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雨飘摇马嵬驿
杨铣长期待在禁军，体恤士卒，在禁军内部很有威望。他的命令，让这帮禁军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很自觉地听他调动。
一部分禁军抬起杨国忠的尸体，回马嵬驿。一部分禁军追随杨铣，去追捕逃走的两位国夫人及其家小。
杨铣回头瞥了一眼被禁军抬走的杨国忠的尸体，心道：“不要怪我。恩怨报应不爽，要怨只能怨自己太混蛋。”
小小的感慨后，立刻追捕两位国夫人。
且说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听到外面喊杀声，有先见之明，立刻带着虢国夫人的儿子裴徽、女儿裴氏、杨国忠的小儿子杨晞，骑快马慌不择路的逃窜。
杨铣率领禁军紧追其后，本来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但是杨铣的坐骑是叱拨赤，如飞一般甩开禁军，拦住他们的去路。
虢国夫人喝道：“杨铣你快让开道路，否则将来娘娘不会放过你。”
杨铣冷笑道：“你认为还有将来吗？”
虢国夫人一惊，不敢说话。
韩国夫人道：“族弟，我们是同族姐弟啊。你不能帮着那帮匪徒，对付自家人啊。况且我女儿是广平郡王的正妃，她和你是舅甥加连襟。看在这段情义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杨铣道：“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天下人不会放过你们。不要再挣扎了，好好的赴死吧。想你们曾经享受了十倍于人的荣华富贵，该知足了。”
韩国夫人听了，惊愕得说出话来。
虢国夫人大怒，一面大骂杨铣无情无义，一面向杨铣身侧冲了过来。
杨铣含泪，举刀一刀砍在马的脖子上。虢国夫人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裴徽大叫一声娘，指着杨铣吼道：“你难道当真不顾亲情吗？”
杨铣不答话，刀锋指着虢国夫人，却没有下手。到底是自己的至亲，杨铣有些下不去手。
这时，禁军赶到。望到这一幕，都止住脚步。
杨铣想起自己的使命，仰天长叹，然后命令道：“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到底是我的至亲，我不能亲自动手，诸位代劳。”
禁军听了，立刻持兵刃上前。
虢国夫人喝道：“我看你们谁敢杀我。”
禁军被这一喝，停住了脚步。都看向杨铣，他们担心杨铣会护短。
杨铣尚在犹豫，但是眼神中含带杀气。
虢国夫人自知生还无望，索性起身，招呼韩国夫人及其他人到自己面前。叮嘱道：“想我们生得娇贵，岂能死于这群丘八之手。”又回头看杨铣道：“杨铣如果念在同族一场，请给我一把剑，允许我们自杀。”
杨铣向禁军将领使眼色，禁军将领将手中的唐刀扔在虢国夫人的面前。虢国夫人捡起地上的刀，来到裴徽的面前。
“儿啊！是为
娘连累你了。你去吧！”虢国夫人狠狠的咬牙，一刀刺进裴徽的腹部，刺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母亲！”裴徽口吐一口血，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哥哥”、“外甥”，哭喊声回荡山谷。
杨铣端坐在马上，长吁一口气，收刀回鞘。
哭声刚起，突然戛然而止。因为虢国夫人已经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和杨国忠的小儿子杨晞。
现在只剩下韩国夫人和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含泪看着韩国夫人，泣道：“大姐，这就是我们的命。”说完，一刀插死韩国夫人。
最后虢国夫人充满恨意的瞥向杨铣，冷声道：“杨铣，我咒你不得好死！”
杨铣冷笑一声：“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们先扪心自问，多少人因你们的骄横而死于非命。天下人都想生啖你肉，居然还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虢国夫人颤抖着身体，横刀自刎。
杨铣瞥都不瞥他们一眼，命禁军抬着他们的尸体回马嵬驿。
当他们快到马嵬驿时，远远瞅见杨国忠的首级被悬挂官驿门一侧，更有禁军集聚没有散去。
杨铣快马加鞭靠近官驿，只见禁军正在殴打宰相韦见素，而韦见素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似乎是御史大夫魏方进。忙喝道：“都住手！”
禁军听到杨铣的喝声，这才住手。
此时韦见素浑身浴血，幸亏杨铣及时赶到，才勉强保住性命。
杨铣下马将马匹交给身边的亲兵，然后去扶起韦见素。并问道：“左相，陛下和陈大将军何在？”
韦见素捂着头回道：“陛下和陈大将军已经移驾附近的寺院暂避，我和魏方进留在这里善后。没想到……哎哟……”痛得说不出话。
杨铣还没来得及开口，有禁军士卒道：“请将军替我等做主，我等请陛下杀杨贵妃，陛下不听。”说完，呼啦啦跪倒一片。
杨铣忙道：“诸位将士，请快快起来。我去觐见陛下，为诸位说此事。”
禁军士卒不肯起身。
又有禁军士卒道：“我等知道将军与贵妃娘娘关系匪浅，但贵妃娘娘服侍在陛下身侧。我们是出于义愤杀了杨国忠，要是贵妃娘娘进言，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请陛下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救救我们。”
杨铣只得保证道：“诸位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众禁军跪谢。
杨铣怕韦见素又挨打，于是带着韦见素，前往他所说的寺院。
大将军陈玄礼和其他禁军将领守在寺院的门口，远远的望见杨铣来了，忙开门迎接。此时杨铣的身后，还跟着大量的禁军。
杨铣领着韦见素进寺院，禁军留在寺院外，呼声震天。
杨铣问道：“陛下何在？”
陈玄礼答道：“陛下
在佛堂诵经，你快去觐见。”
杨铣点头，将韦见素交给陈玄礼处置，自己整理衣冠后，来到佛堂前。
高力士见是杨铣来了，立刻入内禀报。一小会儿出来，传谕让杨铣进去。
杨铣瞥了眼神情忧惧的高力士，慨然入内，跪在皇帝御前，朗声道：“臣杨铣叩见陛下，愿吾皇千秋。”
皇帝神情疲惫，拄着拐杖，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杨铣。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杨国忠是你杀死的？”
“是。”
“听说你去追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可曾追到？”
“已经伏法。”
皇帝闻言眼神震惊，身体微微颤抖，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冷声道：“他们都是你的族人，你竟然下得去手！”
“是。”
“畜生！”
“是。”
皇帝大口喘气，没想到杨铣应承的这么干脆果断。让皇帝有些捉摸不透，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保全陛下，以及皇室贵胄和列位大臣。”
皇帝一怔，面带痛苦的说道：“这么说你是来请求朕，处死太真娘子。”
杨铣不答，哭跪在地。
皇帝绝望的问道：“娘子是卿的姐姐，卿不肯设法保全吗？”
杨铣还是不答，泣不成声。
皇帝仰天长叹一声，左手衣袖微微一动，悲伤道：“你去处理吧。带上高力士去，记住让娘子走的体面点。”
杨铣连续磕了三个头，出了佛堂。
皇帝在佛堂仰望着大佛，心如刀割。此时，外面传来了杨铣的声音：“传陛下敕令，赐贵妃娘娘杨氏玉环自缢。”紧接着传来，禁军山呼万岁的喜悦声音。
皇帝听到这些，身形一歪跌坐在佛前。有宦官看见急忙上前搀扶，都被皇帝推开。皇帝捂着嘴哭，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传出去就前功尽弃。
此时，杨铣带着高力士手捧白绫一条，来到杨贵妃所在的厢房。
杨贵妃似乎早知道自己的命运，十分淡定的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女人既然要死，就该美丽的死去。
杨铣和高力士入内，跪在杨贵妃面前。
杨贵妃含悲带笑请他们起来，凝望着杨铣，平静地道：“二郎来送我最后一程，我感到很高兴。”
杨铣哽咽道：“我杀了杨国忠、虢国夫人、韩国夫人，还有……”
杨贵妃淡然一笑，平静地道：“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也。当初你劝我的时候，其实我都记住。没想到最后还是忘记，富贵真是太迷人。二郎以后一定要以我为戒，不要贪慕富贵。”
杨铣沉默不语。
杨贵妃站起身，从梳妆台走到杨铣身前，看着他手里捧着的白绫一条。微笑的说道：“走了好，走了之后一了百了。”说罢，就要捡
起白绫。
杨铣道：“其实小弟有办法让阿姐免于一死，蒙混过关随日本遣唐使离开马嵬驿，去扶桑居住。只是……”杨铣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想要蒙混过关，必须有人代死。
贵妃的侍女上官如心听到这话，立刻上前跪在杨贵妃面前，求道：“婢子与娘娘相貌相似，请让我代娘娘一死。”
这话杨铣不好说出口，因为这是另一场悲剧。杨铣不忍心，只能看她们自己的抉择。
杨贵妃听了，反对道：“我年龄已经近不惑之年，你却刚过桃李年华。让你代我而死，叫我如何忍心。”
上官如心泣道：“婢子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卖入宫。有幸侍奉在娘娘的左右。婢子读书不多，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请娘娘让婢子，代娘娘去死。”
（本章完）
一部分禁军抬起杨国忠的尸体，回马嵬驿。一部分禁军追随杨铣，去追捕逃走的两位国夫人及其家小。
杨铣回头瞥了一眼被禁军抬走的杨国忠的尸体，心道：“不要怪我。恩怨报应不爽，要怨只能怨自己太混蛋。”
小小的感慨后，立刻追捕两位国夫人。
且说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听到外面喊杀声，有先见之明，立刻带着虢国夫人的儿子裴徽、女儿裴氏、杨国忠的小儿子杨晞，骑快马慌不择路的逃窜。
杨铣率领禁军紧追其后，本来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但是杨铣的坐骑是叱拨赤，如飞一般甩开禁军，拦住他们的去路。
虢国夫人喝道：“杨铣你快让开道路，否则将来娘娘不会放过你。”
杨铣冷笑道：“你认为还有将来吗？”
虢国夫人一惊，不敢说话。
韩国夫人道：“族弟，我们是同族姐弟啊。你不能帮着那帮匪徒，对付自家人啊。况且我女儿是广平郡王的正妃，她和你是舅甥加连襟。看在这段情义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杨铣道：“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天下人不会放过你们。不要再挣扎了，好好的赴死吧。想你们曾经享受了十倍于人的荣华富贵，该知足了。”
韩国夫人听了，惊愕得说出话来。
虢国夫人大怒，一面大骂杨铣无情无义，一面向杨铣身侧冲了过来。
杨铣含泪，举刀一刀砍在马的脖子上。虢国夫人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裴徽大叫一声娘，指着杨铣吼道：“你难道当真不顾亲情吗？”
杨铣不答话，刀锋指着虢国夫人，却没有下手。到底是自己的至亲，杨铣有些下不去手。
这时，禁军赶到。望到这一幕，都止住脚步。
杨铣想起自己的使命，仰天长叹，然后命令道：“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到底是我的至亲，我不能亲自动手，诸位代劳。”
禁军听了，立刻持兵刃上前。
虢国夫人喝道：“我看你们谁敢杀我。”
禁军被这一喝，停住了脚步。都看向杨铣，他们担心杨铣会护短。
杨铣尚在犹豫，但是眼神中含带杀气。
虢国夫人自知生还无望，索性起身，招呼韩国夫人及其他人到自己面前。叮嘱道：“想我们生得娇贵，岂能死于这群丘八之手。”又回头看杨铣道：“杨铣如果念在同族一场，请给我一把剑，允许我们自杀。”
杨铣向禁军将领使眼色，禁军将领将手中的唐刀扔在虢国夫人的面前。虢国夫人捡起地上的刀，来到裴徽的面前。
“儿啊！是为
娘连累你了。你去吧！”虢国夫人狠狠的咬牙，一刀刺进裴徽的腹部，刺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母亲！”裴徽口吐一口血，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哥哥”、“外甥”，哭喊声回荡山谷。
杨铣端坐在马上，长吁一口气，收刀回鞘。
哭声刚起，突然戛然而止。因为虢国夫人已经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和杨国忠的小儿子杨晞。
现在只剩下韩国夫人和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含泪看着韩国夫人，泣道：“大姐，这就是我们的命。”说完，一刀插死韩国夫人。
最后虢国夫人充满恨意的瞥向杨铣，冷声道：“杨铣，我咒你不得好死！”
杨铣冷笑一声：“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们先扪心自问，多少人因你们的骄横而死于非命。天下人都想生啖你肉，居然还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虢国夫人颤抖着身体，横刀自刎。
杨铣瞥都不瞥他们一眼，命禁军抬着他们的尸体回马嵬驿。
当他们快到马嵬驿时，远远瞅见杨国忠的首级被悬挂官驿门一侧，更有禁军集聚没有散去。
杨铣快马加鞭靠近官驿，只见禁军正在殴打宰相韦见素，而韦见素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似乎是御史大夫魏方进。忙喝道：“都住手！”
禁军听到杨铣的喝声，这才住手。
此时韦见素浑身浴血，幸亏杨铣及时赶到，才勉强保住性命。
杨铣下马将马匹交给身边的亲兵，然后去扶起韦见素。并问道：“左相，陛下和陈大将军何在？”
韦见素捂着头回道：“陛下和陈大将军已经移驾附近的寺院暂避，我和魏方进留在这里善后。没想到……哎哟……”痛得说不出话。
杨铣还没来得及开口，有禁军士卒道：“请将军替我等做主，我等请陛下杀杨贵妃，陛下不听。”说完，呼啦啦跪倒一片。
杨铣忙道：“诸位将士，请快快起来。我去觐见陛下，为诸位说此事。”
禁军士卒不肯起身。
又有禁军士卒道：“我等知道将军与贵妃娘娘关系匪浅，但贵妃娘娘服侍在陛下身侧。我们是出于义愤杀了杨国忠，要是贵妃娘娘进言，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请陛下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救救我们。”
杨铣只得保证道：“诸位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众禁军跪谢。
杨铣怕韦见素又挨打，于是带着韦见素，前往他所说的寺院。
大将军陈玄礼和其他禁军将领守在寺院的门口，远远的望见杨铣来了，忙开门迎接。此时杨铣的身后，还跟着大量的禁军。
杨铣领着韦见素进寺院，禁军留在寺院外，呼声震天。
杨铣问道：“陛下何在？”
陈玄礼答道：“陛下
在佛堂诵经，你快去觐见。”
杨铣点头，将韦见素交给陈玄礼处置，自己整理衣冠后，来到佛堂前。
高力士见是杨铣来了，立刻入内禀报。一小会儿出来，传谕让杨铣进去。
杨铣瞥了眼神情忧惧的高力士，慨然入内，跪在皇帝御前，朗声道：“臣杨铣叩见陛下，愿吾皇千秋。”
皇帝神情疲惫，拄着拐杖，用略带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杨铣。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杨国忠是你杀死的？”
“是。”
“听说你去追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可曾追到？”
“已经伏法。”
皇帝闻言眼神震惊，身体微微颤抖，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冷声道：“他们都是你的族人，你竟然下得去手！”
“是。”
“畜生！”
“是。”
皇帝大口喘气，没想到杨铣应承的这么干脆果断。让皇帝有些捉摸不透，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保全陛下，以及皇室贵胄和列位大臣。”
皇帝一怔，面带痛苦的说道：“这么说你是来请求朕，处死太真娘子。”
杨铣不答，哭跪在地。
皇帝绝望的问道：“娘子是卿的姐姐，卿不肯设法保全吗？”
杨铣还是不答，泣不成声。
皇帝仰天长叹一声，左手衣袖微微一动，悲伤道：“你去处理吧。带上高力士去，记住让娘子走的体面点。”
杨铣连续磕了三个头，出了佛堂。
皇帝在佛堂仰望着大佛，心如刀割。此时，外面传来了杨铣的声音：“传陛下敕令，赐贵妃娘娘杨氏玉环自缢。”紧接着传来，禁军山呼万岁的喜悦声音。
皇帝听到这些，身形一歪跌坐在佛前。有宦官看见急忙上前搀扶，都被皇帝推开。皇帝捂着嘴哭，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传出去就前功尽弃。
此时，杨铣带着高力士手捧白绫一条，来到杨贵妃所在的厢房。
杨贵妃似乎早知道自己的命运，十分淡定的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女人既然要死，就该美丽的死去。
杨铣和高力士入内，跪在杨贵妃面前。
杨贵妃含悲带笑请他们起来，凝望着杨铣，平静地道：“二郎来送我最后一程，我感到很高兴。”
杨铣哽咽道：“我杀了杨国忠、虢国夫人、韩国夫人，还有……”
杨贵妃淡然一笑，平静地道：“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也。当初你劝我的时候，其实我都记住。没想到最后还是忘记，富贵真是太迷人。二郎以后一定要以我为戒，不要贪慕富贵。”
杨铣沉默不语。
杨贵妃站起身，从梳妆台走到杨铣身前，看着他手里捧着的白绫一条。微笑的说道：“走了好，走了之后一了百了。”说罢，就要捡
起白绫。
杨铣道：“其实小弟有办法让阿姐免于一死，蒙混过关随日本遣唐使离开马嵬驿，去扶桑居住。只是……”杨铣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想要蒙混过关，必须有人代死。
贵妃的侍女上官如心听到这话，立刻上前跪在杨贵妃面前，求道：“婢子与娘娘相貌相似，请让我代娘娘一死。”
这话杨铣不好说出口，因为这是另一场悲剧。杨铣不忍心，只能看她们自己的抉择。
杨贵妃听了，反对道：“我年龄已经近不惑之年，你却刚过桃李年华。让你代我而死，叫我如何忍心。”
上官如心泣道：“婢子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卖入宫。有幸侍奉在娘娘的左右。婢子读书不多，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请娘娘让婢子，代娘娘去死。”
（本章完）