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行千年斩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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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捉虫警察捉我

    “以后的生活会很好的。”

    在叶青身旁,有一张纸条,上面仅有短短一句话:

    叶青盯着纸条愣了半天,渐渐的明白了过来。

    “昨晚上...爸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那只是幻觉,不过,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救我?”她目光有些呆呆的喃喃自语。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她站起身去,走到窗前直接将窗帘拉了起来,想起窗前的那张脸,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仿佛气温骤降十度。

    叶青这时发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她不禁脸微微一红,急忙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发觉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头还有一些晕。松了一口气之后,叶青便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她匆匆换好衣服之后就立马下楼给店主说不住了,对于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叶青心里有些郁闷,她走出了旅馆,由于与博物馆约定是中午十二点见面,于是她先是进了商场转了转几家衣服店,什么都没有买又走了出来,然后找了一家小店坐了下来。

    囊中羞涩,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钱已经不多了。

    “老板,一碗凉皮,一张油饼。”

    “好嘞。”老板应和道。

    不一会,食物就摆到了桌上,叶青抓着油饼,却吃不下去,她的心里很乱,很乱。

    看着这满城的人流,叶青有些微微的愣神,不管是身边过往人的喜怒哀乐,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很想像普通人一般安安静静的生活,好好的上高中,再用用功争取考个好点的大学,在大学中忙忙碌碌,说不定还可能在指不定的某天,碰到自己的心上人,未来的生活也能向她理想中的慢慢去靠近。人流来来往往,都在忙碌着不同的事,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一个生命中很确切的宿命在等待着靠近,或平凡,或不凡,大抵还算是正常的一生。

    叶青自己无比的迷茫,她到底是为着什么而活着?

    “我的这条命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一生会如此多难?”叶青黯然的在心里面问了自己一句。

    与此同时,在她身旁的的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手中握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幼年时的叶青,那男子对照着照片,看了叶青两眼,便将照片塞回到一个大信封中,那个信封有点特殊,上面有一个红红的印章,章子上盖着的是江南林记的拓,旁边则有一行小字:盐司会。

    这个人带着一个帽子,在外人看去,帽檐压得非常的低,帽檐下的目光一直盯着叶青。

    而叶青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别人盯着,她嚼两口油饼,便发呆一下,似乎完全不像是在吃饭,好像借着吃饭在消磨时间。

    将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叶青便起身去博物馆了,该博物馆地处该市一条老街里面,她刚走进老街的时候,就发现博物馆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吵杂喧闹,众人议论纷纷,外面围得全是看热闹的,三辆警车停在那里,她诧异不已:“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来到博物馆前,前面就是两道警戒线,看来里面已经被封锁了。

    四名警察站在警戒线外,挡在好奇的围观群众前面。

    “不用说,看这架势,一定是命案,跟去年那案子一样,人来了不少。”有人在人群里小声的谈论到。

    “那可说不来,说不定里面东西被人给偷了......这里面珍藏的东西,哪样不贵重?”另一人又同样小声反驳道。

    听着四周人群的谈话,叶青心中一震,在原地无声伫立片刻,她想搞清楚,她的玉到底有没有被处理掉,自己把玉送过来的第一天,就出现了不祥的事,这不像是巧合。

    叶青想进去,可一道的黄线把她拒之门外。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外围的警戒线已经解除了,看来是警察已经结束了取证和采集证据的工作。在这期间,叶青一直焦急不安的等在门口,她脸上不安的神情甚至引来了负责警戒的警察的盘问。现场外警戒解除后,警察从里面带出来了三个人。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哎!哎哎,有人被逮了,好家伙,还是团伙作案!”嘈杂声中,有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是啊,那人看着就不面善,阴沉沉的......”有个好事者指了指出来的第一个人。

    “咦?你看那第二个小伙子,长得挺帅气的,咋也被抓了?”

    “唉,年纪轻不走正道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但这些话叶青似乎一点都听不见了,她已经惊在原地,甚至连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第一个走出来的就是郝群英,此刻的郝群英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完全不像是被抓该有的神态,反而有那么一点淡然,一丝紧张也看不出来。

    而紧随其后出来的,就是博物馆那个年轻工人,此刻的他脸上干干净净,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留下了干活时

    的灰尘,这个年轻人个子很高,看似在一米八出头,发不抵眉不过耳,眉眼细长很是俊俏。

    这个年轻人眯着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前面,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在警惕着走在前面的郝群英。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的男子,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留着短发看着十分精干,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证明了此人的身份的体面。

    抓着郝群英的警察面上带着些厌恶的神情,使劲拽了拽郝群英的胳膊。拽到了一辆警车前面,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头就往车里推。

    但看样子,他好像根本推不动。

    郝群英忽然抬起头,那警察似乎下了一跳,又有些恼怒的说:“还不进去!?”

    郝群英压根没理警察,直接转头一眼就看向了叶青处:“你那传家宝是真货,没问题了,改天你去博物馆拿回去吧。”

    顿时,场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向了叶青,有惊讶,有疑惑,有幸灾乐祸。

    围观众人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现场安安静静的。

    “哦,这小姑娘昨天来馆里像让我们鉴定一下她的传家宝,鉴定完了总不能不还给人家吧?”说罢郝群英便钻进了车内,而几名警察立马朝叶青走了过来,示意让叶青也跟着走一趟。

    “好看了,那人似乎是同伙,卖同伙喽。”

    “卖个锤子,这小姑娘看着像是犯事的人,估计也是无辜的。”

    人群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各抒己见。

    叶青几乎是蒙着被带上了车,她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那个年轻人朝着叶青苦笑了一下,叶青可完全没有看见。年轻人摇了摇头,向旁边的警察开口了:“我有个要求,我想跟这位坐同一辆车去警局。”说完便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前面郝群英的那辆车。

    后面走的一位中年警官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说道:“想在车上偷鸡摸狗的串词?”

    “当然不是。”年轻人皱了皱眉头。

    那警官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道:“那就好,老老实实进去,我们只想问你们一些事情,要是与你无关,立马就能放了你。”

    “嗯......”年轻人点了点头,并朝那警官笑了笑。

    不笑倒还好,这一笑,反而让那中年警官眯了眯眼,有些阴晴不定的缓缓开口:“我抓过不知道多少人,像你这么大年纪闹事的,都够组成一个三好学生班了,你小子......咋看着这么没事人,也不紧张也不心虚,就跟坐车逛商场一样,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年轻人无奈笑道:“我真的是没事人,要是作奸犯科,我第一个不原谅我自己。”

    “油腔滑调,阴阳怪气,古里古怪......赶紧上车,去局子里啥都知道了!”这中年警察好像把自己所积攒的四字词语全都吐了出去。

    当所有人都上车以后,押着郝群英的第一辆警车引擎刚刚发动,年轻人忽然冲着开车的警察说道:“你们路上当心。”

    开车的那位警察不以为意的嘟囔了一句“有病吧”就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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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叶青自然啥都没问出来,做了下昨天的行为笔录便被放了。

    而在最里间的警察局的审问室内,昏暗的灯光照的那名中年警官的脸略显狰狞,眉头挤在了一团,他对着年轻人不停的敲着手中的钢笔,脸色相当阴沉。

    “再问一遍,昨晚半夜两点钟,你到底去哪了?”探照灯把警官的脸打得十分阴森。

    “在街上逛。”年轻人不假思索地一口答道。

    “混账话,半夜你出去逛啥?你可别说你出去和鬼打交道了?啊?你别以为我有耐心我给你讲!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这样大家都轻松!”中年警官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地大声嚷道。

    年轻人有点想笑,干咳了一声压下笑意,他真想回答他昨晚真的跟鬼打交道去了。

    “你小子别不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对付你这种我手段多了去了,告诉你,这次事关命案,你再打马虎眼试试!?你能坐一辈子牢,搞不好还得挨枪子!”

    年轻人一听,微微一怔:“命案?谁出事了?”

    “两个工人,你应该都认识!你把你昨晚的事给我说了!到底干啥去了?”中年警官似乎非常焦躁,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年轻人有些发愣,他今早回住房的时候,确实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个郝群英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直觉,但着实没想到博物馆里面会出命案。

    看着年轻人衍生有些怔住,中年警官忽然慢慢出了一口气,这是很多犯人招供的前兆,估计是他那句挨枪子把这小子确实吓到了,按照他的经验,这个时候,再加个温,真相估计就有了。

    于是中年警官用他惯用的手段,从兜里摸出一包万宝路烟,轻轻搁在桌上,两指将烟

    和火慢慢推向了桌子那边的年轻人,神色逐渐温和了起来,语气甚至有些和蔼的说到;“抽烟不,来一根?”

    年轻人看了看桌上的烟,神色低沉,手指摸索了一根,点上了火。

    噗的一声,火光一闪,烟雾一下子弥漫开了。

    烟是犯人招供最好的催化剂,一鞭子一糖屡试不爽,中年警官心中大定,他这时只需要不说话,等年轻人开口就行了,他现在确信了,哪怕年轻人和命案没关系,也绝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情况。

    他在等年轻人开口道出实情,估计抽三四口的时候,就差不多到极限了。

    然而,令中年警官没想到的事,等了将近七八分钟,这小子还是啥话都没说!

    烟他娘的都抽完了!

    “赶紧给老子招!”中年警官怒道。

    年轻人看了警官一眼,嘴唇微动,好像想要开口。

    中年人心道:“成了。”

    “那个......这烟挺好抽的。”

    忽然气氛安静了下来。

    中年警官这时已经面无表情,他声音忽然小了下来,但是有那么一丝发抖,他气得不轻,阴沉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有前科,我可以慢慢审你。”

    “警官,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睡不着,就在街上溜达,上街溜达可不犯罪,但街上可没人给我作证,所以这不在场证明我拿不出来。”年轻人坐着朝后挪了一下,把身体挺直了正色解释道。

    “李邃,男,关中人氏,二十一岁,不良记录太多了,貌似在最近四年内曾经在河北,安徽,山西等地方闹过事,有过伤人记录。曾经还有一次放火把北京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给烧了,吃过两次官司进过派出所但最后都被人保释出来了,一年前回来这里,干过不少临时工......啧啧啧,你小子,真他娘的不错,少年英雄啊!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没出息多了。”读着年轻人的档案,警官满脸都是讥讽之色。

    “以前的事你以为是我想做吗?”李邃无奈笑了笑。

    “听你这意思你好像还委屈得很,是不是有人跪着求你去闹事?”警官把档案向桌子上一摊,反问道。

    “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李邃摇了摇头叹道。

    过了十分钟,中年警官拉着脸走了出来,旁边一名警察似乎已经等了他几分钟了。

    “你那边怎么样?郝群英招了么?”

    “周哥,这人跟个哑巴一样,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我估计得再审个几场了”旁边警察端着茶杯猛喝一大口,也有些无奈。

    名叫周德民的中年警官狠狠将配枪拍在桌子上:“看来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两泼皮。”

    ......

    已经入夜了,博物馆有很多的房间依旧被警察封锁着,而那复古的建筑在月下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空气中好像飘染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时在街角,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这几个人朝着博物馆快速走去,那道警戒线,几人看都没看就直接跨了过去。

    “什么人!”博物馆内门处响起一声大叫。

    一名警察披着衣服,拿着手电就跑了出来,看样子,是在这里值夜班的。

    这名警察拿着手电不停地在几人脸上晃悠,有些结巴的大声道:“这里封锁了,没看到吗?”声音中明显充满了紧张。

    为首那名黑衣人看了这个警察一眼道:“我们有出入许可证的。”说罢便将手中一条刻有小龙的木牌拿了出来。

    这名警察揉了揉眼睛,盯着这木牌,揉着眼睛看了半天,怒道:“什么东西,不认识,快走!再不走就把你们全抓......”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看来还是把他直接打晕比较方便。”一名高个魁梧的黑衣人说罢便将这名昏倒的警察拖到了保安室内。

    而另外三人则大步走了进去。

    虽然现在才刚刚过了寒露,可关中地区已经有了些许寒意了,今年的天气似乎变得有点反常,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十月中旬,可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寒冷,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今年将会是不平静的一年。

    清冷的夜空下,无月无星,天上乌云肆意。

    市博物馆内,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站在侧厅阴暗的角落中,双手背在身后,眼睛闭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这个黑衣人随身携带的铃铛响了三下,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三个与他相同服饰的人。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那些鬼物的痕迹?”那名黑衣人回过身来开口问道,其声音很轻。

    “嗯,我们检查了所有的房间,没有一丝波动,看来那些鬼物至今还并未现身。”最中间的一名黑衣人答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