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刺客芮虞
芮虞行至商州城外的荒郊野外时忽然勒停了马匹，跳将下来，旁若无人地来到一棵树下，静立在树下，此时黑夜二更天，既无蝉鸣，也无风动，四周静的出奇，芮虞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又缓缓吸气，突然屏住呼吸，抬脚蹬树向后奋力一跃，紧接着黑夜中便传来一声尖啸，在月光下飞速而来，“啪”的一声闷响，利箭破开腐朽的树皮，箭头钉进树中寸许，
芮虞落地的一瞬间脚尖轻点猛然向一侧躲避，而这时第二枝箭飞啸而来，刚好落在芮虞刚才脚尖点地的地方，飞溅起一片泥土，
继而便是弓弦之声顿起，大量飞矢呼啸而来，芮虞从后背抽出两柄短刀，飞速旋转身躯箭矢被一一格挡在刀下，在砍断最后一枝铁矢后，芮虞极速旋转短刀向发矢处投掷而去，
刀落而人叫，放矢之人以死，但其他人却在此时拥现出来，纷纷手持直刃钢刀，身着黑衣锁甲，竹片编织起来的片甲蒙面，其中几个还端着强弩正在按置铁矢，挂弓弦，
“弓弩者三人，持刀者七人，加上死的那个一共十一个人，罗刹门真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芮虞冷笑了声，旋转短刀迎着众持刀者冲去，
三两下便割了两人的喉咙，接着握住一人持刀之手横扫其他诸人，继而向弓弩者推去，同时摸出飞针不断掷向空中，飞针既出便将短刀反握，使出所学近身格斗，芮虞身形细瘦两手游走与诸人之间，短刀使的炉火纯青，割臂，刺喉，砍腿，捅肚，每招每式皆游刃有余，打的那些杀手无所还击，只能任由她一一宰杀，
而那些拉弓放矢的弩手更是被莫名而来的无形飞针钉杀，一震嘤嘤做响的铃铛之声过后杀手们全都覆灭，
芮虞扯去蒙在身上的披风，一甩短刀上的血迹收入鞘中，三两步便上了马匹，勒动缰绳奔商州城而去，
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而这些倒地的死尸则自会有野狗前来料理，芮虞根本不会去关心他们的身份，自出洛京开始他们便已经跟在自己身后了，之前是因为长期奔袭劳累过度，不易激战，所以才留了他们到现在，而客栈一天的睡眠足够她来杀死这些人，罗刹门与往生殿似乎是生来的天敌，既然他们是冲自己来的，那便是太后，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派来的，反正杀手之路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又有鹰隼击之，鹰隼之下还有弓矢射之……总之生杀之间本就一脉相连，只是这些人有命赚钱，怕是没命花了，刺客之路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他日也此将命丧黄泉，
尤记得当初被迫加入往生殿走上刺客之路时的情景，那时因不堪受辱而杀死了买主，被人发现打的半死不活，临死之时一位红发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
人身材高大却体态细瘦，远远的看去像个旗杆杵在地上，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不似正经人，斜挎的腰带上佩这一柄长刀，左耳垂下挂着银环，脸色苍白，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左眼蓝色瞳孔，右眼却是褐色瞳孔，袒露着胸腔，那上面仅有几道深痕，皆在致命处，
红发人什么话也没跟那些准备杀死她的刽子手们说，径直来到她的面前，为了能够与她交谈不惜向她那样爬在满是尘沙的地上，与芮虞面对面，
“如果给你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你是要生还是死？”
芮虞恍惚中撇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因为认定他是个疯子，这种情景下居然还被一个疯子戏弄，当真是悲哀，红发人不死心心又大声问道，
“生或是死？”
芮虞将脸深埋进炽热的沙粒下，不去看去，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如果活下去可以报仇的话，为何不去试着回答他呢？尽管这可能真的是一句戏言，但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的？
“生，还是死？”红发人咆哮道，
周围的刽子手们也认定了此人是个疯子，开始围上前去将他拉到了一旁对他拳打脚踢，“原来是个纸老虎，”老子们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没事别学那些跑马护镖的江湖客，挎腰刀充楞子，
面对辱骂，殴打，红发人依旧是冲着芮虞喊着重复的话，“生，还是死，”这似乎很重要，
芮虞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被殴打至鼻青脸肿的红发人，她忽地一声笑了出来，也许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也许是在嘲笑这个世间，就在刚才她还幻想着红发人可能是个江湖侠客，像书中写的那样拔出刀来三两下打跑那些刽子手，将她拯救，可现在的情景，她的梦碎了，心死了，只想等着人来了结了自己，
“要生，还是死？”红发人又吼叫了一声，之后被人狠狠给了一棍子，重重敲击在头部，鲜血顺着红色的头发流在了脸颊上，
芮虞的心终于动摇了，如果，如果真的能够选择的话，哪怕只是临死前的一句糟人嘲笑的话，哪怕真的是万中无一，要说出去，死也要说，这可能是最后的遗言，也可能是对这个世间所有不公的愤恨，她要生，要活着，芮虞使出了全身力气从嘶哑的嗓音中喊出一句话来，
“我选生，”
众刽子手们闻言纷纷停止了动作，呆若木鸡地盯着她，看着那双坚定信念的眼神暴笑出声来，似乎听到了整个世上最大的笑话一样，全然忘记了那个被他们打倒在地的红发人，
芮虞却没有忘记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他缓慢从地上爬起，拍了下尘土，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像芮虞露了个邪魅的笑容后拔出了刀，
当那些刽子手反应过来时他以这世间最快的拔刀术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刀在
烈日的照耀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光芒成为刃器，凭空一挥，便将刀刃上的血迹甩了个干净，挽了个刀花后刀入鞘中，
而这时身后的那些刽子手才开始一一倒地，有几个甚至上半身与下半身瞬间分离，
当芮虞还未做出反应时他便已经盘起修长的双腿坐在了对面，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铜钱扔在芮虞面前，
“我跟你做笔交易吧，从今天开始你因选择了生，从而将自己卖给了我，我将成为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将归我，只要我没死这份交易便永远存在，而你能得到的则是活着，”
老实说这个交易并不过分，红发人没有酒色喜好，这点上芮虞捡了个大便宜，而作为活下去的报酬她将无条件为供人驱使，操纵，起初她只是一名低级刺客，依靠的则是投毒，魅惑等下三滥的计量，得到的报酬有限，而再后来通过不断的努力，坚毅的斗志，终于成为了弋月阁上等席位的刺客，
而当她再次见到红发人时，她被选去了这世间最拔尖的刺客组织，往生殿，在进入往生殿之前最先去的地方便是青阙山，在哪里芮虞度过了人生当中最煎熬的一年，学习机关术，暗器，近身刺杀，以及轻功，往生殿的刺客通常分为两种，第一种为先天的，在进入刺客组织之前便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这类人则会被委任于特殊的任务，第二种则是像芮虞这样的，后期学术，在剑术，拳术，暗器，机关，轻功之中任选一门，成为一名拔尖刺客，
芮虞自小便聪明伶俐，加之信念的重生，使其在修行的过程中更加的努力万分，仅仅一年的时间，她便掌握了所有的暗杀术，成为了一名一流级刺客，并成为新一代头领澹台昭的左膀右臂，
当芮虞抵达商州城是天空依旧是黑色的，无奈只得下马寻了个无人的僻静处静目小憩，马绳握在左手，短刀握在右手，两臂环住小腿头枕在膝盖上，等她醒来时已经是辰时，城门也已经洞开，收回了短刀，夹杂在行人之中缓慢进入了城内，
（本章完）
芮虞落地的一瞬间脚尖轻点猛然向一侧躲避，而这时第二枝箭飞啸而来，刚好落在芮虞刚才脚尖点地的地方，飞溅起一片泥土，
继而便是弓弦之声顿起，大量飞矢呼啸而来，芮虞从后背抽出两柄短刀，飞速旋转身躯箭矢被一一格挡在刀下，在砍断最后一枝铁矢后，芮虞极速旋转短刀向发矢处投掷而去，
刀落而人叫，放矢之人以死，但其他人却在此时拥现出来，纷纷手持直刃钢刀，身着黑衣锁甲，竹片编织起来的片甲蒙面，其中几个还端着强弩正在按置铁矢，挂弓弦，
“弓弩者三人，持刀者七人，加上死的那个一共十一个人，罗刹门真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芮虞冷笑了声，旋转短刀迎着众持刀者冲去，
三两下便割了两人的喉咙，接着握住一人持刀之手横扫其他诸人，继而向弓弩者推去，同时摸出飞针不断掷向空中，飞针既出便将短刀反握，使出所学近身格斗，芮虞身形细瘦两手游走与诸人之间，短刀使的炉火纯青，割臂，刺喉，砍腿，捅肚，每招每式皆游刃有余，打的那些杀手无所还击，只能任由她一一宰杀，
而那些拉弓放矢的弩手更是被莫名而来的无形飞针钉杀，一震嘤嘤做响的铃铛之声过后杀手们全都覆灭，
芮虞扯去蒙在身上的披风，一甩短刀上的血迹收入鞘中，三两步便上了马匹，勒动缰绳奔商州城而去，
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而这些倒地的死尸则自会有野狗前来料理，芮虞根本不会去关心他们的身份，自出洛京开始他们便已经跟在自己身后了，之前是因为长期奔袭劳累过度，不易激战，所以才留了他们到现在，而客栈一天的睡眠足够她来杀死这些人，罗刹门与往生殿似乎是生来的天敌，既然他们是冲自己来的，那便是太后，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派来的，反正杀手之路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又有鹰隼击之，鹰隼之下还有弓矢射之……总之生杀之间本就一脉相连，只是这些人有命赚钱，怕是没命花了，刺客之路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他日也此将命丧黄泉，
尤记得当初被迫加入往生殿走上刺客之路时的情景，那时因不堪受辱而杀死了买主，被人发现打的半死不活，临死之时一位红发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
人身材高大却体态细瘦，远远的看去像个旗杆杵在地上，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不似正经人，斜挎的腰带上佩这一柄长刀，左耳垂下挂着银环，脸色苍白，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左眼蓝色瞳孔，右眼却是褐色瞳孔，袒露着胸腔，那上面仅有几道深痕，皆在致命处，
红发人什么话也没跟那些准备杀死她的刽子手们说，径直来到她的面前，为了能够与她交谈不惜向她那样爬在满是尘沙的地上，与芮虞面对面，
“如果给你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你是要生还是死？”
芮虞恍惚中撇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因为认定他是个疯子，这种情景下居然还被一个疯子戏弄，当真是悲哀，红发人不死心心又大声问道，
“生或是死？”
芮虞将脸深埋进炽热的沙粒下，不去看去，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如果活下去可以报仇的话，为何不去试着回答他呢？尽管这可能真的是一句戏言，但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的？
“生，还是死？”红发人咆哮道，
周围的刽子手们也认定了此人是个疯子，开始围上前去将他拉到了一旁对他拳打脚踢，“原来是个纸老虎，”老子们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没事别学那些跑马护镖的江湖客，挎腰刀充楞子，
面对辱骂，殴打，红发人依旧是冲着芮虞喊着重复的话，“生，还是死，”这似乎很重要，
芮虞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被殴打至鼻青脸肿的红发人，她忽地一声笑了出来，也许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也许是在嘲笑这个世间，就在刚才她还幻想着红发人可能是个江湖侠客，像书中写的那样拔出刀来三两下打跑那些刽子手，将她拯救，可现在的情景，她的梦碎了，心死了，只想等着人来了结了自己，
“要生，还是死？”红发人又吼叫了一声，之后被人狠狠给了一棍子，重重敲击在头部，鲜血顺着红色的头发流在了脸颊上，
芮虞的心终于动摇了，如果，如果真的能够选择的话，哪怕只是临死前的一句糟人嘲笑的话，哪怕真的是万中无一，要说出去，死也要说，这可能是最后的遗言，也可能是对这个世间所有不公的愤恨，她要生，要活着，芮虞使出了全身力气从嘶哑的嗓音中喊出一句话来，
“我选生，”
众刽子手们闻言纷纷停止了动作，呆若木鸡地盯着她，看着那双坚定信念的眼神暴笑出声来，似乎听到了整个世上最大的笑话一样，全然忘记了那个被他们打倒在地的红发人，
芮虞却没有忘记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他缓慢从地上爬起，拍了下尘土，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像芮虞露了个邪魅的笑容后拔出了刀，
当那些刽子手反应过来时他以这世间最快的拔刀术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刀在
烈日的照耀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光芒成为刃器，凭空一挥，便将刀刃上的血迹甩了个干净，挽了个刀花后刀入鞘中，
而这时身后的那些刽子手才开始一一倒地，有几个甚至上半身与下半身瞬间分离，
当芮虞还未做出反应时他便已经盘起修长的双腿坐在了对面，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铜钱扔在芮虞面前，
“我跟你做笔交易吧，从今天开始你因选择了生，从而将自己卖给了我，我将成为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将归我，只要我没死这份交易便永远存在，而你能得到的则是活着，”
老实说这个交易并不过分，红发人没有酒色喜好，这点上芮虞捡了个大便宜，而作为活下去的报酬她将无条件为供人驱使，操纵，起初她只是一名低级刺客，依靠的则是投毒，魅惑等下三滥的计量，得到的报酬有限，而再后来通过不断的努力，坚毅的斗志，终于成为了弋月阁上等席位的刺客，
而当她再次见到红发人时，她被选去了这世间最拔尖的刺客组织，往生殿，在进入往生殿之前最先去的地方便是青阙山，在哪里芮虞度过了人生当中最煎熬的一年，学习机关术，暗器，近身刺杀，以及轻功，往生殿的刺客通常分为两种，第一种为先天的，在进入刺客组织之前便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这类人则会被委任于特殊的任务，第二种则是像芮虞这样的，后期学术，在剑术，拳术，暗器，机关，轻功之中任选一门，成为一名拔尖刺客，
芮虞自小便聪明伶俐，加之信念的重生，使其在修行的过程中更加的努力万分，仅仅一年的时间，她便掌握了所有的暗杀术，成为了一名一流级刺客，并成为新一代头领澹台昭的左膀右臂，
当芮虞抵达商州城是天空依旧是黑色的，无奈只得下马寻了个无人的僻静处静目小憩，马绳握在左手，短刀握在右手，两臂环住小腿头枕在膝盖上，等她醒来时已经是辰时，城门也已经洞开，收回了短刀，夹杂在行人之中缓慢进入了城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