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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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

27.二十七

二十七

尽管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危险。可阿月没有畏惧,她打了一个较高的地方,尽力提高嗓门,对着人群喊道:“叔叔阿姨们,你们听我说,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样都解决不了问题,请你们安静,有什么事情,你们派几个代表去找领导,叔叔阿姨,你们这样做,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这是违法的。”

阿月那女高音穿越人群,让大多数老人都听到了,一时间,嘈杂的声音开始低下来。一个老问道:“小姑娘,我们怎么违法了,我们是来说理的。”

阿月微笑着回答老人:“老人家,你看,你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已经扰乱了报社的正常工作,你们听我的没有错,你们有什么要求,一定要走合法程序。”

老人好象明白了什么,他问同来的老伴:“你说我们错了吗?”

老伴说:“那个小姑娘说得在理,我们不能干扰他们工作呢?”

两位老人的情绪影响了很多人。

人群里不断有人说:“我们可不想违法,他们叫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们有这么多人哪。”

随着大院的人越聚越多,河流躲在一旁冷眼观望,心里颇为自得。但他看到阿月在向人群做解释工作,好象有些人还真听进去了她的话,这种情况,他河流决不愿意看到。要是这群人就这样散去了,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河流想,要想事态迅速升级,必须采取措施。要是警察出面,老人们一定会不依不饶,那样,大火不就烧起来了吗?

事不宜迟,他立即在手机上换了一个备用号码,拨打了110。他慌报自己是目击者,说晚报社内,很多人正在冲击报社大楼,现在已经大打出手了,看样子要出血案芸芸。

对于警方来说,这可是非常情况,一大批警力从就近的四面八方赶往地处市中心的晚报。一时间,市内警报,不绝于耳。

人群中有人高喊:“他们要抓人了,我们赶快动手吧?”人群开始骚乱。局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有人趁机砸开了下玻璃和房门,张铁山的办公室房门也被砸烂了,窗户也备砸得稀烂。人群里的高喊声此起彼伏。

张铁山、金晓岗他们没有料到,事态会如此迅速升级,他们在也来不及仔细研究了,立即走了出来,各自面对人群,声嘶力竭的做劝解。

就在有人高喊:他们要抓人的时候,人群开始愤怒,随之开始动手打砸……

张铁山高声的说:“老同志们,我们这是单位的内部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不可能报警,怎么可能抓人呢,请大家放心……”

可是,张铁山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一批赶到的警察已经进入大院了,局面立即更加混乱……

人群里高骂道:“骗子!”“伪君子!”“他们就是要抓人!”……

突变的情况,让张铁山阵脚也乱了,他心里清楚,这样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也一定有人在煽动群众,报警的人也是别有用心。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后边发生的一切,他浑然不知了。

阿月被愤怒的人群推倒,而后被拥挤的人群踩在了脚下。当人们散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

金晓岗的衣服被激怒的人群扯烂了,身上多处受伤。冲击他的人边打边说:“打的就是你这个贪污犯,就是你这个出卖报社的卖国贼!”

科贝的办公室也被砸得满目惨境,玻璃,办公桌,书柜,花瓶,无一幸免的遭到了灭顶之灾。科贝不知道情况,看见进来的人们气势汹汹,她一言未发,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乱骂乱砸。也许因为她是个弱女子,也许因为她一言未发,没有人动手攻击她。她也就算躲过了一劫。

郝同和龙霞,也因为是报社的老员工,前来请愿的老人们都认识他们,所以他们也才幸免受伤。

警方动用了一百五十名警力,在两个小时才将这起事件平息。

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退休的老人们,何以这样的齐心,这样的激动。也许,只有河流和老宏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至于人群中那些动手的人,事后警调查,绝大部分不是报社的退休员工,一部分为职工家属,一部分为社会闲杂人员。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阴谋活动。

大家不愿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在省委换届前夕。对于上京省来说,这无疑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张铁山、金晓岗、阿月分别住进了医院。报社的一切事务,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郝同、龙霞和科贝身上。

省委宣传部部长,省委副书记在事发的十五分钟后,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责令报社立即将情况上报省委。郝同龙霞他们只有放下报社的其他工作,组织人员赶写出了详细的汇报材料,于次日上报到了省委宣传部和省委分管领导处,等候上级的处理决定。

这是上京省从未发生过的群众集体闹事事件,尤其是在宣传文教系统没有发生过的事件。省委宣传部非常恼火,省委非常重视。

由于这起事件的重要性,省发紧张研究了处理案:首先成立调查组,调查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而后作出处理。并要求,弄清情况之后,一定要严肃查处,不留情面,要追究单位的主要负责人的责任。

龙霞也很自责,因为她知道,也可以这起事件,会牵涉到丈夫的升迁,但她把这话深藏在了心里。回到家里,人不问这件事情,她决不提及,那也是丈夫痛心的事情。她只是淡淡的提起了金晓岗住院了,伤势不重。

丈夫嘱咐她,要抽时间去关心一下,替他买些补品。龙霞心里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丈夫都不会埋怨金晓岗,而且对他充满了关怀。这种心情他们两人完全一致。想到这些,龙霞的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

她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西西,担心影响她的学业,可是,昨天夜里,西西来了电话,电话里她问到了金晓岗受伤的情况,关心伤势重不重。看来是有人早告诉西西了,但这个人决不是金晓岗本人。金晓岗的脾气龙霞是了解的,这个时候他不会让西西知道,不会让她担心。

她只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告诉西西,只是皮外伤,不日就能出院了。西西是半信半疑挂断电话的。

按丈夫的吩咐,晚上一定要去医院看看金晓岗。

龙霞准备了三份礼物,开车来到医院。先看了张铁山。张铁山脸色苍白,卧在**,吃力的对着龙霞微笑,后艰难的说:“你们辛苦了,你看报社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却只能卧在病榻上。”

龙霞看着张铁山那越来越深的邹纹和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的说:“张社长,你就不要想别的了,报社还有我们在呢,你就安心养病吧。事情都会过去的。”

看来张铁山病得不轻,他闭上眼,又问道:“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他心里还牵挂着同样躺在病榻上的金晓岗和阿月。而后他又感叹的说:“他们可是报社的希望哟。”

龙霞点头同意,回答说:“是呀,我们向医院交代过了,医院表示将尽快治好他们,让他们能早日工作。”

张铁山在护士的配合下,艰难的坐了起来。龙霞立即制止了,他让张铁山从新躺下,还动手把被子给他盖上,一边说:“你躺好,躺好。”

张铁山感激的看着龙霞,嘴里说道:“谢谢你。”

龙霞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看看那两个年轻人。”

张铁山说:“你代表我问候他们。”

“好的。”说完龙霞走出了病房。

回想起张铁山在病**的神态,龙霞心里感叹,岁月不饶人哪,她下意识的照照镜子,发现自己也老了,要是有一天,自己躺在病**,说不定比现在的张铁山还要态呢。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涌起了淡淡的哀愁。人就是复杂的动物,触景生情,她甚至想到了要是自己生病了,西西在那里,哦,还有,金晓岗在那里?想到金晓岗,龙霞又有些自责,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可笑。但是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里了,龙霞摇了摇头,快步跨进了金晓岗的病房。

病房里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可怕。

龙霞环顾了病房里的陈设,这是一间双人间病房,里间的茶几上摆了几束新鲜的鲜花,而外间的病房,茶几上没有鲜花。龙霞揣测着,到底金晓岗在哪个床位呢?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年轻护士看见她了,走出来问:“请问你找谁呢?”

“我是晚报社的,来看金晓岗。”龙霞轻声介绍说。

“哦,他刚睡着了,你进来吧?”护士说。

龙霞进了病房。一股馨香的药味迎面扑来。

护士看着龙霞说:“你是金晓岗的母亲吧,看你们长得很象呢?”

听了护士的话,龙霞又恨又喜,恨的是自己真的就那么老了吗?喜的是有人居然现在就说自己是金晓岗的母亲了。她微妙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

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护士又说:“你真有福气,儿子张得帅气,媳女儿那么漂亮。”

龙霞心里一惊:儿子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护士说:“你儿子住外间的,媳妇住里间的。”

龙霞有点不高兴了,但鉴于身份,不便发火,轻轻的说:“什么儿子媳妇,我来看金晓岗。”

那个值班的护士借龙霞去看金晓岗的时候,离开了病房,只听见护士在外面和她的同事说:“真是的,你们婆媳有矛盾也不能拿到病房来撒气呀,不象话。”

龙霞真想冲出去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也没有必要。

后来,进病房的换成了另一位护士,龙霞问:“刚才那位呢?”

新护士说:“她下班了。”

龙霞就再也没有讲话,她耐心的看着金晓岗,等着他醒来。但金晓岗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又进里间去看了阿月,阿月也在昏睡,自己又不忍心吵醒他们,放下了带来的礼物,留下一张字条给金晓岗,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里,把自己的遭遇向丈夫一说,两人都笑了。龙霞伤感的说:“看来我们老了。”

丈夫安慰说道:“是呀,你看看咱们的女儿都那么大了,我们能不能吗?岁月不饶人呀,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不知什么原因,龙霞拥到丈夫怀里,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也许是发现自己老了,也许是护士说阿月是金晓岗的媳妇。

阿月是金晓岗的媳妇。这句话困扰了龙霞很久。是呀,阿月有气质,人也能干,她是可以成为金晓岗的媳妇呀。龙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或者,那是每个母亲的通病。

当护士告诉金晓岗,说他母亲来看过他了,他的脸红了,因为阿月也在。

护士说:“你们俩口子真是的,怎么不和自己的母亲搞好关系呢?你看,她对媳妇和儿子是不一样的呢?都说婆媳难处,我这回算是见识了,看来你们婆媳之间的冰难破哟。”

这回该轮到阿月脸红了。金晓岗正要解释,阿月却说:“是呀,我们是有矛盾,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金晓岗不知阿月要搞什么鬼,又不便当即揭穿她的荒言。自从护士把他们当成夫妻之后,阿月在医院这一段时间里,就俨然以妻子自居,弄得金晓岗苦不勘言。可阿月却自得其乐,异常开心。

报社的这场风波平息了下来,可是,员工的积极性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也没有人能回避得了。

随着住院的张铁山、金晓岗和阿月的相继出院,省委的调查也结束了。

省委调查组已经查明,这起事件的幕后总策划是享受副厅级待遇的老宏。当然,对于退休职工提出相应问题,该解决的解决了,该调查的调查了。对于诬陷,也落实得清清楚楚,金晓岗和科贝受贿属于诬陷。

省委最后决定,对晚报社负有领导责任的主要负责人,予以处分。这次处分的范围只限定在社长和执行总编辑。金晓岗表示服从组织决定。但是张铁山,却提出了极其强硬的理由。

省委工作组的领导说:“你说吧,张社长,我们把你的意见带回去,供领导决策,我们在这里也定不了的。”

张铁山激动的说:“如果要处分,怎么处分我,我都坚决服从。我对晚报社负有领导责任。但是,组织上要对金晓岗进行处分,我坚决不同意,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们报社党委也是这个意见。金晓岗才通过竞聘上来,对报社的大环境,大格局,还没有完全了解和掌握,这是其一;其二,金晓岗现在刚刚主持报社的改革大局,各方面都还只是开局阶段,现在给他处分,会降低他的威信,影响报社改革的进度;其三,报社总是要发展的,发展就需要年轻有为的后备干部力量,而我们报社的现状,金晓岗是个最合适的后备人选,从党的新闻事业发展的需要,应该对年轻干部加以培养和保护。”

张铁山的一席话,让省委工作组的同志也受到了感动,他们答应将这个情况立即汇报省委相关领导。

听完了张铁山的意见,省委工作组还听取了副总编辑郝同、副总编辑龙霞的意见,让省委工作组的同志惊异的是,他们的意见居然惊人的一致。

张铁山和龙霞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从心底里感叹:这个郝同,在大是大非面前,真正体现出了一个党员的基本品格。

就在对报社领导进行处分的同时,这次闹事的总策划老宏,已被移交司法机关。他被警方带走的那天,他闷闷不乐的说:“不是我一个人想出的主意,不是我一个人。”

前来带他的警察说:“现在不是交代的时候,你跟我们去了再交代也不迟。‘

老宏的妻子在一旁大声的埋怨道:“叫你不要管闲事,你偏要管,这回可好了,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说完哭泣开来。

老宏低着头,妻子的喊叫让他心乱如麻。

省委工作组的同志很负责任,把报社的几位主要领导的意见向省委领导作了详细的汇报。省委的决定很快下来了,果然,没有对金晓岗处分,给张铁山记了行政记过。

处分决定一定,张铁山找来了郝同和龙霞,高兴的对两位说:“看来省委还是站在我们一边的,还是支持我们改革的,我心里特别高兴。“

郝同说:“社长啊,只是苦了你了,我心里真难过,都到了退休的年龄了,你看,你为了大家的事情,还挨了个处分。“说完这话,他眼睛里有些湿润。

“是呀,难为你了。”龙霞沉重的说。

张铁山自己也是泪眼朦胧的说:“我没事的,只要报社能按原计划改革下去,我的个人得失算不了大事。现在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报社的改革能成功,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闭上眼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是啊,自己进入晚报社的时候,多火红的时代呀。那个时候,只要提起晚报,都知道那是一张区域性大报呀,年创产值过亿的大报呀!想想那时,省里的那些副书记们还要高看晚报一眼呢。

可这时代变化太快了,报业的变化一年一个样,今天的晚报,早就日落西山了,经营严重下滑,发行量的逐年递减,晚报快要被逼到死角去了。要是再不改革,他这个社长,就真的要成败家子,成为上京晚报的历史罪人了。

想到这些,他又觉得对他的处分算不了什么,总比晚报被断送强多了,至少新闻界人们也不会把他当笑柄。

看到张铁山的心情沉重,其他两位副总编辑,心里也与他一样,谁不希望晚报能从振雄风,象往日一样成为这个区域的新闻霸主。

彼此沉默了很久,张铁山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我们只能全力支持年轻人,让他们闯出一条路来。也许,这已经是晚报今天和明天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他的话里,苍凉中带着决心。

郝同和龙霞点了点头。

郝同说:“要不这样吧,晚上报金晓岗、科贝、王欣和阿月叫到一起,我们和他们年轻人交交心。”

“我同意,让他们多给身边的年轻人一些动力,尤其是要告诉他们,骨干一定要自强不息的精神。”龙霞补充说。

“好哇,就算是报社经历了灾难之后的一个干部动员会吧,范围是小了一点。”张铁山也同意。

大家心里都清楚,按级别。河流是应该到场的,可是,谁也没有提他,大家心里,其实都已心照不宣。

就在几个老领导在为报社的发展殚精竭虑的时候,金晓岗、科贝、王欣和阿月他们四人,也正在一起商议今后的出路。

阿月告诉金晓岗一个绝密消息,省委不处分金晓岗,只处分张铁山。还透露说,这个提议是报社党委成员的一致意见。

金晚岗知道阿月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就在那一瞬间,金晓岗这个铁骨男儿泪流满面……

聚会的晚上,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让几个年轻人吃惊的是,张铁山、郝同和龙霞,他们三位老前辈眼里都漫满了泪水。同时举起了杯,张铁山满含热泪的说:“我们几位的心里都很高兴,有了你们这批年轻人,我们的后继有人了,今后的报社,就要看你们的了。我们几位,给你们铺路搭桥,我们一定在所不惜,拜托了!”喝干了酒,张铁山嚎啕大哭,那个六十岁的汉子,心中积淀了太多的委屈。

令大家感到意久的是,金晓岗两眼血红,硬是没有掉下一滴泪来。但是,他喝的酒是明显的过量了。只见他一杯又一杯的狂饮,不和任何人说话。

龙霞让坐在他身边的王欣和科贝,不要让他再午休止的喝下去了。

科贝好心劝他,他置若罔闻。

王欣武断的把他的杯子换成了可乐,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金晓岗,一言不发。奇怪了,金晓岗也就没有再喝下去了。

散场的时候,王欣、科贝和阿月,他们三人都自告奋勇的要求送金晓岗回家。张铁山和郝同都说:“那你们三人一起送他回去吧。”

“不用了,我送他就行了!”谁也没有想到,龙霞会要求送他回去。三个年轻女人面面相嘘,也不敢再说什么。

龙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金晓岗扶到了家里。

金晓岗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这才伤伤心心的哭了。龙霞没有劝他,只是不断的给他面巾纸,金晓岗也不客气,不断的擦眼泪,又不断的涌出眼泪。

龙霞不时拍拍金晓岗的肩,轻轻的说:“没事的,还有那么多支持你的人呢?事情总会过去的。”

金晓岗的泪滴象断线的珠子。

龙霞见证了这这个已经是自己准女婿男子的脆弱一面。

事实上,有时候坏事能变好事。晚报社经历了那起事件之后,报社的领导层惊人的团结,中层干部也是牢牢的跟随报社的决策层,报社上下形成了强大的合力,这个局面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晚报社会不会动荡,是省委相当关心的问题,他们甚至在考虑,如果晚报的领导班子这个时候垮下去了,找谁来带队的问题。但经过短短的三天,省委的顾虑就打消了,一如继往的支持晚报现有的领导班子,并要求他们加快改革的步伐,力求把晚报办成一个成功的改革试点音准。报社的被动局,这才得到了全面的扭转。

眼看自己的计划再一次破产,河流的心里再也不塌实了,他加紧了行动,准备随时远渡从洋,离开国土。这段时间,他还整天担心老宏会把自己供出来,不断采取方式带话给老宏,叫他千万不要乱讲,他会很快找人把他放出。河流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那敢去找人呢,警方正愁没有突破呢,自己当然不能送货上门。他给老宏带话,无非是想稳住他,不想让他过早的暴露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