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天不足
刑有道一大喜好就是品茗，平日里珍藏不少名贵茶叶，今日招待慕容青霜的“冰霜三叠”，是玄水阁北方大雪山独有，一次降雪多一分风味，以三次为佳，喝起来层次极为分明，回味无穷，平日里刑有道也舍不得独自享用。
此刻抿着茶水，刑有道却心思浮动，一时也尝不出个中滋味，眼神不自觉朝向水辰渊。心道，这慕容青霜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混的个霜仙子的美名，绝不是花瓶那么简单。她素日最看重自己的声名，如何肯屈尊与水胜虎之流相交？更有甚者，竟然还为他们的子侄过问入门一事，只怕大有蹊跷。
两人各自品茗，似回味无穷。慕容心下有数，也不说破，只道，“小妹来时，见山下已经来了不少弟子，凡俗之人亦不少，想必本次玄水阁招收弟子已然开始，邢师兄自然也少不得忙碌一番。”
刑有道颔首道，“职责所在，自然要费心些。不过现在还不是正经日子，有手底下的弟子照看着我也能偷个闲。”刑有道放下茶杯，道，“这孩子却俊秀得很，来！孩子，让伯伯好好看看。”
水辰渊其实并不喜陌生人如此热情，寻个由头“脱离魔爪”，道，“邢伯伯，你这道场甚是有趣，辰渊一路走来，见了不少新奇玩意儿，我可以去试试吗？”
刑有道笑道，“那些不过是入门一道考验罢了，算不得修真手段，不过从小强健体魄，却是极为有利的。所以也就列入了这一项考核，你若是有兴趣，邢伯伯可以带你体验一二。”
慕容在一旁，倒也没有反对，其实对她而言倒也并不在乎这一点，玄水阁更偏重道法，并不以体术著称，平日里诸多弟子对此都颇为轻视。
三人来到道场，辰渊感觉扑面而来是肃穆之感与竞争的激烈氛围，与来时走马观花的感觉天差地别。
辰渊似极为兴奋，欢笑着奔向道场，最近的却是一排吊索，从一段走到另一端，想必是测试平衡感和灵活度。辰渊纵身一跃，已然上了吊索。
刑有道和慕容相对一笑，移步上前。
“这吊索的难度不大，按通过的时间计分，一般的孩子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我来看看小辰渊表现如何。”刑有道笑道，对“开后门”毫不介意，继而马上惊讶道，“嗯！这孩子好敏捷的速度！”
却见水辰渊身轻如燕，步法如飞，虽不是玄水阁任何身法，但是也颇为巧妙，尽可能的在最短距离和最小晃动中找到平衡点。
须臾辰渊已然走完全程，下了吊索就奔向其他地方，刑有道感叹道，“这孩子资质不错，只怕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好成绩了。依我看极为适合修行水系的变化之道。”继而看着辰渊接下来的状态，啧啧称赞。
慕容也是陪笑着，却有一丝尴尬。
水辰渊很快完成了诸如登高、跳跃项目，极为轻松，甚至快速通过了木人阵法，身法的灵活性崭露无遗。
刑有道笑容越发灿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慕容却反而不是很高兴，但仍然笑着讨论一番，眼神却有一丝阴冷。
接下来是力量类的测试，考核项目是推动石磨，刑有道很有兴致，想看看水辰渊如何超越他对一般孩子的认知。
接下来的场景却果然颠覆了他的认识，不是因为水辰渊轻松地推动了石磨，而是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也推不动石磨，实在有违他的期望。
“喝！”水辰渊怒喝一声，再次凝聚力气，稚嫩的小手努力推动石磨，却仍以失败告终，一时甚是沮丧。
“小辰渊，你确定你已经使出全力了吗？”刑有道不死心，问道。
水辰渊小脸通红，既羞愧又气愤，答道，“邢伯伯，我尽力了，让你失望了。”
刑有道轻抚他的脑袋，安慰道，“辰渊已经很棒了，你毕竟还小吗？力气不够也是有的。快去玩吧，我和你霜姨尚有些事。”
眼见水辰渊离开，刑有道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对慕容道，“这孩子身法灵活，机变之道极好，但力量不足，论爆发力和持久力都有缺憾，我观之只怕有些不足之症。可叹，可惜！”
慕容闻言，倒反似不那么可惜，劝道，“邢师兄，人无完人，岂能样样顺心，只怕这孩子把力量的资质全部添补到身法上了。依小妹看，倒也无妨，我玄水阁道法玄妙，不以气力见长，辰渊能有这般表现已然不错了。师兄你觉着是否影响入门？”
“唉！这就问到我了，一般而言，论其他的孩子虽然有些方面表现不像辰渊那么卓越，却也平衡的很，不会差别如此明显。也幸得是在玄水阁，若是在白金道或是后土殿那就毫无希望了，也罢，此番也让我安排一番，入门是无碍的。”刑有道作为招收弟子的负责人，自然对弟子的资质极为上心，水辰渊如此明显的差别却让他难以取舍。
慕容喜道，“那就劳烦师兄了！我替辰渊谢谢师兄！”
“无妨！只是入门而已，至于是成为外门弟子或是有幸成为其他之类的弟子就看辰渊的造化了。”刑有道话语间已然兴趣大缺。
慕容内心欢喜，表面上却带着谢意和一丝愁意，“那是自然，能顺利入门也不枉我照看他一番，岂敢奢求其他。不过我之前竟也不知道辰渊有此缺憾，实是美中不足。师兄你见过众多孩子，你看辰渊这般是何缘由？”
刑有道沉声道，“气力者，精血所致也。我看辰渊的状态，只怕他婴儿时候气血不足，精元有失，却不知发生过何事，导致如今先天有些缺憾，只怕修炼力量之道要事倍功半了。”
慕容知道刑有道是外家高手，对力量极为信赖，道法上却有限，因而心中不是很赞同，但也不便说破，只随口附和一番，毕竟这样的情形她反而觉得很好，既不影响辰渊修习玄水阁功法，又打消了刑有道的关注，两全其美，心中甚是得意。
慕容随后欲告别，“既然如此，此番就打扰了，我与辰渊也要回去了，劳烦师兄多费心。”
“那是自然。也罢！我给你留个方子，你此去好生准备一番，给辰渊作强身健体之用，坚持到山门大开之时，也会有些改善。到时我再一番看顾，自然无虞。”
“那就多谢师兄了，待北冥回来，我们必会登门道谢！”慕容言道。
“哈哈！快别提北冥这家伙了，神龙见尾不见首，你让他不要忘记答应我的雾洛珍茗就好了。下次再空手来，我有的是扫帚赶他出去。”
“师兄见笑了。”慕容笑道。
北冥羽生，玄冰峰这一代的大师兄，慕容的道侣，也是刑有道的师弟，与刑有道关系极好。此番却是寻求突破机缘，不知前往何处苦修了。
慕容正要带着辰渊离开，山下却传来嘈杂之声，刑有道微微皱眉，这些弟子也太不懂规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突见一外门弟子飞奔而来，急匆匆，满头是汗，奔上前报告道，“刑执事，山下发生凶兽伤人事件，有前来拜入玄水阁的孩子受了伤，场面开始混乱，还望示下！”
刑有道脸色阴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你看你这点出息！将受伤的孩子送往药房，安抚孩子的父母，务必压下骚 乱。另外加派人手防卫玄水阁山下各条道路，有情况立刻前来汇报。”
那弟子听闻，慌乱之心减去大半，即刻前去安排。
刑有道对慕容道，“你稍待，等我前去看看！只怕事情不寻常。”
慕容颔首，道，“小妹也是这么觉得，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前往。”
刑有道听闻，也没有反对，他这一方地盘内门弟子很少，如果凶兽强大，只怕应付不过来，慕容道行法术俱佳，自然是个强力的帮手，道，“要不我着人将辰渊送回？”
水辰渊道，“邢伯伯不用担心，打不过躲得过，我不会离霜姨太远。”
刑有道点点头，心中有数。
…
三人速度极快，一炷香后已经赶到事发地点，却是一片密林，林中一条小道穿越而过，这的确是容易受到攻击的路线。此刻有三三两两的弟子在此巡逻，一时倒安稳下来。
察觉血腥之气传来，慕容皱眉道，“按理说这条路不是新弟子走的路线，怎么会有人从这条道走过？”
这时，早有弟子上前见礼，回答道，“见过执事！见过这位师姐，此番被咬的孩子叫萧奇兵，是萧家的子弟。”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言语。
慕容和刑有道听闻对视一眼，也就明白三分。原来这萧家是凡俗之中兵器世家，打造的凡兵质量上乘，广受欢迎，因而也积聚了几分势力，是玄水阁势力范围下叫得上名号的附属家族。从萧家前往玄水阁，这条路却是最近的道路，虽然危险，想必萧家自视有几分实力也就放心前来，却不料发生这样的事情。
刑有道微微头疼，萧家虽是凡俗世家，不放在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乃至执事的眼里，不过萧家却有一位老祖是玄水阁的供奉，如果被他知道萧家子弟被凶兽袭击，不说萧家不走正道徒惹灾祸，却要怪他们没保护好周全。
慕容提醒道，“事已至此，除了安抚萧家之人，也要平息事态，调查真相。眼下只怕是瞒不住了，萧家之人势必会报告道萧家老祖。依小妹看，干脆我们发个悬赏令，发动内门弟子前来调查，只要查出与百川阁无关，师兄自然可以无碍。”
刑有道略微权衡，这也是个办法，作为百川阁执事，负责招新事宜，也得统筹兼顾，面面俱到，但这个肥缺却是人人眼红。若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即使萧家老祖也不能无端怪罪，也不好意思暗中使阴手。
此刻抿着茶水，刑有道却心思浮动，一时也尝不出个中滋味，眼神不自觉朝向水辰渊。心道，这慕容青霜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混的个霜仙子的美名，绝不是花瓶那么简单。她素日最看重自己的声名，如何肯屈尊与水胜虎之流相交？更有甚者，竟然还为他们的子侄过问入门一事，只怕大有蹊跷。
两人各自品茗，似回味无穷。慕容心下有数，也不说破，只道，“小妹来时，见山下已经来了不少弟子，凡俗之人亦不少，想必本次玄水阁招收弟子已然开始，邢师兄自然也少不得忙碌一番。”
刑有道颔首道，“职责所在，自然要费心些。不过现在还不是正经日子，有手底下的弟子照看着我也能偷个闲。”刑有道放下茶杯，道，“这孩子却俊秀得很，来！孩子，让伯伯好好看看。”
水辰渊其实并不喜陌生人如此热情，寻个由头“脱离魔爪”，道，“邢伯伯，你这道场甚是有趣，辰渊一路走来，见了不少新奇玩意儿，我可以去试试吗？”
刑有道笑道，“那些不过是入门一道考验罢了，算不得修真手段，不过从小强健体魄，却是极为有利的。所以也就列入了这一项考核，你若是有兴趣，邢伯伯可以带你体验一二。”
慕容在一旁，倒也没有反对，其实对她而言倒也并不在乎这一点，玄水阁更偏重道法，并不以体术著称，平日里诸多弟子对此都颇为轻视。
三人来到道场，辰渊感觉扑面而来是肃穆之感与竞争的激烈氛围，与来时走马观花的感觉天差地别。
辰渊似极为兴奋，欢笑着奔向道场，最近的却是一排吊索，从一段走到另一端，想必是测试平衡感和灵活度。辰渊纵身一跃，已然上了吊索。
刑有道和慕容相对一笑，移步上前。
“这吊索的难度不大，按通过的时间计分，一般的孩子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我来看看小辰渊表现如何。”刑有道笑道，对“开后门”毫不介意，继而马上惊讶道，“嗯！这孩子好敏捷的速度！”
却见水辰渊身轻如燕，步法如飞，虽不是玄水阁任何身法，但是也颇为巧妙，尽可能的在最短距离和最小晃动中找到平衡点。
须臾辰渊已然走完全程，下了吊索就奔向其他地方，刑有道感叹道，“这孩子资质不错，只怕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好成绩了。依我看极为适合修行水系的变化之道。”继而看着辰渊接下来的状态，啧啧称赞。
慕容也是陪笑着，却有一丝尴尬。
水辰渊很快完成了诸如登高、跳跃项目，极为轻松，甚至快速通过了木人阵法，身法的灵活性崭露无遗。
刑有道笑容越发灿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慕容却反而不是很高兴，但仍然笑着讨论一番，眼神却有一丝阴冷。
接下来是力量类的测试，考核项目是推动石磨，刑有道很有兴致，想看看水辰渊如何超越他对一般孩子的认知。
接下来的场景却果然颠覆了他的认识，不是因为水辰渊轻松地推动了石磨，而是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也推不动石磨，实在有违他的期望。
“喝！”水辰渊怒喝一声，再次凝聚力气，稚嫩的小手努力推动石磨，却仍以失败告终，一时甚是沮丧。
“小辰渊，你确定你已经使出全力了吗？”刑有道不死心，问道。
水辰渊小脸通红，既羞愧又气愤，答道，“邢伯伯，我尽力了，让你失望了。”
刑有道轻抚他的脑袋，安慰道，“辰渊已经很棒了，你毕竟还小吗？力气不够也是有的。快去玩吧，我和你霜姨尚有些事。”
眼见水辰渊离开，刑有道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对慕容道，“这孩子身法灵活，机变之道极好，但力量不足，论爆发力和持久力都有缺憾，我观之只怕有些不足之症。可叹，可惜！”
慕容闻言，倒反似不那么可惜，劝道，“邢师兄，人无完人，岂能样样顺心，只怕这孩子把力量的资质全部添补到身法上了。依小妹看，倒也无妨，我玄水阁道法玄妙，不以气力见长，辰渊能有这般表现已然不错了。师兄你觉着是否影响入门？”
“唉！这就问到我了，一般而言，论其他的孩子虽然有些方面表现不像辰渊那么卓越，却也平衡的很，不会差别如此明显。也幸得是在玄水阁，若是在白金道或是后土殿那就毫无希望了，也罢，此番也让我安排一番，入门是无碍的。”刑有道作为招收弟子的负责人，自然对弟子的资质极为上心，水辰渊如此明显的差别却让他难以取舍。
慕容喜道，“那就劳烦师兄了！我替辰渊谢谢师兄！”
“无妨！只是入门而已，至于是成为外门弟子或是有幸成为其他之类的弟子就看辰渊的造化了。”刑有道话语间已然兴趣大缺。
慕容内心欢喜，表面上却带着谢意和一丝愁意，“那是自然，能顺利入门也不枉我照看他一番，岂敢奢求其他。不过我之前竟也不知道辰渊有此缺憾，实是美中不足。师兄你见过众多孩子，你看辰渊这般是何缘由？”
刑有道沉声道，“气力者，精血所致也。我看辰渊的状态，只怕他婴儿时候气血不足，精元有失，却不知发生过何事，导致如今先天有些缺憾，只怕修炼力量之道要事倍功半了。”
慕容知道刑有道是外家高手，对力量极为信赖，道法上却有限，因而心中不是很赞同，但也不便说破，只随口附和一番，毕竟这样的情形她反而觉得很好，既不影响辰渊修习玄水阁功法，又打消了刑有道的关注，两全其美，心中甚是得意。
慕容随后欲告别，“既然如此，此番就打扰了，我与辰渊也要回去了，劳烦师兄多费心。”
“那是自然。也罢！我给你留个方子，你此去好生准备一番，给辰渊作强身健体之用，坚持到山门大开之时，也会有些改善。到时我再一番看顾，自然无虞。”
“那就多谢师兄了，待北冥回来，我们必会登门道谢！”慕容言道。
“哈哈！快别提北冥这家伙了，神龙见尾不见首，你让他不要忘记答应我的雾洛珍茗就好了。下次再空手来，我有的是扫帚赶他出去。”
“师兄见笑了。”慕容笑道。
北冥羽生，玄冰峰这一代的大师兄，慕容的道侣，也是刑有道的师弟，与刑有道关系极好。此番却是寻求突破机缘，不知前往何处苦修了。
慕容正要带着辰渊离开，山下却传来嘈杂之声，刑有道微微皱眉，这些弟子也太不懂规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突见一外门弟子飞奔而来，急匆匆，满头是汗，奔上前报告道，“刑执事，山下发生凶兽伤人事件，有前来拜入玄水阁的孩子受了伤，场面开始混乱，还望示下！”
刑有道脸色阴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你看你这点出息！将受伤的孩子送往药房，安抚孩子的父母，务必压下骚 乱。另外加派人手防卫玄水阁山下各条道路，有情况立刻前来汇报。”
那弟子听闻，慌乱之心减去大半，即刻前去安排。
刑有道对慕容道，“你稍待，等我前去看看！只怕事情不寻常。”
慕容颔首，道，“小妹也是这么觉得，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前往。”
刑有道听闻，也没有反对，他这一方地盘内门弟子很少，如果凶兽强大，只怕应付不过来，慕容道行法术俱佳，自然是个强力的帮手，道，“要不我着人将辰渊送回？”
水辰渊道，“邢伯伯不用担心，打不过躲得过，我不会离霜姨太远。”
刑有道点点头，心中有数。
…
三人速度极快，一炷香后已经赶到事发地点，却是一片密林，林中一条小道穿越而过，这的确是容易受到攻击的路线。此刻有三三两两的弟子在此巡逻，一时倒安稳下来。
察觉血腥之气传来，慕容皱眉道，“按理说这条路不是新弟子走的路线，怎么会有人从这条道走过？”
这时，早有弟子上前见礼，回答道，“见过执事！见过这位师姐，此番被咬的孩子叫萧奇兵，是萧家的子弟。”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言语。
慕容和刑有道听闻对视一眼，也就明白三分。原来这萧家是凡俗之中兵器世家，打造的凡兵质量上乘，广受欢迎，因而也积聚了几分势力，是玄水阁势力范围下叫得上名号的附属家族。从萧家前往玄水阁，这条路却是最近的道路，虽然危险，想必萧家自视有几分实力也就放心前来，却不料发生这样的事情。
刑有道微微头疼，萧家虽是凡俗世家，不放在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乃至执事的眼里，不过萧家却有一位老祖是玄水阁的供奉，如果被他知道萧家子弟被凶兽袭击，不说萧家不走正道徒惹灾祸，却要怪他们没保护好周全。
慕容提醒道，“事已至此，除了安抚萧家之人，也要平息事态，调查真相。眼下只怕是瞒不住了，萧家之人势必会报告道萧家老祖。依小妹看，干脆我们发个悬赏令，发动内门弟子前来调查，只要查出与百川阁无关，师兄自然可以无碍。”
刑有道略微权衡，这也是个办法，作为百川阁执事，负责招新事宜，也得统筹兼顾，面面俱到，但这个肥缺却是人人眼红。若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即使萧家老祖也不能无端怪罪，也不好意思暗中使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