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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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火雷豹攻山险破山门拒开山门锦文射秃鹰

    班超上前拉架,被沈祥推开,班超去拉薛五,被薛五踢了一脚。

    班超见蓝云在一旁嬉笑,想起他离开时,房内只有她和薛五,便问蓝云:“你可知薛五因何与沈祥缠斗啊!”

    蓝云道:“薛五说他喜欢我,我说我喜欢沈祥,你要是能打得过沈祥,我就答应和他好,薛五就和沈祥打了起来。”

    班超哈哈大笑,道:“蓝云,你真是能胡闹,还是快让他们停下来吧,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蓝云眼睛一翻,道:“才不,他们又不听我的!”

    望秋面露愠色,道:“蓝云,休得胡闹,快让薛五停下来!”

    蓝云有些不高兴,她哼了一声,走到薛五和沈祥面前,道:“大木头,你起来吧!”

    薛五瞥了蓝云一眼,道:“我不起,我还没赢他!”

    蓝云道:“你不起来,我就走了!”

    薛五道:“你走吧,我一定得赢他!”

    沈祥也不服输,道:“傻小子,看我把你掐成肉牛丸子!”

    蓝云见两人都不停手,倒是真的生气了,蓝云一直以为薛五是因为自己才和沈祥打架的,现在自己让他罢手,他还不肯罢手,证明自己想错了。蓝云气道:“你们爱打就打吧!”说罢,转身走了。

    眼看着蓝云走了,薛五和沈祥仍不停手,两人你掐我的脖子,我別着你的腿,斗的更起劲了。班超摇了摇头,对望秋道:“望秋,眼下战事焦灼,我们暂不同房,待事情平息,我再风光娶你!”

    望秋点头,道:“我知道,你怕别人说你上山是为了儿女私情!”

    班超抓住望秋的手,道:“望秋懂我!”

    望秋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凉,盖好被子。”

    班超回到房间,打来洗脚水,围观的人渐都走了,薛五和沈祥仍躺在地上,互不相让,班超洗完脚,看两人还不松手,将洗脚水泼到了远处,暗自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薛五喜欢蓝云,此次上山就是为了见她。但是蓝云不太喜欢薛五,而是喜欢一本正经的沈祥,至于沈祥是否喜欢那个胖胖的蓝云就不知道了。

    班超暗自叹气,黄昏时,他让孔祥广连夜返回雁门,将黄龙岭的情形禀告郑众。他猜想,郑众是通情理之人,若他知晓匪情,必将情况报给耿秉,耿秉就任雁门太守,一为了解匈奴,二为荡平山匪。吕梁山脉山岭众多,山高谷深,非山民难以进出,山匪流窜于山林,官兵车马难以使用,是以不易剿平。此次芦芽山携裹诸山山匪,出动匪众数千,若是聚而剿之,则可谓毕其功于一役。

    班超躺在床上,反复推

    演事情的发展,深夜方睡。

    次日,班超醒来,见薛五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惊扰。他预计日上三竿,芦芽山的匪众就会到山前叫阵。

    果不其然,班超刚刚洗漱完毕,陆晓聪就来报知班超,火雷豹的人到了。

    班超叫醒薛五等人,带着兵器,便去了。

    是时山下人马众多,比昨日更甚,大黄牛笑道:“火雷豹带着这么多人,只怕要多推几车饭了!”鹧鸪山与班超等人听了,皆大笑。

    这时,山门下的火雷豹开始叫阵:“山上的听着,我乃芦芽山大当家火雷豹,命你将我儿子大公牛放出来,我可饶你们不死,否则破门之日,我定将黄龙岭屠杀殆尽!”

    班超问道:“大当家,这火雷豹的大儿子还在你手上吗!”

    鹧鸪山道:“正是,火雷豹正是以这个理由,屡次攻我黄龙岭!”

    班超问:“为何不将公牛放还给他?”

    大黄牛道:“仲升,你道那火雷豹真的只为了儿子,他还想夺了我们黄龙岭,作为他的立身之地。若是将公牛放了,只怕火雷豹更加肆无忌惮,他会打着为莫良复仇的旗号,再次卷土重来。”

    班超道:“黄龙岭是天险,确实是好地方啊!”

    鹧鸪山道:“且由着他叫唤,累了就歇了!”

    山下的火雷豹说了一阵,见山上无人应他,放了两句狠话,就退了下来。

    山上的人看到山下的人拉来了许多大锅,在离北门两百米处,芦芽山的人搭起了灶台,看其架势,是要长住了。大黄牛想起昨日掀翻饭车的事,对鹧鸪山建议,派一支奇兵,出山砸灶。鹧鸪山对大黄牛说,入山只有北门一条道,没有奇兵。

    山下的灶早早就搭好了,炊烟袅袅,天未到正午,芦芽山及其他山匪便吃了午饭。黄龙岭众人起床迎敌,并未吃早饭,见此都饿了,纷纷询问何时开午饭,但是厨子回话,未到午时,饭没做好,众人只得作罢。

    山下吃完了饭,就听火雷豹在山下喊道:“兄弟们,咱们刚刚吃饱了饭,可是山上的人还没有吃,为什么,那是做给我们吃的,拿下黄龙岭,我在黄龙岭聚义堂给大家庆功。”山下一片欢呼,只见众人砸了锅,摔了饭,往黄龙岭围了过来。

    黄龙岭的人见此,心中颇感不安,一方面自己没有吃饭,人家吃了饭,另一方面芦芽山破釜沉舟,气势昂扬。

    一辆载着巨木的车从远处被推了上来,这根巨木还是昨天那根,只是车的前方被包裹了铁皮,左右有盾牌护卫,阵容强大。

    黄龙岭的人见此,不免吃惊。鹧鸪山连

    忙命人往撞门巨木车投掷火油,但铁皮不燃,些许小火挡不住攻城的人。

    就在撞门车往山上运动时,又有几架云梯被抬了过来,那云梯与山等高,云梯架在山上,山上的人推不到。黄龙岭诸人往山下投放石块,芦芽山的人受伤无数,但是攻山的人前仆后继,十分英勇,就连班超都十分震惊。

    撞门的车运动到了山下城门处,巨木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撞击着大门,隆隆回音,不绝于耳。

    鹧鸪山命大黄牛带着众人守在山下,自己则在山上坐镇指挥。

    突然,黄龙岭身后出现了喊杀声。

    鹧鸪山大吃一惊,大声问:“哪里来的喊杀声?”

    一人回道:“不好了,大当家,西面的山岭有人攀岩上来了,乌压压一片,像是芦芽山的人!”

    鹧鸪山顿时站立不稳,他问班超:“仲升,你不是说孔祥广去搬救兵了吗,究竟有没有救兵?”

    班超有些慌神,道:“应该快到了吧!”

    鹧鸪山道:“我带人去西山岩壁迎敌,劳你在此指挥,若汉军到了,你也好接应!”班超应了,鹧鸪山自领一部人马去了西山岩壁。

    班超没有想到芦芽山的攻势如此凶猛,若不是他当初一箭射死莫良,也不会引来火雷豹的报复,如今黄龙岭的人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将女儿诚心诚意嫁给自己,想到这里,羞愧万分。他拱手对沈祥、饶锦文、薛五道:“诸位,黄龙岭危在旦夕,还请大家同舟共济。”

    沈祥道:“仲升,你我都是兄弟,你就吩咐吧!”

    饶锦文道:“正是,不分彼此!”

    薛五道:“嘿嘿,我喜欢蓝云!”

    班超道:“多谢诸位兄弟,如今敌人佯攻北门,主力却是西山岩壁,实在大出意料。既然是佯攻,芦芽山的人便没有准备夺下北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消耗兵力。我们四人,饶锦文在西山岭,沈祥在东山岭,我和薛五在城门上,我们几人都是神箭手,大军站在各自的位置,以箭雨延迟敌人的锋芒,待敌人疲敝,我们再予反击!”

    三人听了班超的安排,拿了弓箭,各自去了。班超站在城门上,一弓三矢,只要山门下攻城的盾牌闪出缝隙,便即射去。攻山的是匪,守山的也是匪,两匪焦灼,势均力敌。山上的班超等人箭术神通,不少攻城的人中箭倒地。

    山匪的战斗意志较弱,稍有阻力,便退却下来。火雷豹见许多人退下阵来,拔刀斩了那人头颅,退下阵的人硬着头皮又冲了上去。受伤的人知山上的箭法高明,不敢再攀云梯,而是躲进了盾牌后,如此一来,山门下聚

    满了人。

    嘿哟!嘿哟!

    撞门声一下响过一下,刚修的大门被撞的摇摇欲坠,门上的卯钉相继脱落,如此下去,山门将就此被撞破!

    就在此时,黄龙岭北的远处出现了大股骑兵,班超识得,这是越骑营的骑兵。

    众骑兵奔腾而来,班超站在山上的城门上,哈哈大笑,沈祥和饶锦文要往远处,挥袖擦汗。

    山下的土匪听到了奔腾声,回头看到大队骑兵。

    “是汉军!”有人喊道。

    山下顿时慌乱,攻城的匪众见身后异常,撤了下来,就连火雷豹也顾不得督战,骂道:“鹧鸪山,你勾结朝廷,不得好死!”

    班超喊道:“火雷豹,你的末日到了,还不束手就擒!”

    火雷豹认得班超,道:“班超,我认得你,你杀了我儿子,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班超道:“手下败将,若非公虎救你,只怕你早就死在我的枪下!”

    “上次是我疏忽大意,这次你定不会再有好运!”

    “可惜援兵到了!”

    说话的功夫,汉军到了。领兵的是郭圣,按照耿秉的命令,汉军包围了黄龙岭。

    郭圣剿匪已久,只因寻不到匪巢,经年无果。今日他终于寻到了土匪,甚是畅怀,他一面包围黄龙岭,一面命步兵堵住两侧的山林,以防土匪撤向深山。

    芦芽山及其他山的土匪见汉军来了,不战即溃,迅速两山林中冲去。好在郭圣早有布置,山匪看到官兵,便弃刀投降了。

    汉军缩小了包围圈,攻山的土匪早已经聚在了一处,班超请大黄牛打开山门,与汉军合兵一处。大黄牛不肯,道:“山门开不得,如若汉军进来,该当如何?”

    班超笑道:“若无汉军,只怕你这山门早就破了!”

    大黄牛想班超说的没错,便打开了城门。班超四人出了山门,与郭圣等人聚在了一处,大黄牛带着人手,援助鹧鸪山去了。

    薛五道:“郭大人,数月前,孔祥广与哈子摩一战成名,今日小人也想斩匪立功!”

    郭圣哈哈大笑,道:“有胆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薛五!”

    “你可知那火雷豹是何人,那可是力拔千钧,名动吕梁山的好汉,武功卓绝!”

    “薛五不怕,请大人给小人一个机会!”

    “好,准你出战!”

    是时,众山匪已经站在了远处,谁也不敢站在火雷豹身边。那火雷豹确如郭圣所言,武功卓绝,不过说他是好汉,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火雷豹统帅芦芽山多年,自有一番

    领袖之气,虽陷入困境,临危不惧。班超走到薛五跟前,问:“薛兄,你请战火雷豹,准备如何应敌?”

    薛五道:“都尉看重我,给我出战的机会,我当竭心尽力,拼死一战,誓死与那贼人周旋!”

    班超道:“那可不行,山匪众多,你须一招制敌!”

    薛五惊道:“火雷豹英勇了得,我如何能一招制敌!”

    班超在薛五耳畔密语,薛五一一记下。

    火雷豹见班超对薛五私语,不知二人有何密谋,大声道:“班超,你杀我爱子,还不来受死!”

    薛五道:“休得狂言,俺薛五在此!”薛五报完名号,拍马上前。火雷豹见薛五穿士兵铠甲,未将其放在眼里,他长刀立在身前,有意展示手段。

    薛五快马行至火雷豹身前,火雷豹举刀相迎,两刀相交,溅出大片火花,火雷豹大吃一惊,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一回合后,薛五来到了火雷豹身后,火雷豹尚未转身,薛五右手抓住火雷豹的坐骑马尾,猛的向上一拉,火雷豹人仰马翻,薛五上前一步,将火雷豹人头砍落。

    在场之人瞠目,芦芽山匪更是惶恐,平日里威武雄壮的大当家,只和汉军的一个走卒手下过了不到两个回合,便被斩落马下,汉军何其英勇。

    郭圣大声喊道:“各山匪众,命你们放下武器,违者,杀无赦!”

    火雷豹死后,芦芽山及其他各山土匪群龙无首,听到郭圣的话,纷纷将兵器置于地上,伏地跪倒,不敢抬头。

    郭圣命人将山匪的兵器收了,将人押解回雁门,听候耿秉发落。

    郭圣将班超叫至身边,问:“仲升啊,将军曾有言,命你招抚黄龙岭,可有进展!”

    班超道:“属下等人近日一直在思拒敌之策,以属下观察,黄龙岭上下对朝廷并无抵触。”

    郭圣冷笑,道:“是吗,那为何汉军来了,黄龙岭把门关的死死的!”

    班超回头往山上看去,只见山门紧闭,鹧鸪山、大黄牛等人在山门顶冷眼眺望,连撞门的巨木车也不知何时被拉进了山内。

    班超喊道:“大当家,汉军驰援黄龙岭,你因何将山门紧闭啊?”

    鹧鸪山道:“汉军是为荡平吕梁山而来,黄龙岭与朝廷有仇,为黄龙岭计,鹧鸪山不敢开门,也不能开门,请贤婿回营吧!”

    这时,沈祥大骂道:“鹧鸪山,你忘恩负义,我等解你重围,你翻脸不认人,真乃匪寇!”

    大黄牛道:“沈祥,你我立场不同,开门之事,恕难从命!”

    饶锦文痛骂道:“欺人太甚,待我拔了你的山门!”

    山上的秃鹰道:“黄口小儿,若是识相,就速速离去,免的自找没趣!”

    饶锦文大骂道:“秃头老儿,快下来,与你饶爷一战!”

    秃鹰道:“你一走卒,也配与我动手!”说罢,张弓搭箭射向饶锦文,因弓力不足,秃鹰射出的箭镞落在了饶锦文面前。饶锦文一声冷哼,道:“破弓烂箭,毫无张力,看你饶爷!”说罢,也取出一支箭,此箭乃汉军所制,比黄龙岭所用精良,但见他一箭射出,宛若流星,箭镞直指秃鹰眉心,秃鹰中箭后倒地,鹧鸪山等人查看,只见秃鹰双目圆睁,眉心插着一支箭羽,力透额头,中箭处有鲜血流出,已然殒命。

    沈祥赞了一声好箭法。

    饶锦文收弓,正是少年英姿生豪气,弹指一箭射秃鹰。

    黄龙岭的山上却是别样风景,鹧鸪山、大黄牛等人紧围着秃鹰,呼唤秃鹰的名字,显是一片骚乱。

    忽一人从远处跑来,口中喊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山下班超、饶锦文等人见了,不免一惊,那来人竟然是流丹。

    流丹泪如雨人,她见箭镞已经贯穿了秃鹰的脑门,站立不稳,她对山下大喊:“饶锦文,可是你杀了我爹爹?”

    饶锦文惊惶,他与流丹早已私定终身,只等班超和望秋被汉军认可,便迎娶流丹。他从未听流丹提起过父亲,当下答道:“我不知道秃鹰是你父亲!”

    流丹哭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郭圣走到饶锦文跟前,低声道:“你怎可如此草率!”说完,他大声对汉军说道:“饶锦文英勇!”众汉军备受鼓舞,欢呼“英勇”!

    饶锦文神情暗淡,如丧考妣,班超上前安慰,道:“秃鹰命该如此,流丹会理解你的!”

    饶锦文抓住班超的手,道:“仲升,流丹会原谅我吗?”

    班超长叹一声,道:“应该会吧!”这时,孔祥广、沈祥也都明白了情由,上前安慰,饶锦文沉默无声,情绪低落。

    汉军带着火雷豹的人头,押解着数百名俘虏,往雁门去了。

    吕梁山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雁门,镇守在雁门的耿秉听闻消息,甚是振奋,命令来俊马上着人安排仪仗,迎接郭圣。

    这是耿秉出任雁门太守以来最大的胜利,他马上将吕梁山大捷的消息报给了朝廷。

    庆功宴上,耿秉提拔班超、饶锦文、孔祥广为屯长,薛五为什长,为奖励班超五人智勇双全,屡立战功,各赏白银五百两。

    酒过三巡,班超向耿秉敬酒,道:“此次平定吕梁山,全赖

    将军运筹帷幄,指挥有方,我汉军才能从容布置,一举击溃吕梁山诸匪。但此战也遗憾,黄龙岭山匪趁我军平定芦芽山诸匪时,收拢兵力,关闭山门,居高临下与我军对峙,而我军皆为战骑,攻城没有优势,是以未能平定黄龙岭。”

    耿秉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不用自责,此战能以最小的损失剿灭山匪,你的功劳最大。你那包围黄龙岭的计策和薛五一招制服火雷豹的战法十分精彩。依我看,仲升既通史,又通兵,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班超道:“多谢将军抬爱!”

    耿秉道:“黄龙岭的事日后再说,我且问你,郭圣带回数百俘虏,你可有安置之策!”

    班超道:“安置俘虏是太守和朝廷安国大计,属下无权发言。不过太守既然问起,属下就冒昧了。吕梁山诸匪,原为附近耕种狩猎的山民,只因王莽乱正,才躲进山中。如今朝廷正本清源,开万世太平,附近的山民自当回归本业。但如此放归,好比放虎归山,势必再虎啸山林,聚众为匪,太守可请示朝廷,迁吕梁山匪至南方长江沿线开垦荒地,种植米粟,如此这些俘虏有了土地和本业,自当感谢朝廷恩德,拜谢太守厚恩!”

    耿秉点头,道:“了不起啊,仲升目光长远。不过吕梁山匪数万之众,我们只擒回数百人。山匪以山为家,父母妻女皆在山上,若是将俘虏征发至长江,山上的孤寡何人奉养,未投降的山匪是否会心怀忧惧,宁死不降!”

    众人听了班超的话,都道班超想的长远,及听了耿秉的话,才觉是将军之言,郭圣道:“将军思虑长远,我等甚为敬佩!”

    耿秉端起酒,道:“我意,继续对黄龙岭招抚,优待俘虏,对愿意加入雁门军的,分散编入各营,对愿意南迁耕种的,允许其召回父母妻女,本将将请示皇上,赐予迁徙者良田耕牛。”

    郑众道:“耿太守如此优厚俘虏,真是仁德,如此放归,只怕那些山匪有去无回啊!”

    耿秉道:“人心思安,先让他们在汉军军营住上一段时日!”

    郑众道:“明白了,耿兄是想以军营的真实风气感化他们!”

    耿秉道:“不错,仲升,你和吕梁山匪最为熟络,我看安抚的事,就交与你吧!”

    班超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