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石油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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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难道不是为了石油

    丽兹酒店所在的旺多姆广场四周,最多的就是珠宝、服装、手表以及香水店,这里汇聚了这个时期几乎所有的著名品牌,诸如朗雯、卡地亚、香奈儿、路易威登、迪奥等等。

    这两天在等候保罗消息的同时,黄延义也没忘了去逛一逛这些在后世望而却步的“奢侈品”店。

    黄延义当然没有进女装店,而是和休斯特、莱恩中校几个人在朗雯店的男装部定做了几套西装,又跑到卡地亚手表店,给每人买了一块金表。

    几个人正心满意得地走在店铺林立的圣奥诺雷街上,忽然看到一家商店的大门处,一位经理打扮的妇女把一个年轻女孩推出了店门,女孩摔倒在地上,然后跪坐在地,回身在向这位经理央求着什么。

    从远处可以看到,这位经理指着女孩骂了几句,把一个纸盒模样的东西扔在女孩面前,头也不回的进店了。

    黄延义几人走近女孩,看到女孩仍然沮丧地跪坐在地上。

    黄延义抬头看了一下商店的标牌,是“charvet”。

    “你会讲英语吗?”黄延义问道。

    “是的,先生。”女孩职业性的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能帮你什么吗?”

    “我刚刚被解雇了,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

    “你先站起来说话。”

    女孩动作缓慢地把散落在地上的铅笔、皮尺、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收进纸盒,才站立起来,双手把纸盒抱在腹前。

    “你们是外国人吧,是到这里来购物的吗?我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可以给你们当向导,我叫玛丽·达尔塞。”女孩打量着黄延义几人,目光在茅武手腕的金表上停留了2秒,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被解雇?”

    “因为我姐姐,她是一个演员,前几年曾经做过一个德国军官的情人,战争后她受到了惩罚,他们剃光了她的头发,让她光着身子站在街上行纳粹礼,自那以后她就病了,她不愿意出门见任何人,可是我知道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只是为了多挣一点钱去给我父亲治病。今天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店里的老板,我姐姐曾经做过纳粹军官的情人,老板便以会影响店铺生意为由,将我赶出来了,现在家里的开销就指着我在这家店打工的收入,我不能没有工作。”

    “噢,可怜的孩子。”休斯特在一旁同情道。

    “你上过大学吗?”黄延义问道。

    “是的,我在格勒诺布尔大学语言学系上过学,不过还差一年没有毕业,家里就发生了变故,我父亲从1939年起患上了严重的哮喘病,巴黎解放后,姐姐又没了收入,而且家里还有2个弟弟在上学,我只能休学出来工作。”玛丽·达尔塞回答道。

    “我的公司打算在巴黎设立一家办事处,你可以到我的办事处来工作。”

    “真的?我能问一下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吗?”

    “你在这家店里的薪水是多少?”

    “店里每个星期的固定薪水是860法郎,但我卖出去商品后的提成要高于我的固定薪水。”

    去年12月法郎贬值58%后,1美元大约可兑换41法郎,这么算下来玛丽·达尔塞每个月能拿到84美元的固定薪水,加上提成可能会在170美元左右,按照金额来说这份工作算是一份高薪工作,难怪女孩会这么不舍。不过这么多钱要想养活全家,应该还是有些不够。

    “这样吧,我每个月给你开7000法郎(约170美元)的固定薪水,如果干得好,还有奖励,怎么样?”

    “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

    “您从哪里来?开的是什么样的公司?”玛丽·达尔塞问道。

    “我们往前边走边聊。”黄延义不想在别人的店门口停留的时间过长。

    “你们想去哪里,我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我可以给你们带路。”这一会儿玛丽·达尔塞脸上的沮丧已经消失了。

    “我们先去找一栋房子,当做法国办事处的办公地点。”

    “啊?你们的办事处现在连办公地点都没有?”

    “我们刚到巴黎没几天,现在住在丽兹酒店。”

    “噢,丽兹酒店,是个非常令人向往的地方,就是房价太昂贵了。”

    一群人在圣奥诺雷街上溜达了一个多小时,黄延义也给玛丽·达尔塞讲了自己来自于哪里,开的是什么公司。

    众人最后转到歌剧院大街上,才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不过并不是独栋,而是联排的单元公寓房,还只租不售。

    这里地处香榭丽舍大街和卢浮宫的中间地带,街道两侧店铺林立,人口密集,房子非常紧俏。

    黄延义租下了这栋名叫韦斯特公寓内的2套房,总面积在300平米左右,直接签了10年的合同。

    房子租下了,只需要买几张办公桌,安上电话,就可以办公了。

    买办公桌和安装电话,此类小事自然交给新员工玛丽·达尔塞去联系了。

    “老板,我们不是打算去非洲开采石油吗?为何要在巴黎租一个办公地点?”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莱恩中校忍不住问道。

    “呵呵,去非洲开采石油,那可不是短期内能见到效益的,我来巴黎的目的,是为了结交一些在法国政界说得上话的官员,就像那天的保罗,然后我们可以卖给法国一些民都鲁的石化产品,比如汽油、润滑油、化纤布等等。”黄延义笑道。

    “哦,”莱恩中校刚点完头,又有了新的疑问,“也不对,我们的产品要卖到

    法国来,找一家有实力的代理商也能做到啊。”

    “谁说我要把民都鲁的产品卖到法国本土来了,你难道没有预感,法属印度支那即将爆发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吗?”

    “您说的是越南?”

    “正是。”

    历史上,法国和越南的战争,从今年12月19日法军开始炮击河内,发动对越南的全面武装进攻开始,一直打到了1954年7月,耗费资金约为100亿美元,其中美援26亿美元,消耗掉的物资不计其数。

    其实在热带丛林进行一场长期的战争,枪炮弹药的消耗反而只占一小部分,生活物资的消耗会占大头。砂劳越如此靠近越南,可以很方便地卖给法国军队物资,诸如汽柴油、药品、香烟、化纤布、食用油等。

    按照黄延义的想法,只要能卖给法国军队5亿美元的生活物资,对民都鲁等地的经济发展,将会产生极大的促进作用。

    法国虽然有面积广大的殖民地给它提供物资,但从地理上来讲,均不如砂劳越来得方便,再说法国殖民地的物资,对法国政府也不是免费的。

    黄延义通过开采法属中非石油,与几位法国议员建立起“紧密”的联系,再要求卖给法军一点生活物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您是想把民都鲁生产的物资卖给正在越南的法军。”莱恩中校恍然大悟。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将是一宗非常棒的生意。”莱恩中校乐呵着说道。

    “我终于明白你跑到巴黎来的真正目的了,原来开采石油只是一个幌子,难怪你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你太会算计了。”休斯特在一旁揶揄道。

    “不,开采石油也不是幌子,只是在中部非洲开采石油,我没指望在短期内挣大钱罢了,你们也知道,钻探,打井,建输油管道,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