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怒打恶棍
林家的柴院里，人声鼎沸。
小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两个家丁打扮的青年拽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外拖，她另一条胳膊拽在林明远手里，似乎要将她撕开一般。
王氏则跪在地下，死死搂住她的腰。
“爹，娘……救我……我不去……哥，你快回来啊……”
穆仁兴拿着一条马鞭在旁边冷冷的笑着。
他三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两撇小胡子，戴个瓜皮帽，形容极为猥琐。
作为黄家的大管家，在佃户面前可谓威风八面，平常稍有不顺眼就是一通鞭子伺候。
只因他掌管着黄家的账目和佃租的征收，手中权力极大。
手下又有七八个庄丁做帮凶，往日里可没少对稍有姿色的佃户妇人们动手动脚，佃户们却也敢怒不敢言。
不过，黄家大少看得上眼的年轻女子他是不敢动的，他会想方设法弄到府里，先孝敬少爷。
林小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坯子，黄大少早就盯上，视为口中之肉了。
只是小妹年纪还太小，不过黄大少防止林家仓促将小妹嫁走，他鸡飞蛋打，所以急着先把小妹抢到府里，做两年丫鬟再说。
这时候穆仁兴站在旁边冷眼笑道：“姓林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佃租你不交，现在拉你家丫头去服侍少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
将来要是少爷能看上你家丫头，收了房，你家就烧高香了，你怎么不识抬举呢？”
林明远死死拽住小妹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穆管家，我家小妹才十二啊，平常又野惯了，怕是服侍不好少爷，请穆管家另选他人吧。
至于佃租，求求求你，宽限我几日，我去向别人借借。”
王氏坐在地下，披头散发，紧紧抱住女儿的腰肢，她已被拖了很远，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四周柴院外面虽然围了许多佃户，但是没人敢出头，只能无奈的叹气，毕竟没人敢惹穆管家和黄家的家丁。
“哎，这有钱人就不拿咱穷人家的女儿当人看啊，小妹才这么小，那黄家龟孙子就要祸害，简直伤天理啊。”
“谁说不是，这林家也太可怜了，老的老，小的小，我看今天小妹凶多吉少了，多好的一个丫头啊，可惜了。”
“你说借借？”穆仁兴根本不管别人背后怎么说，他玩味的看着林明远：“我几天前可就跟你说了，你借来了么？甭糊弄你家穆爷。
现在把你家丫头带到黄府，一来抵了你家佃租，二来省了你家粮食，三来若是将来承少爷宠，为黄家生下个一儿半女，你家就飞黄腾达了，这一举数得的好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不过这也由不得你，黄家难道还怕了你这等刁民不成？
带走！”
他一声令下，那两个家丁开始用力，其余的家丁也过来扳林明远的胳膊。
现场一片凄惨，周围看着的佃户们无不偷偷抹泪。
穆仁兴见几个家丁还没撕开林明远的手，冲他们吼道：“真是废物，平常饭都吃哪儿去了？”
说着挥起马鞭没头没脑的照着林明远抽了几鞭子，林明远虽然身上火辣辣的，但是依然不敢放开手，他知道手一放开或许就永远见不到女儿了。
林小妹死命抓住父亲的衣袖，哭喊着：“哥……快来救小妹……”
穆仁兴戏谑的笑道：“你哥那小鬼头来了又怎样？他还能救的了你？神仙来了也没用。”
说着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林明远身上，林明远再也抓不住女儿的手。
那俩家丁闪了个趔趄，拖着小妹就往外走。
“站住！”
人群外响起炸雷一般的吼声。
林睿分开看热闹的众人进来，刚好看到父亲被踹倒那一幕，肺都快气炸了。
他气血上涌，什么也顾不得，抡起手中的镰刀冲一帮家丁砍了了过去。
那帮家丁不相信一个佃户家的儿子真的敢伤他们，纷纷指着林睿道：“你干什么？放下镰刀。”
林睿已经气疯了，一刀一个，将拽小妹的两个家丁砍翻在地，鲜血喷洒出来。
好歹他也是练过的。
“杀人了，杀人了。”
剩余的几个家丁高声叫喊着，“快去报官！莫要放跑了杀人凶犯。”
周围乡亲见林睿伤人，俱都惊恐不已。
砍杀了黄家家丁固然痛快，可是黄家有钱有势，县里有人，岂能有林睿的好果子吃？
这个家恐怕要家破人亡了。
小妹挣脱了，扑到林睿的怀里，哭的厉害。
“哥……”
林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放心，有哥在……”
林小妹乖巧的点了点头。
林睿搂着小妹，握紧镰刀，一步一步朝着穆仁兴走过去，他身上脸上被鲜血溅的星星点点，宛如杀神一般。
一人拼命万夫莫当！
穆仁兴吓得步步后退，“拦住他，快拦住他。”
那几个家丁顺拿起棍棒，心里都有底了，林睿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们被砍番两个还剩五个人，岂会怕他？
穆仁兴躲在后面指着林睿道：“林小子，你杀人了你知道么？杀人是不对的，你快放下镰刀，束手就擒。”
林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杀性，当他看到父亲被踹倒的那一刻，他胸中似乎有一个野兽苏醒了，只有用眼前这人的鲜血，才能平复野兽的躁动。
“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不多你几个。”
他挥起镰刀，冲了过去。
“噗“
“噗”
“噗”
他以前的格斗成绩一直很不错，此时又是拼命打法，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家丁手里的棍棒便被打在地下，四散奔逃。
小妹都看傻了眼，去扶起爹娘道：“我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个打五个。”
林氏夫妇也搞不明白。
穆仁兴目瞪口呆，没想到五个家丁片刻就被解决了，不由心头大骇。
眼见林睿挥着镰刀红着眼冲了过来，吓得转身撒腿就跑。
林睿脚底下发力，一镰刀砍在穆仁兴的肩膀上。
穆仁兴尖叫一声，趴在地下，鲜血直流。
“林小哥，饶命，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保命他也开始求饶了。
林睿没听见一样，镰刀一下一下剁在他的臀上腿上，宛如剁猪后臀一般，几下就剁的血肉模糊了。
不可一世的穆管家渐渐没了声息。
剩下的家丁被林睿的残忍吓破了胆，远远地躲着不敢过来。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有几个愿意真正拼命的呢？
反正已经有人报官了，等官府处理即可。
这时林明远过来，一把抢过林睿手中的镰刀。
“睿儿，一会儿官府来人，你就说是爹让你砍的，你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爹身上。”
林睿决绝的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能让你为我顶罪？”
林明远惨然一笑，走到围观的乡亲跟前一揖到地。
“众位乡亲方才也看见了，睿儿是为了救我才伤人的，舍身救父，此乃大孝。
不过，常言道杀人偿命，如今我愿用我一条命抵换睿儿一条命，请众位乡亲做个见证。”
伤人的是林睿，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只是林睿伤人是为了救父母，这是孝义之举。
国朝以孝治天下，只有将这行为粘上孝字，或许才能达到以命换命的目的。
众乡亲也被父子之间主动担责的举动所感染，纷纷点头。
“林老哥，趁着现在官差还没来，你赶紧带着老婆孩子逃吧，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啊。”
“就是，黄家有钱有势，又跟县尉挂着亲戚，你们落到官府手里，哪有好果子吃？恐怕你们爷俩都得没命。”
小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两个家丁打扮的青年拽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外拖，她另一条胳膊拽在林明远手里，似乎要将她撕开一般。
王氏则跪在地下，死死搂住她的腰。
“爹，娘……救我……我不去……哥，你快回来啊……”
穆仁兴拿着一条马鞭在旁边冷冷的笑着。
他三十来岁的年纪，留着两撇小胡子，戴个瓜皮帽，形容极为猥琐。
作为黄家的大管家，在佃户面前可谓威风八面，平常稍有不顺眼就是一通鞭子伺候。
只因他掌管着黄家的账目和佃租的征收，手中权力极大。
手下又有七八个庄丁做帮凶，往日里可没少对稍有姿色的佃户妇人们动手动脚，佃户们却也敢怒不敢言。
不过，黄家大少看得上眼的年轻女子他是不敢动的，他会想方设法弄到府里，先孝敬少爷。
林小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坯子，黄大少早就盯上，视为口中之肉了。
只是小妹年纪还太小，不过黄大少防止林家仓促将小妹嫁走，他鸡飞蛋打，所以急着先把小妹抢到府里，做两年丫鬟再说。
这时候穆仁兴站在旁边冷眼笑道：“姓林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佃租你不交，现在拉你家丫头去服侍少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
将来要是少爷能看上你家丫头，收了房，你家就烧高香了，你怎么不识抬举呢？”
林明远死死拽住小妹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穆管家，我家小妹才十二啊，平常又野惯了，怕是服侍不好少爷，请穆管家另选他人吧。
至于佃租，求求求你，宽限我几日，我去向别人借借。”
王氏坐在地下，披头散发，紧紧抱住女儿的腰肢，她已被拖了很远，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四周柴院外面虽然围了许多佃户，但是没人敢出头，只能无奈的叹气，毕竟没人敢惹穆管家和黄家的家丁。
“哎，这有钱人就不拿咱穷人家的女儿当人看啊，小妹才这么小，那黄家龟孙子就要祸害，简直伤天理啊。”
“谁说不是，这林家也太可怜了，老的老，小的小，我看今天小妹凶多吉少了，多好的一个丫头啊，可惜了。”
“你说借借？”穆仁兴根本不管别人背后怎么说，他玩味的看着林明远：“我几天前可就跟你说了，你借来了么？甭糊弄你家穆爷。
现在把你家丫头带到黄府，一来抵了你家佃租，二来省了你家粮食，三来若是将来承少爷宠，为黄家生下个一儿半女，你家就飞黄腾达了，这一举数得的好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不过这也由不得你，黄家难道还怕了你这等刁民不成？
带走！”
他一声令下，那两个家丁开始用力，其余的家丁也过来扳林明远的胳膊。
现场一片凄惨，周围看着的佃户们无不偷偷抹泪。
穆仁兴见几个家丁还没撕开林明远的手，冲他们吼道：“真是废物，平常饭都吃哪儿去了？”
说着挥起马鞭没头没脑的照着林明远抽了几鞭子，林明远虽然身上火辣辣的，但是依然不敢放开手，他知道手一放开或许就永远见不到女儿了。
林小妹死命抓住父亲的衣袖，哭喊着：“哥……快来救小妹……”
穆仁兴戏谑的笑道：“你哥那小鬼头来了又怎样？他还能救的了你？神仙来了也没用。”
说着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林明远身上，林明远再也抓不住女儿的手。
那俩家丁闪了个趔趄，拖着小妹就往外走。
“站住！”
人群外响起炸雷一般的吼声。
林睿分开看热闹的众人进来，刚好看到父亲被踹倒那一幕，肺都快气炸了。
他气血上涌，什么也顾不得，抡起手中的镰刀冲一帮家丁砍了了过去。
那帮家丁不相信一个佃户家的儿子真的敢伤他们，纷纷指着林睿道：“你干什么？放下镰刀。”
林睿已经气疯了，一刀一个，将拽小妹的两个家丁砍翻在地，鲜血喷洒出来。
好歹他也是练过的。
“杀人了，杀人了。”
剩余的几个家丁高声叫喊着，“快去报官！莫要放跑了杀人凶犯。”
周围乡亲见林睿伤人，俱都惊恐不已。
砍杀了黄家家丁固然痛快，可是黄家有钱有势，县里有人，岂能有林睿的好果子吃？
这个家恐怕要家破人亡了。
小妹挣脱了，扑到林睿的怀里，哭的厉害。
“哥……”
林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放心，有哥在……”
林小妹乖巧的点了点头。
林睿搂着小妹，握紧镰刀，一步一步朝着穆仁兴走过去，他身上脸上被鲜血溅的星星点点，宛如杀神一般。
一人拼命万夫莫当！
穆仁兴吓得步步后退，“拦住他，快拦住他。”
那几个家丁顺拿起棍棒，心里都有底了，林睿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们被砍番两个还剩五个人，岂会怕他？
穆仁兴躲在后面指着林睿道：“林小子，你杀人了你知道么？杀人是不对的，你快放下镰刀，束手就擒。”
林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杀性，当他看到父亲被踹倒的那一刻，他胸中似乎有一个野兽苏醒了，只有用眼前这人的鲜血，才能平复野兽的躁动。
“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不多你几个。”
他挥起镰刀，冲了过去。
“噗“
“噗”
“噗”
他以前的格斗成绩一直很不错，此时又是拼命打法，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家丁手里的棍棒便被打在地下，四散奔逃。
小妹都看傻了眼，去扶起爹娘道：“我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个打五个。”
林氏夫妇也搞不明白。
穆仁兴目瞪口呆，没想到五个家丁片刻就被解决了，不由心头大骇。
眼见林睿挥着镰刀红着眼冲了过来，吓得转身撒腿就跑。
林睿脚底下发力，一镰刀砍在穆仁兴的肩膀上。
穆仁兴尖叫一声，趴在地下，鲜血直流。
“林小哥，饶命，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保命他也开始求饶了。
林睿没听见一样，镰刀一下一下剁在他的臀上腿上，宛如剁猪后臀一般，几下就剁的血肉模糊了。
不可一世的穆管家渐渐没了声息。
剩下的家丁被林睿的残忍吓破了胆，远远地躲着不敢过来。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有几个愿意真正拼命的呢？
反正已经有人报官了，等官府处理即可。
这时林明远过来，一把抢过林睿手中的镰刀。
“睿儿，一会儿官府来人，你就说是爹让你砍的，你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爹身上。”
林睿决绝的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能让你为我顶罪？”
林明远惨然一笑，走到围观的乡亲跟前一揖到地。
“众位乡亲方才也看见了，睿儿是为了救我才伤人的，舍身救父，此乃大孝。
不过，常言道杀人偿命，如今我愿用我一条命抵换睿儿一条命，请众位乡亲做个见证。”
伤人的是林睿，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只是林睿伤人是为了救父母，这是孝义之举。
国朝以孝治天下，只有将这行为粘上孝字，或许才能达到以命换命的目的。
众乡亲也被父子之间主动担责的举动所感染，纷纷点头。
“林老哥，趁着现在官差还没来，你赶紧带着老婆孩子逃吧，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啊。”
“就是，黄家有钱有势，又跟县尉挂着亲戚，你们落到官府手里，哪有好果子吃？恐怕你们爷俩都得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