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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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真相为何

    第40章 真相



    王祁不信道:“你有这么好心吗?”



    兰霖道:“实话告诉你吧,阴阳谷现在虽然式微,可从前也算是中原巨擘,阴阳散人一代雄才,凭借星耀术开宗立派,屹立七十余年而不倒,放眼天下,谁敢小觑。可惜后辈无能,竟无一人能够练成此功,导致宗门日渐凋敝,沦落不堪。如果你能将二人杀死,我便将那星耀之术拱手奉送。”



    王祁撇嘴道:“我刚才听那人说,你们的掌门因参练神功而大病不起,以至于性命垂危,难道就是这门功夫?”



    兰霖点头道:“不错,他强行修习,以至于走火入魔。”



    王祁道:“那你还给我,若是我也练得没命了怎么办。”



    兰霖摊了摊手,道:“反正你已经答应我的条件了,就当是免费白送,或许你天资卓绝,侥幸参透也未必可知,总比那些庸才暴殄天物强得多。”



    王祁翻了翻白眼,心中拿她毫无办法,只好道:“既然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现在该告诉我公子的下落了吧。”



    兰霖笑道:“好,那我便告诉你。”提起茶壶向杯子里倒了些水,这套茶具做得颇为精巧,配上她的一双珠玑玉手,令人一观之下,极为悦目。



    王祁静静看着,等她下文。



    兰霖轻捏手中茶杯,道:“你不坐下喝杯茶吗?”



    王祁此刻心急如焚,摇了摇头,道:“我不渴,站着便好。”



    兰霖笑笑,放到嘴边轻啜一下,眼睛微闭,似是在细细品味茶香,半晌过后,这才睁开眼睛,道:“公子是蓝星手下,两年前奉命回到彭州接管家中产业。他施展雷霆手段,恩威并重,不到半月时间,便将帮主之位从他老子手中生夺过来,有人替老帮主不忿,立马被枭首示众,几个兄弟见他凶戾非常,再不敢有丝毫异议。自那之后,他极力拓展四海帮产业,将彭州方圆千里的水陆货运全部掌控,所挣财物全部运回谷中。于是蓝星更加倚重,又派了几名得力手下前来相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周边的江湖小派全被鲸吞,四海帮愈发壮大。”



    王祁恍然道:“怪不得,那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对付孟家镖局?”



    兰霖道:“不错,你倒有点见地。公子虽然将周边水路把控,但陆路却一直由孟家镖局掌握,他有心用强,可惜孟伯霆经营数十年,与老主顾们关系极好,别人根本不买他的帐。无奈之下,只能暗中筹划,一步步将孟家的实力削弱,最后趁势彻底吞下。而且他一直觊觎孟家大小姐的美色,还想在美人心中留点好印象,因此一直只是在暗中做点手脚,没想到却被你看出来了。”



    王祁一听此话,便知自己所猜不差,道:“阴阳谷的人是不是都随身佩戴绝命寒星?”



    兰霖苦笑道:“阴阳谷几十年来渐渐败落,门中绝学又无人能够学会,旁人甚至以为是我们编出来撑门面的笑话。因为但凡是门功夫,无论难易,总能下手去学,哪能像我们似的,每一代掌门都学不会,甚至还因修习神功殒命身亡的。所以江湖中人早已不再正眼相看,而且老祖宗还留下些男女同修,阴阳调和之术,人们不知内情,竟以为阴阳谷乃是邪门歪道,尽做些败坏伦常,男盗女娼之事,与淫贼何异。一些门人也自甘堕落,打着本门的旗号到处坑蒙拐骗,致使本门的名声日趋败坏。可叹蓝星、蓝冰之流还不自知,一味争权夺利,内阋于墙。上梁不正下梁歪,祖宗传下来的功夫一代不如一代,竟沦落到需要凭借外力自保的程度。老不死的知道手下羸弱,怕他们不能自保,便延请名匠,特地设计了一种暗器,美其名曰夺命寒星,只要经常在外走动的门人俱皆随身佩戴。”说着,撸起右臂衣袖,露出皓白玉腕,一个精巧之极的暗器机关赫然卡在小臂之上,机括刚好设在掌下,只要手指轻抠便可触动,平时藏于袖中,极为隐蔽,待暴起激发之时,一击必中,令人防不胜防。



    王祁慨叹一声,道:“看来孟家的镖头都是被公子的手下袭击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射伤,却从未伤过一人性命?”



    兰霖道:“若把底下的人都射杀了,等他将镖局吞并之后,让谁给他走镖卖命?伤而不死,既震慑了孟伯霆,令他日日处于惊惶之中,又保存了镖局的元气,不至于到时候接手一个空壳子,没法开张。”



    王祁恍然大悟,道:“此人好深的心机。”



    兰霖冷冷道:“如果公子城府不深,岂能得到蓝星的重用。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真是天生绝配。”



    王祁道:“如果我去刺杀公子,你会阻拦我吗?”



    兰霖看看他,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拦你。此人是蓝星的鹰爪,若能把他杀死,不异于斩掉蓝星的一条臂膀。可惜你不会如愿的。你功夫虽高,可是对上公子的话,胜算不是太大,何况他手下还有阴阳谷的众多高手,众人夹击之下,必死无疑。”



    王祁道:“我会小心的,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轻易涉险的。”顿了一顿,又道:“公子既然不在此处,那他一般住在哪里?”



    兰霖盯着他,道:“你真的想去暗杀他吗?”



    王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总得心里有底。”



    兰霖道:“那好吧,我去年曾经去过那里一次,路线还隐约记得。”便将具体方位说了出来。



    王祁暗暗记住,他现在的手段颇多,若非绝顶高手,自信即使刺杀不成,也能逃得了性命。



    兰霖见他用心记忆,不禁暗暗诧异:“这小子为何如此执着,他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怎么对孟家的事情如此上心,仿佛那公子便是他的仇人一般。”见王祁已然牢记,又道:“你待会儿走的时候,把这具尸体扔到江里去,省得污了我的手。”



    王祁笑笑,他将公子的行踪掌握,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心情放松许多,道:“这种粗活我做便可。”想到刚才被兰霖趁机要挟,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报复之意,便道:“我听这人说你是阴阳谷的少主,为何又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好像不共戴天似的。”他虽然隐隐知道事情原委,却依然相问,便是想让这丫头恶心一下,也好扳回一局,不至于太丢了颜面。



    哪知兰霖笑了笑,道:“既然你都答应我两个条件了,这些事情你不问我也会如实相告的,日后与他们敌对时,心里也好有个底。”



    王祁一愣,心里苦笑一声,忖道:“为何在她面前,总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兰霖望着窗外夜空,眼神似有些恍惚,沉声道:“我虽说是阴阳谷少主,别人见了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可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不会正眼相看,就跟这个妇人一样,暗地里骂我小贱人,甚至更难听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妈并非掌门明媒正娶的妻妾,却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有一日那人灌饱黄汤,醉醺醺地回到屋子,我妈见他吐了一身污秽,狼狈不堪,便伺候他擦脸换衣。没想到他兽性大发,竟然奸污了我妈的身子。我妈身份卑弱,哪敢反抗,就在这时,掌门夫人突然闯进屋来,勃然大怒,一下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斥责辱骂,拳打脚踢,可怜母亲才被那畜牲淫污,又受贱人欺凌,直感到天塌地裂,再没脸活在世间,便哭着跑了出去,就要投井自杀。幸亏被人拦住,这才拣下一条性命。



    可惜,如果那日她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我还用处处看人脸色吗?不过,幸亏母亲活了下来,不然的话,我怎能看到老鬼身死,岂不是连仇都无法得报。



    那畜牲似是心中有愧,后来便命我妈单独居于一处,再不分派给她事干。可是谷中之人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暗地里骂她勾引掌门,死不要脸。我妈那时已知自己怀有身孕,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只得忍辱偷生,苟活下来。十月之后,她生下了我,含辛茹苦养育我慢慢长大。我们虽然活得艰辛,受尽别人白眼,可是依然很快乐。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我早早地便独立起来,慢慢地知道了母亲受尽屈辱的原因,心里发誓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哪知在我三岁那年,老鬼突然将我夺走,命人教我门中武功,而且限制我的起居,连母亲都不能探望。起初我拼命反抗,甚至不惜绝食。不料,有一天那人突然对我说道:‘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想要替你母亲出气。可是现在你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找我报仇,我弄死你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所以如果想替你娘雪恨的话,就要学好功夫,这样将来才有机会。’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忽然一下子便想通了。他说得对,如果我手无缚鸡之力,报仇雪恨岂非空谈。自那之后,我便痛下决心刻苦习武,或许天资还算不错,几年之后我的功夫已经非常不错,比之蓝星、蓝冰已经相差无几。



    忘了对你说了,蓝星是掌门的亲传大弟子,大我十岁,蓝冰在弟子中排行第二,大我八岁。他们资质尚可,在谷中年轻一代最为突出,因此早早地便被老鬼委以重任,担任香主一职。



    由于阴阳谷最重要的武学至今无人能够参透,门中便传下规矩,将所谓‘阴阳星耀术’一分为二,门中弟子也因性别分作两派,令男弟子研习阳术,女弟子研习阴术,分设香主统领两派,严防双方弟子相互交流功法,违令者斩。后代弟子开始时谨遵师命,但不过几年,便有人禁不住神功诱惑,以各种方法蛊惑对方弟子,从而获得整套功法,暗地修习。哪知非但没有长进,反而一个个经脉错乱,爆体而亡。这时人们才知道神功太过玄奥,哪是他们能够体会的。而且有人猜测,掌门所传功法,并非真正的星耀术,他们不知底细,妄练一番,哪有不吃苦头的道理。此后,两派之间自然而然便分隔开来,可是掌门之位又得从两位香主之间选择,于是门中之人相互攻伐,常年内斗不止,务必在掌门替位之时占得上峰,一举称雄。现在老鬼即将咽气,蓝星与蓝冰必定斗得你死我活。我的功夫与他们相差无几,只要出手帮助蓝冰,那蓝星必然夺位无望。可惜我无意卷入纷争,早早便跑了出来,蓝星自然落得清静,可蓝冰却死心不改,居然还要掳我回去,没想到却被你撞破,我看她这回不会好过了。



    两年前,我已将阴阳谷的功夫全部学会。老鬼便松了口,准我在谷中自由行走,甚至可以去外面闯荡。此时距我离开母亲身边已经十年之久,我立刻跑去看她,哪知小屋早已坍塌,一问之下,才知母亲几年前暴病身亡。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晕死过去。我又问母亲的坟茔何在,哪知他们支支吾吾,连说不知道。我心知有异,便跑去质问老鬼,谁知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说道:‘你娘把你养大,已是最大的功劳,再活下去又有何用?’我一听便知母亲定是被他害死,哪能饶他,冲上去便要拼命。哪知我的功夫虽然进展很快,可是在他的手底下,连五招都没走下来。他一脚把我的剑踢飞,冷笑道:‘不过这两下子就想杀我了?如果有一天你将星耀术练成,或许能让我高看一眼。’我自知报仇无望,只好悻悻退出,跪在母亲生我养我的小屋前,默默磕头流泪。



    每天生活在阳奉阴违的世界里,实在令人崩溃,所以两年前蓝星派李奇凌回彭州时我便跟着来了。我知道蓝星之所以答应让我来彭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万一哪天门中有变,把我挟持在手也能派上用场。而我也懒得理他,只求尽快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因此明里我是公子的小师姑,他对我还算礼敬有加,暗地里却派人牢牢监视,无论去哪里总有人在一旁跟随,算是变相的软禁吧。不过两年来我一直没有异常举动,他也就慢慢放松警惕,很少过来请安了。没想到却让此人窥见空隙,溜进我的屋中。幸亏你及时出手,否则若让我回到阴阳谷,憋在里面简直生不如死。”她一口气说下来,声调平缓,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眼睛自始至终望着窗外夜空,动也不动。



    王祁只觉心潮起伏,心中说不出的压抑,怔了半晌,道:“既然阴阳谷的掌门已然大病不愈,殒命只在旦夕之间,这么说来,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吗?”



    兰霖冷冷道:“老鬼练功暴毙,大出我的意料,可惜没有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为母亲祭奠一番。不过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母亲受尽欺凌时,他们没一人出手相帮,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我恨透了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尤其是蓝星和蓝冰,他们乃是谷中第二代的领头人物,若是对母亲态度稍微好一点,别人哪敢有半点不敬。可是二人仗着地位尊崇,在他们眼里,母亲就是活该被践踏的荡妇,虽说平日里他们争得不可开交,可是在这件事上,态度居然出奇地一致。自我记事起,就死死记住了他们的丑恶嘴脸。如果不是二人身边鹰犬众多,就凭我现在的功夫,即便杀不死他们,也能重创其身。所以我才跟你讲条件,若有机会,定要将这二人碎尸万段。”



    王祁见兰霖容颜如画,仿若天成,一颦一笑牵人魂魄,小少爷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她迷得茶饭不思,其他人可想而知;可是她的心底竟然充斥着深入骨髓的仇恨,十几年如一日,乍闻之下,令人心悸不已。自己虽说也是仇家遍地,可是与她比起来,却要幸运许多,起码自己幼时有亲人看护,大难之后又有师父挂怀,镖局内还有许多朋友关照,哪像她似的,从小就生活在冰冷的仇恨之中,片刻也未曾享受到温暖的关怀,到今天居然没有堕落崩溃,也算是一个奇迹吧。想到这里,像是不想她失望似的,重重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兰霖一震,微微愣了愣神,旋即展颜笑道:“谁让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若是反悔,立刻就让你下不了这条船。”说罢,哈哈一笑。



    王祁也笑道:“没想到你还留有后招,难怪总听人说最毒妇人心,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兰霖道:“所以说你最好不要跟我玩心眼,我的报复心可是很重的。虽然功夫不及你,可是论起两面三刀来,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说不定前一刻还跟你笑嘻嘻的,转个脸便割断了你的脖子。”说着,手掌一横,在脖颈间做了个划刎的手势。



    王祁一呆,见她眼神凶戾,不像在开玩笑,心道:“此人果不可以常理度之,我还是小心为妙。”忽道:“既然你痛恨阴阳谷之人,为何还呆在这里不走?”



    兰霖娇笑道:“傻小子,我知道在想什么。是不是认为我不该呆在这寻花问柳之地,而且于我的声名有损?”



    王祁没有答话,显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兰霖笑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阴阳谷虽然在江湖中不太入流,却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譬如这阴阳互补之术,只要男女同修,内力便会相互过渡,从而使双方的内力均有阴阳两种属性。世人修习内功,内力非阴即阳,除阴阳谷外绝无例外。虽然阴阳同修之法只是在原本的内力基础上掺杂一些异样属性,比之于星耀术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与其他门派单练一种内力而言,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改进。或许星耀术本身便对男女之事极为亲近吧,所以我对这里还是极为满意的。”



    王祁睁大眼睛,觉得这话太不可思议,脸上竟微微有些臊红。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男女苟且之事堂而皇之地品评,甚至此人还是一个妙龄女子,不由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兰霖看他呆样,咯咯乐了起来,笑道:“你还真的相信了?笨蛋!”



    王祁摸摸脑袋,“嘿嘿”干笑两声。



    兰霖道:“男女同修虽是一种内力提升的法门,但毕竟是借助外力,与自己刻苦修炼而成的截然不同。若是一味沉迷于此,自己的功法荒废不说,搞不好还会被斑杂的内力弄成内伤,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虽然想溜出去闯荡江湖,无奈外面半个人也不识,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泊岂非无趣得紧。而且虽说李奇凌对我的监视松懈了不少,可他底下毕竟还有几个好手,若是被他们发现捉了回来,以后岂不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



    王祁忽的想起当初在雁荡山山洞中得到过一本阴阳谷功法,上面画的小人不着寸缕,相互搂抱。初看之下甚是窘迫,唐狮却郑重其事交代他这是一本内力修习法门,虽然道法偏颇,但也有可取之处。又想到兰霖刚才的一番话,这才幡然醒悟,道:“原来如此,那你们谷中是不是每人都修习过这种功法?”



    兰霖忽的脸上一红,啐道:“你把别人都想成什么了,一窝男盗女娼的鼠辈吗?”



    王祁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只得干笑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是不是你们都会这种功夫。”



    兰霖见他一脸尴尬,也笑道:“笨头笨脑的,连个话都不会说,以后还怎么独自闯荡江湖。”



    王祁奇道:“我也没说要独闯江湖啊。”



    兰霖道:“难道你替我报仇还要拉上一队人马吗?”



    王祁哑然,自己跟她斗什么嘴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计较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自找无趣。



    兰霖道:“我便解释一下,省得你心里老揪着这事不放。阴阳星耀术虽然被生生地一切为二,可是功法之中自然而然蕴含阴阳调和之道。世上万物无不有阴阳之分,人也一样,男为阳,女为阴,只要男女双方都练有功夫,便可通过秘法获取对方内力,这在阴阳谷的门人看来,是最下乘也是最简单的法子。有些霸道之人更可凭借功法生生将别人功力夺取过来,据为己有,比淫贼更加可恶。”说到此处,突然笑道:“若是你感兴趣的话,我倒可以教你几招,说不定日后还能用上。”



    王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忙摆手,支吾道:“不用,不用。”



    兰霖见窘迫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放心,我还指着你替我报仇呢,可不想把现在就把你带坏。而且若你侥幸能参透星耀术,即便不用此法,也可在体内形成阴阳双修之道,那时内力生生不息,比这种龌龊的法子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说着,脸上现出一股悠然向往之色。



    王祁道:“这话跟没说还不是一样,你们世世代代多少掌门也未曾参透,我哪里会有那么好的造化。何况,说不定是老祖宗编个瞎话骗你们也未必。”



    兰霖道:“谁知道呢。星耀术的孤本历代以来只有掌门才有资格保管,老家伙说是练功走火,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暗中加害。不过,不管这人是谁,我得好好谢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