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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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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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不管河流怎样的伪装,别人看不出来他将要干什么。 但是警主非常清楚河流的一举一动,各种迹象表明,河流有可能会随时逃跑。

专案的所有干警都高度紧张,担心前功尽弃。他们一再向省委要求立即对河流采取措施,可是省委一直没有明确答复,他们也只能是干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菲夷所思的消息传到了报社:老宏在审讯的途中死了。警方再次来到报社,对老宏的死因展开调查。

在对报社的调查中,警方重点是了解老宏生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结仇的对象。老宏的突然死去,在报社本来就掀起了波澜,警方介入调查,报社更是热闹起来。老宏的死因,成了报社员工议论的头等要闻。

河流这天跨进政法部办公区,记者们正在大发议论。

“我猜测呀,老宏是被人害死的。”

“我也觉得,要不那有那么奇怪,老宏那个人,按性格,不应该自杀呀?”

“奇怪就奇怪在老宏是在审讯的中途死的,要是他杀,那肯定也是内部人干的。”

“那可不一定,难道别人就不能收买警方?”

河流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颤抖了一下。

记者们还要继续议论下去,河流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在破案呢?”

记者们的口立即哑了。

“主任你来了,我们没注意到。”离他最近的那个记者说。

“我不来,你们就胡说下去吗?”河流训斥说。

那个记者站了起来,说:“我们再也不讲了,不讲了。”

河流才宽容的说:“坐你的,不要乱讲话了。”

“好的。”记者不好意思的坐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河流再也坐不住了。他心里担心警方会及早对他动手。各种消息证明,离警方动手的时间不会太远了。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喝了口茶水,脑子里不断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目前对于他来说,必须只珍朝夕。但有一个前提,报社这段时间里,一定不能为难自己,也不要给自己设置障碍,自己才能得手。

对于现阶段的河流而言,报社是他最好的保护伞,他嘴角动了动;现在必须借助金哓岗了。通过金晓岗来使障眼法。他要在金晓岗面前好好表现,获得金晓岗的信任,从而获得更长的时间。另外,他还可以多一条打听消息的途径。

河流冷笑着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急急忙忙的去了金晓岗的办公室。

河流是很久没有主动到金晓岗办公室了,金晓岗也有些奇怪。

落座之后,河流谦虚的说:“金总,我是好久没有向你汇报工作了。这段时间,我的心态不好,部里的工作抓得不好,还望你多原谅呢?”

金晓岗见河流有了上进心,心里当然高兴。他递给河流一杯茶,随口说道:“河流啊,你的心里有想法,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态恢复了,这个我当然高兴。是呀,我们都还年轻,晚报还要靠我们这一代人呢?”

“是呀,以前只怪我心胸狭窄。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人不管在什么样的岗位,都是可以干得很出色的,价值自然也就体现出来了。”河流说。

“你的觉悟真是提高了不少。看来呀,人只要经历了曲折,总是会成长得快些。”金晓岗说。

“对呀,我要是不经历这次,恐怕现在也还没有明白这些道理呢?”河流笑着说。并随手递给金晓岗一支烟。

金晓岗闻了闻,问道:“这烟真香,从那里搞来的。”

“好象是从云南红河,这是我爸云南的朋友送的,据说是烟厂的孤品呢。”河流自得的说。

金晓岗说:“哎呀,这么珍贵的烟,你也舍得抽呀?”

“平是我倒真的舍不得,今天不是来见你吗?”河流半真半假的说。

金晓岗也不想打击他,期望借此恢复正常的工作关系。于是笑笑说:“就你小子主意多。”

河流见金晓岗给了自己面子,既而又说:“这样吧,今总,既然你喜欢这烟,我就把家里的那条贡献给你,不过,有个条件,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了。”

“你小子。”金晓岗忍不住笑了。

而后河流给金晓岗谈了他们部门的打算,计划也相当周全,金晓岗听了相当满意。河流走的时候,金晓岗把他送出门外,两人的芥蒂就在这一真一假之间,好似真的消除了。

次日,河流真的把一条云南大河卷烟厂的孤品香烟,送到了金晓岗的办公室。

不仅如此,河流还把他的一份长达三千字的部门改革设想报告交给了金晓岗。

这份报告里,河流把部门的新闻资源从重新调理规划,思路更为清晰明了,金晓岗尤其赏识河流增设的警务督察报告这个新闻分类,要求记者和警方的督察部门一起互动,以树立公安民警的良好形象为出发点,同时又起到了让全社会都监督警察的效果。

说实话,金晓岗看完河流的这个报告,心里还凭添了几许兴奋,暗想:这河流要是把精力放在正事上,业务上也还是一把好手。这一刻,他幻想着要不要把河流培养成副总编辑。

他拿起电话,对河流说:“河流,你的报告我看过了,可以肯定,你是下了功夫的,不用做任何调整,就执行吧。”金晓岗的语气里流露出赞许。

河流说:“谢谢你,我们会努力的。”

因为河流的转变,金晓岗近来的心情很好,报社的各个部门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呈现出了一派生机的局面。

河流的转变的确是有目共睹的,编前会上,河流再不沉默,每次都会发表他的见解,有很多意见赢得了大家的认同。他领导的政法部好新闻迭出,警务督察栏目一出生就显示了风华正茂的架势。金晓岗多次表扬河流的贡献。

警务督察栏目不但赢得了报社内部的认可,同时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省委宣传部,省新闻出版局的领导,也在不同的场合予以表扬。这段时间,河流在金晓岗的表彰下俨然成了报社大紫大红的头号英雄。

尽管如此,私理里,报社的其他人,包括张铁山、郝同、王欣、科贝和阿月都持保留意见,认为给河流下结论太早。但是,所有人都碍于金晓岗的面子,不便公开说出来,不想让正在兴头上的金晓岗难堪。

基于报社的大局基本稳定,金晓岗的主要精力转移到了新闻业务上来。近来他的思想发生了重大转变,他认为,新闻记者要坚持说真话,并指出新闻记者有可以不说话的权利,但是,没有说假话的权利。他还指出新闻要敢于揭穿谎言,揭露真相,甚至推动国家的政策文明。

对他的那些比较激进的观点,报社几个老领导持保留态度,但是赢了年轻记者的广泛赞同,更是赢得了大学校园里的广大学生的认同。

他把自己的新闻观,定稿为《新闻从业者要高扬新闻理想》,把新闻从业者的光荣、梦想和操守系统的讲了出来。这个讲稿在业界引起了从未有过的重视。

什么敢为天下先的事物,都会是一柄双刃剑。他的这个讲稿在业界引起反响的同时,也引起了各级政客们的关注。

没有过多久,报社的老领导们相继接到了各级领导的电话,电话都暗示金晓岗的讲稿有些出位,希望他能纠正方向。

报社的几位老领导都替金晓岗捏了一把汗,张铁山他们也委婉的把反应转达给了金晓岗。

金晓岗为这场演讲风波烦恼的时候,河流却成了他最坚强的支持者。河流在很多场所都说:“金总的新闻观是要我们这些新闻记者,摧毁卑鄙和谎言,坚持和揭露真相,扩大公众知情权,推动和维护政治文明,这那里有错呢?”

对河流的为番言论,金晓岗充满感激,但面对各路强权的政客,金晓岗还是只得低调处理,在后来的演讲中,有意淡化了过于激进的言辞,风波才渐渐平息下去。

就在晚报大抓新闻质量的这些天,突然从邻国传来一条惊人的消息:那里遭遇了五百年不遇的海啸,不同国籍的十五万个鲜活的生命,暧间及到了遥远的天国。这是个让全人类悲痛的大事件!

事件发生的当天夜晚,晚报大楼灯火通明,会议室里的报社领导,中层干部,以及编辑记者们,正在激烈的讨论这起海难给人类带来的恐慌,这组报道该如何表现。

所有新闻人都知道,凡出现国际国内重大新闻的时候,就是检验一家报社的综合能力的时候。哪家报社的实力强大,报纸就会碎着大事件的发生而提高一个档次。所以,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出现了,各家报社从老总到员工,都会铆足劲,力图做的超过同行。

所以,今天的晚报才有了这样热闹场面,每个人都在为报纸的版面安排,内容分布,标题制作,苦思冥想。谁都期望自己的报纸在明天被一抢而空。

也许,每当这种大事件来临的时候,员们们热血沸腾的时刻,主宰报社命运的老总,却显得比一般人冷静和深刻。金晓岗一边听取大家对这次报道的建议,一边在思考另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那绝对是上京新闻界的其他报社想都不敢想的大手笔。

人们散去之后,金晓岗让张铁山、郝同和龙霞都留下了。他开门见山的说:“我有一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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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既然全人类都沉

浸在悲伤中,我们没有理由不派记者去现场。这是提高晚报新闻品质的决好机会。”

几个老领导听了,当场拍板。张铁山说:“好个金晓岗,真有你的。你不会是想把其他媒体都气死吧。”

见他们没有意见,金晓岗说:“那就好,你们都支持。”他说着给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让他通知科贝、河流和阿月立即赶到会议室。

三个人急冲冲的赶来了,看着金晓岗,一个个神情紧张。

张铁山说:“你们的金总呀,今天要干一件惊动朝野的大事,你们就听候命令吧。”说完自个儿爽朗的笑了。

只见金晓岗一字一顿的说:“这件事情大家要绝对保密,任何人都不得外传。”看着金晓岗那谨慎的样子,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金晓岗。

“经过领导们的讨论决定,报社决定派出记者团亲赴海啸事发地,追踪报道这场全人类共同的特大悲剧。”金晓岗说。

几个年轻人的心,立即振奋起来。

“这可是超越历史的决定。”河流抢先说道。

“可以肯定的说,这个决定将会对晚报的提升起到非常的效果,我们经营部门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市民广泛参与进行。”科贝也说道。

“好呆,这是个大快人心的决定,会对报社各方面都会有触动。只是我更关心派谁去,要发回哪方面的报道。”阿月快人快语。

“你们几位都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先不讨论这些问题,一会我们再仔细研e3究ghk这次出去主要关注些什么。现在先决定几件事情。”金晓岗说,所有人都准备做记录。

金晓岗接着说:“第一,科贝今天晚上就要想办法,让财务准备二十万元现金,全部换成美元,明天一早就要带走。第二,办公室今天晚上,也要落实三张到海啸事发地的班机票,以及出行人员的出国手续。这两件事情,一定要今晚落实到位,不管采取什么措施。第三,此次采访团由三人组成,河流、阿月和摄影部的一名骨干记者。你们三个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当地的风俗民情,查找事关海啸的资料,准备明日出发。”

听到这里,科贝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开会研e3究ghk,我得完成任务去。”

金晓岗说:“去吧,一定要办妥当。”而后又对办公室主任说:“你也去办事情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科贝和办公室主任走了之后,金晓岗对留下来的人说:“现在,我们简单的研e3究ghk你们发那方面的报道回来,要让你们到现场发挥尽可能最大的作用。”

郝同先说道:“一般的报道,各家通讯社都会有,我们派记者的主要目的,就是盯准独家。”

“郝副总编说得非常到位。”金晓岗接着说:“所谓独家,就是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们在上京,至少要有上京媒体或是其他通讯社没有发布的新东西。我们在这里定一个调子,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发挥你们三双眼睛的作用,把目光死死的盯住现场。发回大量的现场图片,发挥大量的现场新闻。记住了,你们的核心任务,现场现场还是现场。同时,要抠细节。”金晓岗补充说。

张铁山最后说:“就按金总安排的落实吧,如果能不走样的完成,我看我们的仗就算是打漂亮了,你们准备去吧,金总,我们再商量一个事情。”

人们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张铁山语重心长的对金晓岗说:“小金,你的安排我没有太大意见,只是……”

金晓岗听出了张铁山对他的安排不满意,于是谦虚的说:“社长,你看,我也是激动的,刚才没有和你交换意见,就做决定了,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您提出来,我马上改正。”

张铁山忧虑的说:“我对你的安排,没有意见,但是,你可能忘了,警方对河流,可是有交代的,你还让他出国,我担心警方不一定会同意呢?”

“这个事情,我忘记的。警方的意见我们是应该尊重。可是,社长,近来河流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人往好处想;再说了,从培养人才和保护人才的角度讲,我们没有理由不重用河流;再其次,我们报社还能派谁去呢,派王欣?我不想经营工作因此而削弱。”金晓岗说的也是掏心窝子的话。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张铁山说:“对呀,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让小王去一趟了。”

金晓岗没有回答。

张铁山继续说:“警方是很严肃的,他们先后来过五次了,有一次还说‘河流你们不能再重用了,抓他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是省委换届的**时期,过了这个时期,可能他就到头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干涉你的。”

金晓岗也知道面前这位老同志,他说的完全是实话。可是,自己真希望河流不会犯事,同大家一起,把晚报办好。这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见金晓岗不说话了,张铁山又说:“你看,是不是就这样定了,我负责通知王欣,让她立即做准备。”

金晚岗无奈的说:“那好吧。”随后他又问:“河流呢,怎么给他说。”

张铁山说:“你就这样给他讲,报社觉得新闻中心没有骨干在家也不行,让他在家照看新闻中心,换王欣顶上去。”

“不,这话我不好说,也说不出口。”金晓岗不想破坏自己已经建立的局面,更幻想着河流没有犯事。

“那好,我给他讲,行了吧。”张铁山也理解金晓岗,自己刚说出去的话,是有点不好意思收回。

金晓岗回到办公室,有些闷闷不乐。刚在椅子上坐下,河流的电话就来了。

河流带着哭腔说:“金总呀,我想不通,想不通。晚上,你抽时间,我见见你。”

此刻的金晓岗,心里也不太好受,他理解此刻河流的心情,于是说:“河流,你别往心里去,谁让你是报社的骨干呢?好,晚上我们碰个头,我有话和你说呢。”

河流挂断电话,心里阵阵恐慌,今天上午,他得到了绝密的情报,警方马上就要对他下手了。由此看来,自己有可能连国门都出不去。

刚才他还庆幸,上天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机会,当时他心里想呀,上天都帮我,这一动我就算过去了。谁想到,这才过去一个小时,风云就突变了!无论如何,自己要按照早些时候的设计,抓住金晓岗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见了金晓岗,河流没有说话,眼泪就哗哗的掉了下来。

金晓岗拍了拍河流说:“哎呀,一个大男人,那样事情不是干呀?出趟国就那么重要,何况还是去工作。”

河流依旧泪痕满面的说:“金总,你说,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金晓岗望着河流,问:“什么?”

河流差点说成了信任,但他立即将快要吐出口腔的两个字咽下去了,这个**的时候,不能用这两个**的字。他用抹眼小的姿势掩饰住了自己的内心惊恐,停顿了好久,河流才哽咽着说:“得不到组织的重用。”

金晓岗知道河流的潜台词,就说这次报社变革之后,他升职了,王欣也升职了,阿月也升职了,就是他河流,还是原地踏步。谁与的处境一样,都会有怨气的。金晓岗绝对是理解他的,更何况近来,河流调整好了心态,在工作上帮了自己大忙。

金晓岗安慰他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不要着急嘛!”只差没有表态提拔他了。

河流还是哽泣着,缓缓的说:“这段时间,我可是全身心的扑在了工作上,我期望改变自己的形象,努力的工作,我到底错在那里了?换王欣去,那为何不可以把阿月留下呢?再说啦,报社的经营现在也是关键的时期,让王欣离开,那不是顾此失彼吗?反正我想不通。”

金晓岗说:“不是那个意思,你看,那么大的新闻中心,不是也很重要吗?阿月的能力,大家是清楚的,不能和你河流比嘛。”

“金总,我把话说清楚,这次不让我去,是不是你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或者是有别的报社领导故意为难我?”河流装着异常激动的样子。

金晓岗为难的看着激动的河流,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金总,给我个成长的机会吧?”河流换了一副面孔。

金晓岗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说:“河流,你这是何苦呢?我再给他们商量商量。”

金晓岗立即给张铁山打了电话,语气极其坚决的,在和张铁山争论了近十分钟,还是没有结果。

他激动的说:“张社长,既然事情是我个人决定的,困难和问题我一人担着,别人一概不知道。如果这还不行,我给党委写个保证书行吗?”

见金晓岗这么固执,张铁山只好说:“那你给王欣打电话,通知她不去了。”说完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河流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复杂心情,连敬了金晓岗三杯酒,每次他都说:“金总,你随意,我干了。”说完一仰脖子干了。

金晓岗说:“河流,你至于这样吗?”

河流倒满了酒,说:“不管怎样,我河流,谢谢你,谢谢你。”

金晓岗又说:“河流,你小子,至于这样吗?慢慢喝慢慢喝。”

可是,河流还是一仰脖子,全喝干了,弄得金晓岗也不得不喝干。

分手的时候,河流的脸红红的,嘴里不断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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