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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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三

13.十三

十三

河流预测,金晓岗一时半会回不了报社,宣传部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内定金晓岗为执行总编辑的人选。这一连串的事件,足够让金晓岗去辩解的了。所以,他现在对金晓岗相对比较放心,另外,他相信通过这么多事情的折磨,金晓岗也许会放弃竞争,至少金晓岗应该明白他做执行总编辑的难度。

对于金晓岗暂时可以放到一边,公安的风声也紧了点,这个时候也不宜再动金晓岗。但是,另一个竞争者阿月,却同样是河流的一块心病。如果阿月要参与竞争,势必会给他造成这样一种局面:省里的党政要人,原本是全力支持他的,因为有阿月的出现,肯定会有一部分领导转而支持阿月,因为阿月的养父毕竟还是在伴的宣传部长啊。

这个局面的形成,对他和阿月都有潜在的威胁,而正好从中获益的就是金晓岗。这个形式河流是认清了,可是,他认清了不等于阿月也认同。

河流决定,无论如何,他要尽办法,与阿月合流,把力量集中在一起,金晓岗必然出局,这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果。但是,现阶段怎样和阿月合流,用什么手段?阿月为什么,有什么理由听他的呢?他苦苦的思索着,寻找着突破点。

送大礼,绝对不行,阿月她不缺什么;送钱又显得他河流太俗(对隶婚的姑娘而言);或者达成什么的协议。思来想去,都不合适。

河流把他心中的苦闷,向他远在美国的一位同学说了,希望他能帮出出主意。他的朋友问:“你那个同院长大的姐们人长得怎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河流问。

“你别管,你回答了。”

“人,长得还可以,不算特别漂亮,但还是有气质的那种类型。”河流说。

“结婚或者有男朋友吗?”

“好象没有,好象她家里还很着急的。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出帮我的主意,你都扯到那而去了。”河流不大理解对方的意思。

“我告诉你,河流,文章就在这里了。”

河流如梦方醒,兴奋的说:“老同学,还是你有高招,同头我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他明白同学出的损招,就是让他向阿月殿开感情攻势。

河流知道,这个点子不是没有基础,一则他们在一个大院长大,双方都彼此了解;二则这桩婚事也算‘门’当户对。所以他在这时提出这个想法来,也不算唐突。另外,他的老同学其实早替他想到了,只要阿月在一定时限内接受他的感情,竞争合流的事情就算有戏了,而后,做上了执行总编辑,要不要阿月,就由不得她阿月了。河流暗自得意,这老同学的计谋是卑鄙了一些,可是,总归是一条可行的路。要达到竞争合流的意图,这趟浑水也得淌一淌。

河流决定,他要采取双管齐下,把这起假戏演得‘逼’真一些。

回到家里,河流对老妈说:“这一个人的日子过着真苦啊!”

河流妈说:“儿子,你天天不归家,今天回来就大发感叹,是不是在外边受了刺‘激’,又有同学朋友办喜事?你能有这个觉悟,妈还高兴呢!”

“那你给我找个‘女’朋友?”河流说。

“真的,儿子,你可别拿你妈开涮?”河流妈兴奋的问。

“你儿子三十几岁了,这可是头一次和你商量这件事吧?”河流说。

“的确是头一次,那你告诉妈,怎么思想转变得这么快的,也好让我给你爸汇报汇报啊。”

“触景生情呗。”河流淡淡的说

“羡慕人家了?”

“妈,你就别问了,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河流说。

“这么说,你看上了一个人?是谁,说给妈听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河流说。

“在我们大院里?”

河流点点头。

“那感情好,知根在底的,那家的丫头?”河流妈追问。

河流不好意思的说:“就是那个宣传部……”

“部长家的阿月?”

河流就不说话了。

“好好好。”河流妈一连说了三个好。“妈知道了,这事‘交’给妈了。”

河流狡诈的笑了。一回头,河流妈就跑到自己的屋子里,给远在北京的丈夫通报信息。丈夫也连声叫好。

河流妈对河流说:“孩子,你们是不是已经谈好了,让妈找一个媒人。那就找周副书记,他和部长关系好,部长又是周副书记领导。”河流妈一个夜晚都在唠叨。

河流算是走好了第一步,他要让阿月觉得他是真心的,获取他的信任。

第二天,河流打电话给阿月。

“阿月,你在那里呀?”河流问。

“是你呀,河主任,找我有事吗?我在宁城哟。”阿月回答。

“不要紧的,我来接你好了。”河流诚恳的说。

“你疯了,你知道宁城离上京有多远的路程吗?”阿月提醒他说:“你来吧,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阿月,不就是四个小时吗,你等我,我现在就出发。”河流说。

阿月以为河流开玩笑呢,说:“好的,我在宁城等你,你来吧。”

阿月是下去召开宁城地区广告招商会的,挂断电话,她就进入了会场。这个会开的时间特别长,会议的内容也很多,什么广告招商,版面代理林林总总的办法细则,一开就是三个小时四十分钟。会议终于开完了,阿月舒了一口气。

宁城的朋友要带阿月欣赏宁城夜景,阿月把远焦距的相机整理了一下,正准备出发,河流的电话又来了。

“阿月,我到了,你在那里?”

阿月有些惊异:“河流,你真的来了宁城?”

“我骗你干吗,现在我就到了城‘门’口,不信,你听听这里的人讲的是什么话,是上京话吗?”河流在电话里说。

阿月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的确是宁城的乡音,这才信了河流。

“你们几个人来的,是报社的公事吗?”阿月问。

“我一个人,不是公事,所以我很方便的,你在那里,我来接你。”河流说。

“我现在要和大家一起去观夜景。”阿月说。

“观夜景,好说,你说你的位置,我也一起去,我一个人没有别的应酬,‘挺’孤单的。”

“你别说得那样凄凉,你河流走到那里会寂寞。好吧,我告诉你地点,你来那儿找我吧。”阿月让宁城的熟人给河流讲清了地址,然后才上了汽车。

上了车,阿月琢磨,这个河流跑到宁城来干嘛呢?来接我,显然不可能。那他来干吗呢?想了很多答案,最后阿月全否定,是呀,不要把身边的人都往坏处想,没准人家是来做好事的呢!不管如何,在遥远的宁坡,能遇到一个上京人,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何况河流还是一个单位的,更应该感到亲切。再说了,小时候她们还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呢?

阿月孤身一人来宁城已经三天了,说也奇怪在宁城居然就没有遇到过一个上京的老乡,河流的到米,多少给她带来了一丝喜悦。

阿月比河流先发现对方,河流的车牌号她记得。她边走边叫:“河流,我在这里。”

河流探出头来,四处张望。阿月又喊道:“河流,我在这里!”河流终于看见了阿月,他把车停好,手里抱了大捆鲜‘花’,向阿月冲去。

阿月有些惊奇,河流拿那么大一捆鲜‘花’,要送谁呢?她左右观望,发现身边没有别的‘女’士。河流跑到她面前,举起了鲜‘花’:“阿月,晚上愉快。”

阿月接过鲜‘花’,说:“河流,以前没有发现你怎么有情趣啊。”

河流脑袋一摇:“我说,阿月,这你小看我了,那时我没有表现的机会。”

“是吗?”阿月认真的看了河流一眼,河流也正好在看她。阿月从河流的目光里,领略到了某些很遥远又神秘的东西。她立即收回了目光,可是,河流却一直盯着她,让阿月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宁城的夜晚还别有一番风味的。”看着环城的小桥流水,河流说。

“河流啊,你细心感觉,这里的空气比上京如何?”阿月问。

河流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尔后慢慢的吐了出来,他夸张的神态,引得阿月一阵笑声。

河流说:“哎呀,我们要是能长期住在这里,恐怕要多活几百年,也会多生几个小孩的。”河流的幽默让阿月又一次愉快的笑了。

宁城的夜景果真让游人着‘迷’的,阿月和河流一逛就是三个多小时也没觉得累来。阿月看看身边的河流,像个大孩子跟班似的,她到那里河流就跟到那里,且一点怨言都没有,阿月有点奇怪,她回头看着河流,河流也正好正在看他。河流提议说:“阿月,我们到江边坐一下好吗?”

“好哇。”阿月应声道。

两人找了江边一个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江面上渔火点点,‘波’光粼粼,微风徐来让人心旷神怡。远方驶来的晚间油轮,更是凭添了江上奇观。

“这里真的很美,好象上京没有这样的夜间风光?”河流坐得离阿月很近。

阿月不习惯男人离她太近,挪动了椅子说:“上京,连江都没有,怎么来这样的夜景呢?河流,好象还没有喝酒,你怎么就醉了?”

河流痴痴的看着阿月,说:“是的,我真的醉了。”

他这句话‘弄’了阿月一个大红脸,阿月眺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河流轻声的问:“阿月,你还记得我们的童年吗?那时我们都是大院里边,孤独的孩子,那些霸道的孩子王,把我们的美好空间都强占了。”

阿月回头看着河流:“河流,你今天干么提起这么?”阿月惊异的问。

“难道,我就不能回忆我们的童年?”河流的眼神凄楚,居然带有泪光。

这让阿月震惊,原来河流强悍的背后,内心还那样的细腻:“河流,别提童年了,现在,你不是过得不比那些孩子王差吗?”

“阿月,你别拦我,其实我知道,你童年的内心世界,过得比我更苦,我知道好多的孩子背后对你指指点点,真的,好多次,我在远处看到了你的泪水,你知道那时候我怎么想吗?我想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你,不 让别人欺负你,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下自习回来,我鼓足勇气将我的想法告诉你,可是,你居然不把它当成一回事,我的美好梦想,就在那时搁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期盼一直在等待啊,可是,你告诉我,我得等候,能找到彼岸么?”河流轻轻的诉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河流的举动,是阿月从来都没有思想准备的,但是,河流这样做了,让她觉得实在出乎意料。她掏出了雪白的纸巾,递给河流。河流趁机握住了她的手,她还是立即‘抽’回来了。阿月觉得,这种情感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月低着头,她为河流有这样细腻的情感而感动,是的,河流说得一点没错,她的童年是凄苦的。是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来的,不是她的错呀,父母双亡,她有错吗?她是养‘女’就要比别人低人一等吗?那时的她,厌恶这个可恨的大院,厌恶大院里几乎所有的孩子,当然也包括河流。河流是被那些大孩子排挤在外,可是,背地里他和其他孩子一样,也瞧不起她这个从外乡检来的养‘女’……想到这些,阿月的心在发抖,委屈的眼泪涌了出来。

河流急忙坐到她身边,轻声的说:“阿月,都是我不好,让你回到了伤心的童年。阿月,你不要忧伤了,现在,我们不是都长大了吗,我们有了面对现实的能力了。阿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找一个时间,去你老家一趟,去祭奠你的父母的亡灵。”河流还是落泪了。

阿月终于“哇!”的哭了出来。她扑到了河流的怀里,伤伤心心的痛哭开来。河流像大哥一般不断的在一旁安慰她,鼓励她,阿月的情绪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江上的游轮少去了,江边的游人也少去了,开店的老板不好意思的过来问河流:“老板,请买单吧,我们店要关‘门’了!”

河流扶着阿月,深一步浅一步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个让人心碎的夜晚,阿月整夜都没有入眠,河流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她,与她一起忧伤,一起心痛。次日的晨光照进了窗户,他们两人才有了些睡意,可是,阿月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阿月愧疚的对河流说:“‘弄’得你也一夜没睡觉,真不好意思。”

“阿月,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回来之后,我们就开车去你老家,好吗?”河流说:“一会你在车上可以睡觉的。”

阿月听话的点点头:“好吧,不过,你现在得马上睡觉,不然你没有力气,开车不安全的。”

“我没问题,你赶快去吧。”

阿月离开之后,河流得意的笑起来,他拨打电话给远在美国的同学,把事情的进展告诉了他。老同学说:“开来你小子有福,要走一趟假桃‘花’运了,不过,你小子莜着点,别只顾快乐,忘了大事。”

“哥们知道,不过,顺手牵羊的美事还是可以干的嘛。”说完两人大笑不止。

在赶往阿月老家的路上,河流买了大堆的祭奠用品,诸如水果、香烛、鞭炮、纸钱和鲜‘花’,阿月的眼泪早就流开了。河流说:“阿月,别哭了,你爸妈在天国会保佑你的。”

经他这么一说,可月更是哭得厉害了。

到了目的地,阿月双亲的坟墓早已枯草满目。河流找来村民,仔细的将坟墓上的枯树杂草除去,而后点上香烛纸钱,燃放鞭炮开始祭奠。周围的村民听到了鞭炮声,纷纷跑来看热闹,当然也带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瞧人家那个孤‘女’子有出息了!”

“人的命运就是不一样呢?幸亏那个‘女’孩遇到了好心的大官人……”

“你看人家的‘女’婿多帅气呀……”

祭奠完毕,河流又给了坟墓旁边那一家村民一笔钱,嘱咐他看好这两座坟墓。这些细节阿月都看在眼里,她为河流的做法深受感动。

在回去的路上,阿月不自觉的让河流拉住了手,向河流投去了信任的目光。

正当河流对阿月才取强大的爱情攻势的同时,河流妈也委托省委分管宣传周副书记到部长家做媒,正式向阿月家提亲。

部长和部长夫人没有表示不同意见,他们的原话说:“只要孩子们自己同意,我们没意见,两个孩子都在大院中长大的,互相也知根知底的。”

其实,部长家里早就对阿月的婚事犯愁了,眼见阿月的岁数日渐靠近大龄,部长夫人隔三岔五的都要提醒阿月。见周副书记来提亲,两位老人是一句别的话也没有说,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阿月还在外地的时候,家里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阿月心里说:这个河流也太心急了吧,让老人们也出面了!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眼见这桩婚事就快要瓜落缔熟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风‘波’又起了。

那天,阿月向报社领导汇报完这次去宁‘波’的工作之后,她就跑到了龙霞的办公室,把她想订婚的想法说了出来,让龙霞也分享她的幸福。

听完阿月的讲述,龙霞没有半点喜悦,更没有祝贺她。只是冷冷的告戒说:“阿月,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我只能祝贺,但是,良心告诉我,我不能这样说。我送你两个字,谨慎。”

龙霞的这个态度,让阿月心里咯噔一下。是呀,尽管是和河流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可是,自己对他有多少了解呢?难道就凭这两天的时间,就能定下自己的终身?龙霞的态度里,流‘露’出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河流不满,简直就是不屑一顾。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龙霞平时对自己就像‘女’儿般的照顾,她在这个问题上怎么会反映得这样强烈?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摆在了阿月面前。

这天晚上,阿月又跑到医院去看金晓岗和王欣,无意之间,阿月向王欣透‘露’了她的打算。王欣惊讶的看着她说:“阿月,我看你是疯了,你和河流?”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阿月问。

“太让我惊奇了,阿月,我先说一句不吉利的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王欣说。

“你说吧,我不生气。”

“在我看来,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你接受教训,得到伤害。”王欣十分认真的说。王欣历来是快人快语,有话直说的人。

“有这样严重?”

王欣说:“这样吧,阿月,我也不想破坏你的梦想,你最好是去了解一下河流过去的历史。“

阿月说:“谢谢你,王姐。”

离开了王欣,阿月来见金晓岗。一见面,金晓岗打趣道:“几天不见,你变得漂亮了不少,说说,是不是遭遇了突发的爱情?”

阿月觉得金晓岗太神奇了,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你太奇特了吧,你有特意功能吗?你这么知道的?”

这回该轮到金晓岗惊奇了:“阿月,这么几天,你真的找到了真爱了?那我得向你表示祝贺。说说看,我的那位未来的妹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几天可闷坏我了,让我也分享分享你的快乐。”

“真的也替我高兴?”

“为什么不呢,难道不值得高兴吗?”金晓岗还真有些兴奋:“阿月呀,你说我送你什么好呢?这么值得庆贺的事,我这个大哥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呢?”

阿月咯咯的笑个不停:“哎呀,我说金副总编,那有送礼还兴问别人的,你真有趣。”

金晓岗傻呵呵的笑着说:“你看我这人,没送过礼,连规矩都不知道。你快说呀,到底是谁在追我们的阿月呀?”

阿月沉默了两分钟,对金晓岗说:“河流向我求婚了。”

“河流?他向你求婚?这个时候?”金晓岗一连三个问号。

阿月说:“就是他,河流。”

金晓岗的神情一下子变了,冷冷的对阿月说:“祝你幸福。”

“你不送我礼物了吗?”阿月快要哭了。

“礼物,什么礼物?”金晓岗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承诺,目光‘阴’冷的看着阿月。

阿月流着泪走了,金晓岗没有对她说任何一句安慰的话。

阿月在和河流在独处的那几天里,他对河流还是有感的,尤其是到她老家拜祭父母坟墓,她非常感动,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河流那样的男人就是她一生的归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河流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怎么都对河流充满了蔑视,从骨子里边充满了蔑视。这让她不得不认真考虑自己以前作过的决定。

回到家里,阿月坐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脑海里不断出现龙霞的眼神,王欣的神态,金晓岗的愤然……养父养母在客厅里叫她,她知道,两位老人以地她的事情非常高兴。没办法,她只得来到灯光雪亮的客厅。

养父笑盈盈的对她说:“月月呀,工作上还顺利吧?”

阿月知道这是潜台词,她实在不想再听到河流这两个字,至少现在不想。可是,养父还是说出了河流,并表示他们老人没有任何意见。阿月看了一眼慈祥的养父,只说了一句:“爸,我头疼。”说着就是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痛哭起来。

外边的两位老人,面面相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部长夫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弄’不懂了,一会风一会雨的。”

部长摇了摇头,对着阿月的房间呀道:“月月,你出来,让妈妈给你‘揉’‘揉’太阳‘穴’。”

一觉醒过来,阿月清醒多了。她决定按王欣的主意办,要全面了解河流的情况,然后视情况在决定是否与河流约定婚约。

在报社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的阿月,要想调查一个人的历史,还是比较简单的。她仅用了三天时间,那个真实的河流,就在她的印象中形成了。

河流,在公安的时候就打着眼恋爱的幌子,关后与五个‘女’人同居过;在办案的过程中还涉嫌**过年轻漂亮的‘女’当事人,因为其身份特殊,没有加以追究;还是在办案过程,收受巨额贿赂,同样因其身份特殊,没有加以追究;警方怀疑他与多起贩毒案有关,现在正在加紧追查;警方还怀疑他与最近的几起蓄意谋杀案有关,警方也正在追查……

这些事实让阿月彻底清醒了,原来,想不到河流居然是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痞子。当天,她回到家里,慎重的对部长说:“爸,以后你不要再提河流的事了,我们不会走到一起的,你就给周副书记回个话吧。”

部长问:“月月,你是不是和爸说说,你的想法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和你河叔叔都通过电话的,这样的事情是严肃的,这么说变就变了呢?”

阿月说:“爸,有些事情,我现在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部长说:“月月,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过一段时间再说好吗?”

阿月说:“反正,我是不会改变的,你不说也算了。“阿月态度异常坚决。

但是,部长碍于面子,他在一段时间是不会向周副书记讲这件事情的,她想让阿月冷静之后,再做工作,也许会出现转机。

就在阿月对河流进行秘密调查的时候,河流却盘算着如何让阿月支持自己,一举击败金晓岗,坐上执行总编辑的‘交’椅。

这天,河流与阿月共同出席上京市,政法系统的半年总结会,这个会议是在远郊举行的,开完会议之后,所有的人员都住在远郊的那个山庄。

夜深人静的时候,河流来到了阿月的房间。阿月一改过去的面孔,对河流说:“河流,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

河流嬉皮笑脸的说:“阿月,你这是下逐客令吗?”

“可以这么理解。”阿月回答。

“你真幽默,亲爱的月月。”河流厚皮实脸的说。

“我可不是开玩笑,请你离开!”阿月吼道。

“阿月,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说着河流就去‘摸’阿月的脸。

阿月愤怒的站了起来,说道:“河流,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阿月的声音很大,引来了不少人前来围观。河流呵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们都想来‘插’一‘腿’吗?”人群立即散去,大家都明白恋人之间闹点矛盾是很正常的。

阿月孤立无援,对着离去的人群喊道:“我真的与他没有什么的,你们帮我把他赶走吧。”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离去的人群,河流得意的说:“阿月,你就别玩了,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呢?”

阿月愤怒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时会议的组织者来到了阿月的房间,对她说道:“你们两个,吵闹不要影响了别人,河主任,你们注意点影响嘛。”

阿月流着泪说:“请你告诉河流,让他离开我的房间!”

会议主持者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怎么好‘插’手呢?不过我劝你们,声音小一点。”说完就转身走了,并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阿月彻底的失望了,她对河流说:“好吧,你不走我走。“说着就往外走。

河流一把抓住她,把她重重的推倒在‘床’上。阿月看河流是不想离开了,更无法预料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于是她急中生智,对河流说:“我要去洗手间。”河流这才放了她。

阿月到了洗手间,眼泪就倾泻而下。她急忙拿出电话,立即拨打110。刚打完电话,河流就来敲洗手间的‘门’,这个时候,阿月不得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阿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河流一把把她拉了出去,粗暴的吼道:“你她妈是什么东西,居然报警,想出老子的丑,老子把你**了又能怎样!”

身单力薄的阿月,哪里是河流的对手。河流真的扯下了阿月的‘裤’子,野蛮的将她**了。满脸泪水的阿月蹲在‘床’的一角哭泣。这个时候110赶来了,河流打开房‘门’,和气的对前来的警察说:“我们家里的事,她忍不住报了警,实在不好意思。”

带队的那名警察认出了河流,说:“哎呀,是河主任呀,你们也是,有事好好商量嘛,何必闹到这种程度。好好哄哄人家,我们走了!”

阿月突然大声叫道:“你们是警察吗,我请求你们立即把我带到省委宣传部办公室,我要立即见我爸爸,我是晚报社的阿月。我现在请求你们对我进行保护。”阿月边说边拿出了工作证。

110警察见状,对阿月说:“既然这样,那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去吧,去了以后我们通知宣传部。”

河流说:“阿月,何必呢,你这是何苦呢?“

“你滚开。“阿月说:”我要走,我要立即离开这里。”

两名警察把阿月带上了车,回头对河流说:“没事的,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阿月刚被警察带走,河流就给他妈妈打了电话,并说自己刚和阿月吵了架,阿月跑到派出所去了,让他妈妈立即给有关部‘门’和部长打个电话,让部长劝劝阿月,不要闹了。一个姑娘家,闹得满城风雨对谁都不好。然后就在阿月的房间里,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愤怒的阿月到了派出所就说:“我要控诉河流,他**了我。我要控诉!”

接警的警官不敢做主,派出所的值班所长立即赶了过来。见到了阿月,又听了当事的两名警察的汇报,他的脸上严峻起来。她让警察把阿月立即带到了派出所的贵宾室。

十分钟之后,派出所的领导就接到了上级的指示,立即把阿月送到省委家属院,宣传部住宿楼。

见到部长和部长夫人,阿月说:“爸,你可要为我做主,我要控告河流,我要控告,他侮辱了我,侮辱了我啊。”说着泪水长流。

“不要‘激’动,孩子,回到家慢慢讲。”部长说。

“我不回去,我要去报警,我要去报警!”阿月挣扎着。随行的两个警察死死的把阿月拉回了房间。

再自己的小房间里,阿月对养母讲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养母也泪流满面。

养母对她说:“孩子,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可是,你叫你爸怎么办?现在,省里正在忙着换届,这个**时期,你爸他难啦。刚才河流他爸也打来电话,他们怎么办呢?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给领导们添‘乱’啊。”养母的眼泪一直长流不止。

“孩子呀,这一次,你就替你爸把痛苦咽到肚子里去吧!就算是你妈我求你了!”说着养母给阿月跪下。

阿月的眼泪噶然而止,她扶起养母,双眼木纳的看着养母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恬不知耻的河流,居然以为阿月就真的妥协了,他正为他的这招生米煮成熟饭而自鸣得意。河流觉得,他必须继续扮演下去,直到阿月成为他的竞争合作伙伴,并最终击败包括金晓岗在内的竞争者。

这天,河流在‘花’店定了一百一十几鲜‘艳’的玫瑰‘花’,让‘花’童以他的名义,送到在报社上班的阿月办公室去。河流以为,他这样做,完全能够从新感动正在生气的阿月。因为他在家里的时候,妈妈已经给他‘交’代了,部长已经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关键是河流如何能让阿月欢心。

河流决定,等‘花’童把鲜‘花’送到了之后,就到阿月那里,欠还是要道,总之,只要阿月现在妥协,河流这个时候一定谦让她。

阿月见到是河流让人送来的鲜‘花’,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真想立即就摔了那可恶的玫瑰,可她转念一想,河流一定会来‘骚’扰她,她得有所准备,这次她的实实在在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她立即打电话,让龙霞到她的办公室来一趟。龙霞不知道阿月有什么急事,果然一会就赶来了。

看见那么多鲜‘艳’的玫瑰‘花’,龙霞说:“阿月,你要开‘花’铺呀?”

“你别说了,你别碰那些肮脏的‘花’。”

龙霞说:“阿月,你病了吗?”

阿月说:“你快坐下,我是让你来救我的。”

龙霞看到阿月桌上放了一把长长的水果刀。龙霞心里一惊:“阿月,你要干吗?你可要冷静点。”

“我没事的,你别害怕,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的。”阿月平静的说。

这时河流打着口哨来到了阿月的办公室,见到了龙霞,说道:“龙副总编,你也在呀?”

龙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阿月就高声喊道:“卑鄙的河流,你给我滚出去,把你的臭‘花’带走,给我滚。”说着把玫瑰‘花’朝河流身上摔了过去,河流不得不将‘花’抱住。

龙霞从来没有见过阿月发这么大的火,河流也被阿月的动作吓了一跳。河流说:“阿月,你干吗呀,这么大的火气?”

没想到阿月手持水果刀,几步跨到了河流跟前,刀尖对着河流的‘胸’脯,凶狠的说道:“你滚不滚?”

阿月的举动,让在场的龙霞也吓傻了,声音颤颤的说:“阿月,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呀!河流,你还不快走!”

河流手里抱着鲜‘花’,一步一步的退到了‘门’边,把鲜‘花’仍在了楼道里,转过身愤愤的走了。这时候楼道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河流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河流灰溜溜的离去,阿月坐上办公椅子上,若无其事的对龙霞说:“谢谢你,龙副总编。”

龙霞有些惊异:“阿月,你这到底是唱的那出呀?”

“你没干过吗,赶走癞皮狗。”阿月回答。楼道里的人都笑了。龙霞这才有所悟。

河流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奚落,而且是当着报社众多人的面。从那一刻起,他对阿月怀恨在心。河流知道,阿月的这次,让他在报社的威信扫地,还落下了一个可能将被流传的笑话。最毒‘妇’人心哪,河流骂道。

王欣把这个消息告诉金晓岗的时候,金晓岗开始还笑了,一瞬之后,他的脸‘阴’沉下来。

王欣问:“怎么,金副总编,你不高兴?”

“我是替阿月担心,这个河流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说这个阿月,平时做事文文静静的,很有章法,这次怎么这样卤莽?是不是河流把人家‘逼’急了?”

“你是说阿月已经受到了伤害?”王欣问。

金晓岗说:“我也只是揣测。”

王欣说:“他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讲。”金晓岗嘱咐。

两天之后,金晓岗和王欣就要出院了。金晓岗和王欣也算是患难之‘交’了,经过这一次遇险,他们的心走得更近了,于王欣来说,甚至有些对金晓岗爱恋了,只是粗心的金晓岗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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