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仆·刺客
这是一座雄伟的大宅门口，两座大石狮子蹲坐在大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仿佛那不知名的空间，存在着它们的生死仇敌。宅子大门上方，“吕府”两个大字，宣示着这座豪宅的主人，正是当今朝廷惟一的一位异姓侯吕正南的府邸。
吕笑拉着小金花的手站立在大门口，神色复杂。当初金光闪闪的牌匾，如今似乎光芒尽褪，没有了当初的光耀与威慑。吕笑神色黯然，一朝树倒猢狲散，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坦然接受。吕笑不知道应该去恨，去报复那些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还是应该去庆幸终于识得了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内心却肮脏无比的伪君子的丑恶嘴脸。
小金花反握住吕笑的手，安慰道：“小侯爷，你要放宽心，现在失去的，未必不是明天会得到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侯爷离开这乱象渐明的紫禁城，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吕笑听此一言，身躯微震，眼神隐晦地扫过小金花，心中微微慨叹，没想到这京城中无数权贵当局者迷，被这一片太平盛世，君明臣辅的大好局面蒙蔽了双眼，却被一个正值双十年华的女子所看透，这小金花当真有着一双慧眼！微微一笑，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份苦涩，吕笑看着小金花道：“你觉得我这么个败家子，会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而烦恼苦涩吗？小金花，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布衣侯！”吕笑大笑着走上前去，小金花一愣，嘴角莞尔，跟着向台阶上迈去。
“吱呀”，门里门外好似两个世界一般，关闭了一道喧嚣尘世，却打开了一道隐世修心的世界。正值深秋，林园间落叶飘飞，让这幽静的世界多了几丝苦涩的寂寥。吕笑迈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熟悉场景，一时间感慨良多。没想到自己这么个花花公子有一天竟然也会悲春伤秋，吕笑自嘲一声，拉着小金花向正厅走去。
“精忠报国”，大厅内，那一道显眼的牌匾悬挂于大厅正中，没有了昨日的荣耀，却好似一道笑话。
“这里好像有人居住。”小金花的声音打断了吕笑如潮的思绪，吕笑举目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的桌椅干干净净，没有沾染到一丝灰尘，明显有人时常打扫，吕笑微微一愣，在心中暗暗猜测，吕家失势，到底是什么人还如此有心，倒是个念旧情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喝声：“什么人？”
吕笑一怔，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老人，鼻头发酸，声音都有些打颤：“孟爷爷。”
“小侯爷。”老人的身体明显一怔，顿时热泪盈眶，“您终于回来了。奴才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小侯爷了呢。”
吕笑心中感动：“怎么会，孟爷爷身体康健，自当有长寿之命，我还等着侍奉您老人家呢！”
老者闻言，激动地道：“好，好，小侯爷终于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
吕笑闻言大囧，这孟爷爷，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一笑，“都是笑儿以前不懂事，让孟爷爷担心了。”
“老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老者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小金花上前将老人掺扶入座，老人这才注意到小金花，仔细端详了一会，老人抚摸着胡须，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密，“这位姑娘，刚才老朽有点失态，没有注意到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小金花略显惶恐地道：“孟爷爷客气了。”
吕笑在一旁插嘴道：“孟爷爷，小金花说得对，都是自家人，您别和她客气，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让小金花去做。”
小金花白了吕笑一眼，嘴角的笑容却是愈发浓密，渐渐荡漾开来，内心愉悦，这一刻的小金花美艳不可方物。
“哎，小侯爷这话可折煞老夫了，老夫怎敢劳姑娘大驾。”老者的一句话顿时令小金花脸色羞红，倒惹得一旁的吕笑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吕家失势，这小姑娘还能够跟着吕笑，看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完全不同于以往与小侯爷相交的那些女人，实在难得。而且有这么一个女人时常跟在小侯爷的身边，倒是可以让小侯爷的性子收敛收敛。
“小侯爷既然已经回来，当祭拜告知一下列位先祖。”老者开口说道。
吕笑点了点头，“是该去祭拜一下的。”
小金花立刻开口道：“孟爷爷，厨房在哪，我去为大家准备吃的。”
老人指点了方向，看着离去的小金花，开口赞道：“这位姑娘重情义，识大体，是个好姑娘，小侯爷这次的眼光没得说。”吕笑便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这是吕家的祠堂，供奉着吕家的列祖列宗，吕笑神色肃穆，焚香祭拜完毕，跪在祖祠前，默默念道：“还望各位先祖保我父亲平安无事。”老者眼角湿润，偷偷抹去溢出的泪水。
站起身来，刚想离开祠堂，老者却叫住了吕笑，在吕笑神色疑惑之际，老者走到祠堂前，那里树着一道空白的灵位，按位置算，应该是他的父亲。吕家有个规矩，每一个吕家的男丁，在继承家主之位后，便要在祠堂里树一道空白的灵位，待人死后，再将灵位刻上字。这道灵位，正是在吕正南继承家主之位后立的。
只见老者伸手扭动过那空白的灵牌，一道暗格便出现在了灵牌后。暗格中放着一本书籍，老者将其拿了出来，走到面露惊容的吕笑面前，将之递给了吕笑。
“这是？”
“吕家不传之功——紫阳神功。”
吕笑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开口道：“我已过了练武的年纪，这本秘籍不适合我，还是留给孟爷爷你吧。”
“这是吕家不传之物，小侯爷怎么能够轻易送人？”老者神色严肃，打断了想要辩驳的吕笑，“奴才知道小侯爷善心，疼惜奴才，可这是吕家最为宝贵之物，小侯爷就应该妥善保管，不能外传，即使是奴才，小侯爷也不能轻易相送！”
吕笑无奈，接过册子，置于怀中，也没问为什么老者会知道这《紫阳神功》放于何处，开口道：“我有时间一定会参阅的，孟爷爷放心。小金花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吧，我肚子饿了，孟爷爷，我们先去吃饭吧。”
老人无奈点头，想要这小侯爷练功，看来实属不易，但也不急于一时，以后再找机会，徐徐徒之。
夜色包围了整个吕府，皎洁的月色宛如一丝银纱，让整个吕府都变成了一池银河。吕笑的房间内，吕笑和小金花还在絮叨着闺中密语。
“我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徐妈妈会不会怪罪。”小金花一脸愁容。
“放心吧，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银子，要是她不识趣，可别怪我这掉了牙的病虎发疯。”
“你才不是病虎呢！”
“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是一条猛虎。”
“你不但是猛虎，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色虎呢。”
听着小金花的软侬细语，吕笑再也把持不住，扑了上去，一阵嬉笑作弄，翻云覆雨，小金花躺在吕笑的怀中，白葱般的手指在吕笑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对了，孟爷爷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小金花忽然问道。
“孟爷爷的来历我也不太知晓，我只知道奶奶在时孟爷爷就服侍着奶奶，一直是吕府的大管家，只是孟爷爷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很少有人听说过孟爷爷的名讳。不过你以后可得尊敬孟爷爷，孟爷爷在吕家的位置很特殊，连父亲都对孟爷爷极为尊敬。”
“孟爷爷对吕家可真是忠心耿耿。”小金花感叹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孟爷爷竟然会一直留在吕家。”吕笑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敬意。
“对了，你一直呆在醉香楼里不好，那里鱼龙混杂，不安全，过几日我去将你赎出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吕笑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怀中脸色绯红的美人儿，吕笑伸手刮了刮美人的琼鼻，一脸坏笑道：“你还真是个妖精，一个让我不能自拔的妖精。”
被吕笑这么一打岔，因为吕笑的一番话而感动不已的小金花立时哭笑不得，轻轻捶打过吕笑的胸膛，笑骂道：“没有情调的家伙。”
吕笑笑眯眯地看着怀中娇艳可人的小金花，忽然低下头亲了小金花的额头一下。小金花闭着眼睛，嘴角荡漾起迷人的笑意。
“你将我赎回来，准备怎么安置我啊？”小金花无限娇羞地问道。没有等到答案，小金花睁开眼睛，却发现吕笑闭着眼睛，早已睡熟。小金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而便又变得高兴起来，抬头看了眼已经睡熟的吕笑，小金花微微抬头，轻轻地亲吻过吕笑的额头，便将头埋在吕笑的怀中，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如水，吕府中一片漆黑，在这宁静的夜晚，忽然有一道身影，跃进了吕府之中。趁着明亮的月光，来人辨别了一下方向，身体宛如一只无声地鹞鹰般，朝着吕笑的房间飞去。看这情形，来人似乎对吕府似乎非常熟悉。只是从这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蒙着黑巾的样子，很容易便让人想起江湖上的一类危险人群——刺客！
就在这刺客快要接近吕笑的房间之时，凭空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拦住了刺客的去路，正是那姓孟的老人。
那刺客见行踪败露，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老者，一道亮光划过夜空，朝着老者刺去。老者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刺来的剑招，反身直上，主动迎了上去，一道火红的掌印，瞬间就拍中了刺客的胸膛。
一股鲜血喷出，刺客大骇，眼前这老者的功夫竟然如此高绝，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刺客当机立断，洒出一道白雾，阻挡了老者的攻势，趁此时机，刺客几个闪落间，消失在了无尽夜色之中。
老者并不追击，一是担心白雾有毒，二是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落回地面，回头看了眼吕笑的房间，见毫无动静，老者微微松了口气，转而陷入了沉思。刚才那刺客使用的竟然是青衣楼的青衣十二式，青衣楼一向只认钱，不认人，是谁雇佣了青衣楼的杀手？为什么要杀小侯爷？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房间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的吕笑，待刺客逃离后，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看了看怀中的睡美人，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几丝微笑，揽紧了美人，再次进入了梦乡。
吕笑拉着小金花的手站立在大门口，神色复杂。当初金光闪闪的牌匾，如今似乎光芒尽褪，没有了当初的光耀与威慑。吕笑神色黯然，一朝树倒猢狲散，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坦然接受。吕笑不知道应该去恨，去报复那些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还是应该去庆幸终于识得了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内心却肮脏无比的伪君子的丑恶嘴脸。
小金花反握住吕笑的手，安慰道：“小侯爷，你要放宽心，现在失去的，未必不是明天会得到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侯爷离开这乱象渐明的紫禁城，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吕笑听此一言，身躯微震，眼神隐晦地扫过小金花，心中微微慨叹，没想到这京城中无数权贵当局者迷，被这一片太平盛世，君明臣辅的大好局面蒙蔽了双眼，却被一个正值双十年华的女子所看透，这小金花当真有着一双慧眼！微微一笑，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份苦涩，吕笑看着小金花道：“你觉得我这么个败家子，会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而烦恼苦涩吗？小金花，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布衣侯！”吕笑大笑着走上前去，小金花一愣，嘴角莞尔，跟着向台阶上迈去。
“吱呀”，门里门外好似两个世界一般，关闭了一道喧嚣尘世，却打开了一道隐世修心的世界。正值深秋，林园间落叶飘飞，让这幽静的世界多了几丝苦涩的寂寥。吕笑迈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熟悉场景，一时间感慨良多。没想到自己这么个花花公子有一天竟然也会悲春伤秋，吕笑自嘲一声，拉着小金花向正厅走去。
“精忠报国”，大厅内，那一道显眼的牌匾悬挂于大厅正中，没有了昨日的荣耀，却好似一道笑话。
“这里好像有人居住。”小金花的声音打断了吕笑如潮的思绪，吕笑举目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的桌椅干干净净，没有沾染到一丝灰尘，明显有人时常打扫，吕笑微微一愣，在心中暗暗猜测，吕家失势，到底是什么人还如此有心，倒是个念旧情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喝声：“什么人？”
吕笑一怔，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老人，鼻头发酸，声音都有些打颤：“孟爷爷。”
“小侯爷。”老人的身体明显一怔，顿时热泪盈眶，“您终于回来了。奴才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小侯爷了呢。”
吕笑心中感动：“怎么会，孟爷爷身体康健，自当有长寿之命，我还等着侍奉您老人家呢！”
老者闻言，激动地道：“好，好，小侯爷终于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
吕笑闻言大囧，这孟爷爷，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一笑，“都是笑儿以前不懂事，让孟爷爷担心了。”
“老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老者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小金花上前将老人掺扶入座，老人这才注意到小金花，仔细端详了一会，老人抚摸着胡须，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密，“这位姑娘，刚才老朽有点失态，没有注意到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小金花略显惶恐地道：“孟爷爷客气了。”
吕笑在一旁插嘴道：“孟爷爷，小金花说得对，都是自家人，您别和她客气，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让小金花去做。”
小金花白了吕笑一眼，嘴角的笑容却是愈发浓密，渐渐荡漾开来，内心愉悦，这一刻的小金花美艳不可方物。
“哎，小侯爷这话可折煞老夫了，老夫怎敢劳姑娘大驾。”老者的一句话顿时令小金花脸色羞红，倒惹得一旁的吕笑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吕家失势，这小姑娘还能够跟着吕笑，看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完全不同于以往与小侯爷相交的那些女人，实在难得。而且有这么一个女人时常跟在小侯爷的身边，倒是可以让小侯爷的性子收敛收敛。
“小侯爷既然已经回来，当祭拜告知一下列位先祖。”老者开口说道。
吕笑点了点头，“是该去祭拜一下的。”
小金花立刻开口道：“孟爷爷，厨房在哪，我去为大家准备吃的。”
老人指点了方向，看着离去的小金花，开口赞道：“这位姑娘重情义，识大体，是个好姑娘，小侯爷这次的眼光没得说。”吕笑便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这是吕家的祠堂，供奉着吕家的列祖列宗，吕笑神色肃穆，焚香祭拜完毕，跪在祖祠前，默默念道：“还望各位先祖保我父亲平安无事。”老者眼角湿润，偷偷抹去溢出的泪水。
站起身来，刚想离开祠堂，老者却叫住了吕笑，在吕笑神色疑惑之际，老者走到祠堂前，那里树着一道空白的灵位，按位置算，应该是他的父亲。吕家有个规矩，每一个吕家的男丁，在继承家主之位后，便要在祠堂里树一道空白的灵位，待人死后，再将灵位刻上字。这道灵位，正是在吕正南继承家主之位后立的。
只见老者伸手扭动过那空白的灵牌，一道暗格便出现在了灵牌后。暗格中放着一本书籍，老者将其拿了出来，走到面露惊容的吕笑面前，将之递给了吕笑。
“这是？”
“吕家不传之功——紫阳神功。”
吕笑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开口道：“我已过了练武的年纪，这本秘籍不适合我，还是留给孟爷爷你吧。”
“这是吕家不传之物，小侯爷怎么能够轻易送人？”老者神色严肃，打断了想要辩驳的吕笑，“奴才知道小侯爷善心，疼惜奴才，可这是吕家最为宝贵之物，小侯爷就应该妥善保管，不能外传，即使是奴才，小侯爷也不能轻易相送！”
吕笑无奈，接过册子，置于怀中，也没问为什么老者会知道这《紫阳神功》放于何处，开口道：“我有时间一定会参阅的，孟爷爷放心。小金花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吧，我肚子饿了，孟爷爷，我们先去吃饭吧。”
老人无奈点头，想要这小侯爷练功，看来实属不易，但也不急于一时，以后再找机会，徐徐徒之。
夜色包围了整个吕府，皎洁的月色宛如一丝银纱，让整个吕府都变成了一池银河。吕笑的房间内，吕笑和小金花还在絮叨着闺中密语。
“我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徐妈妈会不会怪罪。”小金花一脸愁容。
“放心吧，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银子，要是她不识趣，可别怪我这掉了牙的病虎发疯。”
“你才不是病虎呢！”
“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是一条猛虎。”
“你不但是猛虎，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色虎呢。”
听着小金花的软侬细语，吕笑再也把持不住，扑了上去，一阵嬉笑作弄，翻云覆雨，小金花躺在吕笑的怀中，白葱般的手指在吕笑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对了，孟爷爷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小金花忽然问道。
“孟爷爷的来历我也不太知晓，我只知道奶奶在时孟爷爷就服侍着奶奶，一直是吕府的大管家，只是孟爷爷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很少有人听说过孟爷爷的名讳。不过你以后可得尊敬孟爷爷，孟爷爷在吕家的位置很特殊，连父亲都对孟爷爷极为尊敬。”
“孟爷爷对吕家可真是忠心耿耿。”小金花感叹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孟爷爷竟然会一直留在吕家。”吕笑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敬意。
“对了，你一直呆在醉香楼里不好，那里鱼龙混杂，不安全，过几日我去将你赎出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吕笑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怀中脸色绯红的美人儿，吕笑伸手刮了刮美人的琼鼻，一脸坏笑道：“你还真是个妖精，一个让我不能自拔的妖精。”
被吕笑这么一打岔，因为吕笑的一番话而感动不已的小金花立时哭笑不得，轻轻捶打过吕笑的胸膛，笑骂道：“没有情调的家伙。”
吕笑笑眯眯地看着怀中娇艳可人的小金花，忽然低下头亲了小金花的额头一下。小金花闭着眼睛，嘴角荡漾起迷人的笑意。
“你将我赎回来，准备怎么安置我啊？”小金花无限娇羞地问道。没有等到答案，小金花睁开眼睛，却发现吕笑闭着眼睛，早已睡熟。小金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而便又变得高兴起来，抬头看了眼已经睡熟的吕笑，小金花微微抬头，轻轻地亲吻过吕笑的额头，便将头埋在吕笑的怀中，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如水，吕府中一片漆黑，在这宁静的夜晚，忽然有一道身影，跃进了吕府之中。趁着明亮的月光，来人辨别了一下方向，身体宛如一只无声地鹞鹰般，朝着吕笑的房间飞去。看这情形，来人似乎对吕府似乎非常熟悉。只是从这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蒙着黑巾的样子，很容易便让人想起江湖上的一类危险人群——刺客！
就在这刺客快要接近吕笑的房间之时，凭空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拦住了刺客的去路，正是那姓孟的老人。
那刺客见行踪败露，二话不说，直接冲向了老者，一道亮光划过夜空，朝着老者刺去。老者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刺来的剑招，反身直上，主动迎了上去，一道火红的掌印，瞬间就拍中了刺客的胸膛。
一股鲜血喷出，刺客大骇，眼前这老者的功夫竟然如此高绝，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刺客当机立断，洒出一道白雾，阻挡了老者的攻势，趁此时机，刺客几个闪落间，消失在了无尽夜色之中。
老者并不追击，一是担心白雾有毒，二是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落回地面，回头看了眼吕笑的房间，见毫无动静，老者微微松了口气，转而陷入了沉思。刚才那刺客使用的竟然是青衣楼的青衣十二式，青衣楼一向只认钱，不认人，是谁雇佣了青衣楼的杀手？为什么要杀小侯爷？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房间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的吕笑，待刺客逃离后，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看了看怀中的睡美人，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几丝微笑，揽紧了美人，再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