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三局(二)
戚文煜等人虽然跑得快，可是张煜的马是从玉儿那里借来的好马，无论速度耐力，都比戚文煜等人那些马匹更胜一筹，故此后发先至，反倒跑到了前面去了。
巴布海等人还是太嚣张，他们根本就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行踪，那镶金佩银的辽东健马，就大大咧咧的拴在湖边的桦树上。张煜远远看到，立即催马飞奔过去。
到的近前，只见三个身材壮硕高大，服装华贵的青年，正整理着衣服，脑袋上光秃秃一片，在阳光下冒着油光。三人虽然年轻，可是浑身上下却充斥着剽悍凶恶之气，自己这边二十余骑的气势不仅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就直接闲散的站着，轻蔑之意暴露无遗。
居高临下，尽管戚文煜之妻的身躯被茅草遮住了许多，但张煜仍然看的真切，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起伏的前胸，还暴露在湖边的凉风中，那双已经毫无光彩的眼瞳里，满是无助与怨恨。
巴布海等人冷笑的看着张煜，张煜冷冷的看着他们，语气同样冷冷的:“杀人得偿命，是你们自己跪下认罪，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对于那些毫无人性，不尊法纪之人，张煜向来很厌恶，尤其对于那些他天生就讨厌的人，更是如此。
巴布海一愣，一脸的惊奇，随机哈哈大笑，讥讽道:“笑话！你一个小小的尼堪(时建州女真对汉人的蔑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张煜仍然是冷着脸，尤其那一句尼堪，更是让张煜火冒三丈。他生平最恨三个对国人的蔑称——支那！尼堪！辫子猪！尤其是排名第二的词语被第三个词的人给喊出来！张煜不答话，只是抽出了马刀，指向了这三个狂妄的年轻人，虽然当年的他一样的狂妄。
张煜真杀过人，极端组装分子和边境黑帮和走私强盗，刀枪之下，是击毙五个犯罪分子的功绩。所以，当马刀的刀锋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时，巴布海三人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三人虽然年轻，却都已几经战阵，对这杀气当然不陌生。鳌拜急忙挡在巴布海身前，贺维行有些慢了半拍，但还是一扯巴布海:“主子先走！奴才断后！”
不等张煜发动进攻，戚文煜等人终于赶了上来。
“我娘子呢？！”戚文煜急急赶来，对这三个建奴青年喝问道。但是当他的眼光一扫到草丛里那已经没有了动静的熟悉身躯，一双眼睛已经冒出火来。同行的那二十多个汉子，看着眼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琪琪格，心中的怒火也都涌了上来。
戚文煜是个有担当的汉子，自己这些边军军汉，本来都不过是一盘散沙，总是受这些蒙人的挤压欺负。是戚文煜带着大家争出了现在的太平日子。是以，琪琪格虽然是个蒙古女子，但是大家也都比较尊敬，更何况琪琪格为人贤惠善良，勤劳能干，没少接济帮助过家里，大家对这个大嫂的尊敬也愈发的出自真心。如今见到敬重的大嫂被人凌辱致死，还是大明如今的死敌——建奴干的，心中的火气连着血海深仇，自然是再也压抑不住，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了上来。
“该死的建奴！拿命来！”李成孝怒喝拔刀，直接冲了上去。
但是就在他们刚才愤怒失神的时候，巴布海三人已经趁着时机冲上了马，一刀斩断马缰，催马狂奔。
张煜刚刚被戚文煜等人打断了凝聚的气势，等回过神来，巴布海三人已经跑到马背上了。当下纵马直追，身后的李成孝、杨林等人也一并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巴布海三人的骑术确实不错，他们的马又都是精心培育的战马，除了张煜自己，李成孝等人反而一个个的落在了后面。
鳌拜看了眼后面:“主子，不就是二十个汉狗吗？咱们怕什么？回头和他们干就是！”
巴布海道:“我当然知道！几个下贱的尼堪，还不放在我眼里，只是一路上太无聊，逗逗他们。”
嘴上说话，手中不停。巴布海摘下马鞍上挂着的铁胎硬弓，取出铁木为杆的狼牙箭。只是回头瞄了张煜一眼，弓弦一声震响，那狼牙利箭便破空而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射向张煜的面门。
远远的看着巴布海张弓时，张煜就心生提防，所以紧急情况下双腿紧夹马腹，一个左侧翻翻到马的左侧，将身子贴的比马头还低，那箭贴着脸颊边上险险的飞了过去。那箭劲道很是强劲，带起的劲风扫的张煜脸皮生寒。刚刚要翻身，多年练就的警觉再次使得他逃过一劫——又是一箭，正是在张煜即将翻起身来时来到，张煜急忙侧翻躲箭，那一箭直接擦着脸皮过去。张煜直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大疼痛，可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刚才要是晚了哪怕半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张煜心中警惕的同时也暗自钦佩，女真人能够以极弱于明朝的实力反而能一直压着明朝打，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说这箭术，就绝对是武备松弛、贪腐遍地的明朝所难以匹敌大——要知道，对面可是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小伙子。
佩服之余，张煜也完全被惹毛了。反正也是这样了，射箭不如你，那就用别的。张煜直接把九五步枪给扯了过来。迅速的上膛，瞄准都不怎么瞄准——正好张弓搭箭的贺维行——“嘭！”一声枪响，贺维行的胸前立刻绽放出了一蓬血雾，子弹的劲力，直接把贺维行给撞下马来。他的脚还勾在马镫上，被自己的坐骑拖行着，很快就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不过这一枪就像是朝冰水里扔进了一块刚出炉的火红钢铁，一下子就沸腾起来——这些马哪里听过枪声？所以，这一声枪响之下，附近的马都全部受到了惊吓。
其他人的坐骑如何张煜不知道，反正他现在就很狼狈，因为他胯下的这匹马现在是完全发了狂，正没头没脑的的乱跑乱撞，四只蹄子毫无控制的乱跳，不时的人立跳起想把张煜给甩出去。
知道这马已经发疯，不到它自己累瘫别想着消停，张煜干脆弃了马，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可是这一下还没站稳，那种警惕感顿时又示警，张煜就势直接趴伏到地上，可是还是有些晚，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张煜只觉得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他把嘴唇给咬破了。这种疼痛有些熟悉，就像是当初在医院做痔疮手术的时候，那谷道上销魂的一刀——自己的屁股一定中箭了。
恼羞成怒很快遮掩住了疼痛，张煜一个滚地翻身，那枪口就如他的眼睛，直接盯住了距离自己不到五十米距离的巴布海。“嘭——”枪管一颤，那锥形的子弹带着炽热的怒火，一头钻进了巴布海的胸腔。
巴布海刚才是亲眼见到了贺维行的惨烈死壮的，“嘭”的一声剧响之后，李维行的胸口就被直接砸烂。
巴布海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根据女真和明军的交手经验，那应该是一种火铳，虽然装填很慢，射程也近，但是真正的被轰上一枪，就是战马都撑不住。所以一跳下马，就立刻搭箭射向张煜，不过好在张煜的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是他自己，转瞬就被盯住了。
自小习武和近两年来的行伍战阵生涯，让巴布海的第六感也很是灵敏，当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一缕火光乍现时，巴布海就觉得魂都快散了。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去躲，可是还没等他的肌肉做出反应，胸口上便是一痛，一个小东西以极速穿进了自己的胸腔，并剧烈的翻滚着，尽情的搅荡着，一股大力紧随而来，就像是一个大铁锤直接砸在胸口，那大力推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下。而胸腔中的那个小东西，余势不衰，直接撕开了自己的后腰，带着什么东西冲了出去。
那是什么，巴布海已经没有空或者精神去管了。他的精神与生命力，随着刚才冲出去的那个滚烫灼热的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死了……为什么……会有……”最后的时刻里，巴布海的脑海里，满是遗憾和不甘，自己还没有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可是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回答他，只留下他那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身躯，在还残余的身体本能驱使下，“咯——咯——”的喘着，胸口，口鼻里，是掩不住的鲜血。
“下辈子，做个好人！”张煜对着巴布海尸首的方向轻轻嘟囔了一句。
“好家伙！好犀利的火器！”一声赞叹，在身后回想，张煜急忙回头，枪口也紧随着转了过去。只见一个健壮的身形，身上穿着破旧的明军制式的鸳鸯战袄，手上的刀却是戚家军的苗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样年龄的脸上，是无尽的羡慕和敬佩——是杨林，那个最先和张煜搭话的人。
正要回话，杨林叫道:“小心！”猛的冲到张煜身边，直接把他扑倒。张煜正在纳闷儿，却瞥见一道长长的黑影从头顶飞过——冷箭！
张煜推开杨林，嘴里道着谢，据枪瞄准，只见鳌拜双目赤红，就在三十米外拉着弓对着自己。弓已经张开，箭已经搭上，鳌拜大喝一声:“死——”手一松，那狼牙箭便直奔自己而来。
张煜自然不会怠慢，所以也是在第一时间内扣动了扳机……
巴布海等人还是太嚣张，他们根本就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行踪，那镶金佩银的辽东健马，就大大咧咧的拴在湖边的桦树上。张煜远远看到，立即催马飞奔过去。
到的近前，只见三个身材壮硕高大，服装华贵的青年，正整理着衣服，脑袋上光秃秃一片，在阳光下冒着油光。三人虽然年轻，可是浑身上下却充斥着剽悍凶恶之气，自己这边二十余骑的气势不仅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就直接闲散的站着，轻蔑之意暴露无遗。
居高临下，尽管戚文煜之妻的身躯被茅草遮住了许多，但张煜仍然看的真切，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起伏的前胸，还暴露在湖边的凉风中，那双已经毫无光彩的眼瞳里，满是无助与怨恨。
巴布海等人冷笑的看着张煜，张煜冷冷的看着他们，语气同样冷冷的:“杀人得偿命，是你们自己跪下认罪，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对于那些毫无人性，不尊法纪之人，张煜向来很厌恶，尤其对于那些他天生就讨厌的人，更是如此。
巴布海一愣，一脸的惊奇，随机哈哈大笑，讥讽道:“笑话！你一个小小的尼堪(时建州女真对汉人的蔑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张煜仍然是冷着脸，尤其那一句尼堪，更是让张煜火冒三丈。他生平最恨三个对国人的蔑称——支那！尼堪！辫子猪！尤其是排名第二的词语被第三个词的人给喊出来！张煜不答话，只是抽出了马刀，指向了这三个狂妄的年轻人，虽然当年的他一样的狂妄。
张煜真杀过人，极端组装分子和边境黑帮和走私强盗，刀枪之下，是击毙五个犯罪分子的功绩。所以，当马刀的刀锋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时，巴布海三人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三人虽然年轻，却都已几经战阵，对这杀气当然不陌生。鳌拜急忙挡在巴布海身前，贺维行有些慢了半拍，但还是一扯巴布海:“主子先走！奴才断后！”
不等张煜发动进攻，戚文煜等人终于赶了上来。
“我娘子呢？！”戚文煜急急赶来，对这三个建奴青年喝问道。但是当他的眼光一扫到草丛里那已经没有了动静的熟悉身躯，一双眼睛已经冒出火来。同行的那二十多个汉子，看着眼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琪琪格，心中的怒火也都涌了上来。
戚文煜是个有担当的汉子，自己这些边军军汉，本来都不过是一盘散沙，总是受这些蒙人的挤压欺负。是戚文煜带着大家争出了现在的太平日子。是以，琪琪格虽然是个蒙古女子，但是大家也都比较尊敬，更何况琪琪格为人贤惠善良，勤劳能干，没少接济帮助过家里，大家对这个大嫂的尊敬也愈发的出自真心。如今见到敬重的大嫂被人凌辱致死，还是大明如今的死敌——建奴干的，心中的火气连着血海深仇，自然是再也压抑不住，一股脑儿的全部涌了上来。
“该死的建奴！拿命来！”李成孝怒喝拔刀，直接冲了上去。
但是就在他们刚才愤怒失神的时候，巴布海三人已经趁着时机冲上了马，一刀斩断马缰，催马狂奔。
张煜刚刚被戚文煜等人打断了凝聚的气势，等回过神来，巴布海三人已经跑到马背上了。当下纵马直追，身后的李成孝、杨林等人也一并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巴布海三人的骑术确实不错，他们的马又都是精心培育的战马，除了张煜自己，李成孝等人反而一个个的落在了后面。
鳌拜看了眼后面:“主子，不就是二十个汉狗吗？咱们怕什么？回头和他们干就是！”
巴布海道:“我当然知道！几个下贱的尼堪，还不放在我眼里，只是一路上太无聊，逗逗他们。”
嘴上说话，手中不停。巴布海摘下马鞍上挂着的铁胎硬弓，取出铁木为杆的狼牙箭。只是回头瞄了张煜一眼，弓弦一声震响，那狼牙利箭便破空而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射向张煜的面门。
远远的看着巴布海张弓时，张煜就心生提防，所以紧急情况下双腿紧夹马腹，一个左侧翻翻到马的左侧，将身子贴的比马头还低，那箭贴着脸颊边上险险的飞了过去。那箭劲道很是强劲，带起的劲风扫的张煜脸皮生寒。刚刚要翻身，多年练就的警觉再次使得他逃过一劫——又是一箭，正是在张煜即将翻起身来时来到，张煜急忙侧翻躲箭，那一箭直接擦着脸皮过去。张煜直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大疼痛，可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刚才要是晚了哪怕半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张煜心中警惕的同时也暗自钦佩，女真人能够以极弱于明朝的实力反而能一直压着明朝打，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说这箭术，就绝对是武备松弛、贪腐遍地的明朝所难以匹敌大——要知道，对面可是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小伙子。
佩服之余，张煜也完全被惹毛了。反正也是这样了，射箭不如你，那就用别的。张煜直接把九五步枪给扯了过来。迅速的上膛，瞄准都不怎么瞄准——正好张弓搭箭的贺维行——“嘭！”一声枪响，贺维行的胸前立刻绽放出了一蓬血雾，子弹的劲力，直接把贺维行给撞下马来。他的脚还勾在马镫上，被自己的坐骑拖行着，很快就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不过这一枪就像是朝冰水里扔进了一块刚出炉的火红钢铁，一下子就沸腾起来——这些马哪里听过枪声？所以，这一声枪响之下，附近的马都全部受到了惊吓。
其他人的坐骑如何张煜不知道，反正他现在就很狼狈，因为他胯下的这匹马现在是完全发了狂，正没头没脑的的乱跑乱撞，四只蹄子毫无控制的乱跳，不时的人立跳起想把张煜给甩出去。
知道这马已经发疯，不到它自己累瘫别想着消停，张煜干脆弃了马，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可是这一下还没站稳，那种警惕感顿时又示警，张煜就势直接趴伏到地上，可是还是有些晚，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张煜只觉得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他把嘴唇给咬破了。这种疼痛有些熟悉，就像是当初在医院做痔疮手术的时候，那谷道上销魂的一刀——自己的屁股一定中箭了。
恼羞成怒很快遮掩住了疼痛，张煜一个滚地翻身，那枪口就如他的眼睛，直接盯住了距离自己不到五十米距离的巴布海。“嘭——”枪管一颤，那锥形的子弹带着炽热的怒火，一头钻进了巴布海的胸腔。
巴布海刚才是亲眼见到了贺维行的惨烈死壮的，“嘭”的一声剧响之后，李维行的胸口就被直接砸烂。
巴布海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根据女真和明军的交手经验，那应该是一种火铳，虽然装填很慢，射程也近，但是真正的被轰上一枪，就是战马都撑不住。所以一跳下马，就立刻搭箭射向张煜，不过好在张煜的命大，躲过了一劫。可是他自己，转瞬就被盯住了。
自小习武和近两年来的行伍战阵生涯，让巴布海的第六感也很是灵敏，当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一缕火光乍现时，巴布海就觉得魂都快散了。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去躲，可是还没等他的肌肉做出反应，胸口上便是一痛，一个小东西以极速穿进了自己的胸腔，并剧烈的翻滚着，尽情的搅荡着，一股大力紧随而来，就像是一个大铁锤直接砸在胸口，那大力推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下。而胸腔中的那个小东西，余势不衰，直接撕开了自己的后腰，带着什么东西冲了出去。
那是什么，巴布海已经没有空或者精神去管了。他的精神与生命力，随着刚才冲出去的那个滚烫灼热的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死了……为什么……会有……”最后的时刻里，巴布海的脑海里，满是遗憾和不甘，自己还没有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可是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回答他，只留下他那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身躯，在还残余的身体本能驱使下，“咯——咯——”的喘着，胸口，口鼻里，是掩不住的鲜血。
“下辈子，做个好人！”张煜对着巴布海尸首的方向轻轻嘟囔了一句。
“好家伙！好犀利的火器！”一声赞叹，在身后回想，张煜急忙回头，枪口也紧随着转了过去。只见一个健壮的身形，身上穿着破旧的明军制式的鸳鸯战袄，手上的刀却是戚家军的苗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样年龄的脸上，是无尽的羡慕和敬佩——是杨林，那个最先和张煜搭话的人。
正要回话，杨林叫道:“小心！”猛的冲到张煜身边，直接把他扑倒。张煜正在纳闷儿，却瞥见一道长长的黑影从头顶飞过——冷箭！
张煜推开杨林，嘴里道着谢，据枪瞄准，只见鳌拜双目赤红，就在三十米外拉着弓对着自己。弓已经张开，箭已经搭上，鳌拜大喝一声:“死——”手一松，那狼牙箭便直奔自己而来。
张煜自然不会怠慢，所以也是在第一时间内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