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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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李官寨神口难活

    鬼子和伪军都没有头目,不知作何区处,在城中混战不休,到天明各自散去。城中各种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国民党军统,中共地下组织等纷纷出现,皆组织起自己人马,来占要害之地,然当他们闹哄哄地到达时,却见那些大门处已岗哨森严,救国军的军旗已然迎风飘扬。有军人大声喝道:“各方人员不得擅动,请到绥靖公署集合,统一协调,维护城中秩序,若有趁机闹事者,杀无赦!”

    原来任飞在日伪混战之时,却早一步占领了绥靖公署、宪兵队和警察局,寻到了情报处在开封的负责人张鲲,将行动队人员召集起来,出榜安民。天亮之后,遂下令原来的警察伪军到指令地点缴械集合,各方势力到绥署议事。

    开封城中升腾的战火让东线李官寨的神口能活与孙玉田等人惊疑莫名,神田不停地打电话和发电报,可城中始终没有回应,孙玉田也派人与乜廷宾联系,回说前面救国军并未行动,不知在等待什么,并询问是否提前行动?

    原来二将出来之时,谢天祥已派人授以密计,若救国军攻势太猛,不可与之硬拼,应设法撤出阵地,从南北迂回至开封以西,向汤恩伯的防区开进。但此时前面没有打起来,督战的鬼子正盯得紧哩,哪里有跑路的机会!

    天明以来,开封城中的枪声已歇,可仍然联系不上,神口正疑虑间,那跑出城来的鬼子宪兵狼狈奔至,述说有土匪军特战部队潜入城中并治安军乘机反水的事。神口大怒,拔刀就朝孙玉田劈,孙玉田本是莽将,哪会束手待毙,立刻转身外跑,带着卫队就与神口打了起来。乜廷宾见李官寨枪声又起,知事已不能等待,向他的警卫连长挤眉弄眼,要对同行的鬼子中队下手。恰在此时,欧阳纬知任飞已在城中占了主动,担心鬼子和伪军逆袭开封,下令全军进攻。先是炮弹密密麻麻地砸了过来,紧接着,洪振海的铁甲列车缓缓向前移动,车上的炮也不停地向郭李寨上的敌军阵地喷吐着弹丸。

    郭李寨上,鬼子中队长立即大叫乜廷宾指挥部队还击,那一个中队的鬼子也立马进入战斗状态。乜廷宾故作姿态,大喊大叫进入阵地,却在救国军的炮火中慢慢令部队一边胡乱开火,一边向北移动。炮火纷飞中,鬼子们也在规避炮弹,对此竟未觉察,没想到十分钟后,那阵地上乜廷宾的人马大多不见了!“呐尼?治安军全都战死啦?”鬼子中队长惊疑不定,见阵地上只有聊聊几个傻里巴叽的伪军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射击,朝其中一个屁股上就是一脚:“你的,去找乜团长的有,活的见人,死的见尸!”

    那伪军没两分钟回来了:“太君,乜团长他们不见了!”这是一个典型的门夹脑袋驴踢头的家伙,鬼子中队长一声八嘎,顺手一刀将其劈掉。不到两百人的鬼子如何能挡得住救国军和八路军的联合进攻,鬼子中队长见敌军如潮水般涌来,自己这边却越来越少,急得大叫:“炮兵的,为什么没有开炮!”他还期望着神口能活的炮兵呢,哪里知道李官寨这边已混战成了一团。

    李官寨这里一打,孙玉田分布在两侧的阵地很快就知道了,当即也与随行的鬼子干了起来。此时,铁路上硿咙硿咙驶过铁甲列车来,洪振海和车上的孙兴斋本都作好了攻击的准备,但冲过敌人防线一看,搞懵了,这是什么个情况?咋鬼子和伪军在干架呢!钟欣叫道:“副师长,我带一个连上去瞧瞧!”

    “行,给老子多个心眼!”孙兴斋道。

    火车缓缓慢了下来,鲁汉叫道:“钟团长,跳车可得小心,瞧我的。”带了一个小队率先跳下去,钟欣有样学样,一个个骨碌碌的跳下来,有的屁事没有,有的却摔得脸肿鼻青,但这些将士们吭也不吭一声,跟着钟欣成战斗队形冲上李官寨,边冲边喊:“救国军只打鬼子,是中国就闪开!”

    孙玉田的人马本还担心救国军要攻击他们,听了后当即大喜,即有军官前来迎接他们,一见钟欣,却又认得,那孙玉田与孙兴斋本是堂兄弟,同在孙良诚手下当差时,两部常有往来,部下军官差不多都还相熟悉。远远地那军官高叫道:“是钟铁蛋吗?”铁蛋是钟欣的小名,自是极熟识的人才能叫的。钟欣一听声音:“娘的,是杜满娃哪,正是老子。”那杜满娃大名杜超,却是孙玉田手下副团长。

    二人战场常逢,甚是意外。“铁蛋,你咋成了救国军了!咱孙长官呢?”

    “嘿嘿,孙长官,孙长官被咱救国军陈总司令官请去喝茶了!老子跟着孙团长弃暗投明,不当伪军二鬼子了,满娃,你他娘的这是整的哪一出哟?”

    “咱们不想跟救国军干仗,可鬼子不让,这不就打起来了。”

    “好哇,到我们这边来吧,一起打鬼子!”

    “这个,师座对我有恩,得听师座的意思。”

    “你们师长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在那边,正和鬼子干呢!”杜超道。

    “好,弟兄们,给老子狠狠收拾小鬼子!走,见见你们师座去。”钟欣大声道。

    孙玉田正与鬼子打得激烈,他一个师裹拢来打神口能活一个大队,倒是不会落了下风,忽见杜起带了钟欣到来,很是惊讶:“怎么,钟铁蛋你们不是被抓了吗?”

    “没有,师座,我们跟着兴斋团长起义了!”

    孙玉田忽然掉转枪口顶在钟欣胸口上:“混蛋,你们背叛了孙长官!”

    钟欣全然不惧:“孙长官被王清翰和赵云祥所误,当了汉奸,师座你愿意子孙后代都背上汉奸的骂名吗?”

    孙玉田呆了一呆,把枪口移了开去:“孙兴斋呢,他就看着老叔成为阶下囚?”

    钟欣道:“他现在是咱们救国军的副师长了,孙长官虽然被俘,咱们陈总司令官对他还是礼遇有加的。孙师长,难道你就不能像兴斋长官一样,作一个真正的挺得起脊梁的中国军人吗?”

    孙玉田想了一想:“老子哪里想当汉奸,老子只是跟着老叔走。”

    钟欣大笑:“既然不想当汉奸,那为什么不像兴斋师长一样,如果您起义到我们这边来,孙长官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一些,而且你们还可以在战后去见见他老人家了!”

    孙玉田略一沉吟:“好,待老子打完这仗义再说,要是真像你小子说的那样,老子就顺了救国军,要是不成,老子去投汤恩伯去。”

    钟欣喜道:“一连长,你与鲁队长在这里跟鬼子耗着,我回去向副师长报告情况。”才回走不远,早见孙兴斋已率部队赶了过来,迎上去扼要的一说,孙兴斋大喜,跑过去拉着孙玉田道:“六哥,老叔一时糊涂,走岔了路,但现在却很平安,你得相信兄弟,听兄弟一句,跟着救国军走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中国军人,咱们活着也算是有意思的了。”

    孙玉田听罢,低头想了想:“好,老九,哥就信你这一回,但要让我发现你们对老叔不好,我是不依的。”

    孙兴斋道:“六哥,我用脑袋担保,咱们可是兄弟,还会骗你不成。”

    孙玉田大喝道:“传我命令,部队协助救国军,干死小鬼子!”

    他这一吼,孙兴斋和欧阳纬部迅速杀入战场,而马武部则乘从火车直向开封,欧阳纬命令部队将鬼子分割开来,神口能活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那点兵力,欺负孙玉田的伪军还行,打孙兴斋就吃力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砺后,孙兴斋部的斗志和精神都渐渐救国军化,不是先前的那副伪军怂样了。而神口的守备队对上欧阳纬部,那就更不够瞧,欧阳纬部的枪法和个人战力与三三式的组合进攻,极快地将鬼子一个个阵地突破,如一把屠龙宝刀,杀得鬼子纷纷倒毙,孙玉田在一高阜上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救国军果然名不虚传,暗自庆幸没有和他们掐起来。

    神口能活的铁道守备队算不得是鬼子的一流部队,如何能是一万多中国军人的对手,他也是站在一处高地上,眼见得一支部队用迫击炮和掷弹筒开路,而其后用重机枪打出通道,一挺轻机枪带同两个步枪兵跟着炮弹的尾巴就冲进了阵地,那些趴在地上躲炮弹的鬼子刚刚抬头,对方士兵的大脚板就几乎踩在了他们的脑袋上。子弹和刺刀很轻松地将他们送回了东洋。

    “八嘎牙鲁!”神口能活环眼一看,他的部队早被切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正遭受着十倍以上的敌军攻击,这鬼子绝望了,将外衣一脱,挺刀就往上冲。

    徐威冲锋在前,见一鬼子军官挥舞着战刀跳跃而来,反手拔出背上大刀,虎吼一声迎了上去。神口一声怪叫,举刀就劈,徐威刀口向下,径以刀背上磕,当,神口的战刀砍在徐威的刀背上,溅出耀眼的火星。双方是力猛,徐威比鬼子更甚,神口只觉得虎口巨震,战刀差点拿捏不住,那力道反震回来,神口几步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呀!”神口发出一声兽叫,挽起一片刀花,再一次凌厉地向徐威扑来。徐威依然双手握刀,斜向右下方垂着,静如渊岳,虎目圆睁,盯着神田的刀招,待其将要及身之际,猛地一声大喝,左撩右撇,直取中路,金铁交鸣之后,神口的胸腹已被切开,肠肝肚肺已涌了出来,然其人未即死去,极不相信的看徐威,呐出一句:“支那武土!八……”翻身摔倒,不甘死去。

    徐威左臂被划了一刀,血如泉涌,冷冷地盯着神口,呸地骂到:“你个狗日的!”提刀四顾,意态巍然,而鬼子早已被众军围住,嘶吼连连,却只为待死的之躯了。

    欧阳纬笑对孙兴斋道:“此地已无悬念,兴斋兄,你与孙师长在此清理一下,兄弟先到开封等你。”

    孙玉田见救国军众将在战场上那种睥睨天下谁与争锋的气势,神色不免有些恍惚,看着欧阳纬渐已远去的身形和徐威还未完全散去的杀气,悄悄问孙兴斋:“九弟,救国军中像这样的将领,还有多少?”

    孙兴斋叹道:“兄弟到救国军中也是不久,然就我鲁西兵团中,似这般将领就有二十来位,听说在其他部队里,多有能战之将,我军能在短短时间内横扫苏鲁,的确不是偶然的因素。”孙玉田不由叹服。

    却说谷大江趁隙溜出开封,聚起自己的亲信,就往开封西去,出发时发了两封电报,一给郑州戍守鬼子独立守备旅团长松野佑六郎少将,言开封危急,请松野君发兵来援;一封发给汤恩伯,言豫东空虚,他愿以郑州开封两城以献汤长官。

    松野得报,心道若不援开封,郑州则成孤城,一面向黄河北岸的鬼子发电请求侧应,一面率领一个联队急奔开封。

    汤恩伯知陈雷部队西来,心中正也要火中取栗,得到谷大江电报,心下大喜,即令万励武组织110师和91师向东来抢郑州,松野闻之大急,急电开封机场的鬼子出动飞机,哪知电报发令,如石沉大海,心中顿感不妙,又用谷大江发来的讯号呼叫,还是没有回音,这鬼子着急了,立令回军郑州,才到王李庄,前方伏兵尽起,炮如雹群,弹若雨林。松野大惊,打了一会儿,方知是汤恩伯部之91师在此阻截,心中凉了半截,这国民党军的汤恩伯不大好打,日军的好几次针对该部戍守的河南的行动都无功而返,而这汤恩伯部了,91师特别突出,这个师是东北抗日义勇军冯占海部改编而来的,抗日精神和意志都异常坚决,连关东军都没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一个师对上他的一个联队,他要回郑州实在有太难。

    松野大急,严令部队死命冲锋,炮兵和掷弹兵疯狂地把炮弹砸到91师的阵地上,但这个师的国军兄弟寸步也不后退,依着数量上的优势和抢先占住的地形,死死地将松野压在路上。松野激战半日,付出了近千鬼子的死伤,犹未能进得半步,黄昏时分,当松野如一只斗得力竭的野狗退下来积蓄力量准备再战时,其阵后枪声再起。

    “阁下,有一支支那军从后面杀过来了!”参谋惊恐来报。

    “八嘎!后面哪来的支那军?”

    “后卫报告,是开封孙良诚部下乜廷宾的部队!”

    “八格牙鲁,给我挡住他们!该死的反复无常的支那人,我们中了谷大江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松野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