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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不远千里望秋来相会病入膏肓赵向西辞世

    破了车师国之后,捷报传至洛阳,文臣武将俱都朝贺。

    这一日,明帝在未央宫设宴,邀诸王赴宴,庆贺西征的胜利。

    东平王刘苍上奏道:“陛下中兴大汉,创武帝之功业,北击匈奴,外化夷狄,澄清海外,东西交通,将再通丝绸之路,真乃万世之伟业,刘苍恭贺陛下!”

    明帝也甚为高兴,道:“朕在位十七载,为人严苛,为君失贤,今以刀兵见于西域,愧对先帝教诲。今匈奴远遁,车师投降,唯丝路不见通畅,朕心难平!”

    刘苍道:“昔日张骞出使以通西域,武帝以兵凿空,至前所未见之地,见前所未见之人,地理风貌,异域风情,皆开千古先河,陛下爱惜民力,可寻访通西域语言之人,重开丝路!”

    明帝大笑:“东平王与朕想到了一处!”

    车师收复后,车师后王以汲水为侍子送到洛阳,窦固、耿秉俱都条陈事情始末经过。明帝大悦,因其欣赏耿秉才华,任命其为度辽将军,窦固留在西凉,整治西域,开垦天山,戍卫屯边。

    窦固根据天山一带的情况,奏请效仿前汉,再设西域都护和戊己校尉。

    西域都护保护西域各国不受他国侵犯,官秩比两千石。

    戊己校尉,西域屯田官。甲乙丙丁庚辛壬癸都有各自相应的方位,戊与己没有自己的方位,故而取名戊己,戊己者,没有固定的场所。戊己校尉有时分为戊校尉和己校尉,有时为一人。

    窦固在边疆经营数年,深受当地民众及少数民族爱戴,所列条陈,一一准奏。

    明帝永平十七年,汉朝在西域再设都护府,治所为车师后王部务涂谷,改务涂谷为蒲金城,任命陈睦为西域都护,在车师前王部设戊己校尉,任命耿恭、关宠为戊己校尉。

    沙岸再次被任命为车师前王,不过这次是大汉皇帝任命的。

    沙岸与班超骑行交河城外,水草郁郁,牛羊肥壮。

    “这次多亏了汉军,我们车师国才得以从匈奴人的魔掌中解脱!”

    “大汉以仁义治国,大汉天子英明睿智,此番大王经受磨难,正是仁义之所起,大王重回王位,正是仁义之所致!”

    “车师乃西域小国,我身为前王,自然要为子民着想,倒是仲升你不远万里,甘冒生死之险,解车师于危难,令人敬佩!”说罢,向班超深深一揖,班超连忙扶起沙岸。

    沙岸问班超有何打算?

    眼下军中事物繁多,班超尚没有打算,他忽然想起了孔祥广,问沙岸有无孔祥广的下落,沙岸摇头,道:“那年寡人从河套回来,本想派人到鄯善国代为

    打听孔祥广的下落,不想优留带着匈奴大军来到了车师,寡人就此被囚禁,打听孔祥广的事也就被搁置了!”

    班超觉得自己应该找到孔祥广。沙岸看出了班超的焦虑,道:“孔祥广是被鄯善国公主救去,公主仁爱宽和,孔祥广应该无碍。”

    话虽如此,班超却十分担忧。

    告别了沙岸,班超回到了大营,却见营门口聚了许多人,众人见了班超,连忙喊道:“假司马来了,快看,假司马来了!”班超细看,见薛五、沈祥、赵森等人俱在。班超甚为高兴,喊道:“赵森,你怎么来了?”

    赵森笑道:“不是我要来,是另有人想你!”

    赵森说罢,身子一晃,闪到了一旁,只见赵森身边站着几个女人,中间那人带着一个孩子,正深情看着自己,仔细一看,竟是望秋。

    望秋想哭,却又不能当着众人落泪,只好强忍着,露出笑脸。班超没有想到望秋会找到蒲类海,道上艰难,几个女人不知道要历经怎样的艰难。当着众将士,班超不敢失态,他尽量用平常的语气:“你怎么来了?”

    这大概不是望秋想听的话,望秋没有回答,班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得体,他看着望秋眼前的孩子,道:“这是雄儿吗,长这么高了?”望秋身边的孩子是班雄,班雄自记事起,便没有见过父亲,他时常问望秋:“爹爹是谁,他在哪里?”望秋会说,你爹爹叫班超,他正在西域打仗。孩子不懂打仗,可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爹爹,自己没有爹爹,他时常会感到自卑。望秋已经两年没有见过班超,她也特别想念班超,班超身在疆场,不能回家,她就想到自己到边疆看望班超。望秋的想法赢得了姐妹们的支持,但是却遭到了班母、班固的反对,沿途山险贼多,望秋又是女儿身,实在太危险了。但是望秋坚持要去,班固拗不过弟媳,只得沿途给官员写信,拜求护送。经过半年的奔波,望秋和她的姐妹终于来到了酒泉,到了酒泉,她们见到了薛五和赵森,这时她们才知道,班超已不在酒泉,而是在一个叫车师的地方。

    望秋带着班雄,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车师,蓝云等人连忙追了出去,薛五见蓝云去了,骑上快马,追了上去,赵森随后又找来十多人,与他们一道护送望秋。

    “雄儿,叫爹爹!”班超对着班雄说。

    班雄吓的躲在望秋身后,望秋抱起班雄,轻声说道:“雄儿,你不是想见爹爹吗,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爹爹!”

    班雄凝视班超良久,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在片刻的凝视之后,打开双臂,班超顺势将其接过,眼角豆大的泪水掉落在肩上,

    他对着班雄稚嫩的脸蛋亲了又亲,又把他高高的抛在天上,班雄在半空中发出咯咯笑声。

    望秋在车师住了三日,因水土不服,出现腹泻症状,遂回酒泉休养。

    于是班超向窦固请假,窦固道:“我已颁布军令,除屯垦将士,各营士兵回酒泉扎营。你先与夫人回酒泉,大军随后就到。”

    班超将行,将士忽报,赵向西腿疾发作,痛疼难忍,班超连忙到赵向西帐中,果见赵向西在床上翻滚,赵向西见班超至,咬住牙关,片刻后,头冒大汉,后背如蒸笼。

    班超道:“恩公何故如此?”

    赵向西道:“西域风大,得了腿疾,每逢阴天,疼痛难当,不能行走。”

    班超道:“大军欲回,内人不服水土,我先送其回酒泉,请恩公一并乘车,待到了酒泉,我再托人送您回洛阳!”

    赵向西连声咳嗽,道:“我已是迟暮之年,重病缠身,到不了洛阳,仲升就莫为我操心了!”

    班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让军医为您开副良药,您到了酒泉,精神便好了!”

    军中的大夫为赵向西开了些药,赵向西果然病情有所好转。

    班超找来两辆车,一辆由赵向西乘坐,一辆望秋乘坐,车驾在斜阳余晖照耀下叮铃铃的响,班超不停慰问病情。经过一个月的舟车劳顿,车驾终于到了酒泉。在大夫的精心照料下,望秋的身体逐步好转,但是赵向西的身体却越发糟糕了,班超每日前来照料,赵向西两泪模糊,只道班超是恩义之人。

    不几日,大军回到了酒泉。薛五每日到班超帐中来,班超知薛五是为看蓝云,故而问望秋,蓝云是否出嫁,望秋道,蓝云一直爱慕沈祥,并未出嫁,此行蓝云便是为了寻沈祥而来。班超道,沈祥年近三十未娶,已过婚嫁之龄,当考虑家室,望秋道,只怕沈祥未必在意蓝云。

    班超出了营帐,将沈祥拉至一僻静处,问他对蓝云有何打算,沈祥大惊,道:“仲升何故有此一问,我与蓝云清白如水!”班超又问:“你年近三十,莫不是此生甘愿独居!”

    沈祥道:“骠骑将军曾言:胡虏未破,何以为家!我沈祥也当如此!”

    班超猛踹沈祥屁股,道:“你也配和骠骑将军相比!”

    沈祥指着班超:“你班超有志,我沈祥就不能有志了!”班超还将要踢,沈祥一溜烟跑了。

    就在班超和沈祥说话之时,薛五却在为蓝云洗衣服。

    蓝云和两位姐妹刚从城外骑马归来,院外传来几位女子的咯咯笑声,均道好久没有这般畅快了。

    几位女

    子来到院中,见薛五在洗衣物,甚为好奇,走到近处,众人方才认出,这是蓝云的衣物,蓝云一声呵斥,将薛五踹倒在地上,薛五四仰八叉,模样甚是狼狈。

    “谁许你碰我的衣服?”

    薛五坐在地上,惊望着蓝云,蓝云大声说:“薛五,你以后再也不许碰我的东西!”说完,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薛五从地上站起来,衣甲上带着泥土,其她姐妹想上前安慰,却见薛五一声不吭,灰头土脸的从营门走了。

    望秋听说这件事后,将蓝云叫到跟前,训斥道:“薛五对你一番真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当众羞辱于他,真是过分!”

    蓝云委屈道:“我不喜欢薛五,可那傻大个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我好言相劝不得,只得出此下策!”

    望秋闻之,叹气道:“可惜你朝思暮想的沈祥对你也无情义,仲升已问过沈祥,沈祥宁死不肯娶你!”

    蓝云听罢,蹲在地上痛哭,道:“不娶便不娶,我宁可独身,也不嫁与大傻!”

    自望秋来到酒泉,班超每日带着班雄出去射雁,教他习武、识字。

    这日班超像往常一般,带着班雄在草原上射箭,忽见有许多人从南往北跑来,班超拦住一人,问他为何狂奔,那人说他是附近的羌族牧民,因鄯善国的骑兵纵兵劫掠,故而逃跑。

    班超连忙回到城中,将实情报与窦固,窦固大怒,道:“鄯善国甚为嚣张,竟到汉境劫掠!”

    班超道:“鄯善,西域大国,水草肥美,牛羊食之不尽。鄯善王,性温和怯懦,少与邻国为敌。班超以为,兵祸并非国王授意,而是军纪不严之故!”

    窦固笑道:“仲升所言有理。陛下命我们收复西域,眼下伊吾卢已通,你有何想法?”

    班超道:“鄯善国远,征之,粮草靡费,所耗人力物力巨大。可遣使一人,率使团三十人,到鄯善国,晓以利害,明以时势,劝其投降!”

    窦固抚掌道:“仲升与我所想一样,不知你可有推荐人选!”

    班超深深一拜,道:“就由属下去吧!”

    窦固大笑,将班超扶起,道:“此事非你莫属,你既通西域风情,又勇武睿智,定能不负使命。”

    望秋回到酒泉以后,水土不服症状虽有所好转,但是仍然病态缠身,三月后,已憔悴不堪。班超不忍望秋在此受苦,多次命人将望秋送回洛阳,望秋不肯。望秋听说窦固委派班超出使西域,病情似又重了几分,班超只好请窦固派人将其送回洛阳。

    送走了望秋、班雄及望秋姐妹,营中冷清了许多,薛五甚至沉默寡

    言起来。班超问薛五愿不愿随他出使西域,薛五问,能不能娶到老婆,班超说西域的女人特别多,眼睛大,脸又白,薛五双目放光,露出些神采,片刻后,又变得无精打采,道:“西域的人女人不是蓝云,我不喜欢!”

    班超问沈祥是否愿意去西域,沈祥说他愿意,看不到蓝云,做什么都行,班超摇头。

    班超又问饶锦文、赵森,两人都没有异议。饶锦文是想走的越远越好,那样就想不起流丹,赵森觉得和班超一起能做大事,欣然同意。另有田虑、曾伯等人相继报名。

    临行前,班超去看望赵向西,赵向西原本是要和望秋一道回洛阳的,但是赵向西的腿疾已经十分严重,下不了地了。上次见到赵向西时,他奄奄一息,说今生回不了洛阳了,班超甚为惋惜,暗自后悔不该请他引路。这次向赵向西辞别时,赵向西竟然下了地,还在院中打拳,拳风有力,令班超为之一惊。

    “仲升来了,令夫人走了吗?”

    “贱内已经回洛阳!”

    “可曾捎有书信?”

    “已经写了,班超母亲大人一封,恩公公子书信一封!”

    赵向西凝视班超,道:“多谢啦!这些日子,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班超道:“自然是造福苍生,恩养父母,抚养儿女!”

    赵向西叹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做到,我是一名商贾,前半生以商为志,后半生潦倒困苦,尝尽人间苦难,上没有孝顺父母,下没有抚养儿女,碌碌一生。”

    班超不言,赵向西问:“听说窦大人命你出使鄯善国?”

    班超答是,赵向西叹道:“壮士当有宏图志,昔日张骞凿空西域,名垂千古,今日有你班仲升再通西域,重开丝绸之路!西域王国三十六,至王莽篡汉,历经征战合并和分裂,现有大小五十余国。鄯善算是大国,但是算不上强国。鄯善西边有个莎车国,国强好战,经于阗国挫败,国力大损。天山北路有焉耆,焉耆以西有龟兹、姑墨、温宿,胜兵数以万计,非好相与。匈奴尤在,都护新立,汉军如撤去,恐难久安,小心在意!”

    班超拜谢赵向西,赵向西从怀中掏出一物,送给班超,道:“这是我最后的一件礼物,拿回大营再打开。”班超接过那物件,只见是一个长匣子,倒不是很沉重,遂谢过赵向西。

    赵向西挥舞着手臂,眼睛欲睁还闭,似闭似合,班超知他倦了,便悄悄退去。回到营中,他将赵向西送给自己的盒子随手放在桌上,因窦固寻他,班超出去了,直至深夜方

    回。回到帐中,班超见匣子仍在,便好奇打开,见匣中是一块羊皮,上面绘有图案,班超仔细凝视,却见这是一块西域详图,图中标注了西域的主要山川、河流、地名、国家和交通道路。

    班超甚为感动,他出了营帐,去答谢赵向西,到了赵向西帐前,士兵告诉他,赵向西已于日落前去世,死前一直看着东方,口中喊着“洛阳”!

    班超顿感惭愧,赵向西一直愿望自己能够再回洛阳,可是自己没有能够帮到他,反倒是他一直在无求的帮助自己。他命手下将赵向西尸骨火化封存,并派人将其送往洛阳。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班超骑着高头大马,和窦固派遣的从事郭恂,带领三十六名将士,以假司马身份出使鄯善国。尽管过往经历了跌宕,但是真正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班超出塞2大战诸国

    大纲

    自敦煌出玉门关、阳关,西域分南北两道。南道出鄯善,往西为于阗、且末、精绝、莎车,出葱岭,为大月氏、安息,北道自伊吾卢西行经焉耆、龟兹、姑墨至疏勒,越过葱岭,为大宛、康居。大国者,鄯善、莎车、疏勒、龟兹、焉耆,乌孙。小国者,姑墨、尉头、且末、精绝等。

    臣服鄯善:窦固以班超为假司马,以郭恂为从事,带领三十六名勇士南下鄯善。入境,遇疏勒公主笛玉和其堂兄忠被追杀,救之。鄯善王因相助优留单于出兵南部匈奴,对汉使惶恐。时孔祥广杀死于阗呼噜候,于阗王广德之子列査以复仇为名带兵围困鄯善国,班超喝退列査,鄯善王恭请班超入城。宴席上,班超见到了孔祥广,孔祥广自述随军经过。班超击退于阗军,鄯善王请求将公主嫁给孔祥广,并许诺派遣侍子入洛阳。后匈奴使节至,鄯善王言语傲慢,班超带领三十六名士兵,鸣金纵火,烧死匈奴军数百人。鄯善王恐惧,派出侍子,臣服大汉,并将女儿嫁给孔祥广。

    臣服于阗:郭恂回洛阳复命,班超到于阗国出使。于阗王广德曾大败莎车王贤,骄横无比,对班超不予理睬。于阗巫师残酷,于阗军民苦不堪言。巫师欲杀死班超,班超反杀死巫师。列査与巫师关系交好,民众甚为厌恶,列査担心王位不保,欲杀班超。班超将在洛阳为质的二王子未君请来,军民欢呼。二王子未君带来了洛阳的医生,救治了当地盛行的瘟疫,班超击退了趁机来犯的莎车军。列査心生妒意,欲杀二王子,被班超察觉。列査被赶出了于阗国,二王子未君被封为于阗太子。

    收复疏勒:班超本欲出使莎车,疏勒公主笛玉恳求班超先往疏勒。疏勒被龟兹打败后,龟兹王任命弟弟兜题为疏勒

    王。班超委派田虑出使疏勒,兜题拒不投降,田虑劫掠兜题出城。班超收复疏勒,班超任命笛玉的堂兄忠为疏勒王,疏勒国民大悦。

    疏勒丞相的女儿瓜儿喜欢薛五,薛五娶了瓜儿。班超妻子望秋病逝,蓝云来西域找薛五,大闹薛五婚礼。薛五因为勇敢,拜为盘橐城城门校尉。

    疏勒被围:东汉明帝去世,焉耆攻陷西域都护,龟兹王围困疏勒盘橐城。班超分兵驻守疏勒城,与忠所在的盘橐城成掎角之势。耿恭退守疏勒城,与班超合兵一处。焉耆王和匈奴军围困疏勒城,断了疏勒城水源。耿恭在城内掘井一个月,终于挖出水。

    班超与焉耆王合谋,攻破龟兹它乾城,龟兹王被迫从盘橐城回军。班超不满焉耆王所为,借机出城,与龟兹王假意围攻焉耆南河城。焉耆王惶恐,回防南河城,半路遇到龟兹王和班超的伏击。焉耆王投降,撤出它乾城,班超回师盘橐城。事后,蓝云嫁给疏勒都尉黎弇。

    疏勒陷落:章帝继位,命班超回洛阳。班超撤离疏勒,疏勒都尉黎弇为挽留班超,自杀,盘橐城陷落。班超走到于阗,于阗人抱住班超,不肯让班超走,班超下定决心留守西域。班超以于阗五千军收回疏勒。耿恭在柳中抵御匈奴人,所部没有粮草,最后仅剩七名残兵。班超任命潘辰为疏勒大都尉,驻守疏勒城,蓝云改嫁潘辰。

    攻陷姑墨:姑墨和温宿是龟兹的附属国。姑墨的公主荻花喜欢沈祥,其母亲阿丘也喜欢沈祥。荻花带着沈祥逃到盘橐城,班超挥师灭掉姑墨,阿丘逃往龟兹。

    疏勒王忠反叛:班超与笛玉成亲。班超对章帝上书,提出以夷制夷,兵不费中国的的想法。章帝同意,派徐幹领兵一千相助。笛玉为饶锦文等汉人选妻,众人各选了中意的女子。

    莎车屡屡犯境,于阗请求班超消灭莎车。班超调集军队,准备发兵。莎车对疏勒王忠施以重贿,忠认为班超权位高于自己,反叛班超。忠谎报军情,诱使班超出城,班超出城后,发现中计,回城不得。忠不得人心,反叛失败,逃往边境乌即城。班超赶往乌即城,因忠与康居王有亲戚关系,且承诺重贿,康居派大兵保护忠。班超将莎车给忠的贿赂送给附墨王,附墨王撤军,班超执忠回盘橐城。

    忠回到盘橐城,笛玉求情,班超没有杀忠。忠借机逃往疏勒城,教唆潘辰反叛。忠假意说服龟兹投降,诱使班超出城。班超识破其计策,在排山一带伏击忠,将其杀死。潘辰害怕班超对其秋后算账,于夜里对班超发起突袭,班超被困孤山。

    就在班超危难之际,徐幹大军赶到,他们使用先进的弩机,以少

    胜多,击退潘辰军,潘辰败走龟兹。章帝册封班超为将兵长史。

    大破莎车:龟兹攻破姑墨,助阿丘复国。荻花和沈祥逃回盘橐城。莎车绕过于阗,消灭精绝、且末。于阗和鄯善恳请班超征讨莎车。班超引于阗军、疏勒军、鄯善军共两万五千人征莎车。莎车向龟兹求援,龟兹王纠集温宿、姑墨、尉头共五万攻疏勒。敌强我弱,军心不稳。阿丘来到班超军营,劝说荻花随她回营。班超谎称撤军,被阿丘听到消息。次日,班超召诸位将校,说敌人太多,诸位散去吧,众人信以为真。消息传到龟兹大营,龟兹王大喜,自领龟兹大军在西道拦截班超,命温宿王、尉头王领万骑在东道拦截于阗和鄯善军。到了鸡鸣时分,班超知龟兹军和温宿、尉头军已经出发,率领大军直扑莎车大营,斩首五千,大败莎车国。

    龟兹王不甘心,领大军围困莎车。荻花在城上射死龟兹王,阿丘告诉荻花,龟兹王是其父亲,随后自杀。荻花于三日后,带领姑墨人回国。

    班超自此威震西域。他下令保护沿途商贩,丝绸之路南道遂通。为褒奖班超,朝廷下旨,任命班超为西域都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