危机并且颍川正好是其中一个中心的时候，二人，尤其是荀彧不再敢小视白沙。最后在赛貂蝉的见证之下，白沙和三人打了个赌并当天发誓，那就是如果危机在光和七年（公元184年）真的发生，那么荀彧、荀攸和焦触将拜白沙为主公；如果危机没有发生，那么白沙必须自动辞去一切官职并且以“妖言惑众”的罪名自去洛阳领死。
表面看来这个赌约并不公平，但是对白沙来讲，不啻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反正历史就摆在眼前，不管他们那几百只蝴蝶怎么扇动翅膀，其影响力仍然会因为时间太短而显现不出来，也就是说该发生的照样要发生。记得在一本科幻小说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历史会因人而改变，但同时历史也在修正因这个人而改变的偏离了原轨道的事件，使之于历史的本相靠近。如果改变历史的力量超过历史本身的承受能力那么整个历史完全偏离原有的航线发展出新的轨迹。
“文若……请。”刘太守在周混王蛋话语结束之后起身朝荀彧做了个请的手势。荀彧的侄儿荀攸可是黄门侍郎，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刘太守本想套近乎称呼“文若贤弟”，但有一想自己岂不是比黄门侍郎要长上一辈？这可不敢。称呼“文若大人”，似乎，似乎太那个了一点。所以最后就含含糊糊的称其表字算了。
“谢大人。”此刻荀彧依然面带微笑，如同邻家兄弟一般亲近，周混王蛋一点压力都没有，“大人，草民有个请求。”
“请说。”
“请大人先将其中一人带下，草民准备一个一个的询问。”
“这……”刘太守拿不定荀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说道：“可以。但是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草民自然明白。”
片刻，王蛋被先行带开，荀彧问道：“你可去过岳沙村？”
周混忙答道：“回大人，小的去过。对了，那位村长，就是他，还冲到村口来大喊大叫……”
“我没问你这些，我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岳沙村村口朝哪个方向开？第二，岳沙村村口有什么特点，或者是特殊建筑之类的？”
周混哪里去过岳沙村，支支吾吾的看着旁边跪着的梁广。梁广见势不对，爬起来大喊道：“大人，这两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大人，既然这位去过岳沙村，他自然知道岳沙村的一些基本情况。”荀彧不急不缓的应对道。
刘太守可为难了，很明显出岔子了，他正准备拒绝时，就听荀彧建议道：“大人，不如听听堂下百姓的意见……”
堂下百姓哪个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有戏可看，顿时嗡嗡起来，一致要周混回答。到这份上，刘太守也不敢拂了百姓的意见，毕竟“好官”的面子是必须保持的，至于“里子”好不好，那是另外的问题。
“岳沙村村口……好像……好像是朝南……不对，是朝北……”
“请你说清楚一点，让大家都听得见。”
“……我记不清了……”
哄，堂下笑成一片。
“那么，村口有什么建筑或者特点？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
堂下笑得更欢。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哦对了，他们村才建成不久，没有围墙！对，就是没有围墙！”
“啪！”梁广重重的扇了周混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荀彧挺身隔开二人，对刘太守说道：“大人，请把另一人带上来。”
王蛋被带上来的时候荀彧有意站在周混的身边，就好像那耳光是他打得一样，旁边梁广看王蛋的眼神就是一把刀子，硬生生的想要王蛋的命。
可惜眼神杀不了人，所以王蛋吞吞吐吐的回道：“岳沙村村口朝东开，村口周围什么都没有。”
“大人”荀彧朝刘太守做了个揖，“事实上岳沙村四面皆有门；东门边就是全村唯一的一座饭店，叫王记鸡汤。所以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去过岳沙村，他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哄，这下子堂下大乱，众人纷纷指责周混王蛋。
孰料荀彧根本不满足这一点点发现，继续问道：“你们二人昨日傍晚进城，今日上堂，请问你们二人昨天晚上在城里那家客栈落脚，那家饭店吃饭？”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进城后都是听梁家的，他们转几圈头都晕了。再说梁家是有钱人家，自己这身打扮人家根本不准自己出门。
“不想回答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昨天申时进城，之后直接住进了南三道秋府，到今天上堂之前你二人未离开半步，对不对？还有，秋府是谁家？秋府是梁福的远房侄子梁秋的家，所以，”荀彧停顿了一下，朝地上跪着的梁广母子两看了看，“所以，周混王蛋二人分明是你梁广买通的证人，他二人当日根本没到过岳沙村，也根本没见过白沙！”
完了！
梁福的遗孀瘫倒在地，这个年轻人也太厉害了，轻而易举的就把案子推翻了。
“啪啪啪!”刘太守连连敲打惊堂木，却依然不能镇压堂下的喧嚣：“文若所言有道理，这二人做伪证，来人啦，先各打三十大板，再将其收监……”
“大人，冤枉啊~”周混王蛋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正要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不料身旁的衙役那容得他俩说话，一阵乱棍，只见二人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大人，草民想看看物证。”得势不饶人荀彧道。
刘太守脸色很不好看，荀彧一是对证对出证人问题，而是证人吃住找出了原告的问题，还要看证据干什么？
荀彧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或者话语，蹲在鲜血淋漓的轿子旁看了半天，起身问道：“大人，请问这顶轿子是什么时候送到县衙，又是什么人接手的？”
“怎么，怀疑本官有问题？”刘太守这下就不客气了，直接喝问道。
“大人息怒。”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荀攸发言了，“家叔只是想帮太守大人找出真凶，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京官就是大！离那些大臣近，他就是放个屁都比刘太守一百句话好用。这个面子还真得卖给他。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呵呵，怕是反着说的吧。
“大人，算算时间，梁福梁三老遇害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按理说这血迹应该变黑变脆，可是这些血迹还是红色，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大人，这根本不是案发现场的那顶轿子，这是后来伪造的，而且时间不超过三天！”
哄，堂下乱作一团，人证是假的，物证居然也是假的！那是不是说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梁广在地上直哆嗦，这轿子是他娘昨天从平原镇坐过来的，本想在平原镇就洒上血，可是娘受不了那股子血腥味。为此进了城后他就立刻动手，而且还叫人慢慢烤了一整夜，居然还是给露馅了！
好嘛！荀彧这把火把刘太守烧得，物证是伪造的而且还不超过三天，也就意味着他太守府里的人给买通了，也就是说他太守大人和原告勾结，就算不是勾结，他也有不查之罪！
一怒之下，刘太守大喝道：“鉴于人证物证均不能确信，本案存在疑点。本官宣布改日再审！退堂！”说完也不管衙役还要先三呼”威武”就跑掉了。
狱中，白沙朝荀彧深深一躬：“多谢先生为我洗清冤屈。”
赛貂蝉也笑道：“是啊，先生高明。”说完也深深一福。
荀彧也不退让，正要受此一礼，却被荀攸拉开道：“先生言过了，你我等有赌约在前，此等相助也是应该的。只是家叔朝堂之上言语激烈，怕是引来不小的麻烦。”说完一边暗示荀彧。
荀彧恨恨道：“这官司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漏洞百出，要不是那太守见机得快，我还有几条没道出来呢。”
就如此这般刘太守已经老脸无光，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再让你说下去怕是当场就要发飙。没想到荀彧居然是这种性格，白沙讪笑道：“先生高明，白某佩服。”
荀攸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气：“家叔虽然帮先生洗脱冤屈，但这牢狱之灾怕是一时半会消停不了。只怕先生还要另想他法才能出去。”
说得也对，白沙大胜一场，但嫌疑依然，在“人治”的社会，太守仍有足够理由将他扣在牢中。
话音刚落，赛貂蝉却笑道：“这点二位先生放心，我哥哥福人自有天佑，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众人无奈，也只好顺口合着。又聊了几句，荀彧道：“哥，反正你无心黄门之位，不如在岳沙多待几天，也好过家中长辈天天催促。哥以为如何？”
荀攸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一方面躲开家族催逼，一方面好好了解岳沙村，毕竟有赌约在身，万一对白沙不满意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白沙对此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别说暂住，最好是定居，永远别走了。
太守府，刘太守对李财大发雷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梁广竟然还没有收服岳沙村村民，甚至连领主府都没有机会进去。
李财汗如雨下，连屁都不敢放，只有一边附和斥责梁广，着他一个月内拿下岳沙。
消息传回岳沙村，村民们跟过节似的，所谓的新任村长梁广回村以后就发现原本村民们当他是空气般不存在的眼神没有了，变成了看猴戏，而且眼光里还带着鄙夷和嘲笑。这些低等的草民，愚民，贱民！等老子收拾完那个白沙小儿，再看我怎么慢慢的折磨你们！
正咒骂间，梁广来到他强抢的民房门口，才发现居然房子不见了！一块四四方方没长草的地面证实着这里曾经有过建筑。但是，除了这点痕迹以外连一小块木片都找不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梁广怒发冲冠的冲出岳沙村。他要报复，他要让岳沙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是多么严重！
“升堂~”
“威~武~”
白沙再次站在了刘太守的大堂之上，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有个帮手，也就是现代的律师。（三国时是什么称呼没查到。）
当周混和王蛋重复他们的证词时，白沙却在想着前几天的事情。
那日荀彧叔侄被自己的言论震慑之后，态度和说话的口气变了很多。当他们了解到白沙准备在乱世到来之前，也就是黄巾起义之前将岳沙村建设成岳沙城以求自保之后；当白沙大概复述了一遍《关于岳沙村民兵队思想政治、目标理念及技能培训的设想与规划》竟然发现白沙的军事理念比他们还高之后，特别是白沙信誓旦旦保证在最迟后年将发生一场影响到大汉帝国存亡的危机并且颍川正好是其中一个中心的时候，二人，尤其是荀彧不再敢小视白沙。最后在赛貂蝉的见证之下，白沙和三人打了个赌并当天发誓，那就是如果危机在光和七年（公元184年）真的发生，那么荀彧、荀攸和焦触将拜白沙为主公；如果危机没有发生，那么白沙必须自动辞去一切官职并且以“妖言惑众”的罪名自去洛阳领死。
表面看来这个赌约并不公平，但是对白沙来讲，不啻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反正历史就摆在眼前，不管他们那几百只蝴蝶怎么扇动翅膀，其影响力仍然会因为时间太短而显现不出来，也就是说该发生的照样要发生。记得在一本科幻小说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历史会因人而改变，但同时历史也在修正因这个人而改变的偏离了原轨道的事件，使之于历史的本相靠近。如果改变历史的力量超过历史本身的承受能力那么整个历史完全偏离原有的航线发展出新的轨迹。
“文若……请。”刘太守在周混王蛋话语结束之后起身朝荀彧做了个请的手势。荀彧的侄儿荀攸可是黄门侍郎，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刘太守本想套近乎称呼“文若贤弟”，但有一想自己岂不是比黄门侍郎要长上一辈？这可不敢。称呼“文若大人”，似乎，似乎太那个了一点。所以最后就含含糊糊的称其表字算了。
“谢大人。”此刻荀彧依然面带微笑，如同邻家兄弟一般亲近，周混王蛋一点压力都没有，“大人，草民有个请求。”
“请说。”
“请大人先将其中一人带下，草民准备一个一个的询问。”
“这……”刘太守拿不定荀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说道：“可以。但是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草民自然明白。”
片刻，王蛋被先行带开，荀彧问道：“你可去过岳沙村？”
周混忙答道：“回大人，小的去过。对了，那位村长，就是他，还冲到村口来大喊大叫……”
“我没问你这些，我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岳沙村村口朝哪个方向开？第二，岳沙村村口有什么特点，或者是特殊建筑之类的？”
周混哪里去过岳沙村，支支吾吾的看着旁边跪着的梁广。梁广见势不对，爬起来大喊道：“大人，这两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大人，既然这位去过岳沙村，他自然知道岳沙村的一些基本情况。”荀彧不急不缓的应对道。
刘太守可为难了，很明显出岔子了，他正准备拒绝时，就听荀彧建议道：“大人，不如听听堂下百姓的意见……”
堂下百姓哪个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有戏可看，顿时嗡嗡起来，一致要周混回答。到这份上，刘太守也不敢拂了百姓的意见，毕竟“好官”的面子是必须保持的，至于“里子”好不好，那是另外的问题。
“岳沙村村口……好像……好像是朝南……不对，是朝北……”
“请你说清楚一点，让大家都听得见。”
“……我记不清了……”
哄，堂下笑成一片。
“那么，村口有什么建筑或者特点？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
堂下笑得更欢。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哦对了，他们村才建成不久，没有围墙！对，就是没有围墙！”
“啪！”梁广重重的扇了周混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荀彧挺身隔开二人，对刘太守说道：“大人，请把另一人带上来。”
王蛋被带上来的时候荀彧有意站在周混的身边，就好像那耳光是他打得一样，旁边梁广看王蛋的眼神就是一把刀子，硬生生的想要王蛋的命。
可惜眼神杀不了人，所以王蛋吞吞吐吐的回道：“岳沙村村口朝东开，村口周围什么都没有。”
“大人”荀彧朝刘太守做了个揖，“事实上岳沙村四面皆有门；东门边就是全村唯一的一座饭店，叫王记鸡汤。所以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去过岳沙村，他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哄，这下子堂下大乱，众人纷纷指责周混王蛋。
孰料荀彧根本不满足这一点点发现，继续问道：“你们二人昨日傍晚进城，今日上堂，请问你们二人昨天晚上在城里那家客栈落脚，那家饭店吃饭？”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进城后都是听梁家的，他们转几圈头都晕了。再说梁家是有钱人家，自己这身打扮人家根本不准自己出门。
“不想回答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昨天申时进城，之后直接住进了南三道秋府，到今天上堂之前你二人未离开半步，对不对？还有，秋府是谁家？秋府是梁福的远房侄子梁秋的家，所以，”荀彧停顿了一下，朝地上跪着的梁广母子两看了看，“所以，周混王蛋二人分明是你梁广买通的证人，他二人当日根本没到过岳沙村，也根本没见过白沙！”
完了！
梁福的遗孀瘫倒在地，这个年轻人也太厉害了，轻而易举的就把案子推翻了。
“啪啪啪!”刘太守连连敲打惊堂木，却依然不能镇压堂下的喧嚣：“文若所言有道理，这二人做伪证，来人啦，先各打三十大板，再将其收监……”
“大人，冤枉啊~”周混王蛋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正要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不料身旁的衙役那容得他俩说话，一阵乱棍，只见二人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大人，草民想看看物证。”得势不饶人荀彧道。
刘太守脸色很不好看，荀彧一是对证对出证人问题，而是证人吃住找出了原告的问题，还要看证据干什么？
荀彧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或者话语，蹲在鲜血淋漓的轿子旁看了半天，起身问道：“大人，请问这顶轿子是什么时候送到县衙，又是什么人接手的？”
“怎么，怀疑本官有问题？”刘太守这下就不客气了，直接喝问道。
“大人息怒。”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荀攸发言了，“家叔只是想帮太守大人找出真凶，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京官就是大！离那些大臣近，他就是放个屁都比刘太守一百句话好用。这个面子还真得卖给他。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呵呵，怕是反着说的吧。
“大人，算算时间，梁福梁三老遇害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按理说这血迹应该变黑变脆，可是这些血迹还是红色，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大人，这根本不是案发现场的那顶轿子，这是后来伪造的，而且时间不超过三天！”
哄，堂下乱作一团，人证是假的，物证居然也是假的！那是不是说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梁广在地上直哆嗦，这轿子是他娘昨天从平原镇坐过来的，本想在平原镇就洒上血，可是娘受不了那股子血腥味。为此进了城后他就立刻动手，而且还叫人慢慢烤了一整夜，居然还是给露馅了！
好嘛！荀彧这把火把刘太守烧得，物证是伪造的而且还不超过三天，也就意味着他太守府里的人给买通了，也就是说他太守大人和原告勾结，就算不是勾结，他也有不查之罪！
一怒之下，刘太守大喝道：“鉴于人证物证均不能确信，本案存在疑点。本官宣布改日再审！退堂！”说完也不管衙役还要先三呼”威武”就跑掉了。
狱中，白沙朝荀彧深深一躬：“多谢先生为我洗清冤屈。”
赛貂蝉也笑道：“是啊，先生高明。”说完也深深一福。
荀彧也不退让，正要受此一礼，却被荀攸拉开道：“先生言过了，你我等有赌约在前，此等相助也是应该的。只是家叔朝堂之上言语激烈，怕是引来不小的麻烦。”说完一边暗示荀彧。
荀彧恨恨道：“这官司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漏洞百出，要不是那太守见机得快，我还有几条没道出来呢。”
就如此这般刘太守已经老脸无光，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再让你说下去怕是当场就要发飙。没想到荀彧居然是这种性格，白沙讪笑道：“先生高明，白某佩服。”
荀攸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气：“家叔虽然帮先生洗脱冤屈，但这牢狱之灾怕是一时半会消停不了。只怕先生还要另想他法才能出去。”
说得也对，白沙大胜一场，但嫌疑依然，在“人治”的社会，太守仍有足够理由将他扣在牢中。
话音刚落，赛貂蝉却笑道：“这点二位先生放心，我哥哥福人自有天佑，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众人无奈，也只好顺口合着。又聊了几句，荀彧道：“哥，反正你无心黄门之位，不如在岳沙多待几天，也好过家中长辈天天催促。哥以为如何？”
荀攸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一方面躲开家族催逼，一方面好好了解岳沙村，毕竟有赌约在身，万一对白沙不满意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白沙对此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别说暂住，最好是定居，永远别走了。
太守府，刘太守对李财大发雷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梁广竟然还没有收服岳沙村村民，甚至连领主府都没有机会进去。
李财汗如雨下，连屁都不敢放，只有一边附和斥责梁广，着他一个月内拿下岳沙。
消息传回岳沙村，村民们跟过节似的，所谓的新任村长梁广回村以后就发现原本村民们当他是空气般不存在的眼神没有了，变成了看猴戏，而且眼光里还带着鄙夷和嘲笑。这些低等的草民，愚民，贱民！等老子收拾完那个白沙小儿，再看我怎么慢慢的折磨你们！
正咒骂间，梁广来到他强抢的民房门口，才发现居然房子不见了！一块四四方方没长草的地面证实着这里曾经有过建筑。但是，除了这点痕迹以外连一小块木片都找不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梁广怒发冲冠的冲出岳沙村。他要报复，他要让岳沙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是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