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冤家:冷少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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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你电话号多少啊?能告诉我吗?上次你不是说你没有手机吗?干吗骗我啊?你作为一名人民解放军的优秀军官,你怎么能欺骗我这么一个善良的老百姓呢?军民鱼水情啊,你这样是不对的,真的,你电话是多少啊?你告诉我吧?”她要提醒他,就在不久之前你曾欺骗了我这样一个无辜少女,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赶快道歉并改正错误。

谷飞鸟一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他终于想明白她像谁 了,段林涛,又话痨又无赖,难怪他一看见她就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言遇暖刚开始还很光棍的回视他,但终究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很快就败下阵来,垂着脑袋低下视线,做受气小媳妇状缩成一团,语气无比哀怨的嘟囔:不说就不说嘛,那么凶干嘛。

谷飞鸟眼神真的不凶,但终究是个靠眼睛吃饭的,在对视这类比赛里他不可能会输掉,更何况言遇暖自己心脏脆弱,瞧他一眼就浑身颤抖,仿佛得了脑血栓的隔壁吴老二。

谷飞鸟捏了捏眉心,掩住笑意,心想其实告诉她号码也是无妨的,看她小猫咪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能耐兴风作浪,也就是偶尔打个电话骚扰下,自己不想接不接就好了,再说有监听的,她也不可能在电话里说出什么话来,就当是满足一下她的新年愿望吧。

“我平时不用手机,部队有规定,而且通话都是有监听的。”他解释,“告诉你,你也不能打。”

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告诉我吧,没关系,我不打。”眨着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摸样,就差举起二指发誓了。

谷飞鸟笑,心想不打你要电话号干什么,小骗子,狡猾大大的!“手机给我。”

他接过手机,鼓弄了两下,还给她。

言遇暖翻电话本,好奇的指着一个没有任何显示的记录问,“这个?怎么拨啊?”

“拨记录的快捷键。”

她立刻拨了出去,贴着耳朵听仔细听,‘嘟、嘟’的几声铃音后,听见他手里发出震动的低鸣,他抬手扬扬手机明亮的界面,“通了。”

她示意他接起来,谷飞鸟按了接听键,听见她坐在一米之外的对面铺上开开心心的说:“喂?”

谷飞鸟笑,“喂?”

“是谷少校吗?你好!”

“恩,挺好,你也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是谁?”

言遇暖抱着手机呵呵笑,“我你都听不出来啊?你猜啊!”

“我还真猜不出来!”他难得这么无聊,纵容的陪她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会儿。

放下电话谷飞鸟警告她以后千万别在电话里说这么无聊的事,监听那帮兄弟可一字不落的全听着呢。

言遇暖又问怎么发短信,谷飞鸟告诉她手机没有短信功能,不接收短信。

她不怎么失望,捧着手机看那条什么也没有的记录,眼睛亮晶晶,嘴角翘的很高。

谷飞鸟看着她高兴,觉得自己心情也挺好,丫头真好哄。

可是忽然就想起张曼曼。

少女的爱慕,如春日里被日光染透的花瓣,那么娇嫩,那么脆弱,吸引人,却不堪一击。

她们总是捧着心肝,目光水润多情,心思**的如同肥皂泡泡,即美丽又飘忽,轻飘飘的没有根,就那么轻轻一碰,碎的了无痕迹。

他想起张曼曼的话,说白了她跟段林涛不过是一时冲动。

而段林涛却说,兄弟我这回要定下来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们追求的东西真是天差地别,他们的对未来的计划有本质上的不同。

他忽然有点烦躁。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给她电话哄她开心?

然后呢?难道还能哄她一辈子?

言遇暖兀自开心,没注意到谷飞鸟情绪的忽然转变。

火车又停,上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个妇女带着个4、5岁的男孩,走到他们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拿着票核对,是言遇暖上边的铺位。

那女人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言遇暖,本来想跟言遇暖商量换个票,一眼扫到谷飞鸟挂在衣帽钩上的深绿色常服和大檐帽,立刻热情的对谷飞鸟笑道:“这位解放军同志,您看能不能帮帮忙,咱们换个位置?我带着孩子在上边不太方便,您能发扬下风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