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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曦和

    “纣王是魔种一族天生的君主,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想让魔种作为这片大陆的统治者,所以这就引起了夫子和姜子牙的极力反对。”

    “啪啪啪。”

    门口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请进。”

    一身红衣的风间琉璃走了进来,背后跟着一个红发男子。

    “我听说,有人在书院发疯?一跳成名了?”

    “……能说点好听的吗?”

    “你没事吧?”

    “应该还好,不过这位是?”

    “凤曦和。”

    莫问突然想起来那天下午,那个让风间琉璃失态的名字。

    “凤兄恕我身体不适,未能下床远迎。”

    “莫兄不必那么客气,我已经听院长说过了,莫兄醉心于历史,物我两忘,一连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着实让人敬佩。”

    “惭愧,惭愧。”

    莫问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着火,凤曦和这片言辞着实让莫问有些惭愧,因为凤曦和的语气太过认真。

    “你俩客气什么?两个怪物。”

    风间琉璃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了,小葬,独孤姑娘,这几天有劳了,照顾这个人肯定很烦吧?”

    “那倒是没有,谁让我顺道路过呢,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太多事情,就当养宠物了。”

    “糯糯糯。”

    莫问刚想反驳就被独孤伶一个苹果塞进了嘴里。

    “莫问挺好玩呀!他还会讲历史。”

    “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凤曦和今天和我来除了看你死没死之外就是来问你有关历史课的事。”

    “关于历史课?这有什么可问的?”

    “莫兄应该知道吧,这门课之前一直是夫子在教授。”

    “庄周院长倒是对我说过。”

    “夫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史书乃是一国之本,诉说历史的人也就至关重要。”

    “凤兄,可否说的更明白一些。”

    “我想知道莫兄重开历史课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我只是为了魔种!”

    “那莫兄对于魔种的看法呢?”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凤兄是九凤族的人吧?”

    “不错。”

    “小葬,扶我一下。”

    明月葬将莫问扶起来,靠着床头半坐着。

    “琉璃,凤兄你们俩先坐下,慢慢聊。”

    二人在一旁坐了下来。

    “凤兄一头红发,九凤族的最明显的特征,不知道九凤族族长凤南彦和凤兄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

    “难怪,凤族长是夫子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家父确实有幸伴夫子左右,在他老人家身边受教。”

    “也难怪凤兄今天要特意过来一次。”

    莫问瞥了凤曦和一眼。

    “无意叨扰。”

    “无妨,我在藏经阁看了七天七夜的史书,但是我所学到的第一个东西凤兄知道是什么?”

    “愿闻其详。”

    “我所学到的第一个就是,历史只诉说最真实的事情,而作为讲史人最低的底线就是公正。”

    “何为公正?”

    “公正是心!”

    莫问看了看窗外。

    “我知道凤兄在顾虑什么,但是凤兄是否记得?夫子跟那位太古魔导因何决裂?”

    “理念不同。”

    “不错,夫子崇尚的是天生生而平等,而太古魔导却觉得魔种一族就该被赶尽杀绝,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没错,夫子觉得过分的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一味的杀戮只会越来越糟。”

    “本来这两种观点就一直困扰着世人,即使夫子和书院一直努力的教化世人,可是还是有人对魔种还有偏见。”

    “不错,你也应该知道我九凤族的来历吧。”

    “当年魔种之战,九凤族助夫子败姜子牙,投靠了人类。”

    “所以,莫兄的态度对我来说,很重要。”

    “曦和!你要干嘛?”

    房间内的温度突然骤升,端坐在座椅上的凤曦和一头红发慢慢的飘在空中。

    从莫问坐起来之后,房间的氛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每个人的神经都有一些紧绷,几乎在凤曦和一发难的时候,风间琉璃和独孤伶就将莫问挡在了身后。

    风间琉璃出言阻止,她此时内心也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啊!

    “你们干嘛?凤兄不会伤害我的。”

    独孤伶回头看了一眼。

    “放心,我记得夫子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莫问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金属笛子,握在了手里,明月葬看了一眼,发现这正是墨子让他送给莫问的。

    “凤兄可认识这个物件?”

    凤曦和摇了摇头。

    莫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将笛子放在了嘴边演奏了一曲《夜未央》。

    一曲散尽,屋子里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夫子的止戈?”

    凤曦和开口。

    “其实,你我都很明白不是么?”

    “明白什么?”

    “魔种也是人,本来就没有天生的好坏,魔种和人一样,看的是心。”

    莫问缓缓收起了自己的笛子。

    “夫子造了个笛子,起名叫做止戈,墨翟先生将它送给了我,就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那莫兄的心是什么?”

    “我的心?我只希望长安城内不再有那么多的守夜人,我只希望魔种不再涂炭生灵,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一路人不是么?”

    “这片大陆需要安宁,我也希望若是可以,这片大陆能重新获得安宁,也希望真正心怀善意的魔种可以和人族和平共处。”

    “九凤族这几年不是一直如此?那么凤兄又有何不自信的呢?”

    “我重开历史课只是为了告诉世人,莫忘了边陲之地还有心怀不轨之人,也莫忘了夫子崇尚万物平等,是人是魔,不在于出身,地位,而在于心,最简单的心。”

    “莫兄,受教了,今日之事,着实抱歉,莫兄虚怀若谷让我汗颜。”

    凤曦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床上的莫问行了大礼。

    “凤兄言重了,人之常情,负责书写和讲述历史的人若是没有一颗平等的仁心,那么影响到的可能不只是一两个人,事关重大而已。”

    “太过叨扰,莫兄理解就好!”

    “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为了告诉世人,尽早的解决涂炭生灵的魔种,还世间一片安宁不是吗?至于心怀善意的,即使是魔种,也可以被接受不是吗?”

    “放心吧,凤兄,我本来打算开的第一节课就是要告诉世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一句多么错误的话!”

    “莫兄的课几时开?”

    “嗯……这个应该要等我好了吧。”

    “到时候我一定去受教!”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