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进阶
五月下旬，惠靖高中的篮球场上热闹无比，亦有部分同学坐在树荫下懒洋洋地看着四周发愣，或低头滑手机。
梁皓然也是属于不爱运动的那一型，反正体育老师并没有强制规定每个人都必须下场打球，他便理所当然地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由于不爱运动，也不喜晒太阳，梁皓然比一般男学生白了不少，一张尚可称为清秀的脸孔上架了一副高度数眼镜，那是长年玩游戏和看小说的后果。
「皓然，可以教我这题吗？」
梁皓然从手机上抬起头，只见一名扎马尾的女孩拿着英文卷子站在他身旁，表情似有些羞赧。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撒在浅蓝的运动服上，鼻尖也飘过一丝洗发精的清香，使梁皓然不禁一怔。
他试着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对方一起坐下，然后将手机搁着，开始看女孩不懂的题目。
他从小也读英文小说，加上母亲是初中的英文老师，这一科的成绩一直都比同龄人好。虽然其他科目并不出色，但这不妨碍一些成绩顶尖的学生来问他英文问题。
这位女孩名叫陈清清，自从高一以来便霸占着全年级前三名的位置，成绩相当优异。
都是同一名英文老师，梁皓然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更熟练、多了些课外知识罢了，像这种卷子上的制式化题目，陈清清不可能不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两人却不说破，避免尴尬。
陈清清坐到梁皓然身边之后，后者莫名觉得周遭温度上升了不少，他有心想表现的淡然一些，略带结巴的讲解却出卖了他，「这题……就是文法问题而已，这个单词后面必须接动名词，所以该选第四个答案……」
陈清清颔首，刻意将头凑过去，指着第三个答案问道：「可这个不也是动名词吗？」
发香味更近了，梁皓然顿了顿，「这选项意思与题意不符。」
「哦，」陈清清缩回去，显然有些失望，「我懂了，那就这样，谢谢你，下次还可以来问你吗？」
「当然。」梁皓然松了一口气，将女孩的自动笔交还给她。
尽管外表不出彩，梁皓然的双手却生得颇为修长，手背上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浮起，陈清清只看了一眼便红了脸，迅速接过自己的卷子和笔后逃之夭夭。
梁皓然重新拿起手机，眼角余光瞥见陈清清回到好友圈中，和几位女学生交头接耳，语句中好似出现了梁皓然的名字。
──还是别想太多了吧。
白净文弱的少年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强迫自己回到手机页面上。
往常生动有趣的小说似乎无法进入脑子，梁皓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闷闷地打赏了作者后关闭网站，打算下个新游戏转移注意力。
他在虚拟商店中浏览，挑中了几款解谜游戏，试玩时却不是十分满意，只得继续寻找。
此时，一个小小的游戏图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决战卡牌？」
梁皓然点开介绍，发现这是个卡牌游戏，由系统发布任务后利用卡牌达成，获得经验值并换取其他卡牌。值得一提的是，此游戏每半年会举行一次竞赛，只要在竞赛开始前一个星期注册的玩家都会被强制参赛，而其他非此时段注册的玩家则可自由选择是否参赛。
简介没有注明竞赛日期，而梁皓然也不曾细思，抱持着好奇的心态便下载了。
他将自己的昵称设为「耗子」，接着便突然收到一则来自系统的讯息。
「……」
换句话说，只要他三十三分钟后再注册，就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赛了。
梁皓然本想把游戏直接移除，但又嫌麻烦，只得无奈地点选下方的。
反正他现在也挺无聊的。
看了看参赛规则，竞赛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虚拟混战，也就是随机抽取两名同届玩家进行对战，输者直接淘汰，胜利的一千人进阶第二部分，选出一百人后再进阶第三部分，最终胜利者可获得一组七张的卡牌。
他下意识觉得奖品有些奇怪，因为虚拟的卡牌并不能作用在现实生活中，而根据规定，胜利者也不能再次参赛，那这组奖品卡牌除了上网拍卖之外，没有其他用处了。
况且，这款手游看似不怎么风靡，或许不会有太多人愿意花钱买一组卡牌。
由于梁皓然目前只解锁了第一部分，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后面两部分的赛制如何。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试看。
梁皓然点击查看卡牌类别，共有三种。
：发动后为具有质量的生物或无生物，可与其他物卡或效果卡进行合成。
：使特定物产生卡片所描述的现象，可与物卡进行合成，但不可与其他效果卡直接合成。
：仅作用于未发动的卡牌上，如合成和分解。
继续往下滑动，他发觉除却系统分发的卡牌外，玩家获得卡的途径居然是……自行拍照？
梁皓然打开游戏预设的相机，迫不及待地为一张球场上的众人拍了一张照片。
他连忙点选，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慢慢变蓝。
卡牌生成的速度不算慢，大约一分钟，生成后自动被收进玩家的「百宝袋」中，与另外五张系统随机分发的初始卡牌放在一起，现在梁皓然有六张卡牌。
－
等级：二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元素系列
攻击值：15
合成度：九星
发动效果：
一、使物品着火
等级：三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元素系列
攻击值：20
合成度：八星
发动效果：
一、可使五十立方公尺内的空间充满尘土
等级：三星
类别：效果卡
所属系列：疾病系列
攻击值：22
合成度：三星
发动效果：
一、仅作用于三星卡牌以下的生物上，可使其晕眩三十秒，降低玩家所受攻击值三分之一
等级：五星
类别：卡牌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无
合成度：六星
发动效果：
一、可直接用于任意两张卡牌上，合成为一张卡
等级：五星
类别：卡牌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无
合成度：十星
发动效果：
一、可直接用于任意卡牌上，使等级升级两星，攻击值提升为原本的一点五倍
等级：三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24
合成度：五星
发动效果：
一、教玩家如何运球，不成功决不罢休
二、使用篮球攻击生物或破坏物品，持续十分钟
三、旋转篮球使生物眼花撩乱，降低三星以下卡牌攻击值十分之一，持续三十秒
－
梁皓然忍不住笑出声，开始觉得这个卡牌游戏有点意思了。
玩家在第一部分自行制作的卡片不可超过五张，于是梁皓然便又拍了四张照片制卡，其中一张拍到了陈清清和其他女同学。不知是不是系统能够读取他的心思，这张新卡的名称竟然叫做。
「……」
这游戏……会不会太高端了一点……
梁皓然有一瞬间的疑惑，却很快被抛在脑后，毕竟他这个人的个性不太追根究柢，也许这款游戏原本就设计得这样精细吧。
那群女学生的确是以陈清清为首，分组、读书，甚至连上厕所也一块，说是侍女也不为过，这名字实在过于贴切。
梁皓然略为心虚地望了陈清清一眼，忽然心血来潮，将及两张卡片进行合成，造出了。
－
等级：四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女神系列
攻击值：30
合成度：二星
发动效果：
一、牙尖嘴利的言语攻击，降低四星以下卡牌攻击值二分之一
二、每次发动可使用「火炎乱华」招式一次，将攻击值提升至35
－
这张卡牌，竟然是他目前攻击值最高的一张……
梁皓然哭笑不得，又利用将升至六星，接着在所剩不多的时间中读了读竞赛规则。
在第一部分，每位玩家会有生存积分 200 分，两人各自从现有的卡片中选择三张卡，依序与对方的卡牌进行对战，过程中玩家的积分会因为攻击值高低而有不同程度的扣分，剩下积分较多的一方即获得胜利。
看到第二句宣言，梁皓然心头一跳，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来不及思索，画面上已经出现了两名玩家的昵称。
「＆腥球崛起＆」……倒像是个认识的人。
看见标志性的两个＆，梁皓然想起自己在同学的介绍下曾经跟相同昵称的人组队玩在线游戏，后来退出后也没了他的消息，只知道是同校同年级的学生，远远见过几次。依据取名的风格来看，这名玩家十有八九是他。
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梁皓然内心的不安缓缓褪去，毕竟只是一个手游，抹消生存资格大概是指将生存积分清零吧？他是刚注册的玩家，自然没有概念，只猜测积分被清零大概是很糟糕的事。
第一场比赛开始，他从百宝袋中随意挑了三张卡牌与星球崛起对战，好运气地赢了，积分剩下 146。
接下来他又连续遇见两名可能曾有过交集的玩家，一是数学老师的儿子，就读同高中三年级；二是玩网游相识的，据说是一名技术宅。
相当好用，梁皓然几乎每次都是靠这张卡化险为夷，惊险地赢了三次。
他有心想跟这三个人稍微聊聊，确认对方身分并讨论此竞赛，无奈游戏本身虽然有在线交谈功能，系统却显示无法和不存在的玩家对话。
想起失败者会被抹消的生存积分，梁皓然推论他们三人大概是被暂时停用某些游戏功能了，便也没在意。
当梁皓然点选的剎那，与陈清清交好的女学生张菱忽地瞪圆了眼，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楼顶发出尖叫。
梁皓然快速转头，只见一个高瘦的、穿着白制服的身影直直由楼顶坠了下来。
梁皓然也是属于不爱运动的那一型，反正体育老师并没有强制规定每个人都必须下场打球，他便理所当然地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由于不爱运动，也不喜晒太阳，梁皓然比一般男学生白了不少，一张尚可称为清秀的脸孔上架了一副高度数眼镜，那是长年玩游戏和看小说的后果。
「皓然，可以教我这题吗？」
梁皓然从手机上抬起头，只见一名扎马尾的女孩拿着英文卷子站在他身旁，表情似有些羞赧。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撒在浅蓝的运动服上，鼻尖也飘过一丝洗发精的清香，使梁皓然不禁一怔。
他试着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对方一起坐下，然后将手机搁着，开始看女孩不懂的题目。
他从小也读英文小说，加上母亲是初中的英文老师，这一科的成绩一直都比同龄人好。虽然其他科目并不出色，但这不妨碍一些成绩顶尖的学生来问他英文问题。
这位女孩名叫陈清清，自从高一以来便霸占着全年级前三名的位置，成绩相当优异。
都是同一名英文老师，梁皓然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更熟练、多了些课外知识罢了，像这种卷子上的制式化题目，陈清清不可能不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两人却不说破，避免尴尬。
陈清清坐到梁皓然身边之后，后者莫名觉得周遭温度上升了不少，他有心想表现的淡然一些，略带结巴的讲解却出卖了他，「这题……就是文法问题而已，这个单词后面必须接动名词，所以该选第四个答案……」
陈清清颔首，刻意将头凑过去，指着第三个答案问道：「可这个不也是动名词吗？」
发香味更近了，梁皓然顿了顿，「这选项意思与题意不符。」
「哦，」陈清清缩回去，显然有些失望，「我懂了，那就这样，谢谢你，下次还可以来问你吗？」
「当然。」梁皓然松了一口气，将女孩的自动笔交还给她。
尽管外表不出彩，梁皓然的双手却生得颇为修长，手背上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浮起，陈清清只看了一眼便红了脸，迅速接过自己的卷子和笔后逃之夭夭。
梁皓然重新拿起手机，眼角余光瞥见陈清清回到好友圈中，和几位女学生交头接耳，语句中好似出现了梁皓然的名字。
──还是别想太多了吧。
白净文弱的少年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强迫自己回到手机页面上。
往常生动有趣的小说似乎无法进入脑子，梁皓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闷闷地打赏了作者后关闭网站，打算下个新游戏转移注意力。
他在虚拟商店中浏览，挑中了几款解谜游戏，试玩时却不是十分满意，只得继续寻找。
此时，一个小小的游戏图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决战卡牌？」
梁皓然点开介绍，发现这是个卡牌游戏，由系统发布任务后利用卡牌达成，获得经验值并换取其他卡牌。值得一提的是，此游戏每半年会举行一次竞赛，只要在竞赛开始前一个星期注册的玩家都会被强制参赛，而其他非此时段注册的玩家则可自由选择是否参赛。
简介没有注明竞赛日期，而梁皓然也不曾细思，抱持着好奇的心态便下载了。
他将自己的昵称设为「耗子」，接着便突然收到一则来自系统的讯息。
「……」
换句话说，只要他三十三分钟后再注册，就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赛了。
梁皓然本想把游戏直接移除，但又嫌麻烦，只得无奈地点选下方的。
反正他现在也挺无聊的。
看了看参赛规则，竞赛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虚拟混战，也就是随机抽取两名同届玩家进行对战，输者直接淘汰，胜利的一千人进阶第二部分，选出一百人后再进阶第三部分，最终胜利者可获得一组七张的卡牌。
他下意识觉得奖品有些奇怪，因为虚拟的卡牌并不能作用在现实生活中，而根据规定，胜利者也不能再次参赛，那这组奖品卡牌除了上网拍卖之外，没有其他用处了。
况且，这款手游看似不怎么风靡，或许不会有太多人愿意花钱买一组卡牌。
由于梁皓然目前只解锁了第一部分，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后面两部分的赛制如何。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试看。
梁皓然点击查看卡牌类别，共有三种。
：发动后为具有质量的生物或无生物，可与其他物卡或效果卡进行合成。
：使特定物产生卡片所描述的现象，可与物卡进行合成，但不可与其他效果卡直接合成。
：仅作用于未发动的卡牌上，如合成和分解。
继续往下滑动，他发觉除却系统分发的卡牌外，玩家获得卡的途径居然是……自行拍照？
梁皓然打开游戏预设的相机，迫不及待地为一张球场上的众人拍了一张照片。
他连忙点选，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慢慢变蓝。
卡牌生成的速度不算慢，大约一分钟，生成后自动被收进玩家的「百宝袋」中，与另外五张系统随机分发的初始卡牌放在一起，现在梁皓然有六张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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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二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元素系列
攻击值：15
合成度：九星
发动效果：
一、使物品着火
等级：三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元素系列
攻击值：20
合成度：八星
发动效果：
一、可使五十立方公尺内的空间充满尘土
等级：三星
类别：效果卡
所属系列：疾病系列
攻击值：22
合成度：三星
发动效果：
一、仅作用于三星卡牌以下的生物上，可使其晕眩三十秒，降低玩家所受攻击值三分之一
等级：五星
类别：卡牌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无
合成度：六星
发动效果：
一、可直接用于任意两张卡牌上，合成为一张卡
等级：五星
类别：卡牌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无
合成度：十星
发动效果：
一、可直接用于任意卡牌上，使等级升级两星，攻击值提升为原本的一点五倍
等级：三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无
攻击值：24
合成度：五星
发动效果：
一、教玩家如何运球，不成功决不罢休
二、使用篮球攻击生物或破坏物品，持续十分钟
三、旋转篮球使生物眼花撩乱，降低三星以下卡牌攻击值十分之一，持续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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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皓然忍不住笑出声，开始觉得这个卡牌游戏有点意思了。
玩家在第一部分自行制作的卡片不可超过五张，于是梁皓然便又拍了四张照片制卡，其中一张拍到了陈清清和其他女同学。不知是不是系统能够读取他的心思，这张新卡的名称竟然叫做。
「……」
这游戏……会不会太高端了一点……
梁皓然有一瞬间的疑惑，却很快被抛在脑后，毕竟他这个人的个性不太追根究柢，也许这款游戏原本就设计得这样精细吧。
那群女学生的确是以陈清清为首，分组、读书，甚至连上厕所也一块，说是侍女也不为过，这名字实在过于贴切。
梁皓然略为心虚地望了陈清清一眼，忽然心血来潮，将及两张卡片进行合成，造出了。
－
等级：四星
类别：物卡
所属系列：女神系列
攻击值：30
合成度：二星
发动效果：
一、牙尖嘴利的言语攻击，降低四星以下卡牌攻击值二分之一
二、每次发动可使用「火炎乱华」招式一次，将攻击值提升至35
－
这张卡牌，竟然是他目前攻击值最高的一张……
梁皓然哭笑不得，又利用将升至六星，接着在所剩不多的时间中读了读竞赛规则。
在第一部分，每位玩家会有生存积分 200 分，两人各自从现有的卡片中选择三张卡，依序与对方的卡牌进行对战，过程中玩家的积分会因为攻击值高低而有不同程度的扣分，剩下积分较多的一方即获得胜利。
看到第二句宣言，梁皓然心头一跳，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来不及思索，画面上已经出现了两名玩家的昵称。
「＆腥球崛起＆」……倒像是个认识的人。
看见标志性的两个＆，梁皓然想起自己在同学的介绍下曾经跟相同昵称的人组队玩在线游戏，后来退出后也没了他的消息，只知道是同校同年级的学生，远远见过几次。依据取名的风格来看，这名玩家十有八九是他。
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梁皓然内心的不安缓缓褪去，毕竟只是一个手游，抹消生存资格大概是指将生存积分清零吧？他是刚注册的玩家，自然没有概念，只猜测积分被清零大概是很糟糕的事。
第一场比赛开始，他从百宝袋中随意挑了三张卡牌与星球崛起对战，好运气地赢了，积分剩下 146。
接下来他又连续遇见两名可能曾有过交集的玩家，一是数学老师的儿子，就读同高中三年级；二是玩网游相识的，据说是一名技术宅。
相当好用，梁皓然几乎每次都是靠这张卡化险为夷，惊险地赢了三次。
他有心想跟这三个人稍微聊聊，确认对方身分并讨论此竞赛，无奈游戏本身虽然有在线交谈功能，系统却显示无法和不存在的玩家对话。
想起失败者会被抹消的生存积分，梁皓然推论他们三人大概是被暂时停用某些游戏功能了，便也没在意。
当梁皓然点选的剎那，与陈清清交好的女学生张菱忽地瞪圆了眼，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楼顶发出尖叫。
梁皓然快速转头，只见一个高瘦的、穿着白制服的身影直直由楼顶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