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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房中之术最终章

    ……从这种种的行为,我们会发现,姑且不批判同性恋的正当性,纯粹以医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人怎么动用他的神经系统的话,你会发现这样子过生活的方式,恐怕不管有没有那个病毒,他的免疫机能都会坏到那一步。「病毒」,不一定是「因」,说不定是「果」噢?没有办法,已经是活在比较多压力、遮掩、谎言、逃避、妥协的模式之中,个性又矛盾多多、情绪多多,活在一个好辩的头脑之中,难惹难伺候,再加上拼命追求性感、注重演技、用交感神经模式高频度地跟人上床、再用药物来填补性的快感……这全部都倒向交感神经这一边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一件事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了啦。但是「骆驼被压死」的结果多半是逃不了的。

    保险套一枚,让你因为受恐惧支配着而小心翼翼地套上去,果真保得了什么嘛?

    如果不是胶着于这种个性模式及「性」模式的人——用中国神仙故事的术语来讲:他的「妖气」还未修炼得大坨到会引来雷火天劫的程度——这种病也不太挂得上身的。就算染到hiv病毒,吃好睡好,做点运动,往往过一阵子就莫名其妙自地自己好了。

    只是他本人不相信,他的医生更加不信。

    虚不受补

    所以,免疫机能这件事,恐怕一定要人自己学会怎样转换神经系统,才有可能做到真正的自救。什么中药西药的营养品、补药,对一个交感神经阴实的人而言,只怕是无福消受。战战兢兢地吃着生机饮食、这个那个的营养品,也只是好一阵又坏一阵:什么建中汤、薯蓣丸、肾气丸之类好得不得了的补药,不一定赢得过一个人的交感神经阴实。

    「虚不受补」这句话,以这个脉络来讲,是比较贴切的。

    不许那一大串惊人的行为模式都中止下来了,这个病,才会很好医。

    如果我们说艾滋病是「劳」病(那种过日子的方法会把神经和内分泌系统累死!),真的放掉那些累死人得种种,好好休养,开心过日子,养到「劳」病变「逸」病了,那时候,即使仅是吃吃附子理中汤、五行乌头丸之类的药,也可以大好起来。

    平行学门:「奥修派」与「忍精派」

    虚浮在空中的奥修派

    我在这里讲的内容,比较是中医和「庄子的」道家观点。当然,和我所学习的种种,平行的学门还是有的。这些兄弟姐妹派,如果以台湾而论,比较为大家所知的,大约有两个:

    一个是印度的巴关?师利?拉吉尼希的,也就是今天一般被称做「奥修」(osho,日文的『和尚』二字之发音)的人,所提出的「秘教双修」(tantra)。

    另一个,则是道教以「练功」为主轴的,比较以肉体的锻炼为主的系统,我姑且戏称之「忍精派」。

    奥修这一派,我一直以来,也把它当做是相当重要的参考数据,从前方智出版社出过一本奥修的房中术手册《无拘束的爱》,算得上是这个学门顶极的作品,我教的课还构不到那么个境界。

    可是,在面对奥修派的同修,听他们在讲这个「秘教双修」的时候,我完全听不下去。他们的遣词用字,对我来讲,太「虚浮」了,欢喜赞叹了一大堆,也不晓得讲的人到底搞清楚了没。

    我是认为,要传达一门学问,一些基本的用字,要用得很「老实」才行,比如医家和道家的「阴」「阳」,或是我在讲课时借用的「自律神经」,虽然听起来是很枯燥,没什么太多情感在里面,但就是这种干干的,没什么颜色,没有光环的字眼,才能把一件事讲清楚。

    奥修那一派的学生,不晓得是不是怕别人「瞧不起」他们这个学门,用字往往是非常神圣化、金光闪闪的,但是这种过度的包装,会让人「听不懂」,什么都讲「玄」掉了。

    我想,如果各位在这里,听我把这些基本的定义都拍板定案了,再有机会看到奥修一门的书籍,吸收起来会轻松很多才对。

    相反的,因为奥修本人在谈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直是处于「辞穷」的状态——我常想啊,他就是缺了我平常在用的「交感、副交感神经」、「阴、阳」之类的很「低级」而「基本」的字汇,才会令他的学生们听得虚虚浮浮的,形成一种知识的暧昧地带——老师都没有把话讲清楚了,学生再作二度诠释,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我从前在上针灸课的时候,有一句话,老师没有解释清楚,同学下课以讨论,吓死人:当场三十几个学生就形成三十几个派!这是很普通的自然现象,一点也不奇怪的。

    于是,这些奥修派的学生们,在谈这个东西的时候,非常喜欢耍高拐,弄到现在很多人都在讲:「奥修死后没几年,他的余波就震荡完了,现在的普那小区只是性滥交中心而已。」

    在那些练奥修这个法门的团体,看起来好像是在「调阴阳」,但有些学生,也只不过是流于极左派的***、性泛滥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并不是没有疗效哦;我们台湾某位有忧郁症的家庭主妇,去那里和外国帅哥滥交一下,忧郁症也给治好了……不过没给她先生晓得内情就是了。

    当这个学理定义得相当不稳固的时候,我们说「文本多义」,随便哪个阿猫阿狗也可以打着「修道、开悟」,「从欲界升华到法界」之类的名目,去约炮、说服他人合理地接受他所提议的一夜情。

    前面提到的《庄子》书中的阴阳之战,相信大家也听得出来,那是很严谨的、一整套的东西。你不能在生活之中什么规则都犯到,还妄想可以借着「打炮」来开悟成道的。调阴阳这件事,很像是练功夫所说的太极拳:整个修炼的重点,在于这个人一整天都松柔、不动到拙力(肌肉的力量),重心一定只落在一只脚……这样子,一天打三分钟的拳套,也就够了。如果不能在生活中守好这些原则,你每天特地排两三个钟头练功,也是枉然。

    练什么也是这样的。

    性放纵与调阴阳根本是不同向度的东西

    奥修那一派的学生,我是认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太没有「规矩」了,一开始就太重「解放」,只想着要「超越头脑」,但基础的很多东西都没练到稳。但是,「解放」,并不比「压抑」高级到那里去。有胆子当众脱衣露鸟的人、有胆子脚踏十条船杂交的人,并不会比规规矩矩的人更容易练成「调阴阳」。没有解放的必要。那只是在作无谓的惊世骇俗来出锋头。

    调阴阳的成败关键,在于「能不能练成『可爱』的特质」,而这个和性滥交有什么关联吗?就算你说「民风保守」是一种「受恐惧制约」的状况好了,但一个人就算在性方面大解放了,他果真就是一个无惧之人了吗?「受恐惧制约」还有很多其它能够大大发挥的路数啊;

    如果是一个平常很热心在说服别人、很好辩的「传教」之人,那房中术就不必练了,也不用说到房中术,什么功什么法也不必练了。如果是一个多情善感,每天情绪很多的人,那也不必了。如果是妥协很多,做什么事都鬼打墙一样的人,那也不用学这个了,帮不到什么的。

    如果我们没有先练成「可爱」的质量,就找人上床「练功」,那是在性滥交。

    其实啊,我都不算是对性滥交有什么意见的人了,因为,不见得比熬夜打在线游戏更伤身嘛;我很不喜欢的,是「自欺」。

    「对性这个东西抱持负面的观点、存有恐惧之心」是调阴阳的障碍,所以,有人会希望能够破除这种恐惧。但是,一切的恐惧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单对性一件事」破除的可能性,就很值得怀疑。而且,就算是对性破除恐惧了,就需要滥交吗?不怕辣的人就必须天天吃辣吗?

    我看奥修派,就觉得现在的这些学生,很多人在生活上,根本连进入这个领域的入场券都没有拿到,却自以为够格,胡乱用伟大而玄奥的黑话、从天才到智障都听不懂的言语烟幕弹,来合理化他们那些「无效的修炼」。

    如果以中医来说,和很多不同的人上床,身体会累积很多太过复杂的讯息,中医叫「阴浊之气」,如果是性生活很杂的人,吃到破阴浊的苍术剂,比如说平胃散、胃苓汤,女生会从下体流出乖乖的东西,男生有时老二会自己破一个洞出脓。所以并不是大解放就比较健康。这种状况如果恶化到最后,变成要吃硝石矾石散得症状:淫火堆在骨髓,肾阳被塞住出不来,肚子会软软凸出来,脚心老是发烫,额头发黑,身体某几处肤色异常地深,人发黄,这是西医叫作「爱迪生氏病」的「肾上腺皮质功能不足」病,下场也很不好。

    把东西讲「玄」掉,只代表我们不懂

    其实,前面讲道家定义的「阴」与「阳」,如果把它代入到今天很多普罗大众说的「左脑」、「右脑」,也会发现,很多现在自以为很「右脑」的人,其实也只是他自己在臭美而已,学得不清楚的人,常会自以为「理性不足」、「多情多感」就叫右脑,代表一个人很有灵性。那差得太远!我们必须活到前面定义的「阳」的框架里,都不产生情绪了,才有资格谈「右脑开发」。

    当然,我相信以奥修派得角度来看我所说的,会觉得我把这个话题讲窄了,把层次打低了,他们佛光万丈的东西,我这狗嘴一沾,就变成了很普通的事情,一切的佛光、圣光都消失了。本来是要用来开悟成道的「tantra」,被我讲得好像是什么健身运动一样。

    但是,我说奥修派的失败,就在于奥修在有生之年,没有机会遇到我今天所使用的这些「低级」的字汇!像我讲到这么「低」的时候,整套道题,我想,大家是听得懂的。要做,也知道怎么实践。

    我不赞成用「无效字」做沟通。听起来很顺耳的花俏好词,大部分根本就是不知所云。

    你要练密教双修,不要老想着什么「神性体验」、「开悟的瞥见」、「融入大宇宙无边际的爱之中」、「自我、头脑消失」、「进入超意识」这种你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东东的东东,这会把你自己吓死、搞死、到最后失望死。耍这种高拐,是很险恶的。

    如果要我来说,我就要讲最低级的:

    如果是有看过色情片的男生,大概都晓得一件事:看色情片起**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呼吸变粗、变浅了;而原来是肚子饿得,淫心一起,就不饿了。这都是交感神经作用的特征,如果你是被老板叫去骂,大概也会呼吸变得粗浊浅促、消化机能停摆。

    我教人坚持房中术有没有上轨道的标准,就是:你作爱做到后来,能不能发现:自己的呼吸渐渐地愈来愈「深、细、长、匀」,并且,肚子饿得特别快,说不定还没做完,就狂饿到撑不住要打电话叫匹萨了?副交感神经起来之后,就是会有这些现象。

    这才是我们这些房中之术的幼稚班初学者所需要的检测标准啦!讲什么「开悟」?大家等来世再说啦。

    其实,也不要光说性活动,各类运动之中,都存在着类似的原则。比如说道家练气炼丹的标准就会认为,一种运动,要确定能够长养一个人的阳气的话,就必须同时符合以下三个条件:「呼吸不变成粗浊浅促」、「脊椎垂直地面」、「动作有开阖」。如果不是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运动,对身体的效果就是可正可负。偶而有学生会问我:「多运动对身体好,对不对?」我都不晓得要如何回答。各种可能性都有,愈运动愈虚得人也不少。

    现代人的有些运动,想来也是神经神经的……比如说「增强心肺功能」,就常被曲解得很奇怪。

    人的心肺是不可以「锻炼」的。人可以锻炼的部位是「肌肉」。

    而为什么心肺不能锻炼呢?一,肺没有肌肉,要练什么?二,可以锻炼的肌肉都是你要把那个肌肉操练到它的细胞有所破坏,使它长出更强的细胞,这样子它的肌肉才会更强。而肌肉可以被破坏而长得更强的条件是:「那种肌肉是可以休息的」——那心脏可以停下来休息吗?这种肌肉怎么可以锻炼?练了就会害它寿命缩短!锻炼出肌肉的心脏叫作心肌肥大,那是病,会早死。所以我们人类的运动,「增强心肺功能」的运动,都是在锻炼全身「心肺」以外的肌肉,让那些心肺以外的肌肉细胞,能更有效率地处理三磷酸腺苷的键结变化,以及醣类的氧化、乳酸的代谢等等,让我们全身上下都有一副好肌肉,一旦我们运动,我们可以动用那些肌肉里面的能量,而不需要动到太多心肺的补给——让肺脏不需要疯狂地从空气里面抓氧气、再用心脏打出去给全身——就是说,全身你的「心肺以外」的肌肉练得越好,你的心肺功能就越能够「节省」,这叫作「增强心肺功能」,决不是去狂操猛练你的心跟肺,千万不要以为你弄到心跳加快、喘大气,那样叫作增强心肺功能,不是的!虽然我们练习走步机也说最好要练到心跳到什么频律师以上,但是那个目的是为了要让心肺在那边告诉你的身体说「我不够力、我很累」,这样身体才会多长一点肌肉来帮它,所有心肺功能都是「在练别的地方」。重要的在于「节省心肺功能」。

    那么,真正心肺的锻炼,我们中国人要的是什么?要「龟息大法」——到死不能休息的东西啊,让它跳得越慢越好——打坐练气之类的,使它越慢越好。这同样也是各类运动的基本目的。任何运动,能不要操到心肺就不要操到心肺。因为心脏很可怜,它到死都不能休息,不能再给它增加负担;而肺脏很柔脆,一操就受伤。

    有一种运动很诡异,就是慢跑。慢跑的特征就是,全身的肌肉都不会因为它而质量大幅改善,却只有心脏在狂跳、肺在喘。所以效果很值得怀疑。

    要帮到心肺,其实什么上楼梯啊,走路啊,可能还有用一点。不要小看走路,多走路的人身材会很好喔。走路散步这种功夫,很可以调匀全身的肌肉。而且,如果人连续慢慢走三个小时,很多湿气寒气都会散掉,当天睡觉脚一定都暖暖的,现代人比古时候的人吃得好穿得好,长肿瘤的人却那么多,走路的机会太少,也是一个可以列入考虑的因素。如果天天走得多,阴气很不容易堆积到生阴实证的。

    「刻意」属阴

    另外,中国的房中术,历代的文献之中,可以说是「招术」很多的,而「招术」、「技法」是比较能够吸引我们的左脑、交感神经的东西。或许也因为是这样,在中国房中术流派,「技术层面」的东西就会愈来愈坐大。

    可是,终究而言,其实房中术需要的「技法」并不见得有那么多,什么病,用某个姿势来调理,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像现在的「忍精派」,用各种细部的锻炼,令自己「不**」,在我想来,好像还用不到如此拼命。

    中国道家的「还精补脑」,能够在性爱之中,走出交感神经这一块,而变成不再有**冲动,这对一个男性以及他的伴侣的健康来讲,已经很够很够了。

    练成时下所谓的「***但不**」,或许是有点偏向于「增加快感度」;然而,能够做到不在有**冲动,那个阶段,两个人心情上、肉体上的幸福跟快乐,也早就超过了所谓「***」的快乐了,并不是真的需要多练这个的。

    以市面上的书来讲,奥修的《无拘束的爱》是快捷方式,实用价值高,好练;而忍精派的《男性多重***》反而是绕远路,它乍看是「具体的练习法」比较多,但其实是比较难练,练出来得成效比较低。

    一个学门,直指核心的真传,与「迎合大众」的「方便法门」相比,一般人总会以为「方便法门」是比较容易的,但以我个人的学习而言,从手工艺到语文到《伤寒论》,一直都清清楚楚地让我经验到:直接练真传,最简单!方便法门反而总是让人在门外爬爬摸摸,从来都是方便法门最会造成「不便」!

    「不**的***」的正道,是两人觉得感觉好到「**的快感与此相比,实在大大不如」,而自然而然就变成没什么想**;并不是一定要练成「不**」再来找「***」。

    至于练房中术的一些细部体验:丹田会暖、气会往上走之类,也可以使很个人化的,有的人从任脉上来,有的人走冲脉、督脉,或是没什么特别的气感……会有个别差异。这种事遇到就遇到了,也不必先预设太多。晓得「可能会有」就好了。

    当然,如果是一个人的身体实在太差,连基本的性行为都做不好,那么,以一些锻炼打底子,或是吃药来调理,这是没有话说的。

    但是,我们必须认清的是:这些种种的「招术」、「训练」,细细琐琐的「忍精之术」,其实很动交感神经,是很容易把人框死在交感神经的「阴」的世界里的。如果我们在最核心、最根本的地方,错失了「阳」的那一块,那么,即使在那些枝微末节的地方练得再强,或许,仍不能说是正道。

    像前面讲了主流男同志的性问题;而,今日的女同志,也有不少人,很专精于床上的「技巧」,但,也就是「太专精」了,变成用交感神经作爱,结果,变成女同志在床上也会「败肾」了,一开始是脚容易肿,再过几年就腿愈来愈粗,等肿到脸,肾也坏得差不多了。

    有的时候,我也会头大于这一类「相对」与「绝对」向度的问题。

    比如说,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床上技术很好」的强者,身体也很壮,「尺寸」、「持久度」都是高人一等,当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太太也是「很满意」啦。可是,有一次听他讲:「当然是要有这么大本事才能让老婆不吵不闹啦!」的时候,又觉得,他的这么大本事,好像……并不是「房中之术」所「要」的那个东西。可是,遇到这种厉害的人,我反而觉得,如果要谈到房中之术,这一类人反而是最没可能听懂的几类人之一。

    一方面,从各方条件来说,他都已经「够」好了,不会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足。另一方面,我没有办法很清楚地表达清楚「我要讲的东西」和「他所做得到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你不是说要做久一点吗?我很久啊!」「要让老婆很很多次***?我有啊我有啊!」「我很健康啊,每天都很想做啊!」

    如果是一个阳萎早泄的弱男,和一个又强又持久又技巧好的猛男相比,的确,我也只好同意,比较而言,相对而言,是后者「比较」好。

    可是,这个「比较好」的后者,往往也一样只认识**的快感,只晓得用交感神经来操作这一整套「技术」。

    在性方面练了一些「功夫」、在技巧上很「厉害」的某些人,有的时候,反而就这么地和房中术的世界擦身而过了。

    我们中国最古老的经典,其实指导原则都蛮单纯的,但是到了后来,可能一代一代的学习者,会因为个人的「我执」而加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进去。性爱类的房中之术,我也是觉得,到后来加了太多「我执」的产物了,甚至有人真的认为「采阴补阳」是真实存在的,而往这个方向发挥下去……

    阴的世界排挤阳的世界,「我执」吞没了「道」,这是现今地球很普遍的状况。普罗大众在信得佛教,也变成采取一种「消极退缩」的方式,叫活人活得好像死人一样的宗教了;又推广吃素,变成地球上最大宗的癌病制造商,你想啊,制造癌病和制造军火相比,造的孽,可也没有比较小噢?可是人家说那时「慈悲心、积功德」吶。而基督教,不也就是在用「上天堂、下地狱」这种权威胁迫的手段、以「恐惧」来威胁利诱人入教了吗?说「威胁」或许是把话讲太重了,那么讲轻一些,仅是「说服他人」的「传教」这件事,就已经是非常「交感神经」的活动了,很不健康的。做业务员的,如果每天都在用力地「说服」客户购买他的产品,仅是这样,这个人就没办法练成「调阴阳」了。

    如果要讲回核心的地方,《庄子》这本书,是连「练气功」、「做导引」这种事都看不起的,他称之为「刻意」。你过度努力维护肉身人一己的存续,整个系统,也不见得能进入「阳」的世界。

    这些房中派的中国书也好,奥修书也好,里面讲了很多很多的「方法论」,那些方法只是用来给我们一个规范,希望我们不要做错。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能够学会「不能努力」的那个部分。

    「可爱」的人格,是没办法刻意地去矫造的。没有修成「可爱」的特质,「调阴阳」就会有核心上的缺陷,其它的种种代偿反应的作为,并不能代替到这一块。

    练成房中术才能让人类免于淫乱

    奥修说的「谷底式的***」,忍精派说的「不**的男性多重***」,其实是很重要的经验,是很值得把握的。如果我们这一辈子从出生到死,都没有遇到过谷底式的***的话,那一直到死前都可能还带些一些淫念退不掉。「性」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了,它本身有它的潜能、可能性,如果这个可能性没有呗完成,光是在生物本能的层面,我们就会觉得「少了什么」。

    而提到这方面的话题,我也晓得会有很多人觉得这是一门「淫邪」之学。「性」这个东西一旦掀上台面,一般人的感觉都会认为这是一种鼓吹淫乱的作为。

    但是,会有这种感觉,说穿了,也只是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吃饱过,**在意识的深处蠢蠢欲动,所以一旦接触到这方面得字汇,就被挑起怪怪的感觉。而不肯承认自己里面积存了被压抑的**,就只要来个「邪恶外部化」的反投射,把责任推卸出去:说是对方很邪恶,在煽惑我起邪念。

    但以结果论,我认为,如果一个人要做到「不花心」、「不好色」,那就至少需要练到房中术的某个境界以上才行。讲白一点,如果一个人在这件事上,是吃得饱饱的,谁还那么无聊,要和伴侣以外的人搞一堆质量不良的性活动来虐待自己?花心、偷吃,那都是很烦很累的事情耶!会去做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是饿坏了、饥不择食了。

    练成房中术的人,不需要用道德教条来约束自己,也自然都不会好色、不会想花心。这样子毫不费力就做到专一、守贞,不是很轻松愉快的人生吗?如果我们学不会房中术,再花心也没有用啊啊!还是会饿啊。

    我也认识一些道德板板的朋友,平常都是以很严格的标准自律律人,照理说,这样的人,比较不会胡来了吧?结果并不是。这些人类的模仿生,往往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出轨了!因为这种人,长年活在交感神经的压力之中,他的性模式,自然就会变成「情色刺激不足,就不会有感觉」的交感神经模式,原本的伴侣,一段时间下来,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堆积的神经压力,遇到新的诱惑,基本上是抵挡不住的。

    所以我才会认为,用道德来处理**的问题,效果并不好。

    至少,我所晓得的有练到房中之术的伴侣关系,你叫他到外面花心乱搞,他都感觉不出那有什么意思,他总觉得「我自己家的那个比较好!」。

    调阴阳的方法、手段,我们地球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只执着于「性」这一条途径的。

    我们地球人,同样也发明了坐禅、做运动、练气、吃补药等等等等,其它的一些让自己能够「放松」的法门。——我讲「放松」是最低贱的讲法,放松要讲到高处,就是「禅定」啦。

    但是,我还是要强调:这整件事情的基本原理原则的框架,我们要搞清楚。

    如果我们是一个好辩、控制欲强、易怒、霸道……又或者是胆小、爱担心、妥协、钻营、说谎的人,练什么功、打什么禅,也帮不了我们,等着走火入魔就好。

    如果我们连大自然给我们的,最平顺简易的「性」这个途径都搞不好,那些更虚玄高拐的招术,我们凭什么就反而自以为有可能练成?

    道亏爱成

    请恕我不说「爱」

    讲房中之术,到了这个主题的尾声,活血各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太讲「爱」这件事,要发生这样的关系,不是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要相爱才行吗?

    的?确?是!有爱和没有爱,有决定性的差异。

    但是,请恕我不得不挑掉「爱」的部分来讲它。因为,以教学而言,讲这一类主题,最容易把它搅和得天下大乱的,就是「爱」这个字。

    什么是「爱」?大家所想的具体内容可能都不一样,光是版本学的问题就搞不了啦。

    又比如说,一般所说的「爱情」:「我发现自己爱上某某人了……」、「我被某某人电到、煞到了……」这一类的感受,对房中之事,不一定有帮助的。

    以年轻人来说,其实蛮容易理解的,那往往也就是一种「唤起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得失心』的……**」。我之前在大学兼课的时候,曾经问过来上课的小朋友:「你们会觉得『坠入情网』是一种『**』的感觉吗?」台下大部分的人都点头,这年头的小朋友,还真是坦诚啊。像我还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就分不出来,会觉得那种感觉叫作「爱情」,自己会把它美化成一种听起来比较高级的东西,我一直到比较大了,才能够承认那是一种以「性」为基调的感觉。

    当然「爱上了某人」的感觉,也不一定都是关系到「性」的。有时,我们会因为「对方具有某些我们很渴望、却不具备的人格特质」而被搞得意乱情迷。这时候,去设法「得到」对方,往往不见得是上策。这种形态的爱情,我的解决方案是:花个五年八年吧,改变自己到真的拥有那些特质,这种爱慕迷恋的感觉就会结束了。

    而对成年人来说,比如说,当现在的我,觉得自己爱上谁的时候,我会说:「我现在产生了一个『尚待确认现状的』愿景。」也就是某个人让我「觉得」;他可能可以帮助我携手达成我对「幸福」的追求。即使这种憧憬,搞得我春心荡漾,对我而言,还是要去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适合、并且有意愿的合伙人?」就像经营公司、创业,你也要对员工的雇用,做审核、试用等等步骤,而不是光凭第一印象就弄个人进来搞垮我的公司。

    所以,一般所说的「爱情」,在讲这个主题时,我只能姑且设定为:它在很多情况下,是存在于「与房中术不相关的向度」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在「爱情」的感觉中,是牺牲奉献,用尽讨好的手段去满足对方的需要,生活中各个细节都很用力地「照顾」对方……或许他本人也是把这个解读为「不求回报的无私之爱」,如果我硬要说:「你这是交感神经这边的;你这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的控制欲的愚行;你不懂得《庄子》中讲的『无用之用』,所以才会这么用力地用你的『有用』去废对方的武功,让对方一直需要你、离不开你,这是受恐惧支配的、怕对方离开你而作的操弄;你这是不去承认对方的实态的……自闭式的自我陶醉、自爽自嗨!你这种爱情对『调阴阳』无用,只会饿成性爱上瘾症!」听起来也太过凶残了。对方不会服气的,不明着跟我摃,也会感到委屈、觉得被我诬蔑。

    所以,关于爱情,我想,就「姑且不要把它当作一个好用的确认指标」,就这样逃过去就算了,反正重要的大原则,前面也讲很多了,以房中术来讲,够用了;已经讲得多到我自己都不相信大家练得成了。

    爱的毒电波

    而「爱心」呢?我们会「关心,善待某个人」的这种事情呢?

    我说,那也要看是「动到哪一边的神经系统」而定啰。

    最后,请容我讲几句话重话,就是:当我们台湾人严重地被恐惧支配的时候,台弯人的头脑有一种很贱的作法。

    台弯人严重地被恐惧支配的时候,会告诉自己以及对方:「我这么做是因为爱、是为你好。」

    也就是:其实是受恐惧支配,但是硬要说成是出自好心,这样就不需要反省自己了。

    所以我活在地球上,常常觉得,这个地球,也很险恶啊……。

    怎么讲?因为当人类胶着在交感神经这块地方时,很多所作所为,道德上再正确,却也不能说是健康。

    所以常常会讲一句我的私房话(当然这话不是百分之百正确),我常常说:

    「在地球上生活,如果一件事有百分之九十六都认为是对的,而且是以一种宗教式狂热(fanatically)在认真奉行的,那多半就是没那么一回事儿。」

    像什么……糖尿病不能吃糖?——没有这回事!理由前面讲过啦。

    抽烟会得癌病?——没有这回事!理由,前面也讲过了。

    不吃肉、多吃蔬果、生机饮食会健康?——没有这回事!胆固醇不足、体质虚寒,看你怎么死!

    戴口罩、多洗手,可以防流感?——疯的咧!「滤过性病毒」就是连陶瓷过滤器都鑚得过去才叫「滤过性」的嘛,口罩的洞有多大?能挡吗?口罩是给患者挡飞沫免得他溅到别人的啦(其实也乱没用的),没病的人戴了是干嘛?而,病毒和洗手,又有什么关联了?

    用公筷母匙啊,可以防b型肝炎?——疯的咧!一种只经由血液传染的肝炎病毒,和食物沾到谁的口水有什么关系?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超不健康的!父母的霸道、怪癖,是你愈不理他,他愈自讨没趣、闹不起来。你听话、配合,让他的我执觉得「有利可图」,他们就会一直烂下去给你看!你是非要父母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才开心哦?

    大部分的人所倾向的观点,其实是一个很偏狭的世界,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而追求它的方法,我自己是觉得,医家跟道家这两门,都够我念不知道几辈子了,我个人并不晓得别的方法。……或许各位有别的方法?

    但是,基本上,对我而言,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可能是发现自己是被恐惧支配,而又有勇气去面对它。

    像我是教书的人,跟我走得比较近的学社,有时候我忍不住就会多劝他两句,但是同时我就会发现:当我关心学生的时候,我就是在散发不干净的能量。为什么?

    因为我「怕」他会坏下去,我是因为「恐惧」才关心他的。就像我们在家里面,当家人关心我们、问我们「你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好?」的时候,头脑上我们知道他们是在爱我们,但是听了之后是不是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人发僵、好像快生病了?

    而被我如此「关心」的学生或朋友,往往很快就变得更糟糕了,因为我讲了他之后,他变成会看我的脸色做事,怕我会讨厌他,「努力」要做「我的标准」的「好人」,心更向外,人更「假」,内省、生命力聚集的能力都变差,神经系统都更偏到交感神经这一边,生命质量当然就更低落了。我的「苦口婆心」果真是很毒的坏能量、交感神经毒电波!

    所谓善恶,是至为暧昧的存在。比如说,你的朋友想自杀,你拼命劝解他、鼓励他,让他养成从你身上吸取生命力的习惯了,哪天你刚好有事少陪他两天,他就觉得「我好可怜哦!」而去死了;如果你直接就说:「你要死就赶快死一死不要烦我。」说不定对方反而赌气不死了。

    所以,到底怎样比较对?

    其实都很难说。

    但是,活在交感神经的世界的人,为什么总会觉得「表现得有爱心」会比较对?

    是不是因为被别人看作「大好人、大善人」,会带给人一种莫大的安全感、面子?那么,安全感跟面子,是阴的世界需要的东西,还是阳的世界需要的东西?

    所以,我就觉得,我活在医家和道家「阴阳」的向度里就好了。「善恶」的向度,太复杂、太黑了,我玩不起。

    我想,真的有本事,就掌握那百分之九十六万事不愁的能量,不要陷在那百分之四的黑暗世界里面「黑人半夜捉乌鸦」,拿「爱」作为借口来不面对自己的恐惧。

    所以,往往很「慈悲」的人,到最后都是死于癌病或忧郁症、糖尿病,大家要小心喔。

    后记

    这一部分的内容,到了最后校队阶段时,负责主校的郭秘书跟我说:「你讲的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一个本来就逻辑思考能力训练到非常好的读者,恐怕是啃不下去,练不出名堂的。而我们台湾大部分的人,逻辑思考能力的底子是非常差的噢。」

    我跟他说:「《庄子》本来就是这样高度理性、像是唯物辩证学一样的东西,造成的结果,就是『超级菁英主义』,绝大部分的民众都被排除在门坎之外。如果我硬要把它讲到谁都能欣然接受的状态,那是把真传给讲『假』了、因妥协而失焦了。我是有觉悟啦:上次遇到的某某病人、或者是某某朋友,即使大家还有一点交情和互动,我也觉得,在他们有生之年,大概是不可能练到<调阴阳>里的内容了。」

    郭秘书说:「其实也不是你讲得不清楚,而是……一个活在交感神经的世界,什么事都要焦虑的控制狂,不可能放得下那些的。」

    我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身边的人,我侄女和丁助教,还有小黄助教,他们也练得比我好了,陈助教也练到了,你不也用这个治好自己的口疮了吗?……至少把这件事讲明白,是这块料的人,听懂了,生命就多了条出路。我算是……尽到『告知』(acknowledgement)的义务吧。」

    记得我在小区大学的公民周提出这样的议题之后,曾经问我的学程经理人:「这个题目,会不会让人听懂了之后,回家发觉自己的另一半『实在慧根不够!』,而把他休掉,造成破坏家庭的问题啊?」

    学程经理人答得倒是爽快:「嗳呀,老师你想太多!我们这里的同学,都是很『稳』的!他们如果听了不喜欢,就会直接当你是不知所云、妖言惑众,一转身离场就会忘光了、洗得干干净净了。不会受你影响的啦!你放心!」

    哎哎唉吔……真是能够让人「放心」的发言啊。

    大家都是很「稳」的吧。这一点我相信。太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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