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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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林芳命丧锦阳关

    济南,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参谋长的办公室,河野悦次郎虎着一张要吃人的脸孔瞪着面前站着的特务机关长高桥健次。“高桥君,如此严密的计划,为何一点回应都没有?”河野小眼冒着凶光。

    “参谋长阁下,这支那陈雷所部狡猾异常,那吴化文等部被陈雷的部队混在一起整训,我们的人根本就渗透不进去。刚到外围,就被他们驻淄川的特种部队捕杀了。”高桥健次辩说道。

    “八嘎,特种部队?难道我们派出去的不是特种部队,为什么不见有一个人回来?”河野一拍桌子,大声喝问。

    高桥健次涔涔汗下:“或许,勇士们正在回程之中,或许----”

    河野大怒:“八嘎,不要或许了,他们随身带有便携式电台,无论成败,皆能发电相告,如今杳无音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河野咬牙切齿,很不情愿说出那句话,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那就是,他们已经全体玉碎了!”

    高桥全身一震,依他的智商,也会想到这个结果,只是心里不愿承认罢了。“阁下,既然那飞鹰山如此凶恶,为何不派帝国的空中勇士去炸掉它?”高桥小心翼翼地说。

    河野用看白痴一般的眼光可怜地看着高桥:“高桥君,那飞鹰山被群山环抱之中,且树木茂密,那支那陈匪抢占了帝国之青岛,获得了大量我们的防空武器,请问你知道他们的火力布置吗?”

    高桥下意识的摇摇头。河野悦次郎围着他转圈儿,瞪着噬人的目光:“支那人有句谚语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既不知道对方的防备部署,也不知道他们的兵力构成,可是我们就派出了帝国的精英前去行动,如今全军覆没,谁该来承担这个责任?”

    河野非常光火,他是在得到高桥的情报支持后才极力鼓动土桥一次去实施掏心战术的,可现在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不知该怎么下台。

    高桥低眉垂眼,却已瞧科:“参谋长阁下,此事卑职负完全责任,卑职下去亲自布置,一定阁下一个交代!”

    “哟西,你去了,高桥君,祝你好运!”河野悦次郎也没有一刀劈掉高桥的权力,只好就坡下驴,然他看着高桥出门的背影,眼中竟充满的悲悯,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河野找到了顶锅人,径出办公室来见土桥一次。却见土桥一次也在司令部里转圈儿,双目赤红,有如一只常吃腐尸的非洲鬣狗。见到河野时屋,停住不动,只把眼珠盯在河野脸上看。河野急忙小心陪笑道:“司令官阁下,此次行动失利,皆是特高课情报虚假所致,我已责成特务机关长高桥健次去彻查此事,但是阁下,虽然我们的行动失利了,但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土桥一次目光闪烁,心里大为不满,暗骂:“八嘎!你又来忽悠本司令官了。”脸上却不动声色,转到椅子上坐下:“河野君,我们的精英全体玉碎了,如何倒成了好事?”

    河野讪讪道:“将军阁下可否听到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

    “那不是支那古人刘邦玩的诡计吗,跟我们这次失利的行动有何关系?”土桥一次不解地问。

    河野笑笑:“司令官试想,陈匪新得六城,民心还未安定,降卒也有待编整,我们遣人渗入其内,虽告失利,然其必疑虑我们还有余谋,定然会在其所谓的根据地内大肆搜索,咱们不妨火上浇油,令高桥再遣特高课人员进去,此番倒不去招惹什么飞鹰山了,连其各地守军首脑机关都不涉及,只拣各地方机构,暗杀、投毒、放火,不求击杀什么人物,但求扰乱其治理,其必然焦头烂额,手忙足乱。哪还有闲暇来管军务,则我们再令部队迅疾出击,定可收到意料之外的奇效。”

    土桥一次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那意思明白:“这行吗?”

    河野已进了自己思维的牵制,遂信心百倍地说,“阁下,若我们什么都不做,待陈雷整顿完毕,又复进兵,则我军胜算更加少了!彼时大本营怪罪下来,却是不好回复。”

    土桥一次猛然一惊,这河野说的也不无道理,倘若南面兵到,而自己这西面竟然败了,到时司令官不止当不成,可能连脑壳都难保。现在照河野所说,双管直下,就算不成功,那也是陈匪狡猾所致,至于折了些人马,那就不必计较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主意拿定,土桥一次不由精神大振,“哟西,河野君,就依你的计策去办。只是哪支兵出击最好?”

    河野悦次郎莫测高深地说:“兵法云,‘声东击西,指南打北’。据情报,那支那陈雷等首脑已到昌乐,意欲挥军击我益都。咱们不妨顺水推舟,就令吉田丰太郎的独立混成第8旅团进兵,去昌乐,不过,这支兵却作虚兵,只是大张声势,与支那人纠缠,并不实质进攻。而令林芳太郎的第七旅团突然出击,拿下锦阳关,克复莱芜,破其一点,我大军再由此而突进,则陈雷必难以兼顾,阵脚大乱,彼时南兵一到,再犁庭扫穴,支那陈雷,死啦死啦的大大的!”

    “哟西!”土桥一次被他吹得血脉喷张起来,站起来一个鞠躬:“河野君真帝国之柱石也,一次这里先行致谢啦!”慌得河野悦次郎连忙弯下九十度,连说不敢,两个家伙如两只啄米的公鸡,直点头弯腰了好久方才歇下。

    却说驻益都鬼子独立混成第八旅团长吉田丰郎,此贼才从石门那边调来,他收拾汤恩伯可是顺风顺水的,暗想这一地方杂牌,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听得令他佯攻,虽不满意,却也气势汹汹提兵来战。才到弥河山下,早被张兴王珂候个正着,众炮齐鸣,炮弹如雨,劈头盖脸将吉田丰太郎的前锋给砸了回去。吉田见对方炮火甚猛,方忆起这股杂牌已与美国合作,得了不少装备,与支那境内其他杂牌大大的不同,遂收起狂妄之心,一门心思打起他的佯攻战来。

    这段时间,一直是一、二、三师等在作战,这西北一角的王张支队倒起的是牵制作用,还未真正进攻,陈雷前来昌乐,原本就是想把这个方向也打出去,叵料河野玩起了渗透战,根据地内到处发生恐怖袭击,陈雷只得令各前沿加强戒备,令李峰刘刚等整肃治安,恰好高兴初的教导旅也在,就令三人组成指挥部,把境内的老鼠灭了再说。

    先前在黑松岗的一场伏击战,林芳太郎被秦奉和于化龙联手打了个措手不及,在他反应过来时,救国军早已跑远了。“八嘎!胆小的支那人!”林芳太郎骂道,整理部队,才要追击,济南来电,令其后撤至范家镇待命。一问详情,原来是新泰泗水被救国军夺了,这第七旅团一去,就了孤军,必然要被虐杀,因此令其暂缓行动,待司令部谋定后再说。

    比及两旬将去,济南果然有令来到,却是令其速领兵出,依原来路径,直取莱芜。林芳太郎得令,整顿军马,以骑兵了为前锋,战车中队继之,因救国军的*,复又遣工兵中队乘车在后,然后才是旅团主力,离了范家镇,掀起冲天杀气,翻山越涧而来。

    早有前哨侦察员将鬼子的动向报回莱芜,隋亮得报,立聚众将商议,彼时各个战场皆取得大胜,众人兴致极高,加之莱芜已息战半月,各部兵员得到补充,战力皆有所恢复,故纷纷请战,要去灭了林芳太郎,立那一个头功。

    这将官士气高昂,隋亮自是高兴,赵阳克了泗水、代云龙也到了枣庄一带,而闻庆隐在博山之西,董清在淄川虎踞,他的南面北面皆可无虑。这独立混成第七旅团自来寻死,又岂难让他囫囵回去。当下止住了众将的议论,朗声道:“各位,我与参谋长已就目前之局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鬼子北攻内扰,又欲出奇兵破我防区,真他妈的痴心妄想!指挥部经过研究并报总部报准,本次作战计划由参谋长给大空颁布。”

    众将“嚯!”地起立,静候命令,屋里静寂,掉针可闻。

    杨慕平清清嗓子:“诸位,本计划不作记录,望诸位铭记于心。”

    “是!”众将齐应。

    慕平续道:“秦支队,高立功听令。”

    “有。”二将迅疾出列应声。

    “你二人各率本部,多带破衣烂枪动物血液,前出黑松岗,但有鬼子到来,预作小规模的袭扰,后进行一次大的阻击,见鬼子发起强攻,即可佯败回来。记住,不可与敌死磕。”

    “是。”二将领命,即时出门集合队伍去。

    “吕光亭。”“到。”“你部在这一带的两侧山坡上预先埋伏,若鬼子追逐高立功等而来,不要理他,放他过去,听到东边枪炮声起,即将道路挖断,留一部预防阻止泰安出来的鬼子援兵,主力向东狠揍鬼子的屁股。”杨慕平指着地图分咐道,屋中人大笑。

    “任必成,许凡。”有二将挺身而出,一个是炮兵营长,一是重机营长。

    “你二人各带本部,任必成的炮兵营在锦阳关前,许凡的重机营在锦阳关北,预设阵地,鬼子到来时,按照指挥部命令发动攻击。”二将领命而出。

    “工兵营长刘胜。”

    “有。”“你带本部,在关前两公里处埋设*,且多掘陷坑,任务完成后,退至任必成阵地协助防守,总攻之后可杀出来攻击。”“是。”刘胜兴高采烈而去。

    “廖璞。”“到。”防空营长廖璞闪身出来。“你部需在关前南北山上设下防空阵,若有敌机到来,务必将其限制住。”“是,保证完成任务!”廖璞大声道。

    “安庆和!”“到。”“你把新兵二营留下,协助辎重营和野战医院运送弹药的伤员。其余部队于关上埋伏,在鬼子遭我炮火打击之后,即刻杀出,你部可是冲阵的主力,需要有信心和决心。”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安庆和自跟陈雷,在军校呆了一段时间,到学会了不少励志的东西。

    “师部后勤机关率辎重营和情报站负责留守,大造声势,表明我部正在莱芜劳军治民。师部设在锦阳关,特务营和侦察营侧翼师部,为预备队。各位,消灭敌人,在此一举,望诸位努力作战,以成大功!”

    “是!”众将领昂声大呼,各回本部准备不提。

    却说林芳太郎率军一路赶来,到得黑松岗,因番遭遇,故令先头的骑兵战车们对着周遭一顿乱打,欲从声势上将可恶的喜欢搞偷袭的支那军压住。

    不料这边一打,倒真打出事儿来了。但见林中稀稀拉拉响起了还击的枪声,打在坦克上叮当脆响,绽起朵朵耀眼的火花,骑兵队里不时有鬼子被击中栽下马来。

    “八嘎!该死的支那人,只会故伎重施。骑兵、战车,加大火力冲过去。”林芳太郎大叫。

    鬼子那骑兵骁勇,虽前番这段路埋有*,他们却浑身不惧,两骑并列,打马狂冲,后面坦克轰隆作响,紧随其后。

    高立功在山棱上见了,不敢迟疑,喊声“打。”早有兵士推出滚石,那下方的马路上,已横倒了不少树木,鬼子骑兵行动不便,一时倒有不少成了高立功营的枪下鬼,更有一些,连人带马被滚石砸翻,轻者伤胳膊断腿儿,重者则成肉泥。

    林芳太郎在中军觑见,气得哇哇大叫,令机枪中队突出前来,用火力压住高立功,而坦克凭着蛮力拱开石头和大树,突突突地向山坳上开了上来,坦克炮不歇地吐着烟火,直把警卫营阵地打得一遍狼藉。

    高立功见鬼子大队已结阵冲来,己方部队已出现伤亡,又见秦奉远远向他挥手,急忙大叫:“撤退!”却把烂衣破枪一路扔了,到处撒了鸡狗之血,背起伤亡兄弟,急急往后撤去。

    林芳太郎登上高立功的阵地,狗眼到处瞅了一通,又从望远镜里见了救国军的狼狈情状,不由哈哈大笑。“杀咯咯!”他右手一挥,恰如一名指挥万马千军乘胜冲杀的大元帅。

    这一方逃得毕真,那一方追得起劲。人叫马嘶,枪声起伏,未多时冲入一道长长的山沟。有参谋上来报告:“阁下,这沟尽头有一关隘,名叫锦阳关,过了这关,就是莱芜了。”

    林芳太郎一看两侧,“八嘎,这地形如此险恶,要是支那人在此有埋伏,我军如何能够通过?”

    那参谋道:“阁下,情报表明,支那陈雷部下二师随亮正在莱芜搞什么整编结束庆内活动哩!其主力皆在莱芜,就算他有防备,此处也不过是锦阳关上数百守军,岂是我大日本皇军的对手!”

    林芳太郎听后大喜:“如此甚好,传令全军,速速通过山谷,拿下锦阳关,今日夜间莱芜庆祝的干活!”

    一干鬼子得到命令,心中某种欲望如地下的岩浆,几乎喷薄欲出,满谷皆是欢呼之声。前面逃命的支那军闻得,更是脚步翻飞,跌跌撞撞,翻跟头滚地龙般加快前逃。

    绕过一处山湾,遥望前面赫然现出一道关隘来,好关:两翼峭山立,中得一门开;恶虎到此回,东风自海来;自古行脚客,愁随萦胸怀;陡见关上人,魂魄化灰飞!

    林芳太郎心中陡然一惊,即令部队拉开距离,依然叫骑兵前头搜索,却将炮兵在后约住,于一平缓处建起阵地,掩护前队夺关后再行。

    鬼子骑兵小心翼翼,近得关前,却见那逃跑的支那军散入山坡去了。那骑兵先用骑炮向关上打来,欲探一个虚实,甫一炮响,关上即有还击,枪声显示,守军并不很多。林芳大郎大喜,喝令炮兵和坦克开炮,欲以密集之炮击一涌而过。

    骑兵见关上火力被压住,将战马调整,打马冲锋起来。那战马在关下大道下四蹄翻飞,追风逐尘,却听得轰隆隆巨响,那骑兵的后队首先爆起,伏兵已摁下了电起爆*。这一来开了锅,那炸点前后,逐次惊天动地的炸了起来。鬼子的马队顿被截断,山坡上重机营的机枪咕咕咕地叫唤起来,树林中射出道道火鞭,直把鬼子的骑兵打得人马翻腾。

    林芳太郎急令坦克开炮,欲以皮厚炮猛强突过去。关上隋亮见了,打出一发绿色信号弹,另一侧的任必成早已候着,一声令下,二十来门山炮愤怒地吼叫起来,密集的弹丸直向鬼子群里砸落下去。

    “八嘎!”林芳太郎大惊,这哪里只有数百人守关,分明是一个重兵布好的伏击圈哪。眼见得他的骑兵在烟尘中人仰马翻,而坦克战车在谷中却无法很好的对高处的火力点进行清除。急忙令部队后撤,欲就中队所在的缓坡处建立阵地,一面呼叫泰安来援。

    忽然轰隆隆一连串巨响,一截陡壁被炸塌下来,又将坦克中队的后路堵死了,十几辆坦克在公路上前后都行进不得,慌得鬼子转动炮塔,朝着左右胡乱射击。

    林芳太郎见战车队又被截断,越发惊骇,急令一个大队协同炮兵强力还击,却引主力后退,欲要徐徐退出山谷。忽又听得后队连连巨响,一军曹慌忙来报:“将军阁下,后路被炸断,有大批支那军出现截杀!”

    “呐尼?”林芳太郎钻出他的座车,骑上大马往后来看,却见他的后队已被四面山上射来的枪弹打得遍地滚弹。

    林芳太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令28和29大队分向左右山坡强攻,欲要夺下制高点,建立有利阵地,固守待援。然此处山形较陡,并不利于仰攻,虽鬼子嗷嗷狂冲,山上枪*着滚木擂石,直将一众鬼子打成滚地葫芦。

    林芳太郎见不是路,狂叫一声,亲自指挥护着中军队27大队往来突,欲要抢攻出一条生路,逃回泰安。

    吕光亭在一处战壕中,见状冷笑,令把重机枪加强在封口的一营处,二营三营一左一右,掩击鬼子后队。却见鬼子队中,举着军刀的、打着机枪的及扛旗子的军曹纷纷头上绽血倒地,鬼子的攻击力立马减弱,光亭望远镜里环视,却见两侧林中,各处散伏着组组枪手,每每枪焰闪灭,便有一鬼子倒地,不由叹道:“特战队果然了得!”却听身后一个声音笑道:“吕大队客气了,若非吕大队掩击,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狙杀机会。”吕光亭回头,却是秦奉不知何时来到,当下大喜:“秦支队,有你们在此,这鬼子还怕飞上天去。”

    话未落音,天上果然有了嗡嗡声音,四架鬼子飞机从西南飞来,“小心!”秦奉大喝一声,一个虎扑抱着吕光亭滚向一侧,只听得爆炸声响,原先二人站立之处已现了一个大坑,几名警卫员不知所向,天上飘飘而下一阵血雨和碎散的肉块。

    “我操你妈!”吕光亭大骂,却感背上甚为疼痛,再一看秦奉,头上鲜血直流,被一块弹片划了偌大一道口了,人已昏了过去。

    “医务兵!”吕光亭急得大叫,扑过去将秦奉抱起:“兄弟,兄弟,你他娘的快醒醒!醒醒啊!”

    医务兵急奔过去,将手一控鼻息:“大队长,别摇晃了,秦支队还有救!”

    “快,送到后边去,全力治疗!他妈的小鬼子,老子跟你没完!”吕光亭虎吼一声,抱起机枪要打飞机,却见那飞机已飞到远处攻击山上的部队去了。

    吕光亭破口大骂:“廖二愣子你他妈睡着了咋的!你的高炮留着下崽哪?”

    廖璞的防空武器当然不会留着下崽,他在等一个最佳的射击时机,见那鬼子飞机居然降低高度来扫射,一声令下,他的六挺高机和三门高炮猛烈地吼叫起来,鬼子飞机猝不及防,一架被凌空打爆,另一架被打得浑身冒烟,欲要拉高逃跑,已是无力,轰隆一声撞到了一个山头上,另两架吓坏了,急忙升起,然于地面谷中,已是毫无益处。

    锦阳关上,隋亮见鬼子败象已露,更不迟疑,头也没回下令道:“命令部队,发起冲锋,一举将鬼子歼灭掉!”

    杨慕平从卫兵手中接过信号枪,打出数发信号弹。顿时锦阳关前十余里的山谷沸腾起来,军号冲入云霄,喊杀响遏行云。前有安庆和,后有吕光亭,数千军马如出柙猛虎,从山坡上冲杀出来。

    林芳太郎大惊,急叫机枪中队和炮兵队阻住,可传令兵去,终不见枪炮暴响,打马亲自来看,却见那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已是死尸遍布,虽有鬼子奋不顾身的想扑过去操作,可每到跟前,必有枪弹射来,将其准确的击毙。“八嘎牙鲁!支那狙击手!”

    原来樊刚与佟有为早已运动过来,各带了两个狙击小组,专门照顾鬼子的这两个阵地,他们隐在山坡上的树林里,居高临下,不一会儿鬼子的重火力阵地上就铺上了厚厚一屋尸体。

    见有几个鬼子骑兵奔过来,佟有为在用瞄准镜一看,哟嗬,大鱼呀!林芳太郎的帽子没知到哪儿去了,但一身呢子将官服和肩上闪闪发光的肩章在瞄准镜里却异常清楚。

    “狗日的,你就别乱跑啦!”佟有为嘀咕一句,举枪瞄准,山谷中鼎沸的人声似乎一下子消失,风吹得那么舒缓,整个世界就只有一个鬼子,越来越大,如在眼前。“砰”鼻翼传来火棉的香味,瞄准镜里的林芳太郎有如被棍子狠狠敲了一棒,额头跳出一朵妖艳的血花,翻身栽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