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妖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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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鬼蜮伎俩何所望

    旬月之间,救国军各部如风卷残云,奋力拿下博山、莱芜、淄川、新泰、泗水,土桥一次大震,急忙致电派遣军司令部,希望围剿师团速速就位。心中着实上了火,支那人有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的说法,山东的这个小土匪,我大日本帝国皇军刚要收拾他,他却抢先动手了,且一动手就集中力量打鲁西。土桥一次觉得他倒成了冤大头了!不过他再一拔拉手中兵力,发现这段时间除了损失了井出铁藏那两个联队之外,帝国兵力并未受损太多,他十二军的实力还在,心中稍安。

    人在不顺时,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参谋长河野悦次郎见司令官有些烦躁,出言安慰道:“阁下,支那有句箴言‘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这陈雷所部虽然攻得凶狠,一口吃下这么多人马一地盘,作战多日,其力必然疲乏,他的补给线还没建立起来,而其收降的吴化文等支那降兵还不稳定,所以卑职愚见,一月之内,他恐怕已没有力量继续前进了!我们仍有足够的时间来部署安排的。”

    土桥一次停止了狗转圈,小眼睛盯着河野悦次郎:“河野君,那陈雷部气势汹汹,大有一举吞掉我部之势,河野君有何妙策,能够遏止其锋呢?”

    河野道:“无需妙策,我部只需以守为主,以攻为辅,以目前之势,这陈匪所部有进攻可能的地方,一是泰安,二是滋阳,三是益都一带,所以我们必须要求这几处的皇军,严密做好防御,同时加强管辖地的治安肃正,据说这个陈雷跟他们重庆政府并不相协,咱们也可让特高课从中想点办法,让那些喜欢反水的支那人给陈雷制造些麻烦,以使其内部难安,那么,这样就可以让其不得不停下来整肃内部,稳定新抢地方的管理,就算这个妖孽再有能耐,至少也得用上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断段时间内,南面那四个师团还不能到位,那只能是天照大神不保佑帝国的圣战伟业了!”

    土桥转忧为喜:“哟西,河野君真乃帝国之智将也!一切尽由河野君去安排就是。”

    “哈依!”河野打个立正,昂声道:“圣战必胜,武运长久!”

    “武运长久!”土桥一次也非常肃穆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济南的各家报纸上,刊登了第十二军近期作战的检讨书,该检讨书的重点内容,是说南京国民政府对地方的管理有不尽力之处,对归化的和平建国军没有做到足够的关怀和帮助,致使像吴化文等这样的人才沦落土匪之手,然后以大量的篇幅叙述了吴化文于怀安等人投入和平建国军后所做的丰功伟绩,如何时捕杀*分子多少人,何时活埋顽固不化者多少人等等。

    淄川,吴化文于怀安坐立不安,日本人借南京国民政府的牌子出头来晒他们的功劳,这用意极其明显,那就是要挑起支那人对吴化文等的仇视,至少要让吴化文等在这边无法立足,试想有几人能整天看着一个曾经杀你手足亲人的人在你身边晃荡而心平气顺的?

    “该死的小日本,该死的小日本!”吴化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旁边的茶几上,正摆着表他功绩的那份报纸。

    正要叫身边的马弁去请于怀安时,门外卫兵的声音响起:“报告,楚参谋长,于师长来访。”

    吴化文一惊,楚湘林和于怀安一同到来,这是个啥光景?“快快请进,请进!”

    楚湘林进屋拱手道:“吴副军长,这几日军务繁忙,无暇与兄细谈,怠慢了,怠慢了!”

    吴化文盯了于怀安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点什么,然于怀安古井无波,自拣座位从下,端起茶碗去品香茗去了。

    “啊,楚参谋长,兄弟反正以后,每天都反省,觉得自己以前做了不少错事,难以自解,也想戴罪立功,还望楚能谋长指点一二。”

    楚湘林笑道:“吴副军长,兄弟今日到来,咱明人不说暗话,正是为这张报纸的事儿,董师长操练部队去了,我受总司令的委托,特来与二位大哥恳谈。”

    于怀安似乎知道这一出,所以没什么反应,吴化文倒是一惊,陈雷亲自过问了,不知这位老板是个什么态度?

    “啊,承蒙陈总司令这的关照,吴某实在受宠若惊!”

    楚湘林将手微摆:“吴副军长无须这般客气,总司令让我转告二位,不要上了鬼子的当,这鬼子明的打不过咱们,就来玩儿暗的,当然,鬼子表二位过去之事,这是阳谋,其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内部出现动荡,他好于中取事。不过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事情,总司令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二位老兄真心打日本,一切都可从头再起,既往不咎。咱们既然要荡平天下,强盛祖国,复兴中华,没有开阔的胸襟是不行的,咱中国爷们儿,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只要赤心为国,碧血丹心,即使明日马革裹尸,也必定青史留名,不辱没于子孙矣!”

    “强盛祖国,复兴中华。中国爷们儿,中国爷们儿。”吴化文口念念叨叨,“楚参谋长,这可是陈总司令的话?”

    “当然,前敌指挥部就在昌乐,二位老兄,不日即可亲见。”

    “久闻陈总司令起于绿林,然言行高妙,才智恢弘,有若矫龙凌空,非凡人所能企及,吴某若得亲自拜于足下,实乃三生有幸啊!”得到陈雷的开解,吴化文于怀安都甚是安慰,不免对觐见陈雷,异常期待。

    外面的校场上,吴化文和于怀安部正在接受三师警卫营的训练,整齐的口号震人肺腑,嘹亮的军歌响彻云霄!

    三月的飞鹰山,依然有不少的积雪,不过树绽新叶,草发嫩芽,已隐隐有些春天的迹象。前寨那湖中,冰棱早消,群群游鱼在水面划出道道涟漪,几个翠鸟停在湖边的树枝上,忽然一个俯冲,叨起一条鱼儿飞向山那边去了。

    “哈哈,又是一条!”金翅大鹏陈飞左臂一挥,一条鳞甲锃亮的鲤鱼被拉出水面。陈飞得意大笑:“介甫兄,你那鱼杆咋还没动静哟?看来今日的酒钱可得你付了。”

    施介甫端坐不动,两眼盯着浮子,口中却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老当家的,这钓鱼之事,乃道家精玄,所谓钓胜于鱼,在行而不在果;钩下饵备,渔翁静坐,所谓以静制动也。观山色如黛,潭影如幻,风吹叶落,兔走鹰逐,世间诸般事,澄澈灵台中;游鱼自来自去,贪婪者自然上钩,若能安处自然,不为饵所诱,则可平安无事。钓鱼如此,世事也可参之,那小日本不安时处顺,自营扶桑,乃敢妄贪我中华大国,却不知我泱泱华夏,藏龙卧虎,世道不堪之时,自有圣人出现,彼时振臂收杆,大小鱼鳖,皆成鼎镬之物也,哈哈,来了!”只见他拉动鱼杆,果然一条硕大的鱼儿在水面挣扎,介甫却不能骤拉,只得缓缓与之游战,待其力疲,方才拖到岸边,以网收之,足有三四斤重,乐得这老爷子花白胡子直翘。

    “够了够了!”陈飞过来提起网兜,吆喝着收杆回后寨,一边嘻嘻笑道:“我说老爷子,你这钓个鱼,也整出一番学问来了!好,今天中午,我去求我老娘下厨,整一个鱼宴,咱老哥俩好好喝他两盅。”

    施介甫道:“老当家, 这怎么去麻烦老太太呢,就让刘刚那小子拿到炊事班去,炖一锅得了。”稍停,施介甫一拍脑袋:“哦,看我老糊涂了,三夫人,五夫人不是快临产了吗,敢情老太太要为孙媳妇儿补补呀!看我这老古董!”

    陈飞嘿嘿直笑:“那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有这几条鲫鱼足够了,这几条鲤鱼,还是咱们享受,我老娘做的西湖醋鲤,那可是一绝哟。”陈飞说着,似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才到中间的校场上,二人就见刘刚急急跑来。“司令,军师,我正要找你们哩!”

    “咋啦,你跟杨护士闹别扭啦!你要欺负了那小妮子,小心杨太回来打断你的狗腿!”陈飞笑骂道。

    刘刚咳咳两声:“老爷子我咋会呢,我可是有正事儿,有天大的正事儿。”

    陈飞见说得正般,也就不再玩笑,“哦,我说刘团长,啥事儿让你这么紧张哟?”

    刘刚接过鱼兜,叫警卫送往后寨,“司令,军师,咱到指挥部再说。”

    飞鹰山基地指挥中心,陈飞一看基地的各部门头头都来了,疗养医院院长,特战大队训练处处长,警备团各营长等。看来这事儿还真不小!

    “刘刚,快说说啥事儿吧!”陈飞坐在中间的虎皮交椅上,虽然这聚义大厅被陈雷改建成了一个颇具现代化的指挥中心,但金翅大鹏的椅子却没撤,用陈雷的话说,当个文物保护起来。

    指挥中心的大厅中,摆着一个飞鹰山区域的大比例尺沙盘,山峰沟壑,羊肠小道,无不非常毕真。刘刚指着沙盘介绍情况:“前天傍晚,在五里坡一带,我们的暗哨发现有几个人带着山货进了鲁山;不久,又有数人从羊石峪进来,从其他几个方向也发出的一些人进来,虽然我们这里经济比较发达,交易来往的人很多,但这些人十分的不正常,他们虽然没有集中出现,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带有货物,但并不以买卖为主,别人出再高的价钱,他们都不出手,或者只卖一点点,以此看来,这货物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道具,再者,这些人每与人交谈,主要关心的不是行情物价,而是咱们根据地的人员分布,哪里当官是啥人,哪里驻有部队等等,这引起了咱们敌工部的注意,鲁村李司令即暗中派人盯梢,发现从昨天开始,这些人竟慢慢向飞鹰山汇聚过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陈飞虎眼一瞪:“哼,倒有这回事,狗日的倒吃了熊心豹子胆儿啦!告诉小三了吗?”

    刘刚道:“已向总司令作了汇报,总司令说,查清来历,作好防备,客人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照待。”

    “对。”陈飞嘿嘿道:“要是朋友,咱请他喝酒吃肉,要是心存不良之辈,嘿嘿,老子可要吃他的肉。”陈雷家眷,除跟随身边的二位夫人之外,全在飞鹰山,故若欲制陈雷,这飞鹰山倒是一处命门。

    陈飞转道向施介甫:“军师,若是鬼子来袭,当以何策破之?”

    介甫安详端坐,沉稳如钟,见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乃微微一笑:“三少当家虽领兵在外征伐天下,然其于本山,却是早有安排,方圆十里早伏暗桩预警之所,且要害之地,多设陷阱坑道,又于几处山口,布了五行八卦之阵,敌人纵然避得了我们的暗桩,又安能进得了飞鹰山乎?”

    众人大惊:有这等事,我等平昔走动,全不觉有何异常,不知这些布置能管用否?

    介甫笑道:“你们长居此处,山形地貌,自然了然于胸,且各方机关,皆隐而未发,你们当然不知。适才老夫已派人去发动了,你们若要出行,可得预先告我知道。”

    众人非常惊异,有几人就想出门,去看一个究竟。刘刚道:“不必了,刚才又接报告,来人已于天处聚结,南山之杠树坡,有约三十来人;东面黑风口,有约四十来人;北面红石峪,却有十多人;这些聚结之后,又各分散行走,三三两两,与我军的特种训练颇为相近,至此已无须怀疑,定是敌人的特种部队来了。”

    哈哈,陈飞大笑起来,“小鬼子也搞特种部队呀,柴处长,你的后备大队倒可以实战演练一下了。”

    飞鹰山乃陈雷训练特战大队的基地之上,主要训练的科目就是山地丛林的特种作战,这里常年都有一个营的后备兵员,皆是从各军中选来的尖子。不过这事乃是机密,除飞鹰山和总部少数人外,外人一概不知。鬼子特高课费尽机,也只探得飞鹰山有一个警备团,和一个由伤残军人组成的荣军团,故而河野悦次郎派出一个特战中队,以为突袭之下,定可将陈雷阖家大小尽数捕获,到时还怕他不投降。

    却说南东二路鬼子,率先行动,他们进入山林,立马全身伪装,依据地形兔起鹘落,倘非特意观察,倒真难以查觉,越过山脊,遥见飞鹰寨上,人影活动依旧,喊着口号,唱着军歌,全然没有防备。只那歌儿唱得凶恶,让鬼子特战队长怒火中烧,他们唱的是什么?《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八嘎!”柳生助一少佐非常生气,他的望远镜里,甚至看见有三个支那军正站在崖边对着他这个方向撒尿,暴泉飞泻,气临山河,这本没什么,然柳川见这三个屌货一边撒尿,一边纵声狂歌: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杀!若非距离太远,柳生少佐真想一枪狙掉这几个八嘎。

    “无知愚昧的支那猪,马上叫你知道帝国特种勇士的厉害!”柳生用手语令各行动小组分头前进,到对面山崖下聚齐。押后的三个鬼子警惕地往后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转身躬着腰向前摸去。然刚走两三步,脚下突然暴起两条人影,刀光闪动,几乎在0。3秒之间,已将三个鬼子的喉咙切开,鬼子虽未即死,却已叫不出声,脑中意识指挥他们应开枪示警,可握枪的手已被铁钳般的手夹住,根本动弹不了,接着灵魂出窍,被人轻轻地放倒在地。另一组两个鬼子,借助大树的掩蔽,一躲一闪的往前摸,这时节山风吹得厉害,穿林透隙,有如鬼哭。又一阵风吹过,俩鬼子突觉风声来到脑后,急回头时,却见一柄雪亮的大刀划了过来,刀风透骨寒,脑子里才有一点反应,人头却飞了起来,另一鬼子抬枪要打,却被身后一只大脚将枪踹飞,紧接着口鼻被捂住,脖子上一凉,便啥也不知道了。

    然而那颗骨碌碌滚下的人头却让另一组鬼子发觉了,“八嘎!咱们中埋伏了!”这鬼子大叫起来。前面柳生一听大惊,什么时候给发觉了?还没等他发下指令,山坡上枪声已起。

    “八嘎,快快靠拢,反击突出去!”柳生见对方早有准备,已知这任务是没办法完成了。急忙下令突围,这时哗啦一声,有物穿林而来,柳生凭直觉低头一闪,那东西从头顶上掠过,身后传来了同伴的惨嚎,回声看时,两名同伴被一尖木排扎了个透心凉,正钉在那边的大树上,兀自手脚抖动不已。

    柳生骇然,回头就往来路跑,听得风声起,伏地一滚,几枚弩箭擦身而过,刚要庆幸,却感到右臂一凉,急忙闪开时,却见地上冒出了一枝竹签,显然是他刚才滚动时触发了哪里的机关使其弹了出来。“八嘎!”一股血箭飙出,柳生感到伤口发麻,这竹箭上支那人竟涂有毒药,他连忙躲在一树后,扯开衣袖,咬牙用军刀将那创口处的肉切掉一块,胡乱包扎了,起身又逃。

    此时听得林中,东南西北皆有同伴的哀嚎声,也有*引爆的声音,枪声倒是不多,柳生跑了三十来米,突见前方地面陷下一大片,偷眼看那坑中,五个帝国同伴被里倒竖的木枪穿成了肉串,未能遽死,仍在哀叫。

    柳生心胆俱裂,左右看时,并无几个同伴跟来,心中顿感绝望,绕过陷坑就跑,臂上血流未止,柳生脑袋越来越晕,凭着直觉奔逃,突感脚下一紧,早被一个套圈套住,树杆弹起,将其吊在了半空,身上的刀枪皆坠落在地,他身在高外,倒看得下面林中,正有不少的浑身迷彩的支那军人正在博杀他的同伴,不多时,狩猎结束。林中静了下来,只听得东南黑风口那边传来激烈的枪声。地面上的军人左右望望,互通声息,打着手势,然后施施然向他这边走来。

    “八嘎!”柳生努力的挣扎,想要倒翻上去,脱那绳套,可失血过多,臂上乏力,哪里有半点作用,反倒像一个被吊着的猢狲,徒劳的折腾。柳生哇哇大叫,那地上的人们却并不近前,对着他指指点点,就如猎人逮着了野物在商量着怎么个吃法。忽见一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长竹竿,径向柳生身上戳来。

    “八嘎!”这小鬼子悲愤莫名,他全身乱挥,忽然摸到挂在脖子边的*,一咬牙,拔掉插销,轰隆自爆了事。

    “柴处长,这鬼子不好玩!”那拿竹竿戳人的小兵嚷道。

    “这鬼子倒也硬气,检查一遍,看有什么遗漏没有?另外,尽快恢复机关!抬上受伤的兄弟,回山!”特战后备大队训练处长柴亮大声道。

    却说黑风口内,刘刚带了一营兵马早布成了一个埋伏圈,几十个鬼子特种兵虽然分得极散,但几百人布的圈子仍将其全部围在里边,终于看出了领人那个鬼子的身份后,刘刚一声大喝:“打他狗日的。”他这卫戍团,却不敢跟鬼子玩儿特种点,所以只能以力取胜,快刀斩乱麻,就算只有四十来个鬼子,老子照样用轻重机枪招待。

    这帮鬼子冤,被围成一个个的圈子,相互支援不得,纵有出色的身手,又怎能挡得住如雨的子弹,不到半小时,就全被击毙在黑风口下的坳地里,而刘刚这边,也牺牲两人,伤十来个。

    红石峪的那十来个鬼子,本来是这次行动准备的杀手锏,如果东南两路不顺,则由两路奋力吸引对方的防御,而此路鬼子趁隙杀入,即使不能掳走陈雷家眷,也要实施玉碎袭杀。

    两处枪响之后,这一组鬼子急向内扑,却见那红石峪内,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石头,杂树丛生,曲里拐弯。鬼子在高处把路径看得分明,可一入其中,却觉幽风顿起,那树木摇曳,就如有人在磔磔怪笑,鬼子三转两转,竟然无路可寻,转来转去,都是石堆荆棘挡住去路。欲转来路时,却也不知方向了。

    鬼子行动组长大惊,知道这事有些诡异,他攀上石堆,倒看得见远山沟壑,但一下来,又不知所向。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令一鬼子站在高石上指引方向,然没走多远,一声枪响,那站得高的鬼子被人撂倒下来。

    “八嘎!”鬼子大骂,却不敢再上去了,转了很久也没转出来,一鬼子恼了,掏出*向挡路的石堆扔了出去,这下好了,石堆没炸掉多少,却是烟雾升腾,这里面更看不清了,他们都觉得是在往前走,可走来走去还是石堆。

    红石峪旁边的山坡上,陈飞、施介甫看得津津有味,他们身边,卫戍团一营长提着一杆狙击步枪,警惕地观察下面的状况。

    陈飞道:“我说军师,这鬼子能转得出来吗?”

    施介甫道:“若不识得这个阵法,或者没有外人引导,就是转到死,也是转不出来的。以此看来,这帮鬼子是认不得这八门金锁阵的,江营长,你们就在这儿看着玩儿吧!老当家的,咱们回山去吧,咱们还得去品尝老太太的西湖醋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